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路嘉和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拉着楚羽然转身离去。
等他们离去后，我才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众人逐渐散场，
萧诗慧扶起我，打算送我回去，
我谢绝了她的好意：
“你回去吧，我没事，住的地方就在附近。”
见她相信我还算清醒，便不再坚持。
我独自摇摇晃晃地走出望海楼，
沿着江边，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秋意渐浓，早晚温差颇大，
冷风袭来，让本已混沌的头脑更加昏沉，
我裹紧衣物，倚在桥边的柱子上坐下，
我在赌，赌路嘉和会回来找我，
或者，明天登上社会新闻。
就在我等得快睡着时，
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最后一个急刹，停在我面前。
我微微抬头，
见路嘉和从驾驶座下来，
迈着长腿，大步走到我面前，
一把将我从地上拎起，
咬牙切齿地说：
“项芷柔，你装什么可怜。”
我借着酒劲，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他愣了愣，还是把我推开：
“你住哪？”
我随口说了一个地方，保证他没听过。
他把我扔车上，导航捣鼓了许久才找到那家小旅馆。
路总平日住的都是五星级酒店，
眼前这种只有一扇玻璃门的旅馆，
他平时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他正准备发动车带我去别处，
我赶紧推开车门，摇摇晃晃地下车，
他无奈，只能把豪车停在路边，
跟着我进了房间。
一进门，我就直接扑倒在床中央，
他站在门口，打量着这个狭小的房间，
墙壁泛黄，
窗帘灰蒙蒙的，
除了中间那张一米五的床，
就只有一台不知年代的台式电脑。
“我妈给你的钱呢？”
“都花光了？”
“这种地方你也能住。”
听着他的冷嘲热讽，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用手撑着头，摆出个性感的姿势，
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人送到了，路总请回。”
他嗤笑一声：
“项芷柔，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还是这么不肯低头。”
他走过来，用手捏住我的下巴：
“那你五年前怎么跟我妈低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