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措地在山间小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饥饿和恐惧不断袭来。
最终眼前一黑,倒在路边。
再醒来时,她躺在一间简陋的小屋里,身旁围着几个好奇的孩子。
其中大眼睛男孩阿野递来一块烤红薯,“快吃吧,你都昏迷好久了。”
阿野家的灶台总是弥漫着柴火的清香。
梁晓笨手笨脚地生火,火苗窜起时,她吓得往后缩。
阿野却笑着将她拉到身后,“看,把干松针放在下面,树枝架成三角。”
他温热的掌心覆在她手背上,手把手教她调整柴火的角度。
掌心温度让她想起程野临终抢救时,监护仪发出的绵长蜂鸣。
阿野的侧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梁晓突然看见程野疲惫的笑——那天他通宵处理案件,晨光里的黑眼圈与此刻阿野眉骨投下的阴影完美重合。
滚烫的火星溅到手背,痛感却让她清醒:程野牺牲时,自己根本没见过他最后一面。
插秧时,梁晓的裤腿沾满泥浆,插出的秧苗东倒西歪。
阿野卷起裤脚跳进田里,泥水溅在她的裙摆上。
“要像这样,三指并拢,直直插下去。”
他的胳膊擦过她的肩膀,动作利落,不一会儿就插出整齐的一列。
梁晓跟着学,却总把秧苗插得歪扭,阿野便蹲下身,轻轻扶正她插歪的秧苗,指尖触碰到她沾满泥土的手指。
那种触感带来的悸动,竟与记忆中程野第一次牵她的手时一模一样,让她心惊。
然而,村里的闲言碎语渐渐多了起来。
王婶在溪边洗衣服时,总用狐疑的眼神打量梁晓,“阿野娘,你家突然冒出个女娃,也不知打哪来的。”
这些话像针尖,时不时刺痛梁晓的心。
同龄女孩翠翠更是处处针对她,尖锐的笑声在溪边回荡:“外来的野丫头,就会装可怜!”。
这句话在梁晓脑中炸开,她死死攥住洗衣槌——上周志愿者活动,那个刁难她的居委会大妈,说的正是同样的句式。
阿野伸手抢过她手中的木槌时,指腹的老茧摩挲过她的掌心,与程野第一次牵她过马路时的触感分毫不差。
一次上山砍柴,翠翠故意将梁晓引到偏僻的小路。
天色渐暗,梁晓迷路了,急得直掉眼泪。
就在她绝望时,阿野举着火把出现了,他的额头满是汗水,发丝凌乱,见到她的瞬间,悬着的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