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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听兰周醉写的小说流年空许泪尽时

榴莲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好婚事?”屏幕的幽光倒映着孟听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她冷笑一声,“既然这婚事这么好,她自己怎么不嫁?”“姐姐在孟家享了二十几年福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让给我?”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明明她和孟安然都是他的女儿。孟安然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爸爸的爱、孟家大小姐的身份,甚至还有…周醉。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割得她浑身都疼。到最后,孟父也没有回她。孟听兰习以为常,用沾着血的手指给他发去最后一条信息。“月底太久了,不如就一周之后吧。”“我会嫁给江云鹤,如您所愿,再也不会回来。”孟听兰像是一具木偶,被用绷带包裹好伤痕累累的手臂,然后塞进不合身的裙子里。上车之前,孟听兰习惯性地问:“周醉呢?”“周醉他还在医院里陪大小姐,要不要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主角:孟听兰周醉   更新:2025-06-03 1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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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听兰周醉的女频言情小说《孟听兰周醉写的小说流年空许泪尽时》,由网络作家“榴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婚事?”屏幕的幽光倒映着孟听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她冷笑一声,“既然这婚事这么好,她自己怎么不嫁?”“姐姐在孟家享了二十几年福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让给我?”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明明她和孟安然都是他的女儿。孟安然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爸爸的爱、孟家大小姐的身份,甚至还有…周醉。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割得她浑身都疼。到最后,孟父也没有回她。孟听兰习以为常,用沾着血的手指给他发去最后一条信息。“月底太久了,不如就一周之后吧。”“我会嫁给江云鹤,如您所愿,再也不会回来。”孟听兰像是一具木偶,被用绷带包裹好伤痕累累的手臂,然后塞进不合身的裙子里。上车之前,孟听兰习惯性地问:“周醉呢?”“周醉他还在医院里陪大小姐,要不要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孟听兰周醉写的小说流年空许泪尽时》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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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婚事?”
屏幕的幽光倒映着孟听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她冷笑一声,“既然这婚事这么好,她自己怎么不嫁?”
“姐姐在孟家享了二十几年福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让给我?”
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明明她和孟安然都是他的女儿。
孟安然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爸爸的爱、孟家大小姐的身份,甚至还有…周醉。
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割得她浑身都疼。
到最后,孟父也没有回她。
孟听兰习以为常,用沾着血的手指给他发去最后一条信息。
“月底太久了,不如就一周之后吧。”
“我会嫁给江云鹤,如您所愿,再也不会回来。”
孟听兰像是一具木偶,被用绷带包裹好伤痕累累的手臂,然后塞进不合身的裙子里。
上车之前,孟听兰习惯性地问:“周醉呢?”
“周醉他还在医院里陪大小姐,要不要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孟听兰沉默了一秒,“算了。”
在他心里,她这个保护对象哪有孟安然重要?
晚宴就在江氏旗下的酒店里。
才刚走进大厅,孟听兰就感到手背一阵发痒。
她忍着痒撩开衣袖,入眼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疹。
孟父察觉到她的异样,皱着眉回头道:“还不快跟上?你叔叔阿姨们都在里面等着了。”
熟悉的瘙痒扩散至全身,孟听兰僵着身子:“我好像…过敏了。”
“过敏?”
孟父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都到这里了,你还想耍什么把戏?”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记住你的身份!”
她垂下眼睫,默不作声地走进宴会厅。
是啊。
她怎么忘记了,不管孟父承不承认她的身份,她都只是孟家一个不关紧要的私生女。
孟安然可以任性,她不行。
她唯独没想到,本该在医院的孟安然,此刻正笑意吟吟地站在宴会厅正中间。
周醉穿着高定西装站在她身旁,满眼爱意地默默注视着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这就是孟家的大小姐啊?百闻不如一见,不愧是安城最美的女人,不知道以后谁有这个福气能娶到她。”
“唉,我可听说她那个私生女妹妹,一回来就抢了她的未婚夫…”
“呵,私生女而已,能上得了什么台面?”
“据说孟听兰的妈,当初还是给孟总灌酒爬床才…”
话说到一半,那人带着轻蔑的笑意捂住嘴,围观的人们一脸了然地大笑。
数不清的不怀好意的眼神顿时落在了孟听兰身上。
她的手微微颤抖,抓紧礼服的裙摆才忍住没有失态。
孟安然像是才看见她一样,甜笑着走近她。
“妹妹,你怎么才来啊?我从医院赶过来都能准时到,我以为…你应该比我快才对啊。”
当着众人的面,她刻意撩开刘海,露出贴着绷带的额头,满脸愧疚道:“不会是爸爸因为你推我下楼的事情又罚你了吧。”
“爸爸也真是的,你明明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又故作轻松地要来挽孟听兰的手臂,装出一副迫不得已的姐妹情深。
看到她这样,围观的人哪有不明白的,全都一脸鄙夷地看着孟听兰。
私生女压迫豪门大小姐的戏码,大家都爱看。
孟听兰冷着脸后退一步,“不用了,你跟我不是一个妈,你也不用叫我妹妹。”
孟安然的笑僵在脸上,周醉蹙起眉头,垂在西装裤旁边的左手不自觉握紧。
“还有,我没推你。孟安然,你骗别人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就好。”
她没理会二人的脸色,径直对着周醉说:“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是我的保镖吧?”
礼服摩擦肌肤,红疹已经蔓延上她的肩膀,又痛又痒。
孟听兰没了耐心,忍着身上的瘙痒转头就走。
周醉眉头紧皱,拳头握紧又松开。
他不放心地看了孟安然好几眼,才慢慢走到她身后。
只是,他的目光从来都没有从孟安然身上移开过。
孟听兰不在意地举起酒杯,淡笑着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小姐,你有胃病…”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习惯,周醉握紧她的手腕,沉声道:“你不能再喝了。”
妈妈死后,她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因此患上严重的抑郁症和胃病。
五年来,是周醉用无微不至的关怀,一点点将她拖着走出深渊。
也是因为周醉,她顶撞孟父不肯嫁进江家,被关进祠堂十五天。
好不容易养好的胃,又糟蹋坏了。
喉咙里泛着铁腥味,连带着胃里翻涌搅动,痛得她两眼发红。
周醉攥得太紧,酒杯从她手里铮然落地。
孟听兰不在意地松手,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
“与你无关。”
周醉不可置信地放下手,“你还在因为我送然…大小姐去医院的事情生气吗?”
他深吸口气,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
“是你亲手推她下的楼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做错了。作为你的保镖,我也不过是在为你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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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听兰觉得可笑,扔下他兀自走到了孟父身边。
宴会厅觥筹交错,一束耀眼的白光打在她身上,照亮礼服裙上繁复的花纹。
孟父轻咳一声,亲密地拉起她的手。
“今天带着小女来参加宴会,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话音未落,正对着孟听兰的香槟酒塔轰然倒塌。
她猝然睁大眼睛,大脑在一瞬间空白。
九百九十九杯香槟搭成的巨大酒塔对着她倒下,人群一哄而散。
最后一刻,原本离她只有两步的周醉,飞奔上前将孟安然死死护住。
她被他珍重地环在臂弯里,蓬蓬裙的裙摆上,连一滴酒渍都没沾。
等孟听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碎裂的玻璃片在礼服上割出一道一道裂痕,手心嵌满了玻璃碎片,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视线被染成红色。
孟听兰后知后觉地抬起手,摸到一脸黏腻的血。
一片碎玻璃直直刺入她脖颈处的肌肤,呼吸之间都让她痛彻心扉。
再深几寸,也许就会直接扎破她的喉管。
人群在她的眼睛里旋转。
孟听兰想张嘴说话,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意识消散之前,她看见孟父红着眼抱紧了孟安然:“然然,还好你没事!要是你出来了什么事,爸爸哪还有脸去见你妈?”
以及周醉单膝跪地,心疼地替孟安然穿上慌乱之中掉落的高跟鞋。
孟安然摇晃着他的手撒娇。
“阿醉哥哥,这双高跟鞋还是我成人礼那天你送我的。现在上面有了划痕,可是我好舍不得扔掉啊。”
周醉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冷峻的脸上难得出现温情:“一双鞋子而已,然然想要,我可以再定做十双更好的送给你。”
“啊!”
有人发出一声惊呼,打断了这副温情的画面。
“孟小姐昏过去了!血,她流了好多血…”
......
“哪怕玻璃片扎得再深一点,说不定孟小姐就要危险了。”
医生合上病历,有些不忍地看向病床上脸色苍白得过分的女人。
终究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根据检查结果来看,不仅是外伤,她的胃病也越来越严重了。还需要你作为家属的多多…”
“不,”周醉干脆地打断医生的话,目光沉沉地看着孟安然。
过了好久,才冷着声音:“我不是她的家人。”
病房门口传来孟安然带着哭腔的声音。
周醉心里一紧,匆忙迈步离开。
他走得太急,所以没有看到躺在病床上好像毫无知觉的那个人,
几乎是在他转过身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隔着一扇门,她听到孟父隐忍的吼声。
“然然,你为什么要在她的礼服里面加东西?”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很重要的场合!如果宴会上孟听兰出了什么岔子,谁还能替你嫁去江家!”
孟听兰麻木地转了转眼睛,盯着皮肤上残留的桃毛,很轻很轻地吐出一口气。
她对桃子过敏。
哪怕只沾到一点点,也会浑身起红疹,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呼吸困难。
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周醉。
果然,下一刻周醉就倾身挡在孟安然面前,替她挨下孟父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孟父走后,孟安然埋首在周醉臂弯里:“对不起阿醉,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的,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而且那个香槟酒塔,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倒下来的!”
她哭到痉挛,“阿醉,会不会连你也不信我了?”
周醉的眼瞳比旁人颜色更深,一错不错地盯着人的时候,看起来总是格外的深情。
他叹了口气,遒劲有力的手臂把人按进怀里,软下声安慰她:“我怎么会不信你呢?”
“为了你,我抛下周家的产业五年在孟听兰身边假扮保镖。然然,除你以外,谁还能让我周醉做到这份上?”
孟安然破涕为笑,幸福地缩进他怀里。
他们相拥了多久,孟听兰就沉默着看了多久。
护士来为她换药的时候,周醉推门而入,唇边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嫣红。
孟听兰没有作声,任由护士小心地替她拆开绷带,露出血迹斑斑的脖颈。
看到孟听兰被药水刺激地紧闭双眼,周醉大步上前,熟练地把手伸到她嘴边。
男人声音低沉:“小姐,对不起…当时我太过心急,不小心把大小姐认作你了。”
孟听兰最怕痛了。
在国外的时候,她高烧到昏迷都不肯打针,是周醉求了又求,最后强迫着把人抱进急诊室。
每次打针,她都会痛得咬烂自己的嘴唇,伤口还没结痂就又一次破裂开,始终无法愈合。
周醉被她逼得没办法,只好配合着一次次捏住她的下巴,把自己的手伸过去给她咬。
“小姐,如果太痛苦,就咬我的手吧。”
“别伤害你自己。”
“有我在,以后你都不会痛了。”
刚出国的那一年,孟听兰反反复复地做噩梦。
那时候她的抑郁症已经很严重了。
割腕、撞头、跳楼,她不知道尝试过多少种自杀自残的方式,只为了摆脱脑海里妈妈去世的画面。
每一次,周醉都会在最后关头出现。
他皱着眉打落她紧握的刀,又一言不发地抱着人扔进浴缸里,用冷水唤回她的理智。
孟听兰在浴室里崩溃大哭,含混不清地说着:“对不起,周醉,对不起…”
“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没办法!”
“我太痛苦了,太痛了…”
周醉半蹲在门口,高大的身躯透过磨砂玻璃,让孟听兰感到一阵心安。
他没开口安慰她。
只是默默地念诵起她听不懂的经文。
他的声音冷淡又平直,孟听兰却奇异地平静下来。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做过噩梦。
也没害怕过疼。
回过神,孟听兰怔愣一瞬,侧头躲开他的手。
她冷淡的眸子没有在周醉身上停留过一刻。
换过药后,就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周醉的话堵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住院的三天,周醉每一天都最早到,为她带来一支鲜艳的玫瑰。
可孟听兰的目光从玫瑰移到窗外。
唯独没有看过他一眼。
出院那天,周醉提前发来信息:“小姐,我十分钟后到。”
孟家的人当然不会管她,她的喉咙还没好全,连说话都费力,更别提打车。
孟听兰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了。
她在医院门口等到天黑。
从晴空万里到电闪雷鸣,周醉都没有出现。
路过的护士疑惑地问:“孟小姐,您的家属还没来吗?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
孟听兰挂断给周醉打过去的第三十七个电话,提起箱子走进雨里。
来来往往的车辆溅起泥水,很快就把她全身都打湿。
她踉跄着穿过大雨,没走两步就耐不住脚下湿滑,一头栽在地上。
掌心缝合好的伤口又一次开裂,渗出星星点点的血痕。
从医院回到孟家的路,她走了整整四个小时。
推开门,客厅里满是欢声笑语。
孟安然正半跪在周醉身上,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用口红在他的腹肌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围观的人都是孟安然的朋友,自然是一片羡慕嫉妒的起哄声。
“然然,你好样的啊!堂堂周少,什么时候被你调教成这副不值钱的样子了?”
“等你嫁到周家以后,可不能忘记我们这些姐妹啊!”
“不知道等你妹妹发现自己身边的保镖成了姐夫,她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我听说啊…她在国外的时候,还一心想要勾引周少呢!果然是小三生的,哪怕是个保镖,在一起待久了也会耐不住寂寞…”
她们一边笑,一边往孟安然和周醉身上泼酒。
酒水打湿孟安然的额发,也勾勒出周醉轮廓迷人的肌肉线条。
孟听兰记得,他最讨厌酒。
因为他,她把妈妈留给她的那些名贵酒水,全都扔了干净。
可是面对着孟安然,他又哪里有一分讨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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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少女眼睛含泪,咬着唇坚定地将刀尖对准那一块肌肤,手腕翻转,狠狠刺入!
鲜血涌出,滑腻得让她手里的匕首差点脱出。
孟听兰又轻又缓地吐出一口气。
她的额头早就被汗水濡湿,脸色也苍白得像纸,但她还不能停下。
天亮的时候,她终于一笔一画地,消去了自己身上周醉的痕迹。
第二天一早,孟听兰提着行李箱推开门。
蹲在门口一夜未眠的男人猛地起身。
周醉的眼里满是血丝,“小姐,对不起。”
他急忙撑住门,从口袋里摸出皱皱巴巴的护身符:“这个护身符我找回来了,最近是我不好,是我忽略你了。”
他低下头,声音里含着浓浓的委屈。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孟听兰垂眸看向他捏在手里的护身符。
A国和安城远隔重洋,难为他能在一夜之间找到一摸一样的护身符。
只是他不知道,真正的那一个,是孟听兰亲手烧掉的。
她淡淡一笑,“周醉,放过我不好吗?”
他为孟安然报复了她五年,亲手为她编织出一个如童话般美好的救赎故事,又亲手打碎。
现在孟听兰认输了。
她成全他,放他回到自己心爱的人身边,也放过自己。
他为什么还是不满意?
他现在挽留,是还有更狠的招数没用在她身上吗?
周醉浑身僵直,眼神闪烁道:“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算了,”孟听兰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周醉,我想吃城东的那家桃酥了,麻烦你去给我买一份吧。”
“买回来了,我就原谅你。”
周醉愣了一瞬,转而欣喜若狂的飞奔下楼。
“小姐,你等我!”
手机上传来他连发几条的信息:“你一定要等我!”
孟听兰回复了一个“好”。
而后坐上车,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机场。
机场门口,她将周醉连同孟家人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飞机缓缓起飞,孟听兰露出了回国以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周醉,他忘记了,她对桃子过敏,从来都不吃桃酥。
真正爱吃桃酥的人是孟安然。
而她,和他此生都不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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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醉有些不耐地皱起眉头,却在孟安然看过来的前一刻,宠溺地替她将酒渍擦拭干净。
“小祖宗,别闹我了好不好?”
“砰——”
行李箱骤然落地。
周醉猛地抬起头。
孟听兰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脚腕上还有好几处摔伤的痕迹。
那些包扎好的伤口,现在全都裸露在外,看上去触目惊心。
还没等大脑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孟安然,慌忙扣起衬衫的扣子。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他抿紧唇,“对不起,大小姐拉着我玩真心话大冒险,手机也没电了。”
在场的人都是安城有名有姓的二世祖,对周醉的身份一清二楚。
有人看不过去他对着孟听兰卑躬屈膝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
“不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吗?周少,她都要嫁给个瞎子了,你何必再惯着她?”
“这种人,就该…”
“闭嘴!”
周醉毫无征兆地发了怒。
重重的一巴掌落下,那人吓得酒都醒了七八分,脸色煞白地对着他直磕头。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我该死!”
周醉收回手,看向孟听兰时眼底竟然带着几分卑微。
“我不是什么周少,但孟小姐是我的雇主。当着我的面就敢说她,你不想活了?”
“要磕头别对着我磕!”
地上的人被他一脚踹到孟听兰脚边,哆哆嗦嗦地磕着头:“孟小姐,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
孟安然吓得脸色惨白,犹豫着拽了拽周醉的衣角,强笑道:“阿醉哥哥,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放过他这一回吧。”
“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哪怕看在我的面子上…”
见周醉不说话,她又泪眼汪汪地转向孟听兰。
“妹妹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出院的日子。都怪我,非要拉着阿醉哥哥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淋雨了。”
孟听兰擦去脸上的雨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周醉的身影。
她轻轻眨眼,瞳孔里泛起涟漪,打碎了周醉的影子。
孟听兰平静地说:“是啊。”
孟安然傻眼。
“没有你,我就不用淋雨了。”
“所以现在也请你不要在我面前碍眼,我要回房间洗澡了。”
“至于周醉,你身为保镖却好几次都没保护好我,既然你喜欢陪着她玩,那我就满足你——你被解雇了。”
因为喉咙的伤口,她的声音很轻很轻,沙哑得不成样子。
可仅仅是一句话,就让周醉双眼猩红。
晚上,孟听兰在浴室里待了很久。
先是洗干净自己一身的泥泞。
然后用磨得锋利的匕首,一点一点划破锁骨上的肌肤。
在那里,纹着周醉的名字。
周醉二十岁生日那天,孟听兰羞怯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阿醉,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他的脸庞笼罩在烛火里,温柔得不可思议。
周醉含着笑看她,眼神却像是飘忽着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喜欢…纯洁得像山茶一样的女孩。我希望我喜欢的人,也会一直喜欢我。”
当晚,孟听兰就用仅剩的几百块去了街边的纹身馆。
她满怀欣喜地,在身上纹下:
“孟听兰会一直喜欢周醉。”
那是她给周醉的承诺。
她明白得太晚了,那明明…是周醉给孟安然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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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周醉刚好放下手机。
许是因为刚刚释放完,素来面色清冷的男人,面上也有了几分难得的薄红。
看到她,周醉有些慌乱地弓起身子,掩盖住下身的异样。
“小姐,你怎么来了?”
他抿紧薄唇,像是不经意露出手臂上深深浅浅的伤疤:“孟总没有为难你吧?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可以保护好你的话,你也不用…”
往常这个时候,看到他受伤,孟听兰早该慌得掉眼泪,冲到他身边不停地道歉。
三年前孟听兰在街头遇上黑帮,周醉为保护她被十几个持刀的壮汉砍伤。
鲜血流了一地时,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躲在他身后的孟听兰却忽然用力推开他,把唯一的一把枪塞进他手里。
从来胆小的女孩,流着泪吻上他的唇角,用尽最后的力气轻声说:“阿醉,别管我了,你快走吧。”
夜色里,孟听兰的身影单薄得不像话,像是一碰就碎的纸片。
就算这样,她还是咬紧牙关,用身体堵住出口,朝着周醉拼命地喊:“快走啊!”
后来,周醉在手术台上躺了一夜。
那一夜,孟听兰找遍整个城市,孤身一人,一步一叩首地登上佛寺,为他求保平安的佛珠。
可是现在,面对着伤痕累累的他,孟听兰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他觑着孟听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面上闪过一丝错愕。
“孟家人虐待你了?”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孟听兰浑身一震,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跌坐在地上。
想到那双手不久前做过什么事情,她就恶心地想吐。
周醉被她反常的样子吓到,忍不住皱眉:“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她没回答,只是定定地看向他空荡荡的脖颈。
“护身符呢?”
那道护身符,曾经被孟听兰半是玩笑又半是命令地,要他不准离身。
周醉真的就用黑绳串起挂在脖子上,五年来,从未离身。
可是现在,她比谁都清楚护身符在哪里。
他蓦然睁大眼睛,半晌才哑着声答:“被孟总的人抢走了。”
他以为她会闹,无措地解释了几句。
孟听兰只是疲倦地点了点头,转身往外面走去。
周醉一路追着她出来,自然地坐上驾驶位,又伸手替她系好安全带。
一路上,周醉几次想开口,她却紧闭双眼,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过。
到了孟宅,车子缓缓停下。
下车时,孟听兰的鞋跟突然断裂,她一脚踩空,险些摔倒。
在她落地的前一刻,周醉冲上前将人抱起。
熟悉的味道顿时又将她包围。
像是一根长针刺进心脏,痛得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放下。”
她冷冷地说。
周醉没有理会,抱着怀里人大步走进门。
然而下一刻,一道甜腻的声音响起。
孟安然倚靠在沙发上,蕾丝睡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她轻呼一声,“妹妹这是受伤了吗?”
孟听兰敏锐地感觉到周醉的手僵住了。
他慌忙把人放下,后退三步走到她身后,恢复一个保镖和雇主应该有的距离。
从孟安然出现的那一秒开始,周醉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孟安然满脸担忧地凑到她身边,“受伤了怎么不说呢,要不要我帮你让家庭医生看看?”
孟听兰皱起眉头,默不作声地躲开。
闪过身时,孟听兰看见她伸出小指,轻轻挠了挠周醉的手心。
仅仅是一个动作,就让他耳尖发红。
“阿醉哥哥,你的脸怎么也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她无辜地睁大眼睛,踮起脚抵住周醉的额头,“嘶,好烫…”
周醉喉结滚动,逃跑似的转身离开。
孟听兰看着他捂住下身的背影,唇边扬起一抹冷笑。
路过浴室,水声里果然混着阵阵隐忍的低吟。
孟听兰静静地站了一会,敲响浴室的门:“十分钟后,跟我去参加晚宴。”
成为江云鹤的未婚妻之后,孟父为她接了不少晚宴的邀请函。
毕竟,看在江家的份上,孟父还得公开承认她的身份。
说完,她没等周醉的回答,将自己锁进了房间里。
她在孟家是没有房间的。
孟父从来就没打算过要认她这个女儿。
即使是为了让她代替孟安然嫁给瞎子,接回她后,也只是给了她一个杂物间改成的卧室。
在孟家,哪怕保姆都能住上比她更好的房间。
面对着空空荡荡的衣柜,孟听兰咬紧下唇。
“差点忘记了,爸爸让我替你买赴宴的裙子。”
孟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对着她微微一笑。
“我的眼光,应该还能入妹妹的眼吧?”
她眼底带着嘲弄,“毕竟阿醉哥哥,也是我亲自为你选的保镖呀。”
孟听兰没有动,她冷冷地别过脸:“裙子我会自己买。”
孟安然挑的,她嫌脏。
她愣了一瞬,眼底顷刻间闪起泪光。
“听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都没怪你把我妈妈气死了,我只是想让爸爸开心一点,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点好脸色呢?”
“对你这样的人来说,能嫁进江家,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第二句话,是紧贴在她耳边说的。
过近的距离让她瞬间冒起冷汗,下意识地将人往后推:“你别碰我!”
孟安然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她惊慌失措地尖叫,抓紧孟听兰的手直直地往楼梯口退去。
“孟听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松开手,任由自己像一张纸片一样跌落。
孟安然滚落下楼梯,额头重重撞在地上,鲜红的血流了一地。
匆匆赶回来的孟父,和从浴室里冲出来的周醉,目眦欲裂地冲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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