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辰苏晴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白月光,断我十指江辰苏晴 全集》,由网络作家“江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肖邦国际钢琴总决赛上。未婚妻兼伴奏者苏晴故意弹错高潮段和声,导致我与金奖失之交臂。苏晴当场宣布取消婚约,与获金奖的江辰成婚。在我悲伤落魄时,青梅林晚却向我求婚:“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棒的钢琴师。”我苦练五年,准备从江辰手中夺回金奖。却在比赛前夕,高音琴弦被换成工业钢丝,弹下的瞬间手指变形。麻醉苏醒后,病房门外传来妻子林晚与前未婚妻苏晴的对话声:“你居然敢换琴弦,不怕他手彻底废了吗?”“废了正好,那样就再也不能威胁江辰的地位了。我只爱江辰,当年要不是你抢先嫁给他,我也不至于委曲求全多年。”我愣在原地,才明白当年的救赎和多年的情深似海,不过是裹着糖衣的陷阱。既然你们如此看重江辰,那我便彻底消失好了。……“其实陈屿也没什么不好。”“若不是...
《妻子为白月光,断我十指江辰苏晴 全集》精彩片段
肖邦国际钢琴总决赛上。
未婚妻兼伴奏者苏晴故意弹错高潮段和声,导致我与金奖失之交臂。
苏晴当场宣布取消婚约,与获金奖的江辰成婚。
在我悲伤落魄时,青梅林晚却向我求婚:“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棒的钢琴师。”
我苦练五年,准备从江辰手中夺回金奖。
却在比赛前夕,高音琴弦被换成工业钢丝,弹下的瞬间手指变形。
麻醉苏醒后,病房门外传来妻子林晚与前未婚妻苏晴的对话声:“你居然敢换琴弦,不怕他手彻底废了吗?”
“废了正好,那样就再也不能威胁江辰的地位了。
我只爱江辰,当年要不是你抢先嫁给他,我也不至于委曲求全多年。”
我愣在原地,才明白当年的救赎和多年的情深似海,不过是裹着糖衣的陷阱。
既然你们如此看重江辰,那我便彻底消失好了。
……“其实陈屿也没什么不好。”
“若不是他和江辰是赛场劲敌,单论钢琴造诣和人品,都算上乘。”
苏晴清冷的声音透过病房门飘来,我脑袋混沌,感觉好似梦魇了。
“上乘?
你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过五年试试?”
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怨怼,“换作是你,恐怕一分一秒都忍不住,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所以我嫁给江辰了啊。”
苏晴带着炫耀笑说道。
我闭上眼睛,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林晚究竟是如何昧着良心说出这种番话,这五年我没有一点对不起她。
仅仅因为不爱,就觉得委曲求全多年。
“没我替你稳住陈屿,你哪能顺利嫁给江辰。”
林晚的语气满是气愤,“我嫁给他,不过是怕他狗急跳墙伤了阿辰!”
她害怕江辰出事,干脆直接嫁过来盯着我,免得我做些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心口一阵阵地疼。
林晚没发现我醒了,还在不停地说。
说我当年双眼通红望江辰夺冠的嫉妒模样,说这五年对着我这张脸有多恶心。
“我这次把高音弦换成工业钢丝,就是彻底绝了他的妄想。”
林晚的声音阴狠,“江辰的荣誉绝不能被陈屿夺走,威胁到江辰。
为了江辰,我可以牺牲一切!”
苏晴也不由发出惊叹:“还得是你。”
我却只觉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行了,你回去照顾阿辰吧!”
林晚催着苏晴,最后又补了一句,“我虽然嫁给陈屿,但心里从没放下过江辰,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把他抢过来!”
我只觉得心脏好似被凌迟,五年婚姻,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场骗局。
当初的救赎,原来不过是裹着糖衣的陷阱。
苏晴走后,林晚推门进来,“陈屿,你醒了。”
她脸上还挂着假惺惺的关心,手掌却在触到我时僵住,“手指有感觉了吗?
要不要再叫医生?”
我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冷冷开口:“怎么每次和江辰比赛,我就会出意外?”
“也许……就是巧合吧,这种事谁说得准呢。”
林晚被我躲开也不生气,只是含糊地应着。
“也太巧了吧!”
我意有所指地出声。
望着窗外夜色浓得化不开,像极了我被揉碎的琴梦。
“可能是江辰私生粉太多,看不惯有人想挑战他?”
“你琴弦的问题,我已经让人在查了,放心,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给你个交代。”
林晚看我情绪低迷,良久才说出这两句安慰的话。
我心里一阵冷笑:“林晚,你说江辰领奖时的背影,是不是很像你素描纸上画的那个?
难不成,你也是他私生粉?”
“你怎么……,我没……”她瞳孔骤缩,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最后突然拔高音量,“陈屿,你什么意思?
你怀疑我?
我可是陪你走过低谷期的妻子!”
我望着她被戳穿般跳脚的激动模样,忽然笑出声:“我就顺口一问,你激动什么?”
林晚脸色阴晴变化不定,最后冷哼一声:“你自己比不过人家,就知道瞎怀疑!”
“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很难吗?
别总拿江辰当借口,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看她越说越激动,神情渐渐扭曲。
她这副模样让我彻底确定,刚才听到的并非幻觉。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林晚从来没爱过我,这五年,不过是一场笑话。
我喉间哽咽,林晚却不满地陡然起身,垂眸睨着我。
“陈屿,你以后再也不许参加国际钢琴比赛了!”
“现在江辰已经是业界公认的大师,大局已定,你手现在又变成这样,认清现实吧!”
我怒不可遏地质问:“业界公认的大师?
他凭什么?
当初要是没有那个故意弹错的和声,他所有的荣誉都是我的,甚至只会更多!”
“我告诉你!
站上最高领奖台是我毕生的追求!
这次不行就下次,下个五年不行就再下个五年!
难道他江辰能永远靠卑劣手段保住头衔吗?!”
“你怎会如此执拗?”
林晚先是一怔,随即捂嘴轻笑出声。
“如果你听劝的话,本来打算就这样放过你。”
“可既然你执意要争这个金奖,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那笑声刺得我背脊发凉,我这才惊觉,这间病房的装潢奢华得陌生,并非我常去的公立总院,而是某家隐蔽的私人医院。
“你想做什么?!”
我话音未落,林晚拍了拍手。
戴口罩的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一双双眼睛闪着不坏好意的精光。
“林小姐,有何指示?”
她翻看着医生递过来的检查报告,目光在我打着石膏的手指上停留片刻,语气冷硬如铁:“著名钢琴家陈屿训练时不慎伤指致残,院方全力抢救仍无力回天。”
“清楚了吗?”
我如遭雷击,瞠目结舌地瞪着她。
私人医生起初面露难色,却在林晚将酬金加到百万并连番威逼后,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见他们神色肃然不似做戏,冷汗瞬间浸透病号服,下意识去拿床头柜的手机。
可她比我更快一步拿走手机。
五年夫妻的默契,让她能洞穿我每个念头,也最清楚如何将我彻底碾碎。
“陈屿,认命吧,你逃不掉的。”
她的眼神里竟掺着几分悲悯。
我嘶吼着挣扎:“你疯了吗?!
我是你丈夫!”
即便麻醉的药效没有消耗,我也拼死挣扎。
林晚则冷眼旁观,几个男护士应声上前,冰冷的束缚带缠上我的四肢。
“放开我!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我挣扎、怒骂,却都只是徒劳的反抗。
直到束缚带勒进皮肉,刺骨的恐惧蔓延全身时。
我终于崩溃求饶,“林晚!
我错了!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参加国际比赛了!
放我走,我保证永远消失!”
她抱着手臂,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模样,许久才摇了摇头:“陈屿,我了解你。
能坚持五年的执念,不会在这一刻突然放下的。”
在她的示意下,麻醉师再次将针头刺入我的静脉,彻底陷入混沌前,我绝望落泪,“结婚五年,我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能……”模糊的视线里,她脸上的犹豫转瞬即逝,被决绝取代:“对不起,陈屿,我之后会补偿你的。”
意识沉入黑暗前,我告诉自己:不要再爱了。
五年的婚姻,我曾坚信她对我情真意切,因为唯有她会迎着非议走向我。
我曾以为她是落难时的救赎,未曾想从一开始就是精心布局。
我最终竟会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恍惚中,好似看到五年前的自己对我低语。
“让他们血债血偿!”
梦境如炼狱般混沌惊悚,再次睁眼时,我看到整个左手呈现一种诡异的形状。
刹那间,绝望涌上心头,我失声痛哭。
林晚竟真的下此狠手,亲手毁掉我的梦想!
一个手筋断裂的人,别说弹奏钢琴,就连正常生活都是奢望!
泪水大颗大颗砸落,汹涌的恨意难以抑制。
麻药效力开始消退时,手臂的疼痛才真正将我推向崩溃。
我疼得浑身颤抖,冷汗浸透病号服,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某一刻竟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想了结自己!
“哟,醒着呢?”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僵硬地转头。
江辰推门而入,看着我狼狈的模样,摇头装作惋惜,语气里却难掩快意:“陈屿,瞧瞧你现在这副丧家犬的样子!”
“五年都留不住自己女人的心,现在连手也废了,感情上输我,钢琴上也一样,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我喉咙嘶哑的发出怒吼:“滚出去,你们这群畜生,我要杀了你们!”
面对我的暴怒,江辰笑得更得意了:“真是可悲,你妻子能为我牺牲至此,而你却只能在这无能怒吼,我都开始有些同情你了。”
我想抓水杯砸他,手却使不上劲,玻璃杯掉落在地摔成碎片。
断筋处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见此,江辰更兴奋地嘲讽我是个废物、垃圾。
听着听着,我再次被绝望席卷全身。
是啊,我的手已经废了,那些日夜苦练的音阶、即将参赛的曲目,都成了笑话。
方才的愤怒逐渐转为无力,最后只剩下麻木。
见我突然沉默,江辰面露凶狠地上前踹了踹床:“怎么哑巴了,以前不是很风光吗,不是被誉为天才钢琴家吗!”
他满脸狰狞地抓起我的手晃了晃:“瞧瞧这手,连抬起来都费劲,还拿什么跟我比?”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高跟鞋的脆响。
电光石火间,江辰用水果刀在颈间划出一道血痕,将水果刀塞进我的手里。
立刻惊呼出声:“陈屿,你要杀了我吗?”
苏晴推门见此,尖叫着扑向江辰,神色焦急地查看他的伤势:“阿辰,你的脖子……陈屿,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屿,你竟然敢害阿辰?”
紧随其后的林晚红着眼睛,盯仇人般盯着我。
看着她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突然惨笑出声。
听着我的笑,怒不可遏的林晚上前攥紧我的伤手,厉声呵斥。
“陈屿,我从前只当你是个废物,如今才看清你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道歉,现在就跪下来道歉!”
苏晴上前狠狠甩了我一巴掌:“畜生,还不快点跪下给我老公道歉。”
手被粗暴地扯着,我疼得眼前发黑。
林晚见我没有反应,认为我不肯低头。
竟抄起桌上的玻璃花瓶砸在我背上:“快点,信不信我把你另一只手也废了!”
我剧烈颤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可她们不管不顾,粗暴地将我扯下床,按在江辰脚边,碎玻璃瞬间扎进血肉。
我被她们摁着,头一下一下砸到地上。
“磕头,磕到阿辰原谅你为止!”
“你这种贱骨头,就只配被阿辰踩在脚下,磕头求饶!”
很快,地面泛起森森的血迹,我左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整个人奄奄一息。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林晚眼中的动容和不忍,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手上二次伤害和浑身伤痕本该痛不欲生,可我却感觉不到了。
哀莫大过于心死。
事到至此,无论我曾经的执念有多深,无论我是否有错,都已经不重要!
如今的我,只想逃离他们的牢笼,离这人间炼狱!
翌日醒来时,左手重新打上石膏,身上伤口也已处理。
阳光洒满整个房间,我却丝毫未感到温暖。
病房空无一人,我望着整洁的房间,只觉恍如隔世。
我想趁此机会离开,刚挪下床,林晚却推门而入,手里还提着餐盒。
“醒了,刚买的鸽子汤。”
看到我的动作,她皱眉询问:“你想干什么去?”
“上厕所。”
她狐疑地盯着我片刻,喊来护工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等我出来,林晚语气温柔,脸上挂着虚伪笑。
“你为什么要对阿辰下手呢?
不然也不会受这些罪。
只要你听话,今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说着,便想喂我喝汤。
我猛地偏过头,胃里一阵翻涌。
“滚!
呕!”
这张曾我付出真心的脸,此刻只让我感到恶心。
见我这般,林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陈屿,我好心给你送吃的,你别不识好歹!”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恶心厌恶,卑微恳求:“林晚,我求你了!
以前是我错了,不该把江辰当对手,是我自不量力,我成全你和江辰……求你放过我吧!”
我已经为识人不清付出了代价,手上的剧痛时刻提醒着我。
这辈子的钢琴梦已彻底破碎,如今只想远离她们。
林晚盯着我,眼神里满是陌生,“陈屿,你不能有怨言,因为是你先对不起他的。”
“我对不起他?”
我难以置信地抬头,“我行得正坐得直,从不亏欠任何人?”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林晚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当初江辰刚进钢琴协会的时候,你带着人排挤他、陷害他,如果不是送医及时,他的手早就废了!
你现在这样,不过是咎由自取!”
我怔住了,脑海里不断搜寻过往的记忆,终于想到了那次江辰弹钢琴时被刀片划伤。
但事实却并非如她所说,那次不过是江辰自作自受的闹剧。
后来我偶然得知,原本准备好的刀片竟是冲着我来的,却阴差阳错让他自己遭了殃。
如今却成了我对不起他的罪证。
可事已至此,已经没必要解释了?
先不说林晚根本不会信我,就算相信又能如何?
我已经废了,就算真相大白,又能改变什么?
见我沉默,林晚冷哼一声:“所以你活该受着,所有的惩罚都是你应得的!”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我独自在病床上。
我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笑这荒诞的五年,笑我错付的真心,笑我破灭的梦想,更笑这颠倒黑白的世界。
之后的日子,我像个提线木偶般,老老实实,任由不同的医生治疗。
许是林晚顾忌我有一定声望,从来没断过我的药。
一个月后,他们放松了对我的警惕。
深夜,我趁他们交班时溜进楼梯间。
楼梯间的灯忽明忽暗,在地上投出扭曲的影子,像极了五年来我和林晚纠缠的模样。
推开安全出口的瞬间,暴雨劈头盖脸砸下来。
我回头望向医院大门,霓虹灯把‘私立仁爱医院’的字映成血色。
既然你们都盼着我彻底消失,那我便如你们所愿。
而在我逃离时,林晚与江辰的卧室里,一片旖旎。
林晚跨坐在江辰腿上,指尖划过他喉结,满目深情。
“现在陈屿彻底废了,你什么时候跟苏晴离婚娶我?”
江辰的手不断在她身上游弋,敷衍地安抚:“宝贝,别急啊!”
他吻上了林晚的唇,两人衣衫褪尽。
就在江辰欺身而上将要进行下一步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林晚想要关机,屏幕上医生的字样却让她指尖一顿。
想到我,她不耐烦接听:“喂,你们最好有重要……不好了!
陈……陈先生不见了!”
林晚脸色一沉,愤怒质问:“你再说一遍,一个浑身是伤,断了手筋的人怎么能突然不见了?!”
“等护士喊他吃药时,发现鼓包是枕头,而且监控也没拍到,只留下张纸条。”
“上面写了什么?”
林晚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挂断电话,医生立刻传来一张照片。
只见纸上赫然写着几行字:林晚,我走了,你不必担心我会威胁到江辰,因为我手已经彻底残废了!
我也从没有伤害过江辰,现在想想,十岁那年救下溺水的你是我此生最大的错!
我恨透了你们每一个人,往后余生,只求永世不复相见!
短短几十字,浸满了绝望与怨怼。
林晚指节收紧泛白,呆愣在原地。
反应过来后,林晚猛的将手机砸到地上,喉间溢出愤怒的嘶吼:“陈屿!
你这个疯子!”
“谁给你的胆子偷偷溜走,瞎闹什么,我这段时间给你用的可是全球顶尖的治疗。
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你竟敢跑,简直不知好歹!”
“陈屿走了?”
江辰上前搂着她吻上后颈:“宝贝别急,他的伤没好,许是想让你哄哄,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林晚压下心里的愤怒与不安,觉得江辰说的有道理。
可当江辰吻上她的唇,说要继续的时,她拒绝了。
她捡起散落一地衣服穿上,匆忙赶往医院。
江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浮现怒意。
一连数天,各大医院都没我的消息,她派出的人也一无所获。
林晚面色越发难看。
“报警,让警察去找!”
刚产生这个想法,林晚瞬间掐灭了,万一我全盘托出……念及此,她叮嘱一旦有我的消息立刻通知她。
往后几日,江辰多次撞见魂不守舍的林晚,费尽口舌劝慰却毫无效果。
“放心!
我定会把他找回来,到时候直接打断他的腿!”
林晚依旧浑然不觉心底的焦灼,只让他宽心。
可半月过去了,仍是没我消息。
林晚也亲自寻找了好几日,整个人愈发憔悴焦躁。
“找不到算了,最好死在外面!”
她撂下这句话,愤怒地吩咐扔掉我的所有治疗设备和药物,驱车回家后对着我的东西一顿摔砸。
“混蛋!
骗子!”
林晚边砸着家具边怒骂,“你算什么东西?!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林晚挥着棒球棍砸向展示架,婚纱照的水晶相框摔碎的声响中,夹杂着她的惊呼。
水晶碎片划破脚背,她蹙眉按住伤口,却忽然怔住。
划破点皮就这么疼,那陈屿手指变形、手筋被挑、被花瓶砸背、跪压玻璃碴、额头磕破……该是何等剧痛?
她不敢深思,只觉心脏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只能疯狂收拾满地狼藉转移心神。
直到看见一只被保存很好的手表,呆愣在原地。
做工粗糙的手表放在锦盒里,一尘不染,看得出主人是用心保存。
手表是她在地摊上买的,只因她提过表带是亲手编的。
便被主人珍藏至今。
她沉默着把手表放到锦盒,手上放慢了收拾的速度,记忆突然翻涌。
林晚扪心自问,向陈屿求婚时,她也是喜欢他的吧?
不然此刻心中难言的滋味,又是从何而来?
每收拾一样东西,她就想起一帧帧幸福的画面。
这五年,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阿辰?
不知不觉,她来到了我的琴房,里面摆满了奖杯和钢琴相关物品。
她从没注意到我这么爱惜这些,连琴谱都一尘不染。
我曾经也是万众瞩目的天才钢琴家,前途不可限量,可现在……林晚咬唇强忍眼泪继续收拾,却在抽屉里发现一张,江辰拿着刀片放进钢琴里的照片。
她瞳孔放大,猛地想起我留下的那张纸条写的。
从来没欺负陷害过江辰,十岁那年救了溺水的她。
林晚不敢想,如果这一切都是我说的那样?
“不会的,一定都是陈屿在说谎,是他在骗我。”
她立刻吩咐人去查,自己瘫坐在琴房整夜。
林父的特助带来了调查结果。
林晚颤抖着翻开,只一眼,立刻呆愣在原地。
原来,江辰一直在欺骗她。
特助又调出一段视频放在林晚面前:画面里,江辰偷摸把刀片塞进我要弹钢琴的琴键之间,可由于工作人员的疏忽,这张琴被安排给了他。
林晚死死捂嘴,却仍痛哭出声。
原来自始至终,我都是最无辜的那个。
甚至在江辰被割伤的第一时间,是他力排众议,把他送去医院,才避免伤及根本。
林晚难以置信,自己被江辰骗了这么多年!
她被愧疚淹没,整个人痛不欲生。
下一秒,她哆嗦着摸出手机,想给打给我却发现被拉黑,发微信也发现被拉黑。
林晚踉跄着跌坐在地,整个人好似失了生机。
“我真是错到了极点,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拨通江辰电话时,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只反复催促着让他立刻赶来。
“宝贝,发生什么了吗?”
江辰推门的瞬间,脸上还带着疑惑,却被狠狠甩了个耳光。
“林晚,你竟然打我!”
江辰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晚,这个在他面前向来温柔知性、深情缱绻的女人。
从未有过的遭遇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发懵。
“江辰!
当年你手指被划伤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林晚眼神冰冷,厉声质问。
江辰怔愣一瞬,眼尖地看见地上的照片和平板里播放的视频。
他心下不断盘算,眼见真相已经暴露,立刻可怜兮兮开口:“我就是……想让你们同情我,才不得已那么做的,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误会……”林晚怒火中烧、浑身颤抖,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可因为这个误会,我们把陈屿彻底废了!”
“那我十岁那年溺水,真的是你救的我!”
江辰眼神躲闪,避重就轻,“怎么问起这个了,都过很长时间了。”
“是或不是?”
在林晚直勾勾地目光下,江辰沉默半晌咬牙开口:“是。”
“到现在你还在骗我,看着这个。”
林晚愤怒捡起文件砸了过去。
江辰简单翻看后开口:“当初把你从水中救上岸的不是我,但是我替你打了120,我们多年的感情,可不能被这点小事影响。”
林晚瞠目结舌地看着江辰,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无耻的言论。
一瞬间,她觉得眼前这个人烂透了。
她上前不停地厮打江辰,“你这个混蛋!
我不会放过你!”
江辰刚开始任她发泄,可没几下就烦了,甩了她一巴掌后怒吼道:“我们废了陈屿?
林晚,你可真好笑了,自始至终我动过陈屿一下吗?”
“林晚,伤害他的人一直是你!
挑断他的手筋,欺骗他五年感情,这些可都是你做的。”
江辰发泄完,转身就走。
林晚捂着脸征愣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痛哭。
“对不起……陈屿,我……我错了……”她无助地抱住自己,喃喃出声。
事到如今,她终于正视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抛去救命之恩和怜惜的感情,江辰只是一个品行败坏、满嘴谎言的垃圾。
而她真正喜欢的人,是对她深情五年的丈夫陈屿。
想到我离开时,手彻底废了、浑身的伤没好,自己还在各个医院安排人抓他。
林晚悔不当初,她重重甩了自己几个巴掌。
并且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我,求得我的原谅。
之后,林晚去了很多地方,我的老家、度蜜月的地方……她带着我的照片走遍了大半个国家,依旧杳无音讯。
看着照片上意气风发的我,林晚又想起病床上空洞麻木的我。
而这一切都是她误信小人造成的。
某天,她在餐馆里吃饭时,不小心打开视频软件,正要关闭的瞬间,屏幕内容让她骤然僵住。
界面正播放着江辰与苏晴在夫妻综艺里的亲昵剪辑,密密麻麻的弹幕刷着“江辰和苏晴的互动好甜真夫妻就是好磕”……林晚看着屏幕上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突然凄凉的笑出声。
原来这些年自己竟如此荒唐。
明明曾拥有视她如珍宝的丈夫,却为旁人亲手毁掉了他。
她本应该有丰富美满的家庭,如今落得个见不得光的情人身份!
店内食客的目光纷纷投来,她却浑然不觉,只任愧疚与恨意将自己淹没。
她知道自己罪无可赦,必须赎罪,但需要赎罪又何止她一个?
林晚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买了回程的票,脸上的表情坚定却又透出疯狂。
她一定要找到陈屿,弥补过错!
我从未想过,会再次见到林晚。
“陈……陈屿,真的是你!”
林晚满脸憔悴,身形消瘦很多,眼中却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却在看见我带着手套的左手后,眼神瞬间黯淡,神情愧疚,踉跄着朝我走来。
“对不起,全是我的错……我都知道了……”我面无表情地回道:“没必要装模作样,我只想离你远些。”
转身欲走时,林晚却上前两步环住我的腰。
“陈屿,我找了你很久,你听我说完,求求你!”
“放开我,林晚,我不想听你说话,更不想看见你。”
我拧紧眉头,满脸厌恶。
如今我已有了新的生活,慢慢放下执念走出阴影,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阿屿,求你别……别这样,跟我回去……我会补偿你……”林晚声泪俱下哀求,多次哽咽才说完一句话。
可我丝毫不为所动,对她只剩厌恶。
“滚,别这样喊我,别让我说出更难听的话。”
我逃离医院后特意找了个陌生城市,林晚能找到我,定是找她的总裁父亲用了灰色手段。
林晚却置若罔闻,只顾絮叨着对我愧疚和寻找的辛苦。
“我愧疚得快要疯了,求你,让我补偿你!”
闻言,我摘下手套把变形的手举到她面前,“补偿,你不觉得可笑吗,因为你,我成了一个残废,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林晚,你毁了我的梦想,毁了我的人生,你凭什么认为我稀罕你的补偿!”
此生,我都不会原谅她,更不想再见到她。
“对不起,陈屿……”林晚痛哭失声。
见我决绝离开,她想到什么突然喊道:“结婚五年,你就从没爱过我吗?
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我脚步一顿,苦涩漫上心头,转过身郑重开口:“林晚,我曾经真的爱过你,结婚五年,也对你一往情深。
但我的深情换来的是什么?
对你爱早就被你消耗殆尽。”
“林晚,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说罢,我迈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林晚跪地哀嚎痛哭,却并未再追来。
“陈屿!
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我一定会让你原谅我!”
我并未放在心上,也未回应。
之后的日子一如平常,本以为林晚会来纠缠,却没想她并未出现。
没过几日,肖邦国际钢琴比赛来到总决赛。
我对此毫无兴趣,毕竟如今我再也不能弹奏钢琴,纵有再多不甘也只能徒增伤感。
当晚,我收到一条陌生信息,只有寥寥几字:“陈屿,看微博热搜。”
我顺手打开微博,入目就看到:#江辰决赛现场被曝婚内出轨##江辰被取消参赛资格#心中只觉痛快,那般行径的小人本就不配站在赛场。
然而,没过两天,陌生电话响起,听筒里林晚的声音带着偏执,甚至透着几分疯狂:“陈屿,前几天的热搜喜欢吗?
打开微博,我再送你一份惊喜。”
尽管疑惑她语气怪异,我还是再次点开微博。
可是,入目的一瞬间,瞬间呆愣在原地。
9热搜头条赫然挂着#江辰死亡#原来昨晚江辰去酒吧买醉,在小巷里与一群小混混发生冲突,被连捅数刀。
可惜没有人及时送他去医院,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凉了。
“陈屿,满意吗,这可都是我安排的。”
电话传来林晚如常般温柔的声音,可我却听的脊背发凉。
“害你不能弹钢琴是我的错,但江辰永远也弹不了钢琴了,他已经替你赎罪!”
“林晚,你在犯法,谁让你用这种方式赎罪,你又凭什么说是为了我。”
我震惊于她的狠戾,却毫无原谅之意。
江辰的结局,与我何干?
林晚沉默半响,语气陡然尖锐:“是惩罚还不够吗?
陈屿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原谅我的!”
不等回应,她骤然挂断电话。
我怕她再生祸端,立刻报警。
可还是晚了一步。
警方包围现场时,林晚正持刀挟持苏晴站在顶楼边缘,在警灯闪烁中嘶喊:“我要见陈屿!
马上让他来!”
我赶到时,苏晴早已吓得浑身瘫软,哭着哀求:“陈屿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林晚见我,笑得愈发癫狂:“阿屿,你终于来了,所有人都付出了代价,你满意吗?
我替你报仇了,只要你原谅我,重新跟我在一起,我就放她。”
“林晚!
自首吧,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看着她扭曲的面容。
她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突然情绪失控,“为什么,为什么不原谅我?”
话音未落,她猛地将刀刺向苏晴心口,在凄厉的尖叫中喃喃自语:“或许……是我还没付出代价……林晚,别……”我刚喊出她的名字,就见她挟持着苏晴从二十二楼一跃而下,最后哭喊:“陈屿,对不起……”刺耳的警笛声中,两人落地时偏离了救生气垫,当场没了生命体征。
之后,我随警察回去调查取证。
林氏因林晚受牵连,林父卸任董事长,因失去唯一的女儿,没多久抑郁而终。
后来,随着医疗技术的进步,我的手接受治疗有所好转。
我选择成为一名钢琴老师,虽无法重返舞台,却以另一种方式完成了新生。
至此,所有恩怨都成了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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