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说柏家丫头缠着叔叔,现在想来不过是小姑娘对长辈的依赖罢了。”
法院副院长夫人王太太附和道。
“倒显得某些人上赶着攀关系,还故意放出些捕风捉影的话。”
军区参谋长女儿陈小姐撇了撇嘴。
宴会厅角落的窃窃私语像被风吹动的蒲公英,迅速蔓延开来。
珠光宝气的太太们端着香槟杯凑近,目光在柏清浅与季屿白交叠的身影间流转。
“以前总听人说她缠着柏郁生,现在看来倒像是长辈对晚辈的照拂。”
戴着祖母绿项链的商会会长夫人周太太压低声音,“小姑娘哪有不黏着家里长辈的?外头那些话,怕不是有心人添油加醋。”
“可不是嘛!”
戴着珍珠耳钉的教育局副局长夫人孙太太翻出手机里柏清浅在国际画展的新闻。
“人家年纪轻轻就是新锐艺术家,拍卖所得全捐给儿童基金会了。”
她将屏幕转向众人。
照片里柏清浅站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颁奖台上,季屿白戴着棒球帽站在观众席,镜头正好捕捉到他仰头注视台上的专注神情。
人群中爆发出轻呼。
身着香奈儿高定的银行行长夫人钱太太突然想起什么:
“几年前柏家老爷子的葬礼,小丫头可是全程主持得滴水不漏。”
“当时还以为是不懂事抢风头,现在想来,分明是当家孙女的担当。”
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季屿白低沉的笑声,他正弯腰替柏清浅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熟稔。
“你们瞧季大公子看她的眼神。”
涂着酒红甲油的副市长夫人徐二姨太悄悄指向舞台。
“能让那位高岭之花甘心当护花使者,柏家这丫头哪里是传闻里那么不堪?”
议论声渐次拔高,当柏清浅端起香槟杯与季屿白碰杯时,有人注意到她颈间水头极好的玉石平安锁。
正是当年柏家老爷子临终前特意留给孙女的生日礼物。
可见柏清浅很得柏老太爷的欢心,过去她与柏郁生那些传言,真是无稽之谈。
“以前总说白乃馨委屈,现在倒像是......”
身着迪奥晚礼裙的医院院长夫人马太太话未说完便被哄笑打断。
贵妇们望着白乃馨强撑的笑脸,又看看谈笑自若的柏清浅。
高下立判。
戴红宝石戒指的市委书记夫人沈太太压低声音:
“柏家这位小小姐在国外拿了好几个艺术大奖,我听我那位说,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主会长那么傲气的人,都亲自接待了她。”
戴红宝石戒指的沈家太太目光在柏清浅摇曳的裙摆上打转:“毕竟是被柏郁生一手养大的……能没点真本事?”
“不过要说这渊源,谁不知道柏郁生藏着私心,当年柏老爷子走后,要不是他把清浅送去英国镀金,哪能养出这只勾人的小凤凰?”
“相比较……白乃馨那点家世,在真凤凰面前可不就成了落汤鸡?”
听的白乃馨脸一阵红一阵绿。
见柏清浅带季屿白上前打招呼。
白乃馨抢先起身:“好久不见,浅浅。”
“这五年间郁生常提起你。”
她伸手想碰柏清浅的脸,“现在是越长越漂亮了。”
柏清浅偏头避开,这个动作让她娇嫩的后背完全暴露在柏郁生视线中。
这条墨绿丝绒裙布料少得可怜,竟然还是大露背的设计!
柏清浅清楚地听到柏郁生极轻的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