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膜,听着古典乐。
“凯文先生吗?
我们是市局重案组,有些情况想向您了解一下,请您配合来警局一趟。”
他揭下面膜,眉头微皱,语气带着一丝惯有的傲慢:“警官,我想你们搞错了,我一向奉公守法。”
“只是例行询问,凯文先生,请您配合。”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容置喙。
半小时后,凯文坐在了史雯刚刚“享受”过的同款审讯椅上。
与史雯的失魂落魄不同,凯文极力维持着镇定,甚至带着几分被冒犯的矜持。
“警官,我重申一遍,我最近的生活非常简单,两点一线,公司,回家。
我想不到有什么事情需要惊动重案组。”
我飘在一旁,看着他这副装模作样的姿态,差点没忍住上前给他一“巴掌”——如果我能碰到他的话。
简单?
三天前和我妻子史雯共度“良宵”,在我家登堂入室,这也算“简单”?
“凯文先生,”主审警官开门见山,“你认识史雯女士,也就是史法医吗?”
凯文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大方承认:“当然,雯雯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
警官重复了一遍,意味深长,“好到可以一起庆祝‘相遇十周年纪念日’,并且在她丈夫失踪当晚,留宿在她家?”
凯文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精心维持的从容,出现了一丝裂痕。
“警官,我想这里面有些误会。
我和雯雯只是叙旧,她丈夫不在家,她一个人害怕打雷,我才……害怕打雷?”
警官打断他,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据我所知,史法医出现场、解剖尸体,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会怕打雷?”
凯文的额角渗出了汗。
他没想到警方这么快就掌握了这么多细节。
史雯那个蠢女人,难道全招了?
“凯文先生,苏哲,也就是史雯的丈夫,在你和史雯庆祝‘纪念日’的当晚遇害了。
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什么?”
凯文猛地抬起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但那震惊之下,似乎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
或者说,是某种预料之中的释然?
我冷冷地看着他。
苏哲的死,不正合你意吗?
这样,你和史雯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不是吗?
“我……我感到非常遗憾。”
凯文调整了一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