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用力而泛白。
冰冷的麻痹感已经蔓延至全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不是意外。
那个声音……那个“错误操作”……它知道!
它从一开始就知道!
这瓶解药……它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扫过桌面。
在那片狼藉和蔓延的血迹之外,属于我的女巫牌静静躺在深色天鹅绒上。
牌面上,女巫左手那瓶原本澄澈透明的解药,在明亮到冷酷的吊灯照射下,其内部的液体似乎……比之前浑浊了一丝?
折射的光芒,也带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悸的幽暗。
解药无效……无效的代价……是一条命。
“警察马上就到!
所有人待在原位!
谁也不许离开!”
主持人终于拨通了电话,对着话筒声嘶力竭地吼着,金属面具也掩盖不住他声音里的巨大恐慌。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华丽的大厅里弥漫。
尖叫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神经质的啜泣,粗重的喘息,以及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空气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头顶。
我强迫自己抬起头,视线艰难地从9号那歪斜的浣熊面具和蔓延的暗红上移开,扫过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脸。
狐狸面具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惊恐中透着一丝算计。
蛇面女人依旧沉默,但搁在桌面上的手指,正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
喜鹊面具的女人缩在角落的椅子里,双手抱头,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谁?
谁是狼?
是谁在黑暗中挥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不,不对!
刀……真的存在吗?
那个冰冷的“错误操作”……它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时间在恐惧的煎熬中一分一秒地爬行。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远处隐约传来了由远及近、撕破夜空的警笛声。
“呜哇——呜哇——”尖锐、急促、象征着秩序与介入的声音。
别墅沉重的大门被猛地撞开,发出巨大的轰鸣。
刺眼的手电筒光柱瞬间刺破了大厅内相对昏暗的光线,像几柄利剑横扫进来。
“警察!
所有人保持原位!
不许动!”
一个洪亮、威严、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
几个穿着深蓝色警服的身影快速冲了进来,迅速控制住入口。
为首的是个中年警官,国字脸,浓眉紧锁,眼神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