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宁听到这话,整个人直接炸毛。
她挥舞着双拳疯狂地砸向赵桐州,“我打死你个薄情郎!
我和儿子你都铁了心不要了吗?”
“你疯了!”
赵桐州用力推开她,冷冷说道,“你再不滚,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陆雅宁被推得踉跄几步,她站稳后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闪过恶毒的光芒。
她忽然指着我大声尖叫道:“你一定是想着重新跪舔这个贱人,换回你软饭王的位置!”
说着再次向我扑来,“我偏偏就让你不能如愿以偿,赵太太只能是我一个人!”
我本能地后退,安保正准备上前拦截。
赵桐州却突然冲了过来,“你个听不懂人话的烂货!”
他一把扑向陆雅宁,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
现场乱成一团。
围观的人群纷纷后退,都举着手机拍摄。
混乱间,我听到赵桐州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啊——!”
他捂住腰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定睛一看,他腰间不知什么时候插了一把剪刀。
鲜血顺着剪刀缓缓流出,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陆雅宁也愣住了,双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随后惊慌失措地喊道:“我特意给那个贱人准备的!
老公你说…你为什么要自己挡上来…”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是有意的…快来人…救救我老公!”
周边的人群瞬间炸锅了。
“杀人啊!
大家快跑!”
“有人被捅了!
是赵桐州。”
“不得了,快报警!”
尖叫声此起彼伏,人群开始四散逃跑。
安保见情况不妙,立刻把我护在身后带离现场。
陆雅宁跪在他身边,不停地哭喊着什么,但声音被周围的嘈杂声掩盖了。
正当我惊魂未定的时候,安保队长已经安排人控制了现场。
他的动作很快,几分钟内就拉起了警戒线,疏散了围观群众。
我透过大楼的玻璃窗看下去,赵桐州已经被抬上了救护车。
救护人员的表情很凝重,这不是个好兆头。
陆雅宁被帽子叔叔按住,她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但已经没人听她的了。
安保队长关切地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
但实际上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全是汗。
没想到陆雅宁竟然准备了凶器,她原本是打算捅我的。
想到这里,我背后又冒出一层冷汗。
后来消息传来:赵桐州因为被陆雅宁刺到了关键位置,在救护车上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坐在秦震廷的办公室里。
我愣了一下,说道:“他死了?”
秦震廷点点头:“陆雅宁则被警方以涉嫌故意杀人罪扣押了起来。”
我沉默了很久,问道:“她的那个私生子呢?”
“赵博霖?”
秦震廷翻了翻手上的资料,“他已经被社工送进了儿童福利院。”
“毕竟他父亲死了,母亲又进了监狱,没有其他亲属愿意收养。”
我摸着手里的茶杯又是一阵沉默。
“对了,”秦震廷又说道,“我派人举报了那家玩偶店,帽子叔叔到场时负责人早已跑路。
估计是听到风声,提前溜了。”
我苦笑了一下,事情的起源地就在玩偶店。
再后来,听人说陆雅宁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在法庭上,她还在坚持说自己无罪,但没人相信她的话,毕竟目击者太多了。
十年后,等她出来的时候,赵博霖已经成年了,不知道他们母子还能不能认得出来。
回到家里,我看着女儿那个重新拼装好的Labubu。
旁边纸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妈妈,我爱你。
我不禁会心一笑,这才是我最珍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