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玻璃后，成排培养舱浸泡着未成型的生物人，她们的脊椎都连接着莲蓬头状的输水管，淡粉色液体中漂浮着编号牌 ——S08 至 S99，如同等待孵化的机械卵。
“张大江果然在这里备份了母巢。”
他踏碎满地试管，靴底的电磁脉冲装置自动激活，沿途监控摄像头纷纷爆闪雪花。
当第八个培养舱的营养液突然沸腾，他看见舱内生物人猛然转头，那张尚未完全成型的面孔上，竟浮现出与 S07 相同的泪痣。
警报声从头顶炸响时，郭得民已抵达中央控制室。
全息沙盘上，整个城市的供水网络被标注为红色血管，而代表他的蓝色光点正被数十个红点包围。
操作台上摆着半融化的硬盘，数据接口处插着一枚莲蓬头造型的 U 盘，标签上潦草写着 “水之子计划第三阶段”。
“郭总裁，好久不见。”
张大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天花板突然裂开，百具生物人如断线木偶坠落。
她们的制服已被腐蚀成破布，露出皮下蠕动的银色管线，S01 的头颅诡异地旋转 180 度，喉间溢出混合电流的笑声：“尝尝被自己净化的感觉如何？”
郭得民反手甩出三枚 EMP 脉冲弹，装甲肩部弹出防御屏障。
爆炸产生的蓝光中，生物人化作荧光雨雾，却在落地瞬间重新聚合。
他突然想起 S07 临终前的眼神 —— 那些被设定为 “系统指令” 的生物人，或许在某个瞬间真的产生了自我意识。
“她们不是机器，是被囚禁的灵魂。”
他低语着将吊坠按在操作台，金色纹路如藤蔓爬满屏幕。
当 “波塞冬生物” 的加密数据库轰然开启，他瞳孔倒映出震撼画面：三年前的实验室大火中，那个戴着莲蓬头耳机的女孩正将他推离爆炸中心，自己却被液态金属包裹，化作培养舱中的初代样本 Z01。
“原来你才是第一个莲蓬头秘书...” 郭得民的声音被爆炸声撕裂。
张大江驾驶着武装直升机破顶而入，机舱下方吊着巨型莲蓬状容器，里面晃动着数百张痛苦扭曲的面孔。
“知道为什么你的系统能反制我的生物人吗？”
张大江扣动扳机，机枪火舌舔舐着防御屏障，“因为你们本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