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柠汐却已经大步往河里走去:“废话,都老夫老妻了,你害什么羞。”
清凉的河水漫过脚踝的刹那,乔柠汐忍不住轻呼出声。
白日里黏在身上的汗意被冲刷殆尽,她惬意地撩起水花,却见宋祁安还僵在岸边,手里的背心攥出褶皱。
“快下来啊,洗澡回去睡觉了。”她叉着腰催促,发丝被水汽氤氲得发亮。
宋祁安咬了咬牙,喉间溢出一声低叹,终于褪去衣裤。
入水的瞬间,凉意混着某种隐秘的燥热在他心口翻涌。
月光下,乔柠汐瞧着宋祁安紧绷的脊背和泛红的耳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男人怎么比大姑娘还腼腆?
她哪里知道,此刻宋祁安正死死盯着水面,强迫自己数着河底的鹅卵石——只因身旁传来的水花声,还有若有若无的皂角香,都让他的心跳乱了节拍。
乔柠汐见宋祁安像根木桩似的杵在水里,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脊背蜿蜒而下,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她踩着水游过去,指尖还带着河水的凉意,直接搭在他发烫的侧腰上。
宋祁安浑身猛地一震,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她的手掌像团火,隔着薄薄的布料烫得他几乎要跳起来。
更要命的是,那只不安分的手还顺着腰线往上滑,指腹擦过结实的腹肌时,他感觉有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后脑,连呼吸都忘了。
“放松,我又不会吃了你。”乔柠汐的声音裹着笑意在耳畔炸开,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垂。
她故意捏了捏那紧绷的肌肉,触感出乎意料地紧实,心里暗叹这七零年代的糙汉子,身材竟比前世健身教练还带劲。
宋祁安死死攥着河岸的芦苇,指节泛白得几乎透明。
他能清楚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若有若无地蹭着自己,发间的皂角香混着河水腥气,将他最后一丝理智烧得干干净净。
宋祁安喉结剧烈滚动,整个人紧绷得像张拉满的弓,连声音都带着沙哑的颤抖:“汐汐,别闹......”
话未说完,乔柠汐突然仰起头,月光将她泛着水光的眼眸映得亮晶晶的,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狡黠。
她故意用指尖在他腹肌上画圈,水流晃动间,两人的身体不经意地贴得更近。
岸边芦苇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远处传来零星的蛙鸣,却盖不住宋祁安陡然加快的呼吸声。
他感觉有团火在小腹处炸开,理智与冲动在体内激烈交锋,只能拼命侧过脸去,不敢与她对视。
可乔柠汐哪肯轻易放过,另一只手攀上他宽厚的肩膀,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你这样绷着,我还以为摸到块石头呢。”
冰凉的河水此时却像是沸腾了,宋祁安只觉得浑身发烫,连耳垂都红得要滴血。
在她带着笑意的捉弄下,他再也撑不住,一把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别乱动。”
四目相对的瞬间,乔柠汐终于察觉到他眼底翻涌的炽热,那抹羞涩早已被某种危险的情绪取代。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玩过火了,刚想开口调侃缓和气氛,却见宋祁安喉结动了动,松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半步。
月光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湿漉漉的黑发垂在额前,整个人却紧绷得像是随时会转身逃走。
乔柠汐莫名有些心虚,轻咳一声别开眼:“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赶紧洗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