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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动圆房,阿嫂我真不是傻子许修年苏乐瑶

铁头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乐瑶隐隐感到这件事,或许跟许修年脱不了干系。可村正说赵大柱是被恶兽咬死的,这一切又说不过去。难道,小叔还能命令山里恶兽不成?苏乐瑶既疑惑又害怕,下意识地朝着许修年靠了上去。“小叔......”见苏乐瑶面色紧张,许修年摇了摇头。“乐瑶你别怕,此事与我无关。”“就算真是我干的,他们也得拿出证据来才行。”说着,许修年几步上前,直视赵铁山。“村正大人,要说装傻充愣,我哪敢跟您比啊!”“村里谁人不知赵大柱是何做派,他昨夜趁我进山,领着猴子与罗三闯入我家对我阿嫂欲图不轨,被我撞见!”“盛怒之下,我是失手将他们打伤了,可你也说了,赵大柱回去之后是被恶兽咬死的,就算你报官我也无惧与你对簿公堂!”见许修年如此不卑不亢,说话有条有理,赵铁山整个人都是...

主角:许修年苏乐瑶   更新:2025-06-09 2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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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修年苏乐瑶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被动圆房,阿嫂我真不是傻子许修年苏乐瑶》,由网络作家“铁头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乐瑶隐隐感到这件事,或许跟许修年脱不了干系。可村正说赵大柱是被恶兽咬死的,这一切又说不过去。难道,小叔还能命令山里恶兽不成?苏乐瑶既疑惑又害怕,下意识地朝着许修年靠了上去。“小叔......”见苏乐瑶面色紧张,许修年摇了摇头。“乐瑶你别怕,此事与我无关。”“就算真是我干的,他们也得拿出证据来才行。”说着,许修年几步上前,直视赵铁山。“村正大人,要说装傻充愣,我哪敢跟您比啊!”“村里谁人不知赵大柱是何做派,他昨夜趁我进山,领着猴子与罗三闯入我家对我阿嫂欲图不轨,被我撞见!”“盛怒之下,我是失手将他们打伤了,可你也说了,赵大柱回去之后是被恶兽咬死的,就算你报官我也无惧与你对簿公堂!”见许修年如此不卑不亢,说话有条有理,赵铁山整个人都是...

《开局被动圆房,阿嫂我真不是傻子许修年苏乐瑶》精彩片段

苏乐瑶隐隐感到这件事,或许跟许修年脱不了干系。

可村正说赵大柱是被恶兽咬死的,这一切又说不过去。

难道,小叔还能命令山里恶兽不成?

苏乐瑶既疑惑又害怕,下意识地朝着许修年靠了上去。

“小叔......”见苏乐瑶面色紧张,许修年摇了摇头。

“乐瑶你别怕,此事与我无关。”

“就算真是我干的,他们也得拿出证据来才行。”

说着,许修年几步上前,直视赵铁山。

“村正大人,要说装傻充愣,我哪敢跟您比啊!”

“村里谁人不知赵大柱是何做派,他昨夜趁我进山,领着猴子与罗三闯入我家对我阿嫂欲图不轨,被我撞见!”

“盛怒之下,我是失手将他们打伤了,可你也说了,赵大柱回去之后是被恶兽咬死的,就算你报官我也无惧与你对簿公堂!”

见许修年如此不卑不亢,说话有条有理,赵铁山整个人都是一滞。

他哪能想到,一个痴傻了三年刚恢复的人,居然能有如此口舌。

赵铁山本来的意图,是想以自己村正之威震慑许修年,把害死赵大柱的罪名,强行嫁祸到许修年身上。

可现在看起来,这个曾经的傻子,似乎没那么好糊弄吓唬。

正在赵铁山不知所措时,猴子与罗三一瘸一拐从人群中蹿了出来。

“村正大人,你莫听许二傻子狡辩!”

“昨夜我与罗三、大柱哥只是路过许家,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对苏乐瑶不轨!”

“分明是这姓许的与苏乐瑶通奸被我们撞见,他生怕事发暴露,这才疯了一样对我们动手报复!”

听到猴子这话,罗三也连忙跟声附和。

“猴子说的没错!”

“村正大人明察啊,刚刚大伙儿都听到了,许修年与苏乐瑶本是叔嫂,他却改口喊什么‘乐瑶’,要说这两人没奸情谁信啊?”

“要我说,就算大柱哥不是他杀的,可要不是他把大柱哥打伤,大柱哥或许有机会从兽口脱险也不一定!”

闻听此言,还不等赵铁山作何表态,身后围观的那群寡妇纷纷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我听柳伯说,要治好许修年的失魂症,只有用圆房唤魂之法。”

“可是这俩叔嫂都没有明媒正娶就干出那档子事,搞不好还真是猴子罗三说的那样。”

“谁知道呢,万一姓许的是装傻,实则他俩早勾搭在一起了,就连许家老大都是这对奸夫婬妇害死的......”眼见这群恶妇越说越离谱,苏乐瑶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你们休要泼脏水!”

“明明是赵大柱......”还不等苏乐瑶把话说完,赵铁山冷冷一哼。

“我看泼脏水的,是苏乐瑶你这个狐狸精吧?”

“你不知廉耻,勾引小叔,被我侄赵大柱等人意外撞见,又指使许修年殴打他们!”

“今日,我便将你们捆了送去衙门,就算不能定你们杀人之罪,也要告你们通奸乱常!”

苏乐瑶闻言大急。

她知道,要是真的被赵铁山绑去了衙门更说不清。

到时候,她跟许修年一个也别想安然脱身!

她不能连累许修年。

苏乐瑶心一横,咬着牙主动站了出来。

“你们不要抓小叔,他是无辜的!”

“小叔他痴傻三年,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恢复,他做不出来那些事。”

“是我不要脸、不甘寂寞勾引的他,你们要绑就绑我去见官,我认,我什么都认了!”

见苏乐瑶竟不打自招承认了,那些恶妇脸上的鄙夷更甚。

一通通不堪入耳的辱骂之言,此起彼伏。

赵铁山得意笑了笑。

“既然苏乐瑶你认罪了,那我就姑且放过许修年,先把你绑去官府。”

“至于此事跟许修年到底有没有关系,那得等官府发落!”

赵铁山话说完,立马就有人拿着绳子冲了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许修年却突然走上前来,将苏乐瑶护在了身后。

“慢着!”

“赵铁山,我说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

“我家夫人不过是跟你们开个玩笑,你们怎么还当真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方才许修年说什么?!

苏乐瑶是在开玩笑,他还喊苏乐瑶夫人?!

众人一时间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呆立在场。

赵铁山也足足愣了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脸色阴沉。

“许修年,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是何打算吗?”

“你莫不是以为,强行装作与苏乐瑶成过亲,就能将你们通奸之实揭过去?”

“哼,我大宗王朝婚俗必有媒人聘礼,我问你,你们的媒人是谁,聘礼又在何处?!”

见赵铁山只是简单两句话就戳穿了许修年的计策,苏乐瑶神情一苦。

她也知道,许修年这是为了救自己,情急之下才想出来的应对之法。

可事实确如赵铁山所言,就算要装,他们二人也根本没那条件!

这一无媒人,二无聘礼,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苏乐瑶面露绝望。

“小叔,你莫要再说了,就让我......”眼见苏乐瑶还一副英勇就义模样,要牺牲自己,许修年直接握上了苏乐瑶的手。

“乐瑶,你还想逗大伙玩到何时啊?”

“咱们明明昨日刚结的婚,只是未正式拜堂,置办酒席而已。”

“今日正巧大伙都在,我想也是时候将咱们的关系公之于众,顺便请大伙帮忙做个见证了!”

说着,许修年眼神示意苏乐瑶不要再开口,转头望向了赵铁山。

“赵铁山,你不是要媒人聘礼吗,我这就给你!”

“我遵循大宗王朝有过的先例,昨日给自己当媒人向我家阿嫂提了亲。”

“至于聘礼,我虽无三牲六畜、财帛金银拿的出手,可以二十斤肉食下聘,应该也不算寒酸了吧?”

话说完,许修年当众打开了屋门。

下一秒,伴随着一股浓厚的肉香袭来,里面晾着的一排麂子肉,便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看到这一幕,全场再次陷入呆滞!

他家,是真有肉啊!

而且看这样子,许修年跟苏乐瑶搞不好还真的结成姻亲了!


心里有了盘算。

许修年一边往山里赶,一边把麂子肠肚心肝分成了几分。

鹞子丘距离虎头村并不算远。

严格来说,它甚至都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大山核心圈。

它只是被大山分割出来的,一个如葫芦嘴型的山坳。

平日里,虎头村村民进山必须得经过,被这大山两部分隔绝出来的一条羊肠小道。

以往,鹞子丘从未出现过什么凶猛野兽,不少村民还能去里面采些野果山珍,打些兔子山鼠填饱肚子。

可不久之前,听说里面突然被一只深山跑出来的狠角色给霸占了。

现在别说去里面采食,就连路过都人心惶惶。

赵大柱正是以为许修年痴傻三年不记事,这才故意鼓动他去鹞子丘送死。

可他丝毫不知道,许修年什么都清楚,而且已经对他动了杀心,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约摸一刻钟后,许修年终于来到了鹞子丘。

由于是晚上,许修年也不清楚那只猛兽到底为何物,更不知道它会从何处蹿出来。

因此,许修年也不敢真的贸然往里闯。

他只是提着麂子内脏,在边缘四处游荡,尽量让气味飘远一些。

就这样等了没多久,林子里果然传来了一阵异动,四周的腥臊味也越来越浓。

等到许修年定睛一看,夜色中,一道魁梧矫健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缓缓从里面显出身形。

它顶着一双铜铃大眼,胡须如针,浑身肌肉虬结,漆黑油亮的毛发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神威不凡!

居然是一只足有四五尺长的黑豹!

看到这,许修年没忍住咽了咽口水,下意识退了两步!

这可远远不止是什么狠货,而是一只超级狠货!

一般人若是被它盯上,无论是从黑豹的力量、体型还是速度上来看,绝对都是十死无生!

好在许修年距离它比较远,而且手里还有诱饵,他倒没有真的惧怕黑豹会扑上来。

不过,为了不节外生枝,许修年也没有过多耽搁。

在与黑豹对视了两眼后,他果断将麂子内脏放了一部分在地上,远远退到了一边。

在看到黑豹犹豫了半会儿,还是走上前来将内脏一口吞下后,许修年心头大喜。

他继续如法炮制,一边往回村的方向走,一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放下一块内脏。

等来到赵大柱家门前,许修年见黑豹果然一直吊在后面,目光冷峻盯着自己。

这东西竟还有些灵性!

许修年心头微惊。

他将最后一块内脏冷冷放下,而后敲响了赵大柱家的房门,转身离开。

等许修年回到家,正好看到苏乐瑶缝补好衣物,从房间里走出来。

“小叔,你这是去哪里了?”

许修年指了指地上已经宰杀好的麂子笑了笑。

“方才我还没来得及跟阿嫂你说,今日让我在山脚下捡了一只刚死的麂子。”

“我担心留下来的脏腑血腥会引来山里恶兽,所以就把那些东西拿远些地方扔掉了。”

闻听此言,苏乐瑶往地上一看,顿时愣住了。

下一秒,她竟鬼使神差冲上来,兴奋抱住了许修年。

“好大一只麂子!”

“小叔,你可太有本事了!”

眼见苏乐瑶如此激动,许修年僵在那里,连忙扯开话题。

“哪里算得上什么本事,只是运气好而已!”

“阿嫂,这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先做晚饭吃如何?”

苏乐瑶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可谁让她已经许久没有吃上过肉了呢?

“好好好,小叔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烧水!”

苏乐瑶把分好的肉绝大部分都晾了起来,只拿了一个腿进厨房。

夜空下,星光点点。

房间内,油灯绰绰。

许修年跟苏乐瑶对坐着,一大盆肉香四溢的炖麂子,被叔嫂二人分食了个干净。

“阿嫂,那麂子皮我已经剥好了!”

“这天气也快凉起来了,等风干些时日,我再给你做件皮袄。”

苏乐瑶感觉自己从来没吃这么饱过。

她现在肚子很满足,可许修年的话却更让她暖心。

眼见许修年准备上床睡觉,苏乐瑶起身犹豫了一会儿。

最后,她还是不安攥着手,垂着头用蚊声细语叫住了许修年。

“小叔,要......要不你就要了我吧!”

“我害怕赵大柱不会死心,我的清白身子迟早还是得毁在他手里。”

“与其便宜了那个登徒子,不如......”见苏乐瑶一言不合又要脱衣服,许修年头都大了,连忙侧过身去。

“阿嫂,你不用担心,赵大柱不会再来缠着你了。”

“你早些去休息吧,以后有我在,我保证没有人能欺负你!”

苏乐瑶欲言又止,咬着牙松开的衣带又被她紧上。

走到门口,她突然红着脸转过头。

“小叔,你莫要再叫我阿嫂了,以后就叫我名字乐瑶就行。”

许修年躺在床上,默念了两遍。

“乐瑶、乐瑶......”其实,这样也挺不错的。

一夜就这么过去。

第二天一早,许修年还在睡梦中,忽地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等他疑惑走出门,正好看到一群村民杀气腾腾朝着这边过来。

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虎头村的村正,赵大柱的叔父赵铁山。

在他的后面,还有人用门板抬着一具白布盖着的尸体。

许修年当然知道那尸体是谁的,也清楚赵铁山过来是何目的,他并不惊慌。

反倒是听闻声响走出来的苏乐瑶预感到大事不妙,被吓的面色苍白。

许修年轻声安慰了她两句,主动迎了上去。

“村正大人一大早抬着尸体来我家,是不是太晦气了?”

见许修年还敢主动寻上来,赵铁山命人放下尸体,声色俱厉。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许二傻子,都到现在了,你还敢在我面前装傻充愣?!”

“我且问你,你昨夜为何无故打伤我侄赵大柱与猴子、罗三,又是为何,他回去之后就莫名被恶兽闯进家里咬死?!”

“你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便报官将你抓起来,治你个谋害人命之罪!”

听闻赵铁山这话,苏乐瑶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那具尸体,是赵大柱的?!

昨晚小叔才宽慰自己,说赵大柱不会再来缠着自己了。

怎么一夜功夫过去,他就死了?


屋外。

许修年只觉得这么多年来,自己的脸没这么红过。

好不容易稳下心绪,他来到草棚本想找件锋利趁手的物件,方便狩猎。

可一圈巡视下来,他泄气了。

大宗王朝女帝执政不过区区三年,根基薄弱,为了防患内乱,对铁器管控极为严格。

这也导致家里连一件像样的狩猎武器都没有。

唯一能利用上的,只有一根绑着尖锐石块,姑且算得上石矛的木棍。

“那个便宜兄长为了美人儿也真是够拼的,拿着这玩意儿就敢带着自己往山里冲。”

“难怪会葬身狼口......”许修年嘀咕一声,朝着屋子的方向望了一眼。

而后,他操起石矛,往山脚下的方向走去。

此刻天色已经不早了,最多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黑。

夜里的大山,危险程度将会呈倍数往上升。

为了不冒没有必要的险,许修年必须赶在天黑之前完成狩猎,从山里面走出来才行。

门口处。

苏乐瑶目送着许修年离开,眉头轻蹙。

她觉得很奇怪,小叔的失魂症怎么会突然莫名就好了?

而且,对方身上的沉稳踏实,也让苏乐瑶感觉他根本就不像是之前那个,能被狼群给吓丢魂的胆小之人。

再有,自己明明都如此主动了,就算不为治病,他作为男人难道就不想......是对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一点念头么?

来到村口,许修年刚准备闷头进山,却意外与一人撞在了一起。

“瞎了你的狗眼......”来人盛气凌人的骂声刚到一半,他忽地换了副调笑音调。

“哟,这不是咱虎头村的许二傻子吗?”

“怎么,我看你这架势,是失魂症被柳老头儿给治好了,要进山去啊?”

许修年识得此人。

赵大柱,村里有名的地痞无赖。

由于王朝羸弱,国库空虚,再加上连日来的蝗灾泛滥,全国各地都饿死了不少人。

虎头村的男人为了糊口,冒着生命危险进山,又没有锋利武器傍身,绝大多数都死在了山里。

平日里,赵大柱就仗着有人撑腰,又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男人,嚣张跋扈惯了。

而且,此人是个十足的下流胚子,时常借故祸害村里的寡妇。

苏乐瑶作为“村花”,更是首当其冲的不知被其骚扰过多少次。

曾经的许修年懦弱胆小,任凭赵大柱欺负,只能默默颔首顺眉。

可如今,他再也不会受那些窝囊气。

“我进不进山跟你有关系吗?”

“好狗不挡道,给我滚开!”

许修年要急着去打猎,本不愿跟这泼皮多浪费口水。

可赵大柱却不乐意了。

他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见鬼表情。

“好你个许二傻子,些许时日不见,你这脾气见长啊!”

“你是忘了你之前是怎么傻的,也忘了你那个短命兄长,是怎么死在山里的?”

许修年冷笑一声。

“我还是那句话,跟你无关!”

说着,许修年转身就要走。

可还不等他走出两步,赵大柱又追了上来。

“姓许的,你他妈还给老子装上了,你给我站住!”

“今天既然碰上了,我正好跟你好好算笔账!”

“之前你家那个小寡妇为了给你治病,从我这里借了七文钱,现在该还债了!”

闻言,许修年眉头一冷,站定了身子。

记忆中,他记得苏乐瑶为了给自己抓药,是找赵大柱借过钱。

可没过多久,苏乐瑶就卖掉了家里唯一值钱的一件皮袄子,把钱还给了他。

他现在还来问债?

“赵大柱,我阿嫂不是已经还清了吗,何时还欠你债了?”

赵大柱不屑嗤笑一声。

“她只是还了我本钱,利息还没算上呢!”

“这都一年时间过去了,利上加利,你们还欠我十文钱!”

“今天你要是不还钱,我就亲自登门找那小寡妇要,实在没钱就拿她身子抵!”

此话一出,许修年的怒火顿时被勾了起来。

敢打阿嫂的主意,怕是不想活了!

他欺身而上,直接将矛尖抵在了赵大柱的脖子上。

“你敢!”

“赵大柱我警告你,要是敢动我阿嫂一根头发,后果自负!”

赵大柱哪会想到许修年会一言不合就动手。

脖间传来的冰冷刺痛,让他如坠冰窖。

再见到许修年那丝毫不加掩饰的凶狠表情,赵大柱瞬间尿湿了裤子。

他生怕这个傻子会不管不顾,真的一矛结果了自己。

“许......许兄弟,我......我这不是看你病愈,想跟你开个玩笑嘛!”

“你又何必跟我动这么大的怒呢,快......快把我放开......”赵大柱被吓的面色煞白,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

“赵大柱,我希望你真的是在开玩笑!”

许修年一脸厌恶松开了矛,并将赵大柱推到了一边儿去。

赵大柱松了一口气。

此时许修年手上握着石矛,他又独身一人也不敢再造次,只能陪着贱笑。

“许兄弟,瞧你这话说的。”

“咱们好歹是同村人,我哪能做出那种缺德事情呢?”

“你不是要进山吗,这眼看天都快黑了,你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说着,赵大柱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

“对了,前些日子我在鹞子丘抓到三只肥美野兔,许兄弟你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许修年哪会相信赵大柱会这么好心,是还把自己当以前那个傻子吗?

他依稀记得有不少村民谈论过,鹞子丘里可不太平!

赵大柱是想哄骗自己进去,步兄长后尘吧?

许修年皮笑肉不笑点了点头。

“嗯,我会去鹞子丘试试的,多谢你了。”

见许修年一点没有防备,赵大柱心头一乐。

看来,他的失魂症也没有彻底好利索嘛!

除了变狠了一点,脑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好使啊!

只要他真的去了鹞子丘,绝对会被那只狠东西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报了今日的折辱之仇。

往后,没了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在,他家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水嫩阿嫂,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一亲芳泽,赵大柱连呼吸都忍不住急切起来。

“许兄弟客气了。”

“现在世道不好,咱们本就该互相帮扶......”许修年转过身,眼底的冷意一闪而没。

帮扶?

我只希望赵大柱你不要找死!

否则,我绝对不会介意,在这个大争乱世拿下你的第一滴血!


此时,许家内。

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门被人踹破,歪斜倒在一边。

房间里,苏乐瑶面色惊恐抱着自己,已经被人堵到了床角。

“赵大柱,我明明都已经还清欠你的债了,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赵大柱与猴子、罗三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一声。

“还清?”

“你都没有把我哥仨伺候舒服,哪来的还清一说?”

说着,赵大柱脸上婬光一闪。

“苏乐瑶,你家那个二傻子不可能回来了,你以为还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么?”

“说起来我运气也真不错,许家两个短命鬼,大的还没来得及跟你拜堂成亲就死在了山里,小的又是一个不通人事的傻子。”

“你这肤白貌美的样儿却白白守寡多年,都还没开笣,只有便宜我了!”

闻言,猴子与罗三也在一旁搓手婬笑。

“苏乐瑶,我看你就主动一些,从了大柱哥吧!”

“只要你把大柱哥伺候好了,也让咱哥俩爽爽,大柱哥就不会再找你还钱了。”

“而且反正你都没有尝过真正当女人的滋味,我们好心成全你,还能让你躺着就把债还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苏乐瑶被这番不堪入耳之词弄的羞愤难当。

“你......你们休要胡说八道!”

“我叮嘱过小叔不要进山,他肯定会回来的!”

“我劝你们早些离开,要不等我小叔回来,他定不会放过你们!”

见苏乐瑶到现在了都还不肯死心,赵大柱已经没了耐心。

他脸色一沉,朝着罗三两人戳了戳下巴。

“你们俩去把她给我扒光衣服架到床上!”

“我倒要看看,等会儿在我身下她还能嘴硬到几时!”

猴子两人也早就迫不及待。

得了赵大柱的吩咐,罗三第一个伸出手,就要去撕扯苏乐瑶的布裙。

苏乐瑶避无可避,眼看着罗三的手已经伸到了自己胸前,她正想声嘶力竭哭喊求饶。

可就在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下一秒,伴随着一道刺耳的破空声响起。

一根尖锐的石矛忽地从窗外飞射进来,笔直扎在了罗三的手上。

“啊!”

凄厉惨叫声响彻屋内,罗三手掌被刺穿,血流如注的场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也是在这时,许修年如一头凶狠的野兽,出现在了门口。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蹲在墙角衣不蔽体,哭的梨花带泪的苏乐瑶。

一股无边的怒火,瞬间窜上了许修年的头顶!

“赵大柱,老子弄死你!”

眼前这一幕,几乎让许修年失去了理智。

他一个暴射冲到赵大柱面前,挥起拳头疯狂砸向赵大柱面门。

赵大柱正愣神,躲闪不急之下吃了个结实,被许修年一拳撂倒摔在地上,鼻血喷涌而出。

“你......你怎么回来了,你没去鹞子丘?!”

赵大柱捂着断裂的鼻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怎么回来了?”

“赵大柱,你真当老子会傻到相信你的鬼话去送死吗?!”

“敢碰我阿嫂,你给我去死!”

暴怒之下,许修年从罗三手中抽出了石矛。

罗三手掌被洞穿本就被痛的差点背过气去,现在又遭如此重创,痛呼一声之后,干脆两眼一黑晕厥了过去。

眼见许修年眼含杀意,拿着石矛就要扎向自己,赵大柱心头大骇。

他一把扯过被吓蒙的猴子,挡在自己身前。

“猴子快上,给我弄死他!”

猴子还来不及反应,直接被许修年一矛刺在了腿上。

而后,许修年一棍将其挑飞,染血的矛尖直指赵大柱咽喉!

赵大柱眼睁睁看着,如杀神附体的许修年再度朝着自己扑来,他的瞳孔急速放大,暗道一声我命休矣。

可就在矛尖距离赵大柱喉咙不过寸许距离时,身后一道柔弱身子,抱住了许修年。

“小叔不可!”

许修年已经红了眼,几番想挣脱苏乐瑶。

“阿嫂,你拦我作甚?!”

苏乐瑶带着哭腔慌忙摇头。

“小叔,你犯不着为了这种人渣如此动怒啊!”

“你今日若是将他杀死,定会被官府追查通缉吃上官司。”

“而且,幸好你回来的及时,他......他们并未得逞......”闻听此言,被吓的面无人色的赵大柱连忙点头应和。

“是啊许兄弟!”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冒犯你家阿嫂的事,也并未得手。”

“如今我已得到教训,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你就饶了我吧!”

许修年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也知道这个世界的严苛峻法,自己若是真的亲手杀了赵大柱,必定逃不过官府的追责。

而且,在许修年的记忆中,赵大柱之所以敢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皆因其叔父乃是村里的村正。

就算真要弄死赵大柱,也不能在自己家里,更不能留下确凿证据!

否则,逞完一时之快,将会牵连阿嫂遭受报复,惹来无尽麻烦!

念及此,许修年深吸一口气,忽地诡异笑了。

“阿嫂所言极是!”

“既然如此,那我就暂且放过他吧!”

说着,许修年转头冰冷望向赵大柱。

“赵大柱,你还不带着人滚,是想等我改变主意吗?!”

赵大柱还以为许修年是真的打算放过自己了。

他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猴子和刚醒的罗三夹着尾巴仓皇离去。

眼见赵大柱几人走远,苏乐瑶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看许修年答应的如此轻松,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可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因为在最开始的拉扯中,苏乐瑶的布裙就已经被撕开了几道口子。

如今,她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正暴露在外。

“小......小叔,多谢你帮我解了围。”

“你......你能否先出去,等我缝补好衣物再进来?”

许修年正有此意。

他没有回头多看,在简单修好门关上后,就几步走出了屋外。

来到院子,许修年找来一把石刀,将麂子开膛破肚。

紧接着,他目光一冷,提着那一笼淌血的腥臭内脏,迎着皎白月色往山里的方向走去!

既然赵大柱想借鹞子丘那头凶兽害死自己,那自己就以牙还牙,给他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死法,还不会落实杀人罪名!

君子,绝不报隔夜之仇!


“阿嫂,你......你这是作甚?”

“我已经无碍了,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黏土混杂着干草建成的破败小屋里,家徒四壁。

许修年躺在床上,眼看着一抹凹凸有致的雪白,带着香风朝着自己扑上来。

他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伸出手,把苏乐瑶挡在了自己面前。

就在刚刚,许修年从昏迷中苏醒。

却意外发现,自己居然穿越到了一个名叫大宗王朝的古社会!

而他眼前这个宽衣解带的绝美少女,正是他名义上的兄嫂苏乐瑶。

两日前,许修年突然毫无征兆地昏迷了过去。

苏乐瑶忙请村东头懂些医术的柳伯过来,给许修年看病。

结果,对方却说许修年的失魂症病情加重了,药石无医。

唯有通过与其圆房,方可把许修年走失的魂魄给唤回来。

在这个世界,弟娶兄嫂就不是什么稀罕事。

再加上许修年的兄长已故多年,苏乐瑶为了救许修年,在一番挣扎后,便果断决定为其献身。

可哪曾想,就在苏乐瑶脱下衣服,准备主动引导许修年跟自己做那种羞羞之事时。

许修年突然醒了。

“小......小叔,你......你没事了?!”

苏乐瑶衣服才脱到一半,整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惊喜又错愕。

她怎么都没想到,许修年会不救自醒。

苏乐瑶更没料到,这个痴傻了三年的小叔居然会正常开口说话了!

要知道,这三年来,许修年只会咿咿呀呀说些无人能懂之词,跟个两岁小童无异。

如今他突然苏醒开口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面容痴呆,还抬手拒绝挡住了自己。

难道,小叔痊愈了?

念及此,苏乐瑶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她连忙胡乱裹着粗葛布裙蹲了下去,根本不敢抬头看许修年的眼睛。

“小叔,你......你休要乱看......”许修年虽昏迷,却也很清楚苏乐瑶为何会这样牺牲自己。

他心头感动,连忙转过了脸。

“我不偷看,阿嫂你快把衣服穿好。”

并非许修年对这等美人儿没有一丁点儿想法。

事实上,苏乐瑶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弱,可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也翘,五官精致细腻。

尤其是那如凝脂一般的晶莹肌肤,仿似透着荧光,能把人的眼球都给吸进去。

就这模样,别说是许修年了,就算是换作任何一个其他男人来,也根本不可能把持的住!

而许修年之所以没有生出别样心思,还主动拒绝,只是因为他刚穿越过来,短时间内有些接受不了“弟娶兄嫂”的习俗。

再加上,他感恩于苏乐瑶对他那么好,不愿乘人之危。

“那......那小叔你再休息一会儿。”

“你刚苏醒,两天未进饮食,我去给你煮些汤......”眼见苏乐瑶捏着裙角,羞红着脸垂头走出屋子,许修年这才长吁一口气又躺了下来。

刚刚真是凶险。

要是阿嫂执意要用那种方式帮自己唤魂,这可如何是好啊!

摇了摇胀痛的脑袋,伴随着脑中纷乱复杂的记忆,许修年很快就过滤出了不少有用信息。

记忆中,此处乃大宗王朝边陲,牧松府当阳县下辖之地,名曰虎头村。

三年前,兄长为了娶苏乐瑶为妻,带着许修年冒险进入大山打猎,意外碰上恶狼群。

兄长不慎落入狼口,只剩下被吓傻的许修年一个人逃回来。

本来兄长已死,两人又不曾拜堂洞房,这门亲事已然可以作废。

可心善的苏乐瑶不忍傻子许修年无人照料,最终还是主动过门,成为了许家名义上的媳妇。

三年来,许修年勉强只能生活自理,饮食起居几乎全靠苏乐瑶帮衬。

连日来的操劳,再加上长久的饱一顿饿三餐,让这个原本白嫩水灵的姑娘,脸上布满了颓色。

如今意外穿越到这个国乱当贫的陌生世界,许修年很清楚眼下的当务之急。

那就是保护好这个心地善良的阿嫂,最起码,再也不要让她过那种饥寒交迫的日子。

索性这虎头村背后就是一座茂密大山。

现在的许修年,可不像这个世界的本人那样孱弱胆小。

只要自己能把前世那些知识好好利用起来,相信这一世很快就能过上好日子。

正思虑这事,苏乐瑶已然端着一只破碗走了进来。

“小叔,家里早已没有米粮了。”

“这是我上月偶然拾得的几枚鸟蛋,我和了些野菜,你先对付一下......”说着,苏乐瑶把碗递到了许修年手中。

她的眼睛一直盯碗里飘着的蛋花,和那些细碎菜沫,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见此,许修年心里叹了一声,假装喝了一小口。

“阿嫂,我刚苏醒食欲全无,实在是喝不下。”

“我也有些担心喝多了虚不受补,余下的你喝吧,要不就就只能放馊倒掉了。”

事实上,许修年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哪里会没有食欲。

而且,这么点荤腥,想填饱肚子都是奢望,又怎么可能虚不受补。

许修年只是猜到,这个傻傻的阿嫂恐怕也很久没吃东西了,想故意把蛋汤让给她喝。

果然。

一听要浪费倒掉,苏乐瑶连忙接过了碗。

“那......那我就喝了吧!”

“晚些时候,我再去外面找些野菜......”还不等苏乐瑶把话说完,许修年恢复了些力气已经站了起来。

“阿嫂,我既然都已经没事了,哪里还有让你操劳的道理?”

“多谢你这三年不离不弃,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你在家稍加休息,我去山脚下寻些吃的。”

许修年为了不让苏乐瑶担心,没说自己要进山。

可苏乐瑶还是不放心。

她本想劝许修年,可对方不由分说就要往外走。

“那小叔你可千万别进山,我在家等你。”

许修年刚走到门口,身后又一道羞涩纠结的声音传来。

“小叔,你......你确定没事了,真的不用与我圆房唤魂么?”

许修年身子一顿,差点栽倒。

“阿嫂,真......真的不用。”

望着那张有些苍白的清秀脸庞,苏乐瑶眼神闪躲,轻嗯了一声转过身去。

“需要的时候跟我说。”


等到许修年离开后,赵大柱咬碎了牙齿,眼中满是怨毒。

这时,两名脸色蜡黄,瘦的跟小鸡崽一样少年跑了过来。

“大柱哥,你这是咋啦?”

赵大柱没好气赏了一人一个大耳刮子。

“还能咋了,老子被那个该死的许二傻子给欺负了!”

两名瘦弱少年委屈捂住了脸。

他们刚从村里出来,也听说了许修年从昏迷中苏醒,而且病愈的消息。

二人一合计,立马出起了馊主意。

“大柱哥,那许二傻子看样子是进山送死去了。”

“且不说他能不能跟之前一样,再运气好逃回来,此刻许家那个小寡妇可是只有一个人在家里啊!”

“你不是惦记她许久了么,不如趁现在......”闻听此言,赵大柱眼里婬光一闪。

“猴子、罗三,跟我去会会那小娘子。”

“到时候,有柱哥我一口肉吃,也给你们留口汤喝!”

......与此同时。

许修年离开虎头村后,就顺着山脚下的林荫小道上了山。

半柱香后,他才在山林边缘没走多久,四周就已经寂静的有些可怕。

一路上,除了偶尔传来的几道不知名兽吼,以及禽鸟扑腾翅膀的声音,就只剩许修年踩碎枯枝乱叶的嘎吱声。

“这个世界的大山,果然跟上一世的完全不一样,物种丰富、恶兽横行,稍不注意就会把命交代在这里......”许修年抬头看了看遮蔽天光的巨木。

此时越来越幽暗的环境下,他似乎已经嗅到了空气中的腥臭味。

许修年蹲下身轻轻拨开地面的枯叶。

入目所及之处,是掺杂着果核的干涸粪便,以及一片散乱脚印。

应该是一只体型不小的蹄类动物!

若是能捕获到这玩意儿,足够自己和阿嫂吃好些天了!

而且,这天气渐凉已经快入秋了。

正好用这皮毛,给阿嫂做一件袄子,一举两得。

许修年不准备再往里走。

他从一边摘来几枚半个拳头大小,颜色艳丽的成熟浆果,将其扔在了树底下。

在做好这一切后,为了让自己的视野更加开阔,也不暴露自己的行踪打草惊蛇。

许修年手脚并用爬上了一旁的大树枝桠,紧握着长矛做好了战斗伏击的准备。

他刚上树没一会儿,前方的矮树丛中就传来了一阵响动。

下一秒,一道短小身影从里头慢悠悠走了出来。

许修年一看乐了。

居然是一只约摸三四十斤左右的麂子!

麂子胆小,听到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撒腿子狂奔。

可此时,它显然没注意到,前方的大树上还隐伏着一个人。

而许修年为了不惊扰麂子,他蹲在树上再次伏低了身形,不发出一点声响。

只要麂子没有防备,被浆果诱惑走到树下,许修年有百分百信心能给其致命一击!

事实也确实如许修年所预想的那样。

一开始,麂子还只是谨慎地四下张望,对散落在树下的浆果装作视而不见。

可没多久,它就忍不住了,朝着这边试探性走了过来。

等到麂子低下头,把第一颗浆果咬进嘴里,它的戒心也在此刻降到了最低。

“就是现在!”

树上的许修年抓准时机猛然暴起,举起长矛一跃而下。

“呼!”

长矛破空,灌着呜呜风声,只是眨眼间便来到了麂子头顶。

麂子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也听到了头上的响动。

它本想不顾一切往一旁飞奔逃命,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噗!”

伴随着一道入肉声响起,许修年拿着长矛,直接将其脖颈贯穿。

下一瞬,麂子便无力栽倒在了地上。

在不甘抽搐了几下之后,一大蓬鲜血顺着脖间涌出,它也很快没了声息。

现在猎物已经到手,而且见了血,许修年生怕别的什么凶兽嗅着血腥味过来。

到时候,仅凭自己手中这石矛,恐怕不好应对。

他不敢多作停留,将麂子甩上肩头后,便匆匆往着山下走去。

途中经过鹞子丘,许修年听到一道低沉嘶吼。

这也应证了他心头所想,那里面果真盘踞着一只狠货!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天色擦黑时,许修年终于扛着麂子回到了村口。

几名刚摘完野菜回来的寡妇,挎着篮子正巧与许修年撞见。

“这不是许家那个二傻子许修年吗,他这是真的病愈了,还去山里一趟活着回来了?”

“肯定是,你们看他肩上扛的,好大一只麂子!”

话音落下,几名寡妇一改往日刻薄嘴脸,眼冒精光,笑盈盈朝着许修年围了上来。

“修年,恭喜你啊,你现在本事了,芳婶真替你感到高兴!”

“是啊,要说还得是乐瑶那丫头眼光好,丈夫死了都还挨饿受冻留下伺候修年,现在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修年啊,阿婶家男人死的早,已经一年多没碰过荤腥了,这么大一只麂子,你跟你阿嫂两个人也吃不完,能不能匀个腿......”还不等几名寡妇把话说完,许修年把麂子放下,冷冷一哼。

“吃不完我扔了也不给你们,滚一边儿去!”

不是许修年无情,他傻掉的三年,早已看清了这些寡妇的为人。

刻薄势利,心思歹毒!

平日里,她们就嫉妒苏乐瑶年轻漂亮,想尽办法联合起来排挤孤立苏乐瑶。

见自己傻,也多番欺负羞辱自己。

现在眼看自己恢复正常了,还打了麂子回来,就装熟络说好话想分肉了。

她们是不是忘了,之前往自己身上吐口水,骗自己喝泔水,大骂自己二傻子的时候?

就这种货色,活该被赵大柱欺负!

见许修年说话如此难听,几名寡妇被气的脸色铁青。

“不分就不分,谁稀罕吃你这点儿臭肉!”

“可不是,不就运气好捡了只麂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早晚还不是得跟他兄长一样死在山里!”

“方才我出来的时候看到赵大柱摸到他家去了,现在苏乐瑶应该已经被喂饱了,这麂子肉怕是吃不下了......”闻听此言,许修年面色剧变。

他一把拽过那名说苏乐瑶坏话的寡妇。

“你刚刚说我阿嫂什么?!”

寡妇被吓的不轻。

“我......我没说错啊,村里谁都知道赵大柱一直垂涎苏乐瑶!”

“他趁你进山跑去你家,想干什么还用说么?”

许修年心头一震。

下一秒,他双目变的血红,提着麂子疯了一样往回跑。

“赵大柱,阿嫂要是有个好歹,老子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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