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檐上看月亮，新月。
“我一猜你就在这。”
方倦在我身侧坐下。
月牙弯弯，他说“你当真想好了？”
“嗯，决定了。”
……方倦沉默了会儿，他说，“沈種，我会在永远你身边，护你周全。”
“方倦，其实，我一直都好想知道。
你说这皇宫宵禁，按规定所有人不许出门，唯独我们能自由进出，还能上房赏月，是为什么？”
我听见更夫敲的声音从皇城外传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可能我们住得偏，冷宫边上御林军不大过来。”
“是吗？
那我生病时，哑娘生病时的药又是哪来的？”
“偷的。”
方倦干脆说道。
“从谁哪偷的，你又怎知对症的药。”
“……沈種”。
方倦无来由的心慌，他知道沈種一定是发现了。
“方倦，我们一起长大，你教我识字，又教我功夫。
但之前我从未想过的是，一个饱学之士，且又能踏雪无痕的人。
怎会仅仅是后宫当中一个任我摆布的太监。”
“其实，你是皇上身边的人吧？”
……“是后面的事还要我继续猜么？”
方倦说“不用了，我自己交代。”
“我是皇上养的暗卫。
皇上料到静娴皇后不会让你死，但也不会让你好过。
一个不受重视的公主，连基础的读书写字都不会，胸无大志，和宫女太监又有什么两样。”
“他料到静娴不仅不会让你去上夫子课，还会暗中阻挠，百般考虑之下才将我放在你身边。”
“都说最是无情皇帝家，但在我看来，皇上他是爱你的。”
沈種说，“是，他爱我亦是不假，他也爱过我娘，但他最爱的仍是权利。”
“不是的沈種，陛下他是圣帝明王！
他也曾想过带着你们一起，回到你娘的故乡，去过那闲云野鹤，享天伦之乐的日子，但他不能……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还活着？”
方倦没有回答。
5 皇权终启阿善尽管生在帝王家，可到底是八九岁的孩子，还爱玩。
性子却被静娴养得古怪刁钻。
沈種朝他行礼，阿善跑来，他说“皇姐，你瞧我刚捕到的蝴蝶，好看吗？”
沈種望着他手里一动不动的蝴蝶，“真好看，前几日我在万寿池边还见过几只别的颜色。”
“阿善，我记得母后最喜爱看蝴蝶了，不如我们一道去抓了来献给母后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