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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女强:踹渣男嫁兵哥​​沈白苏阮凝双全文

饱饱很开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白苏睁开哭肿的双眼,发现自己竟然倒在了一间农村土坯房的门槛上,门外还有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沈白苏不理解,沈白苏大为震撼。作为一个连续上了三天早八的苦逼大学生,好不容易熬到周末,结果看了一本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阮凝双推荐的虐心小说。这本小说的女主、女配刚好和她俩同名同姓。本着好奇,沈白苏点了进去。结果边看边哭,看到最后,发现女主竟然还是原谅了违法乱纪、出轨劈腿的男主,和他好好过日子了,气得凌晨五点还睡不着,怒而给阮凝双连发20分钟扔大芬的表情包。再一睁眼,竟然到了这里!正莫名其妙着,突然,海量的信息涌入了沈白苏的脑海,她意识到不好,这里就是那本虐文小说的世界!她穿越了!“白苏,你也别干坐在这儿了。你大伯哥和嫂子都回来了,今天杀只鸡,大家...

主角:沈白苏阮凝双   更新:2025-07-10 0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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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白苏阮凝双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女强:踹渣男嫁兵哥​​沈白苏阮凝双全文》,由网络作家“饱饱很开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白苏睁开哭肿的双眼,发现自己竟然倒在了一间农村土坯房的门槛上,门外还有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沈白苏不理解,沈白苏大为震撼。作为一个连续上了三天早八的苦逼大学生,好不容易熬到周末,结果看了一本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阮凝双推荐的虐心小说。这本小说的女主、女配刚好和她俩同名同姓。本着好奇,沈白苏点了进去。结果边看边哭,看到最后,发现女主竟然还是原谅了违法乱纪、出轨劈腿的男主,和他好好过日子了,气得凌晨五点还睡不着,怒而给阮凝双连发20分钟扔大芬的表情包。再一睁眼,竟然到了这里!正莫名其妙着,突然,海量的信息涌入了沈白苏的脑海,她意识到不好,这里就是那本虐文小说的世界!她穿越了!“白苏,你也别干坐在这儿了。你大伯哥和嫂子都回来了,今天杀只鸡,大家...

《七零女强:踹渣男嫁兵哥​​沈白苏阮凝双全文》精彩片段


沈白苏睁开哭肿的双眼,发现自己竟然倒在了一间农村土坯房的门槛上,门外还有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沈白苏不理解,沈白苏大为震撼。

作为一个连续上了三天早八的苦逼大学生,好不容易熬到周末,结果看了一本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阮凝双推荐的虐心小说。

这本小说的女主、女配刚好和她俩同名同姓。

本着好奇,沈白苏点了进去。

结果边看边哭,看到最后,发现女主竟然还是原谅了违法乱纪、出轨劈腿的男主,和他好好过日子了,气得凌晨五点还睡不着,怒而给阮凝双连发20分钟扔大芬的表情包。

再一睁眼,竟然到了这里!

正莫名其妙着,突然,海量的信息涌入了沈白苏的脑海,她意识到不好,这里就是那本虐文小说的世界!

她穿越了!

“白苏,你也别干坐在这儿了。你大伯哥和嫂子都回来了,今天杀只鸡,大家都好好补一补,晚上早点休息吧。”

抠门婆婆推了她一下,交代完事情后,叹了口气,紧随着大儿媳和儿子的背影,也回自己屋去了。

门外原本还围着不少看热闹的邻居,见顾家人都走了,只剩下个呆坐着的沈白苏,表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渐渐散了开来。

“你们是没看见,最开始他们家大儿媳回来,以为死的是自己丈夫,刚哭了几声,顾家的和她大儿子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冲出来,扶着她好一通安慰。

说什么‘你听岔了,死的是你小叔子’、‘你男人还好好的呢’,接着,顾家老大就把人打横抱起来,回屋去了。

这家人全程都没发现,他们在安慰大儿媳的时候,刚嫁进来一年就成了寡妇的小儿媳,已经被他们的话刺得又哭晕过去一回。”

“哦呦,这也太惨了!那顾家的还催她起来炖鸡。”

“那也没办法嘛,咱们乡下人,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再说顾家兄弟虽然是双胞胎,但哥哥是军官,死的是那个没出息的。大儿媳也比小儿媳条件好,有份供销社的工作,偏心一点也能理解……”

沈白苏坐在门槛上听着越飘越远的闲话,心里有种满肚子瓜却不好纠正他们的无力感。

顾家双胞胎确实是哥哥更有出息,但他们妈妈更疼爱的,不是严肃正直、寡言少语的哥哥,而是留在自己身边、很会说话哄人的弟弟。

意外溺亡的也不是什么弟弟,而是那个当军官的哥哥。

弟弟干的是投机倒把的生意,当时事情即将败露,正准备逃跑,结果撞见了回家探亲的哥哥的尸体。

弟弟和妈妈一合计,便把哥哥的身份顶替下来。

顺带还准备早日把嫂子睡怀孕,用孩子捆住她,以防这么个劳动力动心思改嫁。

至于原主,以她对男主的痴情程度,隔三岔五哄一哄,怎么也不用太担心。

可沈白苏不是原主,没怎么受过虐恋小说荼毒的她,只觉得这家人恶心。

她要告发他们!

秽乱后宅,罪不容诛!

沈白苏一个弹跳起步,摸到空空如也的裤袋,瞬间又老实下来。

自己一个没钱没势的外来媳妇,娘家又只有指望不上的偏心爸、后妈和耀祖,想千里迢迢跑去向上级部门揭发顾家,哪有那么容易?

再说了,现在DNA技术还没有普及呢,就算真有人肯查,也不好查啊。

男主可没那么容易露馅。

“没有证据乱举报,只会和瓜六一个下场。冷静冷静,这种事,只能一击即中。”

沈白苏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先去看看嫂子算了。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嫂子就要被小叔子伪装的丈夫给睡了。

这与闺蜜同名同姓的嫂子,是书里的反派。因为嫉妒“丈夫”对女主多有照顾,后面会对女主使用挑拨离间、针对诬陷等诸多不光彩的手段,把女主虐得死去活来。

可归根究底,嫂子会这么干也是因为被顾家人欺骗在先,误以为女主是勾引大伯哥的不要脸小三罢了。

“少一个敌人就是多一个朋友,我们并不是非要搞雌竞的啊!”

打定主意后,沈白苏就借着杀鸡的名头,将鸡朝大哥大嫂房间的方向撵去。

“咯咯哒,咯咯哒!”母鸡黑豆般的小眼睛中寒光一闪,就有一只沈白苏负伤。

鸡毛在空中飞舞,沈白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从前摸过的那些宠物鸡,战斗力根本没法和乡下的战斗鸡比!

“呸呸呸……”不等沈白苏将嘴里的鸡毛吐干净,房里的嫂子却隔着八百米远,迎出来了。

“哎呀弟妹,是不是有什么麻烦?嫂子来帮你!”

妯娌俩刚打了个照面,就双双愣住了。

对方的眼神和微表情太眼熟了。

“早八?”

“电子大芬表情包!”

沈白苏和阮凝双的眼中双双迸发出巨大惊喜,紧握住对方的手,说了句“家人啊”,然后就抱在了一起。

在这倒霉的穿越中,只有从婴儿时就是好朋友的对方能带来些许安慰!

顾淮川听见动静走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愣:嫂子什么时候和自己媳妇关系这么好了?

阮凝双先反应过来,轻咳了声:“阿勇,你去帮弟妹把鸡杀了吧。弟妹情绪不好,我担心她动刀子出事,先领她回去说会儿话。”

顺着声音和视线,沈白苏向身后看去。

只见狭小的屋门口,站了一个和门框差不多高的一米八大高个。

曾接受过部队训练,加上退伍后一直干着投机倒把的营生,手头有钱不缺吃穿,男人有着不同于这个年代其他人的健壮。

因为刚从屋里出来,他没穿军装外套,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露出流畅的线条和饱满肌肉。

皮带扎着裤子,下面是两条结实的长腿。

身材非常非常好,长相也是女娲的杰作,够资格当言情小说的男主。

哇塞,渣男长这么带劲啊!

不过带劲也不能掩饰他是个渣男的事实。


她数着心跳等了半小时,终于拧开杯盖——浓稠的粥咕嘟冒泡,杂粮吸饱了水分变得绵软,鸡肉丝浸润着米香。

塑料勺舀起第一口时,糙米的嚼劲混着小米的清甜在舌尖炸开,鸡肉的咸鲜与鸡蛋的醇厚交织。

她捧着闷烧杯小口啜饮,感觉整个人都舒展不少。

学生奶粉倒入搪瓷缸时扬起细小的白雾,温水冲开后泛起绵密的奶皮。

沈白苏把脸埋进缸口深吸一口气,奶香混着童年记忆里的甜腥涌进鼻腔。她就着奶香将剩下的粥一饮而尽。



沈白苏把饭碗放到桌上,仔细看,有几片薄薄的肉,还有几块红烧鱼块,另外就是煮冬瓜了。

婆婆李来娣的手艺还是那样,主打一个没滋没味,调料有限,也不爱放油。

不过不能浪费粮食,沈白苏还是认认真真把饭菜吃完了。饭后,又来了点鸡蛋和鸡胸肉,这才彻底吃饱。

找教科书的事暂时还没眉目,沈白苏就尝试着默写一些知识点,甚至配套地还出了些习题。

不管是原主还是沈白苏,记忆都没有到达过目不忘的级别,这项工作一直持续着,沈白苏很快就沉浸了进去,进入了心流状态。

等手酸得写不动字时,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下午4:15分。

她吃了几块饼干补充体力,然后进入空间,重新上下架商品。

看账户还有余额,有买了点生活用品。

沈白苏这两天用的是原主从供销社买的牙刷,非常粗,非常硬,沈白苏和阮凝双都觉得挺不习惯的。

花九块钱买了熟悉的品牌、熟悉的两只软毛牙刷,准备和阮凝双分着用。

10块钱两双女士拖鞋买一送一,回购的穿越前的款式,防滑不臭脚。

下午5:30,阮凝双推着自行车准时进入了这个农家小院。

顾淮川特意叮嘱晚上做了沈白苏的饭,还当着阮凝双的面,把整个碗里仅有的几片肉全都堆在了碗上面,营造出堆满的氛围。

阮凝双就端着自己和沈白苏的那份饭走向沈白苏所在的房间,朝大家点点头就当打过招呼了。

她这个身份,从前对婆家人一直是礼貌中带着疏离。所以不和大家说话是可以理解的。

但让小姑子顾晓梅心里犯嘀咕的是,大嫂和二嫂之间,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吃完了满满一大碗饭,沈白苏满意地摸了摸肚子,现在她总算有种饱的感觉了。

阮凝双把空碗还回去,然后迅速回来,开始一边从她大大的背包里面往外拿东西。

阮凝双首先拿出的是文具:十支铅笔裹着红白相间的条纹纸,笔杆上印着简单的工厂商标,每支5分钱,共计5角。

四个作业本封皮是朴素的牛皮纸,翻开内页是淡黄色的纸张,每个1角2分,共计4角8分。

接着是生活用品:两个深蓝色铁盒蛤蜊油,印着白色的蛤蜊图案,每个售价8分钱,共计1角6分。

四罐瓷瓶装雪花膏,盖子上印着粉色花朵,每罐1角5分,共计6角。

四个天蓝色搪瓷缸最为亮眼,缸身印着红色向日葵图案,还写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每个5角钱,共计2元。

四盒火柴,红色包装盒印着“安全火柴”

字样,每盒2分钱,共计8分。

还有四双竹制筷子,光滑的表面刻着简单纹路,每双1角,共计4角。

四个铝制勺子泛着银灰色光泽,每个8分钱,共计3角2分。

一盒针线,里面缠绕着红、黑、白三色棉线,搭配五根不同型号的钢针,售价2角。

食品和调料类:一斤花花绿绿糖纸包裹的水果糖,约有四十颗,售价1元。

一瓶酱油装在透明玻璃瓶中,重约一斤,售价2角5分。

一个褐色陶制小坛装着一斤醋,售价2角。

最后小心翼翼拿出用旧报纸仔细包裹的两套高中课本,语文、数学、外语,科目齐全,纸张已经泛黄,边角有轻微磨损,是阮凝双跑了好几家上过高中的亲戚家,好说歹说才凑齐的,虽然没花钱,但这份人情可不小。

将这些物品价格一一汇总:阮凝双说:“这些东西,一共花了6元7角9分。”

沈白苏说:“这会儿钱的购买力可真强啊,明天你再买点搪瓷缸吧,我用来装吃的。”

阮凝双说:“没问题,我看这么便宜,今天也想多买点来着,实在是包里装不下啦!”

生活用品固然很好,不过沈白苏最关心的还是高中课本,一共三册:数学、语文、外语。

沈白苏简单看了一下数学和语文课本,就翻开了外语课本,一打开就惊呆了。在大家认知里学的都是英语,但她认出来这本不是英语,正经地看向阮凝双说:“怎么不是英语?”

阮凝双无奈地说:“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咱们又有大麻烦了。这会儿高考要考的外语是俄语。”

沈白苏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这会儿根本没有跟美国建交,要学的外语是苏联老大哥的语言。

沈白苏和阮凝双面面相觑,好在双方都是学霸,很快重新振作起来。

沈白苏说:“现在好了,除了怎么把户口从这个顾家村迁走、把学籍迁走以外,咱们又遇到新问题了,该怎么自学俄语?

现在已经6月夏天,预计再过几个月就会有高考恢复的正式消息,应该是在12月左右进行高考,我们还有六个月的时间。

除了语文和数学,还要从零开始学习俄语,又要处理刚才所说的户口学籍这些问题,时间可以说是非常紧迫了。”

不过两人都不是怕事的性格,阮凝双问:“你那个空间商城里能不能买到学习资料,有没有俄语磁带、收音机?”

沈白苏苦笑着说:“我白天已经看过,辅导教材、现代的课本教材,这些通通都没有,手机、电脑也是没有的,基本上只有吃的、用的东西。俄语资料我倒是没仔细搜过,你等我仔细找一下。”

说着她就进入空间去仔细查找。坏消息,凡是学习资料类的东西空间里都没有。她出来说:“倒是有老式的收音机买,估计是可以联通这个世界的信号,但没有俄语资料和磁带买。”

阮凝双说:“那我们就要想别的办法了,我今天白天工作的时候跟周围的同事聊天,也大概摸了一下对方的情况。

我们单位有个新来的小姑娘是高中毕业进来上班的,她应该学过俄语。

等我回单位跟她套近乎,把最起码最基础的音标让她给我读一下,我标注一下回来教你。单词咱们就先死记硬背起来吧。”

沈白苏点点头说:“咱们有过英语的学习经验,词汇量和语法应该能解决些问题,重点先攻克单词发音吧。巩固语文、数学的同时,我们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俄语上了,一起加油吧。”

阮凝双说:“加油!”

两个人把手叠在一起做了加油的动作,这是她们从小一起养成的习惯,互相给对方打气。做完这个动作,两人相视一笑。


阮凝双被沈白苏拉着进了门,整个人都气得发抖。她跟沈白苏毕竟是两个生活在现代的单纯女大学生,成绩又好,遇到过的同学冲突,也就是小打小闹。

本来两个人都觉得,袋里面装一瓶超级辣的辣椒喷雾做防狼喷雾,已经是非常齐全的准备了,谁能想到没干过活的原主和胆子大到敢在这个年代做黑市生意的顾淮川,力气会差这么多!

阮凝双以为昨天跟他说了自己来例假了,对方就不敢怎么样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阮凝双哼着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渣,臭傻逼!这种人怎么配当女频言情小说的秦止渊啊!啊啊啊啊!”

沈白苏说:“对呀,臭傻逼!早知道刚才拉你出来之前,用辣椒喷他眼睛,多踹他几下。”

沈白苏一直在地里干活,别看瘦瘦小小的,她的力气还真是挺大,关心着阮凝双。

刚才顾淮川沉浸在马上要得逞的喜悦中,压根没注意到沈白苏猛然进来,这才被沈白苏钻到了空子,一把推开给踹倒了。毕竟是毫无防备地摔倒,顾淮川重重地摔到了房间的木架子床边,头“嘣”了一下,撞到了床架,整个头嗡嗡的,然后就是捂着头喊痛。

小姑子顾晓梅本来是去跟婆婆李来娣告状,想把人拉过来找沈白苏的晦气,结果刚走到这边就听到宝贝哥哥顾淮川在喊痛。

现在她可只剩下这一个哥哥了,以后就算嫁了人要撑腰,也是找这个哥哥,小姑对顾淮川很上心。

李来娣就更不用说了,顾淮川现在等于是她的独生子了,老大还活着的时候,她也是更偏袒这个一直在身边的小儿子,老大死了就更不能跟他比了。

两个人立刻着急地冲进房间,看清了眼前的情况,李来娣就瞪大了眼睛。

李来娣跌跌撞撞冲过去,颤巍巍扶起顾淮川:“我的心肝哟!摔着哪儿了?快让妈瞧瞧!后脑勺鼓包没?要不要叫大夫?”

她扒开儿子头发左右查看,见只是撞红一片才松口气。顾淮川捂着脑袋哼哼:“妈,就是脑袋嗡嗡响,不用看大夫。”

“这还了得!”

李来娣猛地拍腿,三角眼瞪得溜圆,“是哪个天杀的下了这样的狠手?”

得知是儿媳妇沈白苏和阮凝双干的,她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破锣嗓子朝女儿吼:“顾晓梅!守着你哥别乱跑,我倒要问问那个贱媳妇,竟然敢打自己男人,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哐哐砸门声响起来,李来娣叉腰破口大骂:“好你个没家教的东西!这么就敢骑到男人头上?当我们顾老根家是吃素的?”

唾沫星子喷到门板上,“我儿子娶你是给你脸,想睡你是给你脸了!别给脸不要脸!”

屋内,阮凝双缩在墙角浑身发抖,沈白苏抄起板凳抵住门:“老东西!你儿子想对来了事儿的人动手动脚,都说了不要了,你还护犊子?要点脸吧!”

李来娣拍得门板咚咚响:“放屁!我儿子疼老婆才碰她,分明是你这个外人挑唆!”

她突然换了哭腔,“造孽啊!娶个媳妇把儿子往死里整,让我这老太婆怎么活——”

“少在这装模作样!”沈白苏冷笑打断,“你儿子干的腌臜事,小心我喊全村人来看看!评评理!”

李来娣捶着门板暴跳如雷:“丧门星!你亲娘被你克死还不够,现在又来祸害我儿子!”

她指甲抠得门板吱呀作响,“我早就说不能让你这种扫把星进家门,你看看把我家搅和成什么样了!”

沈白苏隔着门冷笑:“老虔婆,你嘴巴放干净点!自己儿子管不住下半身,倒赖到别人头上?”

“你个野种!”李来娣突然拔高声调,“没娘教的东西就是不知廉耻!我儿子清清白白的,你瞎说什么!”

她拍着大腿嚎哭,“老天爷啊,睁开眼看看吧!这是要把我家往绝路上逼啊!”

“有本事你就进来!”沈白苏抓起墙角的木棍,“今天谁怕谁!”

“好!你等着!”李来娣抹了把假眼泪,狞笑着后退两步,“我现在就去把顾老根叫回来,咱们今天就把这门砸开!”

她扯着嗓子朝屋里喊:“小贱蹄子!别以为说什么来事儿就能糊弄过去!我养了十几年的闺女,还能不清楚你的来事日子?”

她叉着腰唾沫横飞:“今晚上就把你腿按住,让我儿子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怀不上孩子?我看你就是装病偷懒!”

李来娣踹了一脚门板,恶狠狠地说:“等门砸开,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今天必须让你们知道,嫁进顾老根家就得守顾老根家的规矩!”

听到李来娣说的这话,屋子里的沈白苏和阮凝双面面相觑。阮凝双也不哭了,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有刚才在隔壁房间差点被强的经历,沈白苏和阮凝双不愿也不敢高估李来娣和顾淮川顾老根的底线。

沈白苏快速看了一下空间,没有不让卖的电击棒之类的东西,辣椒水要是被抢走了也不好用。

以沈白苏的力气都能把隔壁房间的门直接踹开,想也知道现在这个房间的房门也不会太牢固。

沈白苏和阮凝双对视一眼,沈白苏立刻说:“咱们赶紧逃吧,别等明天了!”

阮凝双说:“行,反正东西都在你空间里,这些破烂没什么可收拾的,跟自己的安全比起来不算什么。现在我只觉得渣男是个强奸犯,世界第一恶心,只想赶紧离开这儿,至于去哪儿,先离开这个破地方再说!”

沈白苏打开门往外张望,李来娣还没回来,院子门打开着,两个人立刻冲出房间。

阮凝双去推自行车,正当两个人想要出门,顾淮川捂着头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两个人想跑,只觉得脑袋更痛。

他快走两步,结果走快了头就摇晃得疼,不耐烦地对旁边殷勤的顾晓梅说:“你没长眼睛吗?快去把她们两个人拦住!”

一听这话,阮凝双用最快速度冲出了院子,沈白苏跳上车,阮凝双把自行车蹬得飞快,直接冲出了院子。

村里一共就两辆自行车,一辆就是阮凝双陪嫁过来的嫁妆,还有一辆是大队长家的,没有任何拖拉机之类的东西。

李来娣显然也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其他人拦住她们。顾晓梅在后面追,她对沈白苏倒是挺记恨的,但在外面她也没想好这么丢人的事情要不要喊出来。

说什么呢?说自己亲妈要去把亲爸叫回来,把嫂子从屋子里抓出来,然后让不是她男人的二哥去把她强了,生米煮成熟饭?

二哥不仅要顶替大哥的身份,还要接管他的老婆?这话顾晓梅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喊,她也不敢喊,只敢闷头在后面追。


这会儿正是吃完饭的时间,村里有些村民习惯端着碗直接到村口的空地上,一边吃饭一边跟人聊天,也是一天中少有的休闲时刻。

看到前面飞快骑车的阮凝双载着沈白苏,和后面两条腿快捣腾出火花的顾晓梅,大家都看傻了眼。

有人问顾晓梅:“你们这是咋了?你干嘛追你嫂子们?大晚上的还要去镇上吗?是你们家又出了什么事了吗?”

顾晓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想,吭哧吭哧地说:“我妈让我追上嫂子……”

但是她从来没有下地干过活,身体素质没有她自己想得那么好,从家里一口气追到村口,她就已经追不动了,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阮凝双已经骑自行车上下班好几回了。

现在是夏天,天暗得晚,起码这会儿还是挺亮的。哪怕道路非常颠簸,阮凝双跟后面有人追似的猛蹬自行车,一口气骑到半路才停下来歇口气,重重地喘着气。

沈白苏说:“行了,你下来吧,我骑车带你。”

阮凝双说:“好累啊。”

她俩是不需要多客气的关系,原主不会骑自行车,但沈白苏当然会了。

这会儿也管不上有没有人看见,虽然还没有沟通,但两个人都已经打定主意要尽快离开顾家村这个鬼地方!

可以的话,也远远离开这个镇子——这里熟人太多了,认识原主和她们两人的人也太多了。

两人在第一天来的晚上就已经取得共识,要尽快离开、远走高飞,但问题就卡在去更远的地方坐火车需要开介绍信。

阮凝双还好,可以在工作单位开介绍信,她这份工作还能卖了换点钱。

但沈白苏就犯难了,她是顾家村本地人,户口就在村子里,需要村里开介绍信。

顾家村说了算的是大队长,姓顾,顾家本来就是这个村子里最大的一股宗族势力。

好死不死的是,这个大队长是顾淮川的亲戚,他爸顾老根的亲大伯。这会儿农村的辈分跟年龄并不直接挂钩,大队长的年龄其实跟顾老根差不多,但是辈分比他高一辈,顾淮川是大队长的亲侄孙。

不管怎么说,以沈白苏这个顾老根家寡妇的身份,她男人才刚死,就要开介绍信出远门,是要跟别的男人私奔吗?还是去哪儿?

没有一个过硬的理由,这个姓顾的大队长无论如何也不会给她开这个介绍信的,更加不用说把她的学籍也一起迁走去大城市的学校了。就是因为这一点,两人才没走成。

本来想的是无论如何,等顾淮川出门以后再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就说去城里。

这个办法虽然一时迁不走户口,但起码人能走。

但今天晚上的突发事件实在是吓到他们两个,李来娣说出来的话,现在想想都让人后背发凉——什么叫把顾老根叫回来压住阮凝双的腿,无论如何今天晚上都要成事?!

阮凝双怕摔下去,紧紧地抱住沈白苏的腰,声音闷闷地问:“我们去了镇上以后去哪儿落脚?

沈白苏问:“你觉得呢?是去你家还是去哪儿?”

阮凝双摇摇头说:“我觉得不能去我家。

家里人虽然对女儿态度还行,但是以这个时代的观念,肯定觉得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

顾淮川和他大哥长得一模一样,我们没有充分的证据说明他是假冒的,他现在的身份就是我名义上的合法丈夫。

我要是回了娘家,明天顾淮川来娘家让我跟他回去,我估计这家人压根不会有人反对,也不会帮我,说不定会直接给他开门,我们不能冒这样的风险。”

沈白苏点点头说:“那行,那要不然我们就先去住一晚上招待所吧,晚上我从空间里把所有能挪的东西都挪到门口去抵住门,先过夜了再说。”

沈白苏和阮凝双都不是什么家庭幸福和睦、父母会偏爱自己的类型,所以对于阮凝双的父母也没有抱太多期待,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很自然。

镇上一共就一家招待所,两个人本来还担心自己没有介绍信住不了,好消息是,她俩成功住了进去。

接下来沈白苏就忙着把屋子里所有能挪动的东西全挪到门口堵住门,把窗户牢牢地关好拉上,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沈白苏说:“我去商城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强的防身武器可以买。”

阮凝双用力地点头说:“嗯。”

今天经历的这一切让两个女大学生太没有安全感了。

沈白苏开始在空间商城仔细查找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最好外表看起来是七十年代就能拥有的,放在兜里不显眼,拿出不需要太多时间,不能让别人有防备。

又要能直接带在身上,用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获取,且是别人意想不到的,并且要方便攻击。

此时她空间里的余额有一百多块钱,要能买两份东西。这些筛选条件全都加上,可选择范围已经不大了。

考虑到还要留一点钱应急,像现在的一百多块钱不就用上了吗?她们不能每次都把余额全部用光。空间里的东西,你想要快点卖出去的时候,它偏偏就没人买。

下午4:00多到现在她们安顿下来的晚上8:00多,沈白苏之前挂上去的黄瓜,反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沈白苏的最终选择是战术笔,售价21元1支,用途是破窗,十分锋利,还可以写字,可以直接夹在衣服的口袋上。

笔头是合金的,非常锋利,锋利到可以把窗子破开,必要时候可以直接割伤人,外观看起来又是普通的笔,不容易被防备。

至于更大的东西,沈白苏空间里面放着在茅厕垫脚的大石头,不要钱。

沈白苏和阮凝双又说了一会儿话,沈白苏安慰阮凝双明天是休息天不用上班,不用太担心在上班的地方被顾淮川人堵住。

今天都累到了,两人聊了一会儿天,洗漱一下就沉沉睡去了。

早上8点30分,沈白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阮凝双还没醒,她先进空间查看了一下,发现晚上10:40的时候黄瓜卖掉了,收获了120块钱,她的余额一下子涨到227块。

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条空间留言。

空间提示:“恭喜你获得一条五星好评!

用户妮妮妈妈评价:“收到冬瓜了,给妮妮做辅食,我自己也吃了几口,从长相到味道都像我小时候在村里吃过的自家种、没有放化肥撒农药的品种,有机冬瓜名副其实!老板,上架点别的品种哦,加油!”


顾淮川也来了,听到秦止渊说他就在门外,沈白苏已经收走了门边挡住的东西并放回原位,轻轻推开了门。

围观群众看着这精彩的一幕,个个都瞪大了眼,只有凑近的人能看到屋里的沈白苏长什么样,其他的人都在问:“沈白苏长什么样?好看吗?”

站在门口的钱大妈和秦止渊,第一时间看清了沈白苏的模样。

钱大妈定睛一看,眼前一亮。虽然沈白苏的皮肤状态、头发衣服都不好,但是此刻的沈白苏站姿非常挺拔,抬头视线直直看向秦止渊。

她的一双眼睛长得非常好,形状很美,黑白分明、清澈有神,大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的眼睛,其次才是她精致的五官。

钱大妈在心里说:难怪呢,以她阅人无数的经验,沈白苏只要多吃几顿饱饭、换身衣服,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怪不得都已经变寡妇了,秦止渊还要巴巴地第一时间来找自己上门求娶。

群众有人低声地说:“哇”

也有人说:“也就那样嘛?农村的土丫头。”

沈白苏第一时间看清了秦止渊的长相,他身高超过了1.85米,穿着绿色合身的军装,身材非常好,长得非常非常英俊。

肩宽腰窄的身形将绿色军装撑得笔挺,每一处褶皱都仿佛经过精心熨烫,肌肉线条在布料下若隐若现,走动时带起的衣角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轮廓。

肩章在阳光折射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与他挺拔的军姿相得益彰。

那张脸更是惊为天人,剑眉斜飞入鬓,眉骨如刀削般凌厉,却被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眸柔化了锋芒。

眼尾微微上挑,眼仁黑得纯粹透亮,仿佛藏着深不见底的星海,睫毛浓密卷翘,投下扇形的阴影,随着眨眼轻轻颤动。

鼻梁高挺笔直,鼻尖微微上翘,为冷峻的面容添了几分少年气。薄唇线条优美,唇色却是淡淡的粉。

下颌线条流畅利落,脖颈处凸起的喉结随着说话节奏轻轻滚动,阳光洒在他的肌肤上,竟晕染出一层近乎圣洁的光晕。

帅,真是帅!

沈白苏穿越前专心学习,她长得好看,又是学霸,从小到大也有不少男同学追求她,但沈白苏一个也没看上过。

她对这种跟自己一样大的男生总是提不起兴趣,看到秦止渊的第一眼,沈白苏在心里说:原来我喜欢的是这种长相,我喜欢的是这种风格呀!

秦止渊给人的感觉是非常可靠,值得让人信任。比这英俊长相更动人的是,此刻他的眼睛只专注地看着沈白苏,对于就在沈白苏身后默默围观的阮凝双,恍若好像完全没看见这么个人似的。

他的眼睛专注深情,还有满满的心疼,沈白苏完全被这样的眼神打动了。他长得这么好看,还心疼自己。

两个人好像深情对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是彼此看中对方了,这真是非常浪漫的言情小说场景。

顾淮川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气炸了,他妈李来娣也是完全被气炸了,凭什么这个贱人竟然有条件这么好的对象,不嫌弃她是个新寡妇,第一时间就找最贵的媒婆来求娶?凭什么小贱人就能去过好日子?她男人顾淮川人可还活着呢?当他们顾家人都是死的吗?

李来娣像发了疯的母狮般,指甲深深掐进前排人的肩膀,拼了命往前推搡:“都给我让开!这骚蹄子也配攀高枝?!”

她头发蓬乱地甩动,唾沫星子混着污言秽语喷溅而出,“刚克死男人还不够,现在又来勾引人!顾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前排被推得踉跄的大妈反手护住竹篮,尖着嗓子回呛:“你发什么疯!要看热闹也别动手啊!”

这话引来周围一片附和,却被李来娣更高亢的叫骂压了下去:“她是我儿媳妇!沈白苏她就是个扫把星!凭什么克死了亲妈又克死了男人,她倒能傍上军官!”

人群后排挤进来几个顾家村的村民,踮着脚张望时被好事者拽住:“哎!你们村那寡妇咋回事?这穿军装的又是谁啊?”

“嘘——”

被问的老汉慌忙摆手,警惕地瞥了眼顾淮川,压低声音道,“军装的是我们村里刚回来的未婚军官,说是专门来提亲的。那骂街的是寡妇婆婆家的……”

“什么?寡妇还能攀上未婚军官?”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有年轻媳妇扯着同伴袖子惊叹:“这也太传奇了!莫不是画本子里的情节?”

话音未落,就听顾淮川一声暴喝:“姓顾的!你敢动她试试!”

他脖颈青筋暴起,与秦止渊对峙的眼神几乎要迸出火星。

秦止渊纹丝不动,嘴角却勾起冷笑:“就凭你?”

短短三个字如重锤砸在众人耳膜上,人群里顿时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李来娣趁机尖叫:“听见没有!这小白脸就是来抢人的!顾家的爷们儿都死绝了吗?!”

这话彻底点燃了顾家亲戚,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撸起袖子往前冲,嘴里喊着:“不能让人骑到咱们头上!”

现场乱成一锅粥,而沈白苏与秦止渊依旧在对峙漩涡的中心,目光交织如炽热的网。

李来娣话音未落,顾淮川铁塔般的身躯直接撞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秦止渊面前。

他脖颈涨得紫红,浑浊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伸手就要揪住秦止渊衣领:“秦止渊,老子让你装清高!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你是不是早就跟沈白苏勾搭上了?”

围观群众“哗啦”往后退开,在狭窄的走廊里挤出个半圆。

秦止渊纹丝未动,直到顾淮川的手距离自己领口只剩半拳时,才突然侧身卸力,顺势握住对方手腕。

骨节相扣的脆响惊得众人一缩脖子,顾淮川疼得脸色煞白,单膝重重砸在水泥地上,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放开!放开老子!”

“自重,别造谣。”秦止渊声线冷得像淬了冰,修长手指扣住对方腕骨轻轻一转,顾淮川顿时杀猪般嚎叫起来。他军装袖口滑落,露出小臂遒劲的肌肉线条,举手投足间带起的压迫感,让周围村民下意识又往后退了半步。

李来娣见状,抄起墙角的竹扫帚就扑上来:“敢打我儿子!反了天了!”


有这么多人围观,沈白苏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原本夹菜的动作都变得僵硬,实在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谈私密敏感话题。

好在整个镇子身价最高的金牌媒婆钱大妈正坐在邻桌,嘴里嚼着红烧肉,时不时用油腻的手帕抹抹嘴,眼睛却时刻盯着相亲现场。

“都别伸长脖子看啦!”

钱大妈突然把筷子往碗上一放,震得碟子里的花生米都跳了跳,“吃饭归吃饭,相亲归相亲,谁再凑这么近,小心我拿筷子敲你们脑壳!”

她转头冲沈白苏挤挤眼,“姑娘别怕,大妈我吃的盐比他们吃的米都多,保管把这事儿说得妥妥当当!”

秦止渊刚抿了口面汤,想接着说随军的事,钱大妈立刻用筷子指着他碗:“先把那块红烧肉吃了!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

转头又对沈白苏笑道,“军区食堂的红烧肉可比这儿的还香呢,顿顿管够!姑娘要是随军,保准养得白白胖胖!”

服务员大姐端着菜路过,也跟着搭腔:“可不是嘛,我表姐就在军区,天天变着花样吃!”

沈白苏犹豫着刚开口:“大妈,我担心……”

钱大妈立刻夹起一筷子肉塞进她碗里:“担心啥!往后家里买布扯衣裳、打酱油醋,姑娘你说了算!”

秦止渊涨红着脸点头,钱大妈却又转头冲围观人群吆喝:“都听见了吧?这可是铁饭碗!跟着咱军官吃香喝辣!”

她舀了勺面汤滋溜喝下,说着朝秦止渊使了个眼色,“小伙子,等会儿结账可别心疼钱,这顿饭就当提前请喜酒了!”

在钱大妈连珠炮似的插话里,原本紧绷的相亲场面渐渐松弛下来。她时而夹菜劝饭,时而瞪起眼睛呵斥起哄的食客,把整场相亲把控得松紧有度。

每当沈白苏面露难色,钱大妈总能用半开玩笑的话把话题带过,连隔壁桌吃饭的大爷都忍不住嘟囔:“这媒婆嘴皮子,比这红烧肉还香!”

吃完饭以后,几人一起走出国营饭店。大妈指了指不远处独门独户的两层小院说:“看,那就是秦止渊家。”

沈白苏顺着视线看过去。

阳光里,这栋两层小院的墙体由规整的青砖垒砌,砖缝间干干净净,像是刚被修缮过。

二楼的小阳台探出半米,刷着绿漆的铁栏杆崭新发亮,晾晒的绿色军装和白背心在风里轻轻晃荡,混着隔壁飘来的煤球炉烟火气,显得格外精神。

正门上方红底标语崭新醒目,写着“为人民服务”。

院子围墙砌着半人高的水泥,墙根堆着码得方方正正的蜂窝煤,顶上盖着块崭新的蓝塑料布。角落里支着笔直的新竹梯,藤蔓顺着梯子攀援而上,结了几颗鲜嫩的小南瓜。

透过糊着新报纸的木格窗,映着窗台上几盆生机勃勃的绿萝。

厨房方向传来清脆的搪瓷盆碰撞声,混着浓郁的豆瓣酱香气——显然是主人家正在准备午饭。

整个小院透着军人家庭特有的利落与规整,处处彰显着焕然一新的精气神。

这卖相比顾淮川家的农家小院可要好太多了。

秦止渊送沈白苏回招待所,趁着后面跟的人还有一段距离,沈白苏轻声问:“你这次回来能在家里呆多久?”

“我买的是五天以后的票。”

沈白苏点点头,“那就是还有五天。”

秦止渊说:“我看顾家村那些人不会轻易放弃,你要小心点。”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哨子,说:“我家就在那边,有任何危险,你立刻吹哨子,我听到声音就会赶过来。”

在招待所的走廊上碰到顾淮川的时候,秦止渊对上顾淮川的眼神,以及顾淮川看沈白苏的眼神,直觉顾淮川对沈白苏也有意思。

他看沈白苏的眼神并不清白,并不像是一个正直的大伯看向自己弟妹的眼神。不是说死的才是沈白苏的男人吗?

秦止渊听到消息就立刻请假从部队赶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秦止渊决定也要找人好好打听顾家村发生的事情。

沈白苏大方地接过哨子,说:“好的,谢谢你。”

饭店离得很近,没几步路就到了。秦止渊还有点不舍,憋了又憋,说:“你愿意跟我一起去看电影吗?”

沈白苏灿然一笑,说:“明天吧。”

听到这个回复,秦止渊高兴起来:“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一起去看电影,中午咱们接着去饭店吃饭好吗?”

沈白苏说:“好。”

秦止渊目送沈白苏进去,阮凝双也笑嘻嘻地从后面上来进了房间。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沈白苏和阮凝双两个人笑着滚到床上。

阮凝双说:“哎呀呀,老树开花啦,对人家帅哥一见钟情啦!”

沈白苏说:“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符合我审美的男人,完全长在我的心巴上!”

阮凝双说:“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沈白苏说:“他说还能在镇上呆五天,看他表现吧。”

互相打趣了几句,两人又继续考虑搞钱的事。

现在出现了老顾客,瓜果蔬菜的生意可以说越来越好做了。

在镇上找商店买菜是需要票的,但可以去村子里收。

这边的村子,家家户户都有自留地,认真伺候的话,一家人都吃不完。

刚才骑自行车来的时候,发现镇子旁边就有一个很近的村子,这会儿还正是白天,天光大亮。

明天还有和秦止渊约会的行程,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顾淮川今天受伤,反而会把他绊住。


王大妈亲眼看见过沈白苏对顾淮川爱的要死要活的,这才几天,怎么可能立刻就想改嫁?她压根不信。所以沈白苏跟她说不想嫁人,王大妈立刻就信了。

她好说歹说,沈白苏就是不松口。

说到底,不就是觉得死了的男人对她很好、对她一心一意吗?

王大妈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一番,终于下定了决心,压低嗓门神神秘秘地说:“我跟你说个没人知道的秘密,你就别死心眼了。”

听到这话,一直默默缩在墙角、实则一直在偷听的阮凝双,也竖起了耳朵,视线和沈白苏在空中交汇。沈白苏也感兴趣地倾身问:“什么秘密?”

王大妈说:“都说死的是你男人顾淮川,但是我知道,其实死的是顾淮川的哥哥。”

这句话一出,沈白苏瞳孔地震。她当然知道死的是顾淮川的哥哥,但是她后妈怎么知道的?

沈白苏和阮凝双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事儿,其实也想通知部队——死的是顾家的老大,毕竟他是因为救人才死的,明明是个英雄,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被弟弟换掉身份,还被占去老婆和工作呢?

但问题是,他们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顾淮川身上没有胎记,沈白苏也仔细回忆出事当天的情形:顾淮川因为一直在黑市上捣鼓,从来不下地,所以那天白天他根本没在劳动的田地那边。

沈白苏猜测,他当时应该也是从村子外面进来的。那个池塘比较偏僻,又没有监控录像可以查看证实。到底要怎么说明顾淮川是假的,有什么证据?万万没想到,后妈知道点东西。

沈白苏震惊了几秒,然后问:“你怎么知道?你有什么证据?”虽是质疑口吻,内心却快速盘算。

王大妈立刻不服气地说:“我怎么能不知道?老大是因为救人才淹死的,救的人就是我娘家的小侄子小栓!顾家老大把他送到岸边,他年纪小吓到了,直接就回家了。

当时我就在他家,亲口听到他跟他妈——我嫂子说,救他的人穿着绿军装,是从村子外面进来的。他逃走以后远远看过去,看到顾家老二顾淮川正好从外面进来。”

因为小栓逃走了,又没有其他目击证人,所以大家都不知道顾家老大是因为救人才淹死的,都以为是老二在池塘里自杀的。救人、淹死、穿着军装,这些细节都对上了!”

沈白苏心里已经信了,但还是用力摇头:“我不信!死的要是大哥,那活着的岂不是我男人?怎么可能?那他怎么会去大嫂的房间?”

王大妈冷笑:“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人家就是想占了他大哥的工作,还想占了他大哥的老婆!

你这个死心眼的,还想帮他守身?你男人当天晚上就跟你大嫂洞房了吧。你要是不改嫁留在村里,你公公也不是什么善茬,跟人家寡妇有一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进你房间了。

要是把你睡了,你上哪说理去?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水换换干净,嫁给团长才是正理!”

被骂完后,沈白苏沉默下来。足足过了10秒,她说:“我要好好想想。你帮我拖住顾家人,别让他们来镇上闹。”

王大妈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我一定帮你拖住他们,你快把那个团长拿下。彩礼交给妈妈帮你收着,这次一定帮你置办一份像样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嫁过去!以后你弟弟给你撑腰!”又说了一堆话,看着天色实在不早了,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王大妈走以后,沈白苏和阮凝双对视一眼。沈白苏轻声说:“我觉得这个线索挺有用的。”

阮凝双说:“有用是有用,但是我们现在的身份上门去问,恐怕他妈都不会承认,顾淮川也不会承认。光是我们空口白牙怎么说?有人问到他们头上,估计他们也会反口想抵赖掉。

老大是因为救了他们,小山才死的是事实,万一顾家人说老大是小山伤害死的,要他们家赔钱,小山当时为了保命,安然还在水里就直接逃跑的个性,是绝对会反口的。”

沈白苏说:“哎,我觉得也是,就是多了条线索,应景的时候能扳倒顾淮川。”

阮凝双说:“是呀,对了,你明天要去跟秦止渊约会,是不是得想办法收拾收拾?”

沈白苏说:“我倒是想收拾,可是没什么可收拾的。

空间商城倒是能买到衣服,但仔细看的话,做工、扣子、布料都跟这个年代供销社能买到的不一样。

而且我看这个招待所门口的服务员小花还挺八卦的,我们进来的时候两个人都两手空空,就穿了身上一件衣服,进出也没有带包裹,麻袋是空着带去还她的。

供销社今天不上班,也没办法买新衣服,衣服、鞋子、裤子这些就都动不了了。”

阮凝双上下仔细打量沈白苏说:“我记得镇里有家理发馆,里面的老师傅手艺还不错,要不然咱们去剪个短发吧。

我这头发没油水,也有分叉了,这营养一时半会儿还补不回来,到时候把短发养得黑亮更简单一些。”

沈白苏一听眼前一亮,她两辈子第一次跟人约会,要是有办法的话,她也是想把自己收拾得尽可能好看一些,这分叉发黄的头发也实在是让人糟心,高兴地说:“好呀,那你带我去,我们两个去剪个头发吧。”

阮凝双说:“走,我带你去。”

两个人连说带比划跟老师傅说清楚自己适合的短发造型,并不是最常见的一刀齐,而是稍微有点层次感,刘海也不至于一刀齐,是稍微有点弧度的刘海,用夹子一夹,稍微有点空气刘海的意思。

沈白苏满意地照了照镜子,现在头发变成了有层次感的短发,把多余的那些吸引人视线的毛糙长发全剪掉以后,衬托得她的脸越发的小,五官越发的精致,眼睛越发的大了。

这两天她每天睡觉前都会和阮凝双认真拍水、涂面霜,加上顿顿都吃饱饭,原本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已经多了一丝血色,厚厚的角质也去掉了一些,皮肤已经稍微有些好转了。

沈白苏满意地照了照新造型,说:“师傅你手艺可真好。”

师傅听了挺高兴,说:“哪里哪里,是你长得好看。”

沈白苏后和阮凝双手挽着手结账,离开了理发店。

路过国营饭店的时候,两个人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一眼看见里面八卦的大姐,还有排的长长的吃饭队伍,决定还是算了,回去喝粥吃肉饼吧。

这长长的队伍里还有不少熟面孔,都是早上强势围观的那群人,看来这些人就是经济条件比较好,经常下馆子的人了。

沈白苏和阮凝双快速回到招待所的房间,是凉拌黄瓜、凉拌番茄,一人一大碗粥,再加一人两个从空间里买的肉包。

沈白苏咬了一口,说:“这肉包没有中午在国营饭店做得好吃,一股高科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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