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响起时，我深吸一口气，走上讲台。
灯光打在我脸上，有些刺眼，但我不再害怕。
我站在麦克风前，看着台下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心里忽然很平静。
“你们好。”
我说，“我是林小婷。”
台下有人轻轻鼓掌。
“我不是来控诉家庭的。”
我继续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女人，在被家人长期索取之后，是如何找回自己的。”
我讲了我的童年、我的牺牲、我的觉醒。
“小时候，我替弟弟写作业，替他受罚；长大后，我替他找工作，替他还债；我以为这就是亲情，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这不是亲情，这是绑架。”
台下一片安静。
“我不是不爱他们。”
我声音轻了一些，“只是我更爱我自己。”
掌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热烈。
分享会结束后，有个女孩跑过来找我签名。
她递给我一本笔记本，上面写着一句话：“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你一样，为自己活一次。”
我看着她，笑了笑，在本子上写下：“你可以活得自私一点，那是对自己的尊重。”
她眼睛亮了，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我们这一代人，太习惯把“懂事”当作美德，却忘了——懂事的前提，是先做自己。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封邮件。
来自一位编辑：“您的文章《我不是提款机》在读者中反响强烈，我们计划将其收录进《当代女性成长观察》合集，并出版成书。”
“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为您出版个人文集。”
我看完邮件，坐在窗边很久没动。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我的手背上，暖暖的。
我终于活成了一个有故事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付出的人。
那天晚上，我去了海边。
城市边缘的一处小沙滩，人很少，海风吹得很大。
我脱掉鞋子，踩在湿软的沙地上，任由海水漫过脚踝。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远发来的消息：“你在哪？”
我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他。
“我在看海。”
他回了个笑脸：“等你回来，一起去看更大的海。”
我没有回复，只是把手机放进口袋，望着远方。
海天一色，无边无际。
就像我现在的人生。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她说话比以前流利了些，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小婷啊……”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