。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每一次跳动都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轰隆!!!
沉闷的巨响仿佛来自地心深处,地面猛地一颤。
一股带着浓烈硫磺味和尘土腥气的冲击波从洞口喷薄而出,掀起的气浪夹杂着碎石和泥土,劈头盖脸地砸在我们身上。
耳朵瞬间被巨大的轰鸣塞满,只剩下尖锐的蜂鸣。
尘土弥漫,呛得人睁不开眼,剧烈咳嗽。
矿灯的光柱在浑浊的空气里胡乱切割。
过了好一阵,尘埃才稍稍沉降,露出盗洞下方一个黑黢黢的豁口,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成了!”
王胖子第一个爬起来,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土,胡乱抹了把脸,抓起手边的撬棍,猴急地就往那新炸开的豁口钻,“快!
快!
宝贝儿们,胖爷来了!”
李四紧随其后,动作依旧利落。
我落在最后,深吸了一口带着浓重火药味的空气,那股挥之不去的寒意更重了,仿佛有冰冷的视线从那黑暗的豁口里透出来,黏在我的背上。
我握紧了腰间的匕首,冰冷的金属触感给了我一丝微不足道的勇气,这才咬咬牙,跟了进去。
豁口后面是一条倾斜向下的狭窄甬道,刚够一人弯腰通行。
空气骤然变得阴冷潮湿,带着一种在地下埋藏了千百年的、浓得化不开的腐朽气息,像无数霉菌在同时呼吸。
脚下的石阶湿滑冰冷,布满厚厚的青苔和滑腻的不知名粘液。
四周的岩壁异常光滑,摸上去冰冷刺骨,仿佛凝固的冰面。
矿灯的光打在壁上,反射出幽暗湿冷的微光。
走了不过十几米,前方豁然开朗。
我们闯进了一个巨大的空间。
矿灯的光柱扫过去,一时竟照不到边际。
空气在这里似乎完全停滞了,冰冷、粘稠,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陈旧感,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了沉重的铅块。
巨大的石柱沉默地矗立在黑暗中,撑起高高的穹顶,上面似乎也刻满了繁复的纹路,但光线有限,看不真切。
我们三盏矿灯的光束,如同三只受惊的小虫,在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墓室里慌乱地飞舞,只能照亮眼前可怜的一小块地方。
光柱扫过之处,隐约可见巨大的石柱沉默矗立,支撑着高不可及的穹顶。
但真正攫住我们目光的,是墓室中央那口巨大的石椁。
它由整块的黑石雕凿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