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夜无咎的身价严重不符。
放着顶级豪宅不住,跑到这么个老别墅区。
大佬的癖好楚辞不懂,她现在有点怀疑夜无咎家里是不是遭贼了。
门开着,一楼黑漆漆的没开灯,二楼却透着光,有纷杂的声音传下来。
楚辞小心翼翼进门,放下手里的饼干,抽出壁炉旁收纳桶里的高尔夫球杆,踮着脚准备上楼一探究竟。
刚踏上台阶,灯“唰”一下打开,夜无咎站在二楼楼梯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挑眉。
“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里做贼?”
他刚洗完澡,只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头发湿淋淋的滴着水尽数拢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很考验人的造型,硬生生被他的颜值撑出几分浪荡不羁。
晶莹的水珠顺着肌肉纹理一路下滑,没入腹部松松垮垮系着的浴巾里,冷白的皮肤下,能清晰看到青蓝的血管,腰身劲瘦有力。
要不人家洗澡不关门呢,就是有资本。
楚辞怕以夜无咎的小心眼,多看两眼又要收费。
她偏开视线,放下手里的高尔夫球杆,“我说我是来抓贼的,你信吗?”
夜无咎轻哼一声,“你自己觉得有信服力吗?”
楚辞干笑,“好吧,其实我是来谢你上次帮忙的。”
“亲手烤的饼干,尝尝?”
夜无咎站在楼上瞥一眼客厅桌子上的饼干,“楼下等着。”
等楚辞放好高尔夫球杆在沙发上坐好,夜无咎已经换一身家居服下楼了。
黑色的丝质睡衣面料服帖被他身上的水汽洇染后越发修身,行动间隐隐能勾勒出一点肌肉纹理。
他懒洋洋擦着头发在楚辞对面坐下,垂眸看着盘子里堪称歪瓜裂枣的饼干,语气一贯的阴阳怪气。
“手艺不错,每一个都独一无二,跟姜子牙坐骑似的。”
四不像。
楚辞脸上挂着假笑,“东西送到了,夜总贵人事忙,我先走了。”
楚辞起身要走。
“等下。”
夜无咎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把玩着雪茄,睇一眼楚辞面前的火机。
楚辞了然俯身拿起火机,一手撑着桌子递给他。
夜无咎不接,抬手拿着雪茄倾身上前示意她点。
得寸进尺。
楚辞磨牙,有心扔下火机直接走,想起自己今天来是感谢他的,咬牙拨开盖子。
“叮”一声,火苗跳跃,映着男人俊逸的眉眼,离得近了,似乎还能感觉到他刚洗过澡身上带的湿润气息。
隔着桌子,楚辞手举的时间有点久,酸涩的肩膀让她手有点晃动,连带着火苗也在抖。
夜无咎点了几次没点燃,干脆把烟叼在嘴里,低头凑近她,一手稳住她的手。
“抖什么?”
他咬着烟,声音比平时小的多,嗓音低沉悦耳,如情人呢喃。
男人的手炙热,带着水汽,指腹有轻微的薄茧,触碰时指尖划过她手背的皮肤,一阵颤栗。
一滴水从他散落的发丝落下,滴在楚辞手背上,冰凉的触感顺着手背蔓延到心底。
她如梦初醒抽回手,不敢看夜无咎一眼。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楚辞走的急,慌不择路差点被沙发扶手绊倒。
身后传来夜无咎慵懒的音调,“慢点,别把我家沙发撞疼了。”
明明关心的是沙发,楚辞也不知怎么了,脸倏然一红,落荒而逃。
回去的路上,楚辞捂着脸暗骂自己没出息,也不知怎么了,每次碰上夜无咎,事情总会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想不通,楚辞把责任归结为夜无咎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