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困在这一天,直到意识被时间流磨成粉末。”
“那这个东西能结束循环?”
林风盯着探测器,像是在看一根救命稻草。
“理论上可以。”
苏晴的眼神沉了沉,“但需要两个条件:一是找到时空涟漪最薄弱的节点,二是同时注入两个不同的生物电信号作为引导。
节点我已经找到了——就是这次日偏食的顶峰时刻,10:19分37秒。
但生物电信号……”她看向林风,目光里带着一丝犹豫:“需要两个人的信号完全同步。
我们在循环里待的时间不同,生物电频率已经产生了偏差,必须在接下来的15分钟里校准。”
林风的心脏沉了下去:“怎么校准?”
“把手放上来。”
苏晴掀开装置顶端的金属盖,露出两个嵌在凹槽里的银色触点,“它会释放低频脉冲,慢慢调整我们的生物电频率。
过程可能有点疼,而且……而且什么?”
“如果校准失败,脉冲可能会烧坏神经突触。”
苏晴的声音很轻,“简单说,就是变成植物人。”
风突然变大了,吹得两人的衣角猎猎作响。
远处的写字楼玻璃反射着惨白的光,楼下的车水马龙像一条静止的河流——这是第43次看到的世界,熟悉得令人窒息。
林风想起那些在循环里做过的尝试:第11次循环他从天台跳下去,却在7月15日的床上惊醒,浑身骨头都在疼;第26次循环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数了整整24小时的秒数,最后在闹钟响起时对着墙壁哭了半个小时;第39次循环他试着和每个同事认真交谈,可第二天他们依旧用同样的语气说同样的话,仿佛前一天的温情从未存在过。
他不想再数第44次的日出了。
“我试。”
林风抬起手,掌心因为紧张沁出了汗。
指尖触到银色触点的瞬间,一股微弱的电流顺着手臂窜上来,像无数根细针在扎着神经。
他咬紧牙关,看着苏晴也将手放了上去,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白大褂的袖子滑下来,露出小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那是反复注射镇定剂留下的痕迹,第51次循环时,她曾试图用药物强制干预生物电频率,结果差点心脏骤停。
“集中精神。”
苏晴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想象时间在流动,从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