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般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视线，她眉头一蹙，厉声喝道：“喂！
你看什么看！”
我当时就懵了，下意识地想要解释。
但她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身边的几个女生也立刻站了起来，眼神不善地围了过来。
“不知廉耻！”
“典型的雄性凝视！”
“姐妹们，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
然后，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她们推搡着，挨了几下不轻不重的拳头，虽然没有受伤（受伤了我就报警把她们全部抓去吃公家饭），但那种屈辱感，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的心里。
从那以后，我学会了“眼观鼻，鼻观心”，在校园里行走，几乎不敢抬头。
生怕一不小心，就触犯了那条无形的“雄性凝视”禁令。
可越是压抑，越是好奇。
越是不让看，那份被禁止的风景，就越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有时候，我会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极快地扫过那些“自由”的身影。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当然，更多的时候，是狼狈地被发现，然后又是一顿夹杂着嘲讽和训诫的“教育”。
我的室友，也是我们专业为数不多的几个男生之一，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他拍着我的肩膀，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林默，习惯就好。
在这里，我们就是‘第二性’，记住，少看，少说，少惹事。”
“可这不公平！”
我有一次忍不住抱怨，“她们可以自由地展示，为什么我们连看的权利都没有？”
室友苦笑一声：“公平？
在凤鸣学院，凰权就是最大的公平。
她们说你凝视了，你就是凝视了，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我也曾试图和一些相对温和的女生交流过这个问题。
她们会耐心地向我解释“雄性凝视”的深层含义，解释这种行为对女性造成的心理压力和不适感。
我理解她们的理论，也尊重她们的感受。
但我依然困惑，难道所有的男性目光，都必然等同于“凝视”吗？
难道欣赏美的本能，也成了一种原罪？
在这种极度压抑和矛盾的环境下，我的内心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我对那些敢于“自由穿衣”的女生，除了敬畏和躲避，也渐渐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感。
她们是那么的勇敢，那么的无所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