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知夏顾平生的其他类型小说《经年只爱你温知夏顾平生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夜盛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轰隆隆——”“轰隆隆——”窗外瓢泼大雨,宛如是给四方城的天空遮盖了一层薄纱,黑云低压,风雨飘摇,看不清楚五米之外的景象。澜湖郡。握着手机的温知夏,定定的看着手机上发来的暧昧图片。是一个女人跟她丈夫亲吻的照片。“温女士,想必照片你已经看到了,我废话不多说,我跟顾平生已经睡了,他说会给我一个名分。”温知夏听着,却轻笑出声。“你笑什么?不相信?”温知夏从沙发上站起身,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她缓了数秒钟这才恢复正常,最近她的低血糖好像又严重了不少。她摇了摇头,语气还算是温和,但言语之间却是锋芒:“既是他承诺给你,你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这位小姐,你是缺打胎的钱?还是缺少买避孕药的钱?两百块够不够?我可以当做接济失足妇女,再不济……也要把你P图的...
《经年只爱你温知夏顾平生 番外》精彩片段
“轰隆隆——”
“轰隆隆——”
窗外瓢泼大雨,宛如是给四方城的天空遮盖了一层薄纱,黑云低压,风雨飘摇,看不清楚五米之外的景象。
澜湖郡。
握着手机的温知夏,定定的看着手机上发来的暧昧图片。
是一个女人跟她丈夫亲吻的照片。
“温女士,想必照片你已经看到了,我废话不多说,我跟顾平生已经睡了,他说会给我一个名分。”
温知夏听着,却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不相信?”
温知夏从沙发上站起身,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她缓了数秒钟这才恢复正常,最近她的低血糖好像又严重了不少。
她摇了摇头,语气还算是温和,但言语之间却是锋芒:“既是他承诺给你,你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这位小姐,你是缺打胎的钱?还是缺少买避孕药的钱?两百块够不够?我可以当做接济失足妇女,再不济……也要把你P图的钱结算结算。”
“你不用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知道你现在非常生气,不过,顾平生这样优秀的男人,你难道还能指望他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吗?!”女人叫嚣道。
温知夏只是轻笑,在挂断手机前,说道:“是,他这辈子只会有我一个女人。”
他们认识十年,结婚三年,曾经一起创业,熬过一无所有的日子,她怎么可能去相信一个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爱人。
夜幕,顾平生脚步踉跄的敲门。
温知夏匆忙上前,门一打开,男人就朝她贴过来,长臂紧紧的拥着她,下颌压在她的肩上,像是不可分割,他唤她:“夏夏~~”
温知夏怕他跌倒,身体承接了他全部的重量,这个男人无论外面如何强势,在她面前总是会流露孩子气的一面。
她将人扶到床上:“怎么又喝那么多酒?”
顾平生仰面躺在床上,手臂一拽,把她压在身下,醉熏的眼眸深沉如夜,从什么时候起,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已经长成了她看不透的模样。
他缱绻万分的啃咬着她纤细的脖颈:“夏夏,说你爱我。”
温知夏一向顺从他,即使他不知道轻重的咬疼了她,她依旧纵容的将葱白的手指插入他的短发,“顾平生,我爱你。”
从她挨不住他的死缠烂打的追求,从她点头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温知夏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想过自己会爱别人。
“先放开我,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不然明天又该头疼。”她轻声道。
他像是没有听到,将她抱的很紧,像是要将她嵌入骨血,“温知夏,你是我的。”
温知夏点头:“是,我是你的,现在可以先放开我吗?”
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顾平生脑袋压在她的肩上,睡了过去。
温知夏起身,娴熟的给他脱去衣服,嗔怪他好像是小孩子一样,喝醉了酒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睡过去,“怎么这么久了,还是……”
温知夏嗔怪的话语,在看到他白色衬衫上的殷红的口红印记后,蓦然愣在当场。
“……你难道还能指望他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吗?!”女人叫嚣的话语在温知夏的耳边再次响起。
她拿着衬衫,看着床上一起走过漫漫十年,从青春年少到四方城新贵的男人,有片刻的恍惚。
次日清晨。
顾平生醒来,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搂身边的女人,却只摸到空气。
他坐起身,脑袋的胀痛告知他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
手指按捏太阳穴,余光看到摊平放在椅子上的衬衫,领口外翻,上面是醒目的口红印。
顾平生手指顿住,猛然掀开被子站起身,几步上前,将昨天的衬衫握在手中,手指一寸一寸的收紧。
“吃早饭了。”
站在门口的温知夏波澜不惊的喊道,对于他手中的衬衫像是完全没有看到。
可顾平生知道,她一定是早就看到了。
“昨天应酬,有人喝多跌倒,我顺手扶了一把。”餐桌上,温知夏没有说话,顾平生忖度了一下说辞后,解释,“该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沾上。”
温知夏静静的听着,忽然掀眸,“顾平生,你外面有女人吗?”
她问的很直白,没有进行任何的铺垫,也没有任何的遮掩,就那么毫无预兆又清晰的问了出来。
她总是觉得,既然是夫妻,那便不需要对待外人时的阴谋算计,有什么都可以开口。
顾平生深邃的眼眸中闪过细微的光:“没有。”
温知夏闻言笑了笑:“快点吃吧,身为老板以身作则,总不能带头迟到。”
他说没有,她便信了。
就像当年,两个人携手创立的顾夏集团,他说有他一个人赚钱养家就够了,她就答应了。
金钱地位,在她看来,都没有一心人重要。
顾平生出门前,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在她的面颊上印上一吻:“等我回来。”
顾夏集团。
顾平生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手指撑在桌面上,指关节敲击着桌面。
“咚——”
“咚——”
“……”
他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女人欣喜娇俏的声音当即传过来,“平生~~”
“江晚晚,你出局了。”他低沉的嗓音透着无边的冷意。
江晚晚试图带笑:“平生,你,在说什么?”
顾平生:“滚出我的视线,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江晚晚这才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惊惧道:“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我什么都可以改。”
顾平生负手站在落地窗前,声音里没有任何的起伏和波澜:“你不该,试图让她知道你的存在。自己识相的离开,不要逼我动手。”
不过是个逗趣的玩意儿,怎么配跳到她面前找存在感!
“不——”
江晚晚还要说什么,顾平生却没有兴趣继续听下去。
江晚晚试图再把电话打回去,但对方已经把她拉黑,她握紧了手机,眼中满是不甘心。
温知夏,一定是她!
是她在背后说了自己发照片的事情,顾平生才会不要她!
澜湖郡。
温知夏看着书,不知不觉中就有些疲惫的窝在沙发上有了睡意,这段时间,她的精力好像越来越不好,总是轻易的就会有疲倦感。
她被急促的拍门声吵醒,门外是一个气势汹汹的陌生女人。
“哪位?”她问。
江晚晚恶狠狠的瞪着她数秒,忽然就抬起巴掌。
“温知夏,你这个贱人!”
温知夏扣住她的手腕,目光寡冷的看着来者不善的女人:“需要我叫保安,把你请出去?”
江晚晚挣开自己的手:“是你叫顾平生赶我走是不是?你以为自己可以霸占他?我告诉你,你这是痴心妄想,哪个老板外面没有几个女人,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你是昨天上午给我发照片打电话的女人。”温知夏似乎猜到了她的身份。
江晚晚:“装模作样。”
温知夏也不生气,将位置让开,“进来坐。”
她面带浅笑的做出邀请的模样,江晚晚却不敢上前一步,对于捉摸不透的人和事务,生物的本能就是防备。
“你想干什么?”
温知夏转身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拿出手机给顾平生打去了电话:“有个女人来家里,说是你的情人……”
正准备开会的顾平生,听到她的话后,整个人随之阴沉下来。
“顾总——”秘书见他拿起外套朝外走,连忙提醒道:“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延后两个小时。”
顾平生半个小时后回到澜湖郡,彼时,温知夏思索着他回来的时间,已经泡好了茶。
“江小姐尝尝,这茶是平生最喜欢的梅子青。”
江晚晚推开:“我不喝,谁知道你有没有在茶里动什么手脚!你现在也知道我来的目的,我跟顾总是两情相悦,你要是识相,就应该懂得退位让贤。”
茶杯的水溅出来,烫到了虎口,温知夏将杯子放下,手指将水珠拨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衣服上的口红也是你故意弄上去的吧。”
江晚晚不屑的说道:“是又怎么样?!”
温知夏抿了一口茶水:“他碰你了?”
“当……”
“砰!”
门被猛然推开,发出巨大的响声,顾平生一脸沉色的出现在家中。
江晚晚停下未完的话,站起身朝她走过去:“平生,你回来了,我今天……”
“啪。”
顾平生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力道之大,让女人当即就倒在地上,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滚!”顾平生没有多余的话,冷冷的只甩下一个字。
江晚晚在他凌厉阴沉的俯视下,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她有种直觉,此刻的顾平生想要杀了她。
脸上的疼,也让她想起了顾平生一开始给的警告——永远不要奢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顾平生玩女人,寻求新奇刺激,却有一项禁忌,那就是:绝对不允许外面的女人闹到温知夏的面前。
江晚晚显然犯了禁忌。
“滚出去,现在。”
江晚晚捂着脸跑了,在跑到门口的时候,她听到那个对她不假辞色的男人,低下姿态,像是在解释:“一个坐台小姐,只是见过两次面……”
后面的话,她没有听到,因为在她踏出去的瞬间,门外守着的人,已经将她捂住口鼻弄上了车。
温知夏避开顾平生伸过来的手,她的眼眸清清艳艳,“顾平生,我说过的吧,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别的女人,我希望是你亲口告诉我,而不是……通过另一个女人。”
顾平生手指磨搓着她的面颊,眸色很深:“我的夏夏永远都是那么冷静。”他瞥了眼桌上的三杯茶水,“如果,我不是来的早了点,夏夏是不是就该跟那个女人品茶聊起来了,嗯?”
但凡是个正常的妻子,面对前来叫嚣的第三者,都不该冷淡的宛如是个局外人。
温知夏眉头微拧,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秘书的电话已经打过来。
“顾总,人已经都到了。”
顾平生挂断了通话,在她唇角轻轻一吻,“公司还有事情,刚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温知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开口说:“平生,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顾平生此时电话再次响起,正好遮盖住她不大的声音,他接通电话的同时,往外走。
温知夏转过头,看着空荡荡的墙上,那里少了一张婚纱照。
他们当初结婚的时候,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每天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结婚那天也就只是去民政局花费一个多小时领了两本结婚证。
没有婚礼,没有钻戒,甚至连张照片都没有。
顾平生跟她许诺,公司走上正轨,他会补偿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温知夏不是在乎外在的人,对她来说,再盛大的婚礼也不过是给外人看的。
只是,她觉得,总是需要一张婚纱照的,摆在客厅最中央的位置。
如今顾夏集团蒸蒸日上,她觉得顾平生应该可以满足她这个愿望了,可他……一直没有再提起。
“嗡嗡——”
手机振动,是婚纱店发来的消息提醒:尊敬的温女士,您于本店预定了明天的婚纱摄影……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
君悦会所,是男人的天堂,出了名的销金窝。
包厢内,男人们声色犬马,觥筹交错,助兴的小姐没有骨头似的贴在身上。
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坚毅的面部轮廓,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纯手工定制的西装肃穆深沉,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透着的是浑然天成的气度,让在场不少小姐看痴了眼。
今天是跟几个商场上的朋友来坐坐,他觉得没有多大的意思,晃动两下酒杯,抿了两口之后,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开。
“顾总这就要走了?今天的重头戏可还没上……难不成是怕咱们小温总知道?”
戏谑的声音随之响起,引起在场的笑声一片。
温知夏,小温总,即使她已经从顾夏集团离职两年,见过当年她在商场英姿的人,每每提起她还是习惯性的称呼一声小温总。
“顾总请留步,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有一批新来的姑娘,各个娇嫩的可以掐出水来。”君悦的负责人浓妆艳抹,即使已经是年过四十,却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顾平生唇角轻勾,带着抹慵懒:“张姐,没听各位老总说,我是有家室的人。”
张姐闻言谄媚笑道:“这家里的再好,怎么有外面的新鲜刺激,这男人么,一辈子还能守着一个女人不成?小温总如今在家,就算是再美,这看久了,总是要换换不一样的风景,这才是生活的调节不是?”
尤其,这个圈子里并不存在什么秘密,顾平生也并非是不吃腥的猫,前些阵子,不是还在外面养了一个。
她手下新进来的这群姑娘,各个长相不俗,她不相信顾平生会不心动。
“既然是好货色,张姐待会儿可要好好给各位老总介绍介绍,我还有事。”他今天并没有多少兴致。
“顾总!顾总!人马上就来了。”张姐见他真的要走,心下一急,这可是个大客户,没有这么轻易就放走的道理。
但看顾平生这柴米不进的模样,难道传闻有假?
婚后三年,真的夫妻感情甚笃?
“张姐,救我。”
顾平生尚未将门打开,便跌跌撞撞进来一衣衫破损,紧捂着领口,眼中带泪,却眼神清亮隐忍的女人。
夏夏?
顾平生呼吸微顿,片刻恍然,认错只是在一瞬间,当女人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认错了人。
赵芙荷微微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刻意雕琢过的眉眼,眼中似吃惊也是欢喜:“顾……顾学长。”
学长……
这两个人莫名的就让人感觉到几分的暧昧气息,尤其,是当它从一个含情脉脉的女人口中吐出来。
张姐看着顿下脚步的顾平生,又看了看赵芙荷那张漂亮的脸蛋,微笑起来,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不吃腥的猫。
“芙荷啊,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你哭着求我,说家中的父亲重病,急需要用钱,我可怜你这才把你留下。可你看看你,三天两头的给我找麻烦,这回要是再得罪了客人,不要说我不留你。”
赵芙荷的脸上闪过惊恐和害怕:“张,张姐,我知道错了。可是,可是那个客人他……他对我毛手毛脚,我……”
张姐闻言不高兴的说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当你自己又是什么人?想要赚钱救命,就要豁得出去,既然你不愿意伺候客人,也别说我不帮你,你走吧,君悦请不起你这尊大佛。”
赵芙荷握着手掌,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瓣,眼中含着屈辱的眼泪:“我,我……知道了。”
她在走之前,忽然抬起眼神又瞟了顾平生一眼,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的开口:“顾学长,你……可以帮帮我?我现在还……还没有被人碰过,只要你愿意帮我,我……我愿意用一切报答你。”
顾平生没说话,但也没有拒绝。
张姐是个人精,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初她留下赵芙荷看中的就是她这张脸。一个不甘心一辈子处于底层有野心的漂亮女人,只要找到她愿意献身的猎物,就会孤注一掷的爬上床。
君悦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做不到“逼宫夺位”成为正室,一个受宠的外室,也足够风光。
张姐笑道:“顾总,您看……”
“你认识我?”顾平生看着赵芙荷的眼睛,像,真的很像。
赵芙荷羞怯的点头:“我是四方城大学的学生,比顾学长和温学姐小一届。”
顾平生动手抬起她的下颌,指腹磨搓着她的眉眼,“想要跟我?”
赵芙荷娇羞的点头。
数秒钟后,顾平生松开手。
赵芙荷脸色一白,以为他不想要自己。
“她,我带走了。”
这一声在赵芙荷听来,宛如是天籁。
张姐自然是喜笑颜开,看着娇羞的赵芙荷眼中闪过深意,随即笑道:“顾总喜欢就好,以后我们芙荷就靠顾总多多照顾了。”
顾平生丢给她一张卡。
张姐笑容满面的接过来,“芙荷,以后你可要好好伺候顾总,我早就说过,你是个有福气的,能被顾总看上,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相较于脑满肠肥、大腹便便还有些虐待癖的老总,顾平生这般年轻英俊多金的,自然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福气自然是我们顾总有福气,家中如花美眷,穷困潦倒可以陪我们顾总商场厮杀,富贵荣华可以退居家中煮饭烹茶,这不是才有了我们顾总在外面英雄救美的机会。只是不知道,温知夏倘若知道她多年痴心错付,是什么感觉。”张之彦冷笑道。
顾平生慢慢的理着袖口,顺带着把赵芙荷带到身前,骨骼分明的手指撩起她一缕发丝,在指尖碾磨,“她不是有张总垂青?只不过……”
顾平生削薄的唇角嘲弄浅笑:“只不过可惜,她是我顾平生的妻子,这辈子都是。”
赵芙荷在一众小姐妹羡慕的目光中被顾平生带走。
“进来坐。”
顾平生将她带到了自己名下的一处公寓,装修考究,低调内敛却也尽显奢华。
赵芙荷走进来,止步不前,试探性的问道:“温学姐她……不在家吗?”
顾平生从酒柜中拿出杯红酒,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她不住这种地方。”
一间公寓罢了,配不上她。
闻言,赵芙荷面上一红,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温学姐看到你带我回来,会不高兴。”
顾平生靠在沙发上,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晃动着酒杯,随后放到鼻翼下面,狭长的眉眼微微眯起,嗅着淡淡的酒香:“上午之前,这里还住着另一个女人,被我送去了国外的(红)灯区,知道为什么吗?”
另一个女人?
赵芙荷微楞:“为,为什么?”
削薄的唇轻抿酒杯,甘醇蔓延味蕾,“她扰了你温学姐的宁静。”
一瞬间,赵芙荷有种背后一凉的感觉,笑容勉强。
顾平生稍稍抬手,示意她坐下:“说说你的事情。”
赵芙荷低垂着头,“我毕业那年父亲干活的时候,突发脑溢血,虽然救治过来,却花光了家里的全部积蓄,妈妈身体不好没有经济来源,这些年都靠父亲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可现在,不光不能再劳累的工作,每个月还要花费很多钱治疗,我……我没有办法,才会进入君悦。”
她用希翼又带着怯怯不安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他就是她的救赎。
顾平生没说话,赵芙荷小心翼翼的朝着他靠近,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顾学长,帮帮我。”
顾平生抬起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发丝,说了句莫名的话,他说:“你长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这眉眼,有七分像她。
赵芙荷尚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顾平生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温知夏打来的。
顾平生微一停顿,将手指抵在了赵芙荷的唇边,接通了电话。
赵芙荷还算是懂事,没有不知道分寸的试图弄出点什么动静,她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本。
“夏夏~~”
无论过去多少年,他每每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都带着柔情百转的意味,跟当年赵芙荷在台下看着他们恩爱的画面如出一辙。
赵芙荷面上不显,心中却嫉妒极了温知夏的好运。
都是女人,她为了活下去差点出卖自己的身体,可温知夏却始终被顾平生捧在手心里。
“平生,还在忙吗?今晚……”
“晚上要开会,如果太晚,就不回去了。”顾平生把话接过来。
正在超市挑选食材的温知夏听着,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可她从来不是会在另一半工作的事情上耍小性子的脾气,他说要工作,她到了嘴边的话,也就只能变成:“工作不要太晚,照顾好自己……我,去给你送饭吧。”
左右她在家也没有什么事情,想来,她也很久很久没有再踏入过公司。
顾平生收回抵在赵芙荷唇上的手指,“不用,你来,我会分心。”
他是很会说情话的,尤其是在她面前,要不然,当年怎么能把她哄骗到手。
挂断通话后,超市里的温知夏看着购物车内的食物,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拐角处她不小心撞倒了架子上的东西,弯下腰去捡的时候,眼前忽然黑了一下。
她只当是低血糖又犯了,没有在意,却在起身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
手中东西掉落,倒在地上。
“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来人啊,这里有人晕倒了!”
她手边就是手机,可因为没有办法解锁,联系不到她的家人,只能通知120,将昏迷中的温知夏送去了医院。
温知夏再醒来,窗外已经完全天黑。
“你终于醒了。”
温知夏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穿着护士装的小护士。
“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要找医生来跟你做一个全身检查了。”小护士说道。
温知夏撑起身体,靠坐在床边,她按了按太阳穴,回忆着昏迷前的事情:“我这是怎么了?”
“低血糖产生的眩晕,不过你这种情况比较严重,竟然昏迷了好几个小时,你明天要是有时间,还是来做一个彻底的检查,看看是不是存在什么其他的问题。”
温知夏学生时期就有低血糖,很多身形偏瘦弱的女孩儿多多少少都会有这个毛病,猛然蹲下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到什么都看不到。
她是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的,小时候营养不良,后来……又同顾平生创业,作息饮食乱成一团,低血糖就更加严重一些。
她感谢了护士的好意,交了输液的钱后,就回家了。
今夜,顾平生真的没有回来。
温知夏给他发了条短信,让他不要工作太晚,要注意休息。
只不过,这通短信,顾平生没有回。
第二天是两人三周年的结婚纪念日。
温知夏接到昔日下属打来的电话,“温总……”
温知夏阖上手中的书,浅浅的笑:“小陈,我早就已经不是温总了。”
陈安泰:“……习惯了,温总最近可好?”
“嗯,我很好,你们工作还顺利吗?两年了,小陈听声音倒是稳重了很多,不再跟当年似的莽撞。”
提及以前的事情,陈安泰的声音里也难免带上了几分的笑意,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打今天这通电话。
“没有温总当年的提携,就不会有我的今天……大家都很想念温总。”他言语间都是感激,还有……遗憾。
不少老人都觉得,有温知夏的顾夏集团才是真正的顾夏集团,如今的公司赫然是顾平生的一言堂。
温知夏摇了摇头,她从来不居功。
陈安泰顿了顿,似有若无的将话题引到了顾平生的身上:“温总离职后,顾总全权掌管顾夏集团,应酬……多了不少,前段时间,还有……女人献殷勤。顾总到底是男人,还兼之年轻多金,温总还是要看紧一点。”
他这话,已经说的足够清楚,倘若不是真的感念她的提携之恩,也不会趟这趟浑水,毕竟……谁都知道,这夫妻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外人一旦掺和,多半最后要里外不是人。
温知夏顿了下,语调温和道:“平生他……不是那种人。”
他说过,任世间千红百媚,她都是他的情之所钟。
而且……在两人创业之初,有地产大亨的女儿看上顾平生,任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可以少奋斗十年的机会,他都拒绝了。
温知夏见过那个女孩儿,年轻漂亮还有学识,是典型的白富美。
他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宁愿为了拉生意喝到胃穿孔都没有答应跟她分手,去抱地产大亨的大腿,如今顾夏集团蒸蒸日上,他们已经实现了财富自由,温知夏怎么能相信顾平生会背叛她。
她的话,让陈安泰沉默了良久,他忽然有些怀疑自己这通电话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应该打。
温知夏已经不再过问商场上的事情,安安稳稳的做起了家庭主妇,在她的世界里,顾平生永远都是曾经那个跟她相爱的少年,他试图戳破这个假象,是不是有些……太残忍?
“温总……”
在陈安泰再次准备开口的时候,他的身后伸出来一双手,握住了他的手机,挂断。
陈安泰转过身,看清楚来人后,面色陡然一变:“顾,顾总。”
顾平生看着他,眼底冰寒,唇角却是带笑:“在跟谁打电话?”
陈安泰怎么敢说出温知夏的名字,集团内谁不知道,在温知夏卸任之后,顾平生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严禁有人再拿公司的任何事情烦扰温知夏。
说是不希望温知夏再操心公司的事务,但底下人一早便已经有了揣测,认为他这是要彻底切断温知夏和集团的联系。
毕竟……
温知夏身为创始人之一,有着不输于顾平生的号召力。
而一个集团,怎么能有两个人说了算。
当温知夏离职的消息一经发布,底下的职工便是一片哗然,温知夏第一个站出来安抚职工,还是一如既往清艳的模样,她笑着说:“我只是这些年有些累了,想要回归家庭享清福了。有你们顾总养着我,要过富太太的生活了,集团的未来要交付到你们身上,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除了在谈判桌上,她总是很温柔的模样,清清淡淡却可以抚慰人心。
他不说话,顾平生便转动着尚未黑屏的手机,看着上面的通话记录,“安泰,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公司的规定需要我教你?”
陈安泰鞠躬道歉:“对不起,顾总。”
顾平生眸色很深的看着他,半晌之后才说话:“说了什么?”
他没说话,陈安泰不敢把腰直起来,也不敢抬头:“只是,只是问候,温总……温总当年对我有提携之恩,我只是,只是很长时间未见,这才,这才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他本就多疑,对于这话,自然不会相信,但,“你该庆幸,她当年高看你一眼。”
将手机丢给他的同时,顾平生转身离开。
在他走出四五步之后,陈安泰这才直起腰抬起头,他看着顾平生的背影,眼中带着复杂: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
因为温总高看他一眼,所以,顾平生便不再追究了么?
这两年,顾平生的心思,越发让人难以揣测。
澜湖郡。
挂断的通话,陈安泰给温知夏发了条信息,说有一件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日后再聊。
温知夏看到消息,没有放在心上。
午睡后,她的思绪有些恍惚,去到洗手间用冷水洗脸,想要清醒一下,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盥洗池中殷红的血。
她抬起头,发现自己正在流鼻血。
抽出纸巾,低着头按压,鼻血流了两三分钟才停止。
她给顾平生打了电话,问他今天能不能早一点回来,顾平生回答她,会尽早。
温知夏听着,迟疑了数分钟后,跟婚纱店打去了电话,“他没有时间,取消吧。”
店长跟她再次确认,当天临时取消,押金不退。
温知夏笑了下,说:“好。”
从她离职之后,他似乎总是很忙,回来也越来越晚,有时候还会干脆不回来。
他的“尽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会在今天回来的代名词,温知夏不是没有怀疑过的,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可他说“没有”,说“只喜欢她”。
他说的那样认真,眼睛里都是她,温知夏该怎么怀疑呢?
“喂,小书呆,把球踢过来。”
晚上温知夏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还在桌上立起了蜡烛,她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中,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梦中,那年校园的林荫树下,那个带着痞笑的少年,故意将球踢到她看书的位置,迎着风,扬着不羁的桃花眼,喊她:“小书呆!”
高二那年的夏天,骄阳炙烈,风过林梢。
她是安静寡淡的乖乖女,人长得清纯漂亮,可是性格着实慢热不讨喜,不喜欢跟人交流,总是一个人抱着书,躲在安静的地方。
他是放荡不羁鲜衣怒马的校霸,学习不错,还会打架,脸也是女生们都喜欢的俊美,呼朋引伴,走到哪里都是从者如云。
“哎哎哎,顾平生你怎么回事,咱们学霸怎么惹到你了,你这一会儿的功夫,球都踢过去三次了吧?”
“你该这么问,顾同学,人家是学霸,你是校霸,你喊的欢腾,人家理没理过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卧槽,哥们儿你真相了……”
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对朦胧产生的感情,带着窥伺的欲望。
顾平生活动着手腕,挥起手,作势要打人,几人这才躲避着闭嘴。
不过,这球还是要捡回来的。
他的校服穿的歪七扭八,手揣在裤兜里,踢着球鞋,径直走向坐在石凳上的温知夏,足球就在她身侧不远的地方,她连看一眼都没有。
直到头顶压下来一道阴影,遮挡住阳光,连带着书本上也阴下来一片,她这才抬起头。
不期然的就对上他带着痞笑的脸:“学霸,你瞧不起我。”
他昨天打架,脸上还带着伤,却不妨碍他那张脸的俊美。
“你挡住我看书了。”她说。
嗓音跟她的人一样,淡淡的,轻轻的,偏生就像是能骚动人心一样,顾平生心里痒得慌。
这种感觉,从他转学过来,第一次听到她在课上朗诵满分作文的时候,就产生了。
“温同学,咱们怎么说都是一个班的,帮忙捡个球都不肯,我得罪过你,还是你瞧不起我?”他不躲开,反而再上前一步,小腿碰到了她坐着的膝盖。
温知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球,阖上手里的书,跟他说:“我上个月的体育课,帮你捡过一次了。但是后来,每次体育课,你都会把球踢到我附近的地方,球门距离我有将近五百米,你打破过学校的进球纪录,说明球技很好,你现在踢成这样是故意的。”
似乎是怕他没有听懂,或者自己表述的中心不够明确,她又重复了一句:“所以,你是故意让我帮你捡球……我不给你捡。”
顾平生听着她“叭叭”的一通分析,还有最后的结论,想笑却忍住了,眉毛挑高:“分析的很好。”他把腰弯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看着她的,咧嘴痞笑:“不如,你再给我分析分析,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靠的太近,呼吸打在她的脸上,温知夏有些不舒服,皱眉,撇开脸:“你身上好臭。”
顾平生:“……”
“噗”,“哈哈哈哈哈哈……”
“我去,顾哥我真的忍不住了,太他妈好笑了,啊哈哈哈哈……”
他们打了快一节课的球,又是大夏天的,身上出汗再正常不过。大家都是男生,谁还会嫌弃谁,但现在呢,顾平生,二中一霸啊,被班级里出了名性格柔和从不跟人吵架红脸,连说话都细声细语的乖乖女,嫌弃了!!
这足够承包他们一整年的笑料。
顾平生的脸都黑了,阴恻恻的威胁:“很、好、笑?!”
众人:“……”就,搞笑,也不敢说啊。
夜半,澜湖郡。
回到家中的顾平生,一眼就看到餐厅处昏黄的灯光。
桌上是盖着的饭菜,沙发上躺着已经睡熟的温知夏,一旁摆放着一个包装袋,上面娟秀的字体写着:平生,三周年快乐。
顾平生陡然一愣,这才想起,她这两天的欲言又止。
他坐在沙发旁,看着她卷翘的睫毛,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面颊,在上面稍作停留之后,指尖就移到了她唇瓣的位置。
指腹在她柔软的唇上轻抚,按压,再轻抚。
随后,弯下腰,将薄唇覆盖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
顾平生将她抱回床上,自己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将桌上盖着的饭菜掀开,都是他喜欢吃的饭菜。
但现在都已经冷掉,原本的香味已经不复存在。
他拿起筷子,挨个的吃着,每一道菜都品尝了一遍。
“把集团旗下准备上市的主打珠宝送过来。”他吃着冷饭的同时,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李月亭顿了一下:“顾总是说,送到……澜湖郡?”
顾平生“嗯”了一声后,将电话挂断。
平板立在桌上,打开一个加密的文件夹,两次解码之后,才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赫然是家中客厅的影像,或者直白的说——是监控录像。
录像中的温知夏安安静静的看书,做饭,等他回家,之后躺在沙发上睡着……
跟往常的每一天都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在昨天晚上,她很晚才回来。
顾平生按下暂停键,看着她进门之后的画面,也关注了上面显示的时间,晚上十点。
从公司离职之后,她从来都没有那么晚回来过。
她是……去了什么地方?
顾平生指尖慢慢的聚拢,攥紧。
他不喜欢,她脱离他掌控的感觉,很不喜欢。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顾平生回过神来,站起身,门外是拿着印有品牌logo的购物袋的李月亭。
“顾总。”李月亭穿着性感的红色V领连衣裙,将自己的身材优势完美的展现,身上是带有麝香味的香水,在这样的夜晚,静谧的门前,透着难言的诱惑。
顾平生拿过她手中的珠宝,李月亭脚步踉跄了一下,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解释:“刚才来的路上,不小心扭到脚了。”
顾平生转身,门开着。
李月亭嘴角露出细微的笑意,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踏进这里,在温知夏离职之前,顾平生便买下了这栋别墅,除了会定时来打扫的佣人,鲜少有人来过,自然也包括她。
“左转,前方的抽屉里,有医药箱,自己处理一下。”他坐在餐桌前,吃着晚餐的同时,说道。
李月亭原本以为,他让自己进来,是要帮她,闻言后,咬了下唇,找到治疗扭伤的药膏,随意的喷洒了两下,目光却似有若无的瞟在他的身上。
“顾总,这饭菜已经凉了,我帮你热热吧。”李月亭走过来,摸着已经凉透的餐盘,伸出手。
顾平生握住她的手,墨色深瞳深沉如夜,“不必,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
李月亭看着他,“只要是给顾总做事情,什么我都愿意。”
顾平生没说话。
李月亭坐在他的腿上,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我会比赵芙荷还要听话,你知道的,为了你,我连死都不怕。”
顾平生想要把人推开的手,因为那后半句“为了你,我连死都不怕”而顿住。
李月亭整个人靠在他的肩上,“我不会怀孕,比赵芙荷听话,比温知夏爱你,这些年我跟在你身边,从来没有做过让你不高兴的事情……我爱你,不求名分,也不会打扰你跟温知夏。我知道你的规矩,我不会跟江晚晚一样闹到温知夏面前……”
李月亭是聪明人,她知道顾平生在意的是什么,所以在觉得自己已经准备万全的时候,才出手。
她献上红唇,宛如是等待被采摘的滴露鲜花。
李月亭自信,此时是天时地利人和。
但——
顾平生将她给推开了,他靠在椅背上,“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回去吧。”
彼时,卧室内的温知夏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不是睡前的沙发,唇角弯了弯,掀开被子下床,“平生。”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