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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砍我干娘树,却不知这是他的保命树檀青何婠婠全文

檀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未婚夫在山里失踪后,我斥巨资,派十几支搜救队找了三天三夜。找到他时,他正和一女子依偎在一起。“檀青,若不是有婠婠相伴,我在山里早就撑不下去了,她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让她再在山里受苦,反正家里也不缺这一口饭吃,我已经决定让她在家里住下。”何婠婠声泪俱下:“许小姐大恩大德,我愿为你当牛作马,我真的不想再回山里了。”我一时心软,让她住下。可后来,她对猫毛过敏,高文景就亲手拔光我心爱的猫的猫毛。她为了摘桃子,爬上我的干娘树,差点栽下。高文景一气之下就要砍掉我的干娘树。可他不知道,当初他被困山野,气数将尽。是我及时将干娘庇佑我的寿数置换给他,才保住了他的命。他砍下的每一刀,都是在砍掉自己借来的命。……手电筒刺眼的强光打在高文景身上时,他疲惫的眸...

主角:檀青何婠婠   更新:2025-06-27 23: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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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檀青何婠婠的其他类型小说《未婚夫砍我干娘树,却不知这是他的保命树檀青何婠婠全文》,由网络作家“檀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未婚夫在山里失踪后,我斥巨资,派十几支搜救队找了三天三夜。找到他时,他正和一女子依偎在一起。“檀青,若不是有婠婠相伴,我在山里早就撑不下去了,她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让她再在山里受苦,反正家里也不缺这一口饭吃,我已经决定让她在家里住下。”何婠婠声泪俱下:“许小姐大恩大德,我愿为你当牛作马,我真的不想再回山里了。”我一时心软,让她住下。可后来,她对猫毛过敏,高文景就亲手拔光我心爱的猫的猫毛。她为了摘桃子,爬上我的干娘树,差点栽下。高文景一气之下就要砍掉我的干娘树。可他不知道,当初他被困山野,气数将尽。是我及时将干娘庇佑我的寿数置换给他,才保住了他的命。他砍下的每一刀,都是在砍掉自己借来的命。……手电筒刺眼的强光打在高文景身上时,他疲惫的眸...

《未婚夫砍我干娘树,却不知这是他的保命树檀青何婠婠全文》精彩片段

未婚夫在山里失踪后,我斥巨资,派十几支搜救队找了三天三夜。

找到他时,他正和一女子依偎在一起。

“檀青,若不是有婠婠相伴,我在山里早就撑不下去了,她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让她再在山里受苦,反正家里也不缺这一口饭吃,我已经决定让她在家里住下。”

何婠婠声泪俱下:“许小姐大恩大德,我愿为你当牛作马,我真的不想再回山里了。”

我一时心软,让她住下。

可后来,她对猫毛过敏,高文景就亲手拔光我心爱的猫的猫毛。

她为了摘桃子,爬上我的干娘树,差点栽下。

高文景一气之下就要砍掉我的干娘树。

可他不知道,当初他被困山野,气数将尽。

是我及时将干娘庇佑我的寿数置换给他,才保住了他的命。

他砍下的每一刀,都是在砍掉自己借来的命。

……手电筒刺眼的强光打在高文景身上时,他疲惫的眸子终于睁开了。

他见是我带着搜救队来救他,立刻激动不已。

可我的视线却从他搂抱着的女子身上,缓缓滑向他裤腰带上别着的那条别人的内衣肩带。

我心急如焚地跟着搜救队在山里跑了三天三夜。

他在命都快保不住的情况下还能和别人厮混。

我咬牙切齿道:“高文景,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误了你二人的好事。”

他面上闪过一丝慌乱,踉跄走到我身前,说道:“檀青,你误会了,婠婠是山里的村民,我快失温了,她才抱住我取暖。”

“用内衣取暖,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高文景垂头,将内衣取下,露出大腿根上一处敷了药草的伤痕。

“我受伤了,草药是婠婠采的,但没有纱布,只能用这个替代了。”

我看着那还在渗血的疤痕,突然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他。

我心头闪过心虚,赶忙上前搀扶住他:“文景,直升机已经在等着了,我送你去医院。”

高文景抽出被我握住的那只手,俯下身将何婠婠扶起。

“婠婠是我的恩人,若没有她,我早就撑不下去了,反正家里也不缺这一口饭吃,我已决议将婠婠带回去,你没有意见吧。”

我看着兔子似的往高文景怀中缩的女子,实在是不想答应这个要求。

何婠婠捂着受伤的胳膊,往高文景身侧一倒:“高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实在不想让姐姐为难,山里草药丰富,我这点小伤没关系的。”

高文景见何婠婠胳膊开始淌血,眉头蹙起,责怪我道:“许檀青,婠婠是为了摘草药救我才受伤的,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我心下纠结再三,最终还是松了口:“带她回去吧。”

何婠婠乖顺低眉:“许小姐大恩大德,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说罢,她像是透支了所有力气一般,晕了过去。

高文景立刻将何婠婠抱起,快步往直升机那跑去。

而我被落在后头,脚底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我蹲下身,脱了鞋,才发现脚底已经长满血泡,脚踝处也被山林间的枝条划出数道血痕。

等我忍痛赶到停机点时,才发现直升机早已起飞。

我打开通讯仪,却听那边机长疑惑道:“高先生说,你说你走得慢,不用管你,他们伤重,先送他们回岚城,我才起飞的。”

我嗤笑一声,不知是在嘲讽高文景的薄情,还是在笑自己的狼狈。

最终,我只能与剩下的搜救队员一起,走一夜山路下山。

累倒在车后座时,鼻子突然流出的鲜血落在唇间,又洒在座椅上。

搜救队员赶紧拿纸给我擦:“许小姐,你没事吧。”

我摇头,只说是累到了。

可指尖附在手腕上,感受到那微薄的脉象,我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高文景和何婠婠除了暂时性的脱水失温和一些皮外伤,并没有其他伤病。

可高文景还是坚决要给何婠婠做一个全方位的体检,理由是她在山里住了二十年,从没接受过正规检查。

他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雕刻最后一件木雕。

展台上,三座观音像低眉善目,只是看着就能让人感受到平静。

而我的手中,是最后一座未完成的,木料最大,样式也是最精致的。

每一处细节我都思虑良久才敢动刀,哪怕已经累得手都在发颤,我也不敢停下。

因为没了干娘树的庇佑,我随时都会倒下。

可这四座观音像,是京城四大家族的家主在黑市找我定制的法像。

我既然接下了,就必须完成。

我放下刀,接通高文景的电话。

“檀青,医生说婠婠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营养不良,你赶紧去买些鸡鸭鱼肉,炖汤送来医院。”

“没空。”

我欲挂断电话,就听那边说话声又传来:“婠婠毕竟是我的恩人,等我们回来,你一顿四菜一汤就行,累不着你的。”

“又不是我的恩人,你想报恩自己去报。”

“许檀青,我上山还不是为了你,你别太过分了!”

高文景拔高了音量:“你除了鼓捣你那些破木头,还有什么正事可干,我高家需要一个贤妻良母,我看你是不想进门了。”

我咬了咬唇,驳回去:“如果许高两家的联姻你不想继续了,你可以直接去跟我父母提。”

说罢,我将手机扔到一边,眼眶已经微微泛红。

雪球“喵呜”一声,跳到我怀中,在我脸颊上蹭了蹭,似乎是在担心我。

我抱着它,摸着它头顶柔软的白毛,才觉得心情好了些。

许家和高家是世交,我和高文景恋爱,订婚就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他这人性情虽冷淡,却会为了给我寻一个雕刻用的好木头孤身上山。

而在得到他失踪的消息后,我立刻感知了他的气息,气数将尽。

他是为了我才上山,我不能让他因我而死。

于是我立刻置换了干娘树的命数,并派遣搜救队上山寻人。

没想到得来的却是夫妻离心。

虽然干娘树的气运我一时无法收回,但这个男人,我也不想嫁了。

纠结许久,我还是给妈妈发了条短信:妈妈,和高家的婚约,我想退了。


高文景带着何婠婠回到别墅,是两天后了。

何婠婠换上一袭丝绸旗袍,眉间透着一丝古韵。

当时在山中,他二人脸上都染了灰尘,这其实算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样貌。

我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是像谁。

这时,雪球突然跑出来,扑进高文景怀中。

雪球是我和高文景一同养大的,许是太久未见男主人,一时激动了些。

“阿嚏。”

何婠婠打了个喷嚏,将高文景目光吸引过去。

“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猫毛过敏,没关系的。”

高文景听罢,立刻蓄力将雪球扔到几米远,仔仔细细将衣服拍干净,才说:“是我考虑不周了。”

雪球重重落地,似乎不明白主人为何突然把自己扔掉,脸上露出委屈之色。

我赶紧上前,把雪球抱在怀中,检查它是否受伤。

我向高文景瞪去:“你怎么能把雪球扔下,它受伤了怎么办。”

“不过是个畜牲而已,婠婠既然对猫毛过敏,以后家中就不许出现带毛的动物。”

我心里已是愤怒无比:“雪球是我最心爱的宠物,只要我还在这一天,就不会允许你把它赶走。”

说罢,我抱着雪球上楼。

将它放在木雕房中,给它扔了个小木球玩:“雪球啊雪球,等我退了高家的婚约,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我继续着手观音像的雕刻。

雕刻时,我向来沉浸,连时间都抛却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打了个哈欠,就睡在办公桌上。

“唔啊!”

我被这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惊醒。

“雪球?”

我四顾张望,却看不到雪球的身影。

惨叫声再次从楼下传来,我确信这就是雪球的叫声。

我急忙跑下楼,眼前一幕让我惊骇地睁大了眼。

我看见高文景拽着雪球的尾巴,正用力撕扯雪球的皮毛。

地上花白一片,雪球已经被薅得体无完肤,渗出血珠。

而何婠婠用帕子捂住鼻子,很嫌弃地站在一边:“文景,还没拔完吗,这猫的毛真多。”

我心疼地流出眼泪,就上前将雪球夺下,紧紧护在怀里。

“高文景,雪球是我们一起养的,你怎么下得了手?”

高文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婠婠对猫毛过敏,严重起来是会起疹子的。”

我讽刺道:“那你就能生拔雪球的猫?

但凡你用剃毛刀,我都夸你一句有爱心。”

“用刮毛刀刮只能解一时之急,毛囊还在,还会再长,不如拔了一劳永逸。”

“高文景,你简直是个畜牲!”

怀中雪球白色的皮毛被鲜血染红,已经奄奄一息。

我不敢耽误,立刻送它去医院。

可医生无能为力地摇头,还是告诉我,我来晚了一步。

我抱着雪球泣不成声,而它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爪子抚上我的脸颊。

“喵呜”一声,没了气息。

我将它埋葬在后花园里,干娘树下。

那是别墅里福泽最深厚的地方。

回到内宅,我径直走向何婠婠的房间。

将她的行李全部扔了出去。

何婠婠被我冷酷的面色吓住,不敢阻拦,只能去向高文景求救。

高文景强硬地抓住我的手腕:“许檀青,你又在闹什么。”

我声音哽咽:“雪球死了。”

高文景眸光一闪,似乎没料到这种结果。

可他转瞬就放平了语调:“死了就死了,不就是一只猫嘛,我赔你三只无毛猫怎样。”

我轻嗤一声:“带着你的无毛猫和何婠婠滚出去。”

高文景没了好脸色,扬手甩下一巴掌:“许檀青,婠婠是我的恩人,我今天就站在这,你敢赶她走下试试!”

我捂着脸,厉声道:“你以为救你的是何婠婠,其实救你的是……”
我话还未说完,就看见大门被人打开。

“青儿,你们在做什么!”

“妈。”

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我奔向她,好像终于找到了避风港。

高文景没想到准岳母会这时赶来,手足无措起来。

而何婠婠更是吓得立刻躲在高文景身后,不敢露面。

妈妈听我讲完了大致情形,面色已经沉得发黑。

她坐在沙发上,不怒自威:“文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如今怎么能犯这么大的糊涂,青儿是你的未婚妻,你却为了别人折辱她,这是在打我们许家的脸。”

高文景慌乱解释:“其实没什么大事的,只是死了一只猫而已,檀青非要小题大做赶走何婠婠,她毕竟是我的恩人,其他的我别无他想。”

“哼。”

妈妈冷哼一声,余光瞥向躲在高文景身后的女人:“出来吧,让我看看我这未来女婿的恩人究竟是何模样。”

何婠婠挪着脚步,局促地走上前。

可她预料中的责备没有来到,反而是许母大惊失色。

从沙发上窜得起身,就凑到何婠婠面前仔细瞧了起来:“像啊……”许母手止不住地颤抖:“你叫婠婠?

谁给你取的名,今年几岁?”

何婠婠有些无措,还是如实答道:“有记忆以来我就叫婠婠,不知道是谁取的,年岁也记不清了。”

“哦?”

“其实我是个孤儿,小时候被一户山民所救,我只知道自己叫婠婠,家在岚城,其它就不知道了你是我的女儿,你一定是我的婠婠……”许母已泪流满面:“我女儿五岁时走丢了,妈妈找了你好多年啊。”

何婠婠情绪也波动起来,与之相拥而泣:“妈……诶,好孩子,回来就好。”

许母拉着何婠婠的手坐在沙发上攀谈。

一边夸赞高文景是许家福心,替她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

只有我,像个局外人,站在一旁,仿佛和他们立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其实我一直知道我不是许家亲生的孩子。

我的生母是一个神婆,沟通阴阳,身负方术。

名气响彻九州,来找她问事的人不计其数。

参天道多了,就会被反噬。

她知自己命不久矣,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不到五岁,生来带有玄术的我。

身负玄术者,注定三弊五缺。

于是她种下一棵桃树,让我认作干娘,可庇佑我此生无虞。

此时,正好失女的许氏夫妻慕名而来,算何婠婠下落。

娘亲心有余而力不足,撒手人寰。

许氏夫妻刚失了爱女,又见我成孤儿,一时不忍,将我收养。

我带着干娘树和许家人去往岚城。

为了报答养父母的恩情,我亲手雕刻一座蕴含福泽的木雕,放置在正厅。

靠这气运,许家短短十余年从岚城名不见经传的小商户一跃成为岚城首富。

我以为多年相处,我和养父母情谊早已胜似亲生。

可真千金一出现,就立刻拿回了养母所有的关注,我心中还是感到一阵失落。


他们聊了许久,养母才想起来这次来访的原因。

养母问我:“青儿,你说想退了和高家的婚约,是怎么回事?”

高文景眉头一皱,不悦看我:“许檀青,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你就这么儿戏。”

我垂眸片刻,手摩挲着衣角,最终还是坚决道:“是的,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何婠婠眼光亮了一下,而后拉着养母的手说:“高先生和许小姐是因为我才生的嫌隙,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没脸继续赖在这里不走,只希望高先生和许小姐余生幸福。”

何婠婠作势要走。

养母却立马拦住她:“婠婠,你是我的女儿,要走去哪。”

养母望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高文景,说道:“这样吧,我这次来暂住几日,等文景和青儿感情稳定了,我就带你回家。”

何婠婠眸中隐着些失望,但只能点头。

养母又看向我:“青儿,婠婠这些年在外吃尽了苦头,你作为姐姐,要多照顾她啊。”

养母毕竟照顾我多年,我无法反驳,但我去意已决。

“我已经决定和高文景分手,既然你们不走,那我走便是了,不打扰你们一家团圆。”

我起身想上楼收拾东西。

高文景拽住我,不知是要挽回,还是觉得自己失了面子。

“檀青,别闹了,许高两家联姻满城皆知,你这时候要走,让我们两家以后再也岚城如何自处。”

“你到底还是只在乎自己面子。”

养母知道我这人一旦下定决心就很坚决。

她也不劝阻了,而是说:“你既然决定好了,我也不拦你,但后日就是我的生日,你这个女儿总该给我庆祝完六十大寿再走吧。”

我心一紧,才发觉最近被烦心事搅得连母亲的大寿都忘记了。

我回道:“妈,你的生日我自会陪你过的,既然是六十大寿,女儿一定送个最好的礼物给您。”

养母欣慰地笑了,拉起我的手,又拉过何婠婠的手,交叠在一起。

雕刻房中,我从柜子里取出我珍藏的一块黄花梨木料。

刻一具灵芝鹿,可保养母余年健康长寿。

也算报答了她多年的养育之恩。

我心中隐隐有预感,何婠婠回归,我和养母一家的羁绊就快断了。

只是我想让着羁绊断得更体面些。

可事与愿违,灵芝鹿刚刻出雏形,心脏就传来绞痛。

“干娘树出事了!”

我匆匆跑到花园,就看见高文景拿着一柄斧头一下一下砍在干娘树干上。

“住手!”

我的呼喊叫不停高文景的动作。

我只能扑上去,环抱住干娘树。

高文景眼睛一瞪,收斧不及,只能转向,可还是来不及,斧刃划破我手臂血肉,现出一道血光。

高文景将斧头扔下,上前要把我拉开:“你不要命了!”

我瞪着他:“你为什么要砍我的干娘树?”

高文景还未回话,就听养母发话:“是我让他砍的。”


我循声望去,就看见养母与何婠婠并排坐在石椅上。

何婠婠的手心和膝盖处都有擦伤,养母正悉心为她上药。

何婠婠说:“妈妈的生日快到了,我只是一个村妇,无以为报,我看这桃树顶有颗特别大的桃子,我就想亲手摘下送给母亲做寿桃。”

养母感动的眼泪都落下了:“我们婠婠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但爬树这种危险的举动还是不要做了,你想要桃,我把树砍了就是,你要天上的星星,妈妈都会想办法摘给你的。”

我悲愤道:“可这是我的干娘树啊,你明知道砍了干娘树,我就会受三弊五缺的天罚。”

养母不屑:“这都是封建迷信,我以为你在我许家生活多年,你生母的那些习性,你都抛却了才是。”

“生母?”

高文景惊讶道:“许檀青不是许家亲生的孩子?”

养母点点头:“她是我收养的,她的生母是个神婆。”

高文景眼珠转动,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立刻,他心中太平就有了倾向。

他强硬地将我拖至一边:“檀青,这不过是一棵桃树而已,婠婠就这一个小小的心愿,你也不愿意答应吗。”

何婠婠装作体贴道:“高先生,既然姐姐不愿意,这桃子我就不摘了,当初我在山里受伤,姐姐本也不愿意带我回来,是我一厢情愿,就不要再让姐姐为难了。”

“受伤?”

养母担忧地查看何婠婠的身体:“怎么回事。”

何婠婠将高文景在山中遇险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当时确实是情况紧急,我才用内衣替高先生包扎,没想到会让姐姐误会到现在。”

养母拍着她的肩:“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她转头呵斥我:“檀青,我们许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小心眼的孩子,我体谅你只是一时善妒,你就亲手砍下这桃树送给妹妹赔罪吧。”

我不可置信,她明明知道干娘树对我来说是极其重要的存在。

高文景见我不为所动,又捡起斧头,朝干娘树砍去。

我心弦彻底绷断,就要去护。

高文景却挥手,叫来保镖,叫我钳制在空地上。

他厉声道:“许檀青,我今日就亲手砍掉你这干娘树,一来是替你向婠婠赔罪,二来也是斩断你那些封建思想。”

我双拳攥紧,盯着他:“高文景,当初若不是我置换了干娘树的寿数,你以为你能活着从山里回来?”

“冥顽不灵。”

高文景挥起斧子,朝树根砍去。

我继续喊道:“救你的从来不是何婠婠,而是我的干娘树,你今天砍了它,会后悔的。”

“看在你已经被荼毒不轻了,我今天一定要亲手解决这个祸根。”

高文景斧头一道道落下,直到“砰”的一声。

桃树倒地。

而那粗糙的截面诡异地渗出像血迹一样的红色汁液。

我心痛不已,只觉有几条温润的光射进我的心脏。

我捂着胸口,痛苦地跪倒在地,眼睛闭上的最后一刻,我唇畔微动:“高文景,你借来的命,还回来了。”

高文景置若罔闻,仍觉得我是在妖言惑众。

除了我,无人注意到,他的发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再醒来时,已是深夜。

高文景以为我还在昏睡,毫无防备地给他的朋友打电话。

“高哥,我这又新抓了两只野味,啥时候来尝鲜啊。”

“最近没空。”

对面笑盈盈道:“知道高哥好事将近嘛,但你家那个管得也太严了,连野味都不让你打,你要不是骗她是帮她找木材,都出不来。”

高文景眸色暗了暗:“这好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怎么了?”

“许家是岚城首富,跟许家联姻,自然能给高家带来好处,可我才知道,她根本不是许家的亲生女儿,她的生母是个下九流的神婆,自己也神神叨叨的。”

“啊,那婚约都满城皆知了,你还能退吗?”

“跟许家的亲事自然是不能退的。”

高文景勾唇一笑:“不过我已经和许家的亲生女儿生米煮成熟饭了,幸好当时抓穿山甲的时候,不小心踩空掉下山,不然这机缘我还真就错过了。”

我从床上坐起:“所以你上山根本不是为了帮我找木料,那挂在你腰间的内衣也不是我误会了你。”

高文景被我突然的质问,吓得手机都掉在地上:“你醒了。”

他赶紧在我身旁坐下,就要将我抱入怀中:“檀青,我和兄弟说着玩的,你我多年感情,我怎么可能放弃。”

我抿唇推开他:“你想和何婠婠结婚,我成全你们。”

我们的争吵声将养母和何婠婠引来。

养母用手杖杵地:“从我来,你们就没停止过争吵,又怎么了。”

她看着我二人皆是气极的模样,叹了口气:“还没结婚,就三天两头的吵架,你们这样婚姻也不长久,可许高两家联姻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届时连京城四大世家的家主都会来席,既然你不愿嫁给文景,就让婠婠替嫁吧,我看婠婠倒是对文景有意。”

何婠婠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面上渲上潮红:“妈,我只是一个村姑,哪里配得上高先生。”

“你可是我许家亲生的女儿,岚城谁人敢说你高攀。”

养母望向高文景:“文景,你可愿意?”

高文景偏头瞥了我一眼,有些戏谑:“婠婠乖巧懂事,小婿自然愿意。”

养母满意地笑了:“既如此,檀青,你就搬出主屋吧,这房子是我买来作嫁妆的,既然婠婠代你出嫁,这房子就转让给婠婠了。”

我不觉得可惜,只觉得终于能和这些人割席,心中畅快不少。

“我明天就搬走,不用你们催。”

翌日一早,何婠婠便倚在门边看我收拾东西。

“许檀青,没想到吧,我才是真千金,你这冒牌货之前还想赶我走,现在睁大你的眼睛瞧瞧,这房子落得谁的名。”

我冷淡回道:“一套房子而已,你既然都回许家了,就长些世面吧,别让外人觉得岚城首富之女鼠目寸光。”

何婠婠气得跺脚:“你也就嘴巴厉害,现在妈妈向着我,文景要娶的也是我,你都嫉妒疯了吧。”

“高文景已是将死之人,寡妇命有什么值得嫉妒的。”

我扭头看向窗外,房子外围原本笼罩的霞光已有消退之势。

我走了,许家还坐不坐得稳岚城首富之位,可不好说。

这房子是我和高文景订婚后才搬进来的,我的随身物品不多,收拾得很快。

唯一难带走的,就是雕刻房里的木料和木雕。

我思虑再三,木料易得,就只把送给京城四大世家的观音像带走好了。

可我刚用布包好,准备出门,就被何婠婠拦住。

“高家的东西,你不能带走。”


我摆了摆手:“我只拿走了我的私人物品。”

“这些木雕的料子都是文景买的,就是高家的东西,别以为我不识货,这些料子少说都要上百万。”

我懒得与之争论:“滚开。”

可何婠婠来劲了,抓着布包不肯撒手:“你都要被赶出去了,高家的东西不许你拿走。”

她用力撕扯,布料被撕碎,里边的四座木雕从楼梯滚落下去。

我心下一沉,怒不可遏。

眼见就要到交货日期,却出了这差错。

我上前扇了何婠婠一巴掌:“这都是我费心费力雕刻出来的,你全毁了。”

何婠婠捂着脸,就快被痛哭了。

“婠婠,你怎么了?”

养母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何婠婠脸上一道鲜明的巴掌印。

她心疼地上去查看:“呀,怎么被打成这样啊。”

何婠婠指着我跺脚:“妈,都是许檀青干的,我好痛。”

养母那眼神像是要杀了我,举起木杖就往我背上劈来:“许檀青,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谁给你的胆子伤害我的婠婠。”

我已没心情理会他们的斥责。

只一心查看自己的木雕,还好,都能补救。

养母见我全然不理会她的指责,怒火更甚。

一棍打在我手捧的木雕上:“一天天的只会摆弄你这些木头。”

而也就是这一棍,打掉了京城四大世家之首沈氏那座雕像的观音臂。

毁了,彻底毁了。

而养母还不解气,她麻利地夺走其它几座木雕,一把扔进壁炉。

火光将木雕吞噬,只留下一地余灰。

而就在这时,京城四座宅院的家主同时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情绪。

沈家主戴了多年的珠串断裂。

他立刻召集其他三位家主,说道:“去岚城,许大师恐遭变故。”

我取出那座灵芝鹿:“妈……这还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唤你,这本是我为你做的寿礼,保你余生健康长寿,可现在看来,你不配得到。”

我将灵芝鹿向后一抛,随那三座观音像一起化为灰烬。

养母眼光一怔,手颤抖地指向我:“我不过烧了你几块木头,你就不顾我多年养育之恩,要跟我断绝关系。”

“你我今生母女情缘早该断了。”

说罢,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这幢婚房。

养母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步履不稳,幸得旁边何婠婠搀扶住:“妈,姐姐就是没吃过苦,太娇纵了,要是和我一样在山里待上几年,她一定会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孝顺您。”

“你的意思是……我有几个相熟的村友,都是老实本分的,让姐姐去山里锻炼一段时间,回来一定会变得孝顺贴心。”

养母点点头:“那就交给你去办,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养母离开后,何婠婠唇角一勾,拨通了一个电话:“二毛,你不是正愁讨不到老婆吗,我这就有一个现成的。”


凭着多年的木雕收入,我名下也有不少房产。

我挑了最近的一间房,将东西搬了进去。

观音像要重做,我这几日一直在黑市挑木料。

却没发觉暗处有人悄悄跟了我一路。

毫无防备的我,口鼻突然被人蒙住,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被绑在面包车上。

“你是谁?”

“哟,醒了。”

司机通过后视镜色迷迷望了我一眼:“长得是不错啊,等老子回山里,老子好好疼你。”

我望着窗外飞快划过的树影,思考该如何自救。

最终,我还是念出了那封在心底已久的术语。

一啸动,百鬼皆应。

我口中念念有词,阴风阵阵。

二毛浑身打了个冷颤,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

“砰”的一声,车胎爆炸。

二毛只能采取紧急制动。

而我继续念着,不敢有片刻停歇。

二毛眼中现出惊惧,因为他看见车周围出现几只鬼魅,正虎视眈眈盯着他。

“鬼啊!”

二毛喊叫着,将油门踩死。

可车胎爆了,他再怎么努力也走不了多远,眼见鬼魅离得越来越近。

他终于意识到这一切是我造成的,恐惧地望着我。

“谁派你们来的。”

二毛吓得屁滚尿流,自是什么都不敢隐瞒:“是何家那小妞,她说要把你送给我们哥几个做老婆。”

“还有呢?”

“这车也是她送我的,她说只要我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就给我一大笔钱。”

我冷笑一声,就听电话响起,来电是养母。

“檀青,二毛是老实本分的,我让他带你进山磨一磨性子,只有你亲自体会婠婠受过的苦,才会懂得在我身边是多么幸福,学乖了我自会接你回来。”

说罢,她就挂了电话。

“要学乖的可不是我。”

我瞥向二毛:“至于你……”二毛看到我眼中窜起杀意,吓得避开与我对视,看向前方。

而前方突然出现的几辆豪车,让他好像找到了救星。

二毛握紧方向盘,想逼停那几辆豪车。

可那几辆豪车早就减速,似乎早就打算停下。

“救命啊,救命啊!”

二毛打开车门,踉踉跄跄奔向豪车的方向。

豪车上下来四位精神矍铄的长者。

二毛被吓得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几人面前,指着我的方向说:“有妖女,有鬼啊。”

我解了绳子,从车上下来,朝他们走去。

而那四位长者见我来,便立刻上前:“许大师,我们感受到灵气波动异常,就立刻来岚城寻你,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拱手致歉:“之前答应几位的观音像,恐要延期了。”

四人面面相觑:“是因为要筹备婚礼抽不出时间吗,只要你一句话,我们立刻让人帮你办一场世纪婚礼,不劳大师费心。”

我摇头,向他们讲述最近的事。

沈家主听罢,气得吹胡子瞪眼。

“若不是看在许大师的面子上,我哪会和许家合作,许家人竟敢这样欺负你。”

“当初听闻许大师要和高家联姻,我才向高家说明亲自赴宴,那高家人就到处说和我范家交情颇深,如今看来,这婚宴不去也罢。”

“这婚宴还是可以去一趟的。”

我余光瞥向满脸菜色的二毛:“何婠婠,你的婚宴可不失为一场好戏。”

“算算时间,高文景借来的命也该到期限了。”


许高两家婚礼现场。

何婠婠一袭白纱,只是那尺寸怎么看都不太合身。

她有些不悦,高文景安抚着她:“这婚纱都是照许檀青的尺寸做的,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婚礼很快就过去了,你别生气。”

咽下委屈,她摸着婚纱上昂贵的钻石。

一想到许檀青已经被村民拐进山里,这辈子都无出头之日,她心中就爽快了不少。

高文景提醒道:“今日,京城四大世家的家主也会来,那是不可得罪的大人物,你作为许家未来继承人,可要和他们打好关系。”

“知道了。”

何婠婠不耐烦道。

许檀青都能做到的,她只会做得更好。

婚礼开场。

高文景挽着何婠婠一同入场。

他目光扫视着现场来客,未见到四位家主的身影,面色稍变。

他本就靠着京城四位家主会来赴宴的噱头吸引了岚城所有的权贵来席。

若他们不来,自己不仅颜面扫地,还会变成整个岚城的笑话。

何婠婠感受到身边人的异样,低声询问:“文景,你的头上怎么冒这么多冷汗啊。”

“没事。”

高文景强撑着走上台。

司仪激情喊着:“欢迎大家来参加高文景先生和何婠婠小姐的婚礼。”

此言一出,台下哗然。

他们翻来覆去看着请柬上新娘一栏“许檀青”三个字,疑惑新娘怎么变人了。

养母立刻上台解释道:“婠婠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许檀青只是我的养女,自从婠婠回来,许檀青妒忌心作祟一直伤害婠婠。”

养母将何婠婠手臂举起,露出上面摘桃时落下的伤:“文景也对她的所作所为气愤至极,二人感情早已不合,这门亲事本就是许高两家联姻,如今让婠婠嫁给文景,才算拨乱反正。”

台下面面相觑。

谁都没想到还会有真假千金这一出。

可许家这些年的产业都是我在管,来访的宾客也多是我的客户。

“那许檀青小姐现在何在,以后许家的继承人又是谁?”

养母回:“许家产业自然该由我的亲生女儿婠婠继承,许檀青心术不正,我送她回乡下学规矩去了。”

此言一出,几个客户表情就变了,对接人离了许家权力中心,自己的生意好不好受影响。

“什么学规矩,分明是将我卖了。”

我推开礼堂大门,将二毛扔了进去。

何婠婠脸色大变:“你怎么出来的。”

“没落得你期待的悲惨下场,你很失落吧。”

二毛爬行到何婠婠身前,抓着她裙边:“何婠婠,你说让她给我做老婆的,你想诚心害死我吗。”

“婠婠,他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山里朴实清净,最适合檀青修养身心的吗?”

何婠婠踢了二毛一脚:“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二毛目露凶光:“好啊,你攀了高枝就翻脸不认人,你用救命之恩逼这男人娶你,但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高文景惊讶道:“什么!”

“当初还是我在山崖下发现的你,我采草药喂你服下,也不起作用,何婠婠当时还嘲笑我多管闲事,把你扔回山野。”

“临走时,何婠婠想搜刮你身上财物,谁知你又突然醒了,你说你是岚城高氏的继承人,她才装作救命恩人待在你身边。”

高文景眼眸震动,不敢置信望向何婠婠:“他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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