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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捂痱子卖钱!发财了?王大伟李秀兰结局+番外小说

伯益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酷暑煎熬盛夏的日头像颗烧红的铁球,蛮横地悬在钢城灰蒙蒙的天上,把空气都熬成了滚烫的粘稠胶水。窗外那棵蔫头耷脑的老槐树,叶子纹丝不动,活像被焊在了空气里。蝉鸣撕心裂肺,一声接一声,是这闷热炼狱里唯一的背景音,单调得让人心头发毛。王大伟瘫在吱呀作响的旧藤椅里,背心被汗水浸得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中年发福后圆润的肚腩轮廓。他像条离水的鱼,大口喘着粗气,一手抓着一把豁了口的蒲扇,徒劳地对着自己猛扇,带起的风都是热的;另一只手则越过肩膀,徒劳地抠挠着后背。那滋味,简直像有千百只细小的蚂蚁在皮肉底下钻营啃噬,又痒又刺,火烧火燎,连带着心情也烦躁得如同塞了一团浸了油的破棉絮。“嘶——哎哟!”指尖划过一片滚烫粗糙的皮肤,带起一阵钻心的刺痛...

主角:王大伟李秀兰   更新:2025-06-04 0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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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大伟李秀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啥?捂痱子卖钱!发财了?王大伟李秀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伯益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酷暑煎熬盛夏的日头像颗烧红的铁球,蛮横地悬在钢城灰蒙蒙的天上,把空气都熬成了滚烫的粘稠胶水。窗外那棵蔫头耷脑的老槐树,叶子纹丝不动,活像被焊在了空气里。蝉鸣撕心裂肺,一声接一声,是这闷热炼狱里唯一的背景音,单调得让人心头发毛。王大伟瘫在吱呀作响的旧藤椅里,背心被汗水浸得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中年发福后圆润的肚腩轮廓。他像条离水的鱼,大口喘着粗气,一手抓着一把豁了口的蒲扇,徒劳地对着自己猛扇,带起的风都是热的;另一只手则越过肩膀,徒劳地抠挠着后背。那滋味,简直像有千百只细小的蚂蚁在皮肉底下钻营啃噬,又痒又刺,火烧火燎,连带着心情也烦躁得如同塞了一团浸了油的破棉絮。“嘶——哎哟!”指尖划过一片滚烫粗糙的皮肤,带起一阵钻心的刺痛...

《啥?捂痱子卖钱!发财了?王大伟李秀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一、 酷暑煎熬盛夏的日头像颗烧红的铁球,蛮横地悬在钢城灰蒙蒙的天上,把空气都熬成了滚烫的粘稠胶水。

窗外那棵蔫头耷脑的老槐树,叶子纹丝不动,活像被焊在了空气里。

蝉鸣撕心裂肺,一声接一声,是这闷热炼狱里唯一的背景音,单调得让人心头发毛。

王大伟瘫在吱呀作响的旧藤椅里,背心被汗水浸得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中年发福后圆润的肚腩轮廓。

他像条离水的鱼,大口喘着粗气,一手抓着一把豁了口的蒲扇,徒劳地对着自己猛扇,带起的风都是热的;另一只手则越过肩膀,徒劳地抠挠着后背。

那滋味,简直像有千百只细小的蚂蚁在皮肉底下钻营啃噬,又痒又刺,火烧火燎,连带着心情也烦躁得如同塞了一团浸了油的破棉絮。

“嘶——哎哟!”

指尖划过一片滚烫粗糙的皮肤,带起一阵钻心的刺痛,他触电般缩回手,倒抽一口凉气。

不用看也知道,那片战场又添新伤了。

他烦躁地扭动着身体,藤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厨房里传来老婆李秀兰没好气的抱怨,穿透了隔断门:“王大伟!

你属猴的啊?

搁那儿扭啥呢?

椅子都要被你拆了!

热就开空调,抠抠搜搜的,电费比命还金贵?”

“开开开,开个屁!”

王大伟没好气地吼回去,蒲扇扇得更起劲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电表那玩意儿转得比我心跳还快!

下个月房贷你出啊?”

他嘴上硬气,心里却虚得很,这老破空调一开,那电费单子真能看得人血压飙升。

他烦躁地又把手伸向后背,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破皮的地方,只敢在边缘地带挠几下,那细微的刺痛和奇痒交织的折磨,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猛地站起身,决定去冲个凉水澡降降温。

趿拉着塑料拖鞋,啪嗒啪嗒走到狭小的卫生间门口,刚想推门,隔壁钱大姐家那扇破防盗门“哐当”一声被拉开,紧接着就是她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带着一股子咋咋呼呼的热浪扑面而来。

二、 邻居的良方“哎哟喂!

大伟兄弟!”

钱大姐手里提溜着半袋蔫了吧唧的韭菜,探出半个涂脂抹粉的脑袋,目光精准地落在王大伟那件被汗水洇透的灰色化纤背心上,“瞧瞧你这汗
流的,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哎哟,这脖子后面……啧啧啧,红了一大片啊!

痱子吧?

这大热天的,遭罪哟!”

王大伟尴尬地扯了扯黏在身上的背心领口,含糊地应着:“啊,是,是有点……天太热了。”

“可不是嘛!”

钱大姐一拍大腿,声音又拔高了一个调门,“我家那小子,前两天也捂了一脖子,跟撒了层红芝麻似的!

哭闹得不行!

这不,刚在楼下‘惠康大药房’买了盒痱子粉,老张头新进的货,叫什么‘痱立净’,绿盒儿的!

抹了两天,嘿,你猜怎么着?

消下去不少!”

她眉飞色舞,唾沫星子差点喷到王大伟脸上,“才八块钱!

赶紧的,去买一盒试试!

老遭这罪干嘛呀!”

钱大姐自顾自说完,也不等王大伟反应,扭着腰风风火火地下楼去了,楼道里回荡着她塑料凉鞋敲打水泥地的“踢踏”声。

“痱子粉?”

王大伟挠着后颈,嘀咕了一句。

钱大姐那夸张的表情和语气,像在他本就燥热烦闷的心头又添了一把柴火。

后背那片火辣辣的痒痛感似乎更清晰了。

他烦躁地抓了两把,也顾不上冲澡了,鬼使神差地转身下楼,打算去药店碰碰运气——死马当活马医吧!

“惠康大药房”那褪色的红招牌在蒸腾的热浪里显得有些模糊。

玻璃柜台后面,老板张发财正支着胳膊打盹,稀疏的几根头发顽强地搭在油亮的脑门上。

听见门响,他懒洋洋地抬起眼皮,见是王大伟,也只是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要点啥?”

“有……那个‘痱立净’吗?”

王大伟抹了把额头的汗,后背的痒意让他忍不住又蹭了蹭门框。

张发财慢悠悠地弯下腰,在柜台底下摸索半天,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硬纸盒,随手丢在玻璃柜面上,发出“啪”一声轻响。

“喏,就这个。

八块。”

那盒子是刺眼的翠绿色,上面印着几个粗体大白字“痱立净”,旁边还画着一个咧开大嘴笑、浑身光滑没一点红疹的卡通胖娃娃,看着喜庆又廉价。

三、 绿粉奇遇王大伟付了钱,捏着那轻飘飘的盒子,心里更没底了。

回到家,卫生间镜子前,他脱下背心,扭过头,艰难地侧着身子。

镜子里,他后颈到肩胛骨那片皮肤,果然红得吓人,密布着针尖
大小的红色丘疹,边缘还有些被抓破的细小血痕和渗出的组织液,在汗水的浸泡下,亮晶晶的一片狼藉。

他拧开那个绿盒子,一股浓烈又廉价的薄荷混合着石灰粉的怪味直冲鼻腔。

里面的粉末是诡异的荧光绿色,粉质粗糙,结成了大小不一的块状。

王大伟皱着眉,用手指抠下一大块,胡乱地抹在又痒又痛的后背上。

那粗糙的粉末颗粒摩擦着破损的皮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忍不住“嘶”了一声,差点把盒子扔出去。

“这他娘的什么玩意儿……” 他龇牙咧嘴地抱怨着,强忍着不适,把剩下的粉末胡乱拍匀。

绿色粉末沾在红肿的皮肤和汗液上,很快结成了深浅不一的斑块,还往下掉渣,弄得背心领口里外都是绿粉,狼狈不堪。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活像刚从染缸里爬出来的绿毛龟。

四、 尴尬的仙痱忍着后背火辣辣的刺痛和那挥之不去的怪味,王大伟套上那件沾满绿粉的背心,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下午还得去公司应付那个难缠的客户,他想想就头疼。

顶着烈日赶到公司,刚在工位上坐下,后背摩擦着廉价的化纤椅背,那粗糙的“痱立净”粉末加上汗水的刺激,简直像无数根细针在扎。

他如坐针毡,只能僵硬地挺直腰板,尽量减少接触。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开始,王大伟坐在会议桌末端,努力集中精神。

可后背的刺痛和奇痒像有生命似的,一阵猛过一阵地袭来。

他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在座位上极其轻微地、小幅度地扭动身体,肩膀时不时神经质地耸动一下,试图缓解那蚀骨钻心的难受。

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顺着鬓角往下淌。

对面坐着的客户代表刘经理,一个四十多岁、穿着讲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精明男人,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他原本正滔滔不绝地分析着项目数据,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对面那个如坐针毡、脸色发白、额角冒汗、身体还在可疑地微微扭动的王大伟。

刘经理的话头顿住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身体不易察觉地向前倾了倾,目光紧紧锁定在王大伟那件灰色背心后领口处——那里,一小片诡异的荧光绿色粉末,正随着王大伟细微的扭动,簌簌地往下掉,落在深色的椅背上,
格外显眼。

“王工?”

刘经理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王大伟身上。

王大伟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强作镇定地抬起头:“刘经理,您说?”

刘经理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一种审视古董般极其专注、极其严肃的目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王大伟,尤其是他后颈那片可疑的绿色区域。

那目光看得王大伟头皮发麻,后背的痒痛似乎都暂时被巨大的尴尬和紧张压了下去。

过了足有半分钟,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刘经理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叹和不容置疑的笃定:“王工!

真人不露相啊!

您这……这后脖颈子上……是‘痧’吧?

还是……传说中的‘火疖子’?

看这颜色,这透出来的‘气’……非同凡响!

这可是好东西啊!

真正内里有‘火毒’、体魄健旺的纯阳之躯才能捂出来的宝贝疙瘩!

大补元气!

祛百病!”

“轰”的一声,王大伟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脸皮瞬间烧得滚烫。

会议室里其他人也是一片哗然,目光齐刷刷钉在他后颈那片沾着绿粉的红肿皮肤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探究和……一丝莫名的敬畏?

“刘经理,您误会了,这……” 王大伟慌忙摆手,舌头都打结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误会?”

刘经理一摆手,打断了他,神情更加激动,甚至带着点狂热,“不可能!

我老刘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王工,您这体质,万中无一啊!”

他猛地站起身,绕过会议桌,几步走到王大伟身边,不顾那刺鼻的薄荷石灰味,俯下身,几乎把鼻子凑到王大伟后颈那片狼藉的皮肤前,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嘴里啧啧有声:“瞧瞧!

这红肿饱满的形态!

这隐隐透出的‘火气’!

还有这……嗯?

这层绿色的……莫非是某种特制的药引子?

锁住火毒不外泄?

高!

实在是高!

王工,您这是家传的秘法吧?”

王大伟被他看得浑身僵硬,汗如雨下,那八块钱的“痱立净”此刻成了他最大的羞耻来源。

他想解释,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在刘经理那笃定、狂热、仿佛发现稀世珍宝的目
光注视下,在同事们震惊、好奇、甚至开始变得有些敬畏的围观中,他那片原本只是让他痛苦不堪的痱子,似乎真的被赋予了一层神秘莫测的光环。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红肿的皮肤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隐隐发烫。

一场本该严肃的商务会议,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草草结束。

刘经理临走前,还特意拍了拍王大伟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王工,改天一定登门拜访,好好向您请教这‘养痧’之道!

放心,价钱好商量!”

那眼神,活像在看一座行走的金矿。

五、 荒诞的追捧王大伟浑浑噩噩地回到家,瘫在藤椅上,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刘经理那狂热的脸、同事们怪异的眼神、还有那句“价钱好商量”,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下意识地又摸了摸后颈,那片皮肤依旧红肿刺痛,沾着没擦干净的绿粉。

“咋了?

跟丢了魂儿似的?”

老婆李秀兰端着盘炒青菜从厨房出来,看他这副模样,没好气地问。

王大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这事儿太荒诞,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信。

他烦躁地摆摆手:“没事!

热懵了!”

晚饭吃得味同嚼蜡。

第二天是周末。

王大伟本想在家躲清静,谁知刚过九点,门就被敲得震天响。

他趿拉着拖鞋去开门,门外站着的,赫然是红光满面的药店老板张发财,旁边还跟着一脸谄媚笑容的钱大姐。

“王老弟!

恭喜发财啊!”

张发财一进门就紧紧握住王大伟的手,使劲摇晃,力气大得惊人,脸上堆满了真诚到近乎夸张的笑容。

王大伟被他晃得发懵:“张老板?

钱大姐?

你们这是……哎呀呀,大伟兄弟,你可瞒得我们好苦啊!”

钱大姐抢着开口,嗓门比平时还高八度,挤开张发财,凑到王大伟跟前,眼神热切地在他后脖颈子上扫来扫去,“昨天刘经理那通电话都打到老张店里去了!

啧啧啧,真没想到,你王大伟还是位深藏不露的‘痱子仙人’!

那捂出来的痱子,是宝贝疙瘩啊!”

<张发财赶紧接话,声音激动:“是啊王老弟!

刘经理可是咱们钢城有头有脸的老板!

他说的话,那还能有假?

他亲口说的,你这痱子,是纯阳火毒凝聚的精华!

大补!

祛病!

延年益
寿!

是万金难求的好东西!”

他搓着手,眼睛放光,“刘经理托我问问你,这‘仙痱’,卖不卖?

价钱嘛……好说!

绝对让你满意!”

“卖……卖痱子?”

王大伟彻底傻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看看一脸笃定的张发财,又看看满眼崇拜的钱大姐,再想想昨天刘经理那狂热的样子,一股极其荒诞的感觉直冲天灵盖。

他下意识地反驳:“开什么玩笑!

这就是热出来的痱子!

抹了你们那破粉更难受了!

还仙痱?

还宝贝疙瘩?

扯淡呢!”

“哎哟喂,我的好兄弟!”

张发财一把揽住王大伟的肩膀,亲热得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谦虚!

太谦虚了!

这怎么能是普通的痱子呢?

普通的痱子能惊动刘总?

普通的痱子能透出那股子‘火气’?

你看看这形态,这色泽……” 他煞有介事地指着王大伟后颈那片依旧红肿的区域,“饱满!

圆润!

隐隐透着一股子……嗯,生命勃发的力量!

还有这层绿粉,”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刘总说了,这绝对是某种失传的秘制药引!

锁住精华不外泄!

高!

实在是高!

老弟,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钱大姐在一旁猛点头,眼神热切得能融化钢铁:“就是就是!

大伟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看咱们邻里邻居的,有这发财的门路,可不能忘了大姐我啊!

你放心,大姐我嘴最严了!

以后专门负责帮你宣传!

保管你这‘仙痱’名扬钢城!”

王大伟被他们一唱一和,忽悠得头晕目眩。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背心,再看看后颈那片让他痛苦不堪的红肿痱子,再看看眼前这两位仿佛看到金山的邻居……荒诞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难道……这捂出来的痱子,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自己这身汗臭和燥热,真是什么“纯阳火毒”?

那八块钱的劣质痱子粉,真是什么“秘制药引”?

他脑子里天人交战。

理智在尖叫着“荒谬!

扯淡!”

,可张发财那句“价钱好说,绝对让你满意”和钱大姐描绘的“名扬钢城”的前景,又像小钩子一样,一下下挠着他那颗被房贷、车贷压得喘不过气的心。

最终,对金钱的渴望和对现实窘迫的屈服,艰难地压倒了那点可怜的理
智。

王大伟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地开了口:“那……那就……试试?”

“好!

痛快!”

张发财猛地一拍大腿,喜形于色,“老弟,你就瞧好吧!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保管给你卖出个好价钱!”

他立刻掏出手机,对着王大伟的后颈就是一顿猛拍,各个角度,高清特写,尤其是那片沾着绿粉的红肿区域。

钱大姐更是激动,拿出自己的手机,一边拍一边对着镜头眉飞色舞地现场解说:“家人们!

老铁们!

重磅消息!

发现真正的‘痱子仙人’了!

就在我们小区!

看看这‘仙痱’!

饱满!

圆润!

火气十足!

抹了我们‘惠康大药房’特制的‘锁灵粉’!

效果杠杠滴!

数量有限,欲购从速啊!”

她唾沫横飞,仿佛在推销什么稀世珍宝。

六、 疯狂的市场照片和视频像病毒一样,瞬间在钱大姐和张发财的朋友圈、钢城本地的生活群里炸开了锅。

配上张发财精心炮制的文案:“惊现!

纯阳火毒凝聚!

祛病延年‘仙痱’!

‘痱子仙人’亲出!

仅此一位!

限量供应!

速抢!”

以及钱大姐那极具煽动性的现场直播。

整个钢城,这个被酷暑折磨得蔫头耷脑的城市,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

无数手机屏幕亮起,无数双眼睛被那沾着绿粉的红肿皮肤照片吸引。

质疑声、嘲笑声、猎奇声……最终,都被一种更强大的力量压了下去——从众、好奇,以及对“神奇功效”宁可信其有的狂热。

不到半天,“惠康大药房”那小小的门脸就被闻讯赶来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

男女老少,顶着烈日,伸长了脖子,汗流浃背,脸上混杂着好奇、兴奋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期待。

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廉价香水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气息。

张发财站在药店门口临时搬来的一个小板凳上,满面红光,唾沫横飞,俨然成了“仙痱”的代言人:“静一静!

大家静一静!

感谢各位父老乡亲的厚爱!

‘仙痱’难得!

‘仙人’更难得!

王大伟先生,就是我们钢城百年不遇的‘痱子仙人’!

他这身纯阳火毒凝聚的精华,祛病强身,效果非凡!

刘总,就是咱们钢城鼎鼎大名的刘老板,亲身体验
过,赞不绝口!

今天,承蒙王仙人信任,委托我老张,在此举行一个小小的……嗯,‘仙痱’认购会!”

人群爆发出激动的议论声。

“认购?”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大妈挤到前面,急切地问,“咋认购?

多少钱一颗?

给我来十颗!

我老伴风湿腿疼好多年了!”

“我要五颗!

给我孙子压惊!”

“我出高价!

先给我!

我有高血压!”

场面瞬间有点失控。

张发财赶紧挥舞着手臂:“别急别急!

听我说完!

‘仙痱’乃天地精华凝聚,不能按颗卖!

亵渎!

我们按……按‘份’!

一份包含王仙人亲自捂出的、沾染了‘锁灵粉’的‘仙痱’精华提取物一份!

还有我们惠康特供的‘锁灵粉’试用装一包!

数量极其有限!

价高者得!”

他话音未落,人群就炸开了锅。

“我出五十!”

“八十!”

“一百二!”

“一百八!”

叫价声此起彼伏,像滚烫的油锅里溅入了冷水。

穿着花衬衫的大妈和一个提着鸟笼的老头争得面红耳赤。

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挤进来,举着手机大喊:“我直播间的老铁们说了!

两百!

给我来一份!”

仿佛这不是在买沾了绿粉的痱子提取物,而是在拍卖什么稀世古玩。

王大伟被张发财硬拉到了现场,安排在药店角落里一个“VIP专座”——一张掉了漆的破木头椅子上。

他浑身僵硬,如坐针毡。

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一幕,看着那些为了一点他背上抠下来的、混着绿粉和死皮的所谓“精华”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们,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隐秘的窃喜交织在一起,让他手心全是汗,后背那片被众人目光聚焦的皮肤更是火烧火燎,痒痛难当。

他只能努力挺直腰板,尽量维持着张发财要求的“高人风范”——面无表情,眼神放空,仿佛超脱物外,实则内心翻江倒海。

最终,第一份“仙痱精华”被那个直播的年轻人以三百五十元的天价拍走。

当张发财用一个崭新的、他声称消过毒的小玻璃瓶,小心翼翼地从王大伟后颈那片红肿区域刮下薄薄一层混合着汗液、绿粉、皮肤碎屑和渗出液的粘稠物,郑重其事地封好瓶口,交给年轻人时,整个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羡慕的惊呼。

那年轻人如获至宝,对着手机镜
头激动地大喊:“老铁们!

看到没!

纯正的‘仙痱’精华!

沾着‘锁灵粉’呢!

颜色纯正!

气味……嗯,独特!

感谢‘痱子仙人’!

感谢张老板!

火箭刷起来!”

手机屏幕上礼物特效疯狂闪烁。

王大伟看着那年轻人小心翼翼捧着玻璃瓶、仿佛捧着救命金丹的模样,胃里一阵翻腾。

三百五十块……就买了这么点……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和后背的刺痒,努力保持着脸上的高深莫测。

张发财趁机宣布:“鉴于王仙人身体消耗巨大,需要静养凝聚‘火毒’,今日份额已满!

明日请早!

想订购‘锁灵粉’的,里面柜台排队!”

人群发出失望的叹息,但很快又涌向柜台去抢购那八块钱一盒的“锁灵粉”——现在它被赋予了“凝聚仙气”、“辅助捂痱”的神圣使命,身价倍增,被张发财临时提价到了三十八块,依旧被抢购一空。

七、 仙痱的代价王大伟在张发财和钱大姐如同护送国宝般的簇拥下,晕乎乎地回到家。

他把自己反锁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那个后颈一片狼藉、眼神茫然、身上还沾着绿色粉末的自己,第一次感觉如此陌生。

张发财塞给他的厚厚一叠钞票还揣在裤兜里,硌着他的大腿,真实得烫人。

一千七百五十块!

仅仅半天!

比他一个月工资还多!

他摸了摸那沓钱,又摸了摸后颈那片红肿滚烫、让他痛不欲生的皮肤,一种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

钢城捂痱子的狂潮,正式拉开了荒诞至极的序幕。

“仙痱”的传说如同野火燎原,席卷了这座被酷暑笼罩的城市。

张发财的“惠康大药房”成了风暴中心,每天天不亮就排起长龙。

人们不再满足于抢购“锁灵粉”,更渴望得到一份货真价实的“仙痱精华”。

王大伟的生活彻底被颠覆。

他被迫成为了“痱子仙人”,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捂痱子。

张发财给他制定了严格的“捂痱宝典”:必须穿最廉价、最不透气的化纤衣物,最好是灰色,据说是最能“聚热锁毒”的颜色;每天至少要在没有空调的闷热小屋里“静坐凝神”八小时,美其名曰“积聚火毒”;饮食要“燥热”,顿顿辣椒、羊肉、油炸食品;严禁洗澡,只能用特制
的“锁灵湿巾”轻轻擦拭,其实就是加了廉价香精的酒精棉片,由张发财独家高价供应。

王大伟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的乳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黏腻滚烫,后背那片痱子更是被“重点关照”,红肿范围扩大,溃烂的地方结着绿色的痂,混合着汗水和“锁灵粉”的渣滓,散发着难以形容的酸腐怪味,又痛又痒,日夜折磨。

他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起皮,脾气也变得异常暴躁。

只有在每天下午被张发财“刮痧”提取“精华”后,拿到那厚厚一沓钞票时,心里才掠过一丝麻木的慰藉。

而整个钢城,则陷入了一场捂痱子的全民狂欢。

八、 捂痱的狂欢为了能捂出像王大伟那样“品相上乘”的“仙痱”,人们各显神通。

最流行的是“桑拿捂痱法”——大夏天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毛线帽,在不开空调的房间里猛灌热水,对着小太阳或者电暖气烘烤,直到汗如雨下,脸色通红,几近虚脱。

街头巷尾,经常能看到裹得像粽子一样摇摇晃晃的身影,散发着浓烈的汗馊味。

“锁灵粉”更是成了紧俏的战略物资。

张发财赚得盆满钵满,药店门口挂起了“痱子文化指定用品单位”自封的烫金招牌。

他雇了两个人专门负责刮痱和包装,流程“严谨”:戴白手,套一次性的,收费五元。

用酒精消毒,喷一下,收费三元。

特制小刮片,其实就是塑料片,收费十元。

从“仙人”或“优质客户”的痱子上刮取“精华”,装入印着“惠康仙痱”LOGO的小玻璃瓶,成本五毛,售价五十元起,再配上一小包“锁灵粉”售价三十八元。

一套下来,成本不足二十,售价轻松过百甚至数百。

钱大姐则成了“痱子仙人”的头号经纪人兼形象大使。

她组织了“捂痱互助交流群”,天天在里面分享“捂痱心得”和“仙痱买家秀”,组织线上线下的“痱友见面会”,还开通了直播,带人参观王大伟的“修炼小屋”当然是收费的。

她整天容光焕发,嗓门比以往更高亢,仿佛找到了人生第二春。

九、  拍卖的闹剧荒诞的高潮出现在一个周末。

在钱大姐的策划和张发财的鼎力支持下,“钢城首届仙痱文化交流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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