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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拒救京圈赛车女神,她悔疯了苏棠月黑金后续+完结

苏棠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赛车手老婆苏棠月带着回国不久的养弟,去跑难度系数最高的赛道。两人无视恶劣天气只顾调情,连人带车摔下山坡。我赶去救人时,苏棠月虚弱怒吼:“先救小晨!我还能坚持!”我不忍苏棠月断腿从此断送赛车手生涯,于是拼死将她救出。事后,苏棠月脸色平静替养弟料理后事。几日后,她一反常态缠着我一夜缠绵。当我再次清醒,发现自己四肢被禁锢,苏棠月双眼猩红的瞪着我。“是你非要先救我,小晨明明有机会活命,都怪你!”苏棠月宛如恶魔上身,亲手折断我十指,将我日日夜夜囚禁在地下室,割肉放血。再睁眼,我回到事发那日。这次没我干涉,她以一条断腿换取养弟活命。直到我闪婚别人,她为何又哭红了眼跪下哀求?……“南山赛道突遭车祸,受害人是苏家苏棠月,赶紧组织医生救援!”听见和上...

主角:苏棠月黑金   更新:2025-05-29 17: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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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月黑金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拒救京圈赛车女神,她悔疯了苏棠月黑金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苏棠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赛车手老婆苏棠月带着回国不久的养弟,去跑难度系数最高的赛道。两人无视恶劣天气只顾调情,连人带车摔下山坡。我赶去救人时,苏棠月虚弱怒吼:“先救小晨!我还能坚持!”我不忍苏棠月断腿从此断送赛车手生涯,于是拼死将她救出。事后,苏棠月脸色平静替养弟料理后事。几日后,她一反常态缠着我一夜缠绵。当我再次清醒,发现自己四肢被禁锢,苏棠月双眼猩红的瞪着我。“是你非要先救我,小晨明明有机会活命,都怪你!”苏棠月宛如恶魔上身,亲手折断我十指,将我日日夜夜囚禁在地下室,割肉放血。再睁眼,我回到事发那日。这次没我干涉,她以一条断腿换取养弟活命。直到我闪婚别人,她为何又哭红了眼跪下哀求?……“南山赛道突遭车祸,受害人是苏家苏棠月,赶紧组织医生救援!”听见和上...

《重生拒救京圈赛车女神,她悔疯了苏棠月黑金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赛车手老婆苏棠月带着回国不久的养弟,去跑难度系数最高的赛道。

两人无视恶劣天气只顾调情,连人带车摔下山坡。

我赶去救人时,苏棠月虚弱怒吼:“先救小晨!

我还能坚持!”

我不忍苏棠月断腿从此断送赛车手生涯,于是拼死将她救出。

事后,苏棠月脸色平静替养弟料理后事。

几日后,她一反常态缠着我一夜缠绵。

当我再次清醒,发现自己四肢被禁锢,苏棠月双眼猩红的瞪着我。

“是你非要先救我,小晨明明有机会活命,都怪你!”

苏棠月宛如恶魔上身,亲手折断我十指,将我日日夜夜囚禁在地下室,割肉放血。

再睁眼,我回到事发那日。

这次没我干涉,她以一条断腿换取养弟活命。

直到我闪婚别人,她为何又哭红了眼跪下哀求?

……“南山赛道突遭车祸,受害人是苏家苏棠月,赶紧组织医生救援!”

听见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话,我晃了下有些昏沉的脑袋。

片刻后,眼中一片清明。

双拳攥的生疼,尚未消散的恨意令身体微微颤抖着。

愣神间,我被同事拽上救护车,几近辗转乘坐直升飞机飞往南山。

难道重来一世,我还是躲避不了被苏棠月当成背黑锅的凶手?

再次见到浑身是血,整张脸惨白的吓人的苏棠月。

我暗暗咬紧牙关,身旁同事急得额头直冒冷汗。

黑金车身严重变形,副驾驶位置直接瘪了大半。

见到我,苏棠月眼中划过暗芒。

她扯着嗓子朝我嘶吼:“你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救小晨,他的命就是我的命!”

“谢裴司,我给你一次赎罪机会!”

我视线凝结,盯着苏棠月不断流血的下身,轻勾唇角。

原来她也重生了。

这份因果,我避之不及,又怎会自讨没趣。

我瞬间涨红了脸,脚下虚浮身形晃动,弯腰呕吐。

只因上一世癫魔的她,每次划破我皮肉,便将鲜血抹在自己身上。

上一世造成的阴影,只要看见苏棠月身上沾血,我便会生理性呕吐。

耳畔是她急得发抖的怒骂声,对此我充耳不闻。

我突然难受的反应不似作假,现场其他同事神情凝重立刻组织救援。

余光瞥见他们手忙脚乱的身影,压在心头的巨石总算落地。

上一世,苏棠月折断我十指,日日用刀划破我肌肤,看见我身上日渐增加的伤痕,她得逞地笑了。

她要让我体验江晨死前遭受的所有恐惧。

可她忘了,害死江晨的真凶是她。

我不过是她缓解罪恶感的替罪羔羊。

二十分钟后,昏迷不醒的江晨被救出。

苏棠月扬起惨白的脸,笑得满足。

而我盯着她因挤压变形,又失血过多的双腿。

无声笑了。

救出两人后,已是一小时以后。

我跟随救援团队飞回医院,降落天台上,早已准备就绪的抢救医护人员神情严肃,等待接下来和死神的赛跑。

两人分别被推往不同的抢救室。

闻讯赶来的苏家人,脸色凝重,眉头紧拧。

苏父见我没有参与抢救,不满呵斥道:“没用的东西,自己老婆还在里面躺着,你竟还能笑得出来!”

我和苏棠月相恋十年,结婚三年。

可她上一世是怎么对我的?

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她亲手害死我!

满腔深沉的爱意,早已烟消云散。

我微微敛眸,低头不语。

见我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苏父冷冷哼了一声。

便扭过头不去看我。

负责抢救江晨的主治医生出来时,白色胶皮手套沾满鲜血。

面对苏父紧张询问,他如释重负说抢救成功。

苏棠月继母林娥双手合十,有些后怕拍了拍胸脯。

和苏父一起,推着手术成功的江晨走了。

而苏父内定的继承人苏棠月还在抢救中,苏父却毫不关心,一颗心扑在养子身上。

苏棠月因耽搁时间太久,左腿全部坏死,医生询问截肢意愿时,苏父不耐烦摆了摆手。

冷声回道:“随便,能保命就行。”

我将一切尽收眼底,保留好视频。


一天后,苏棠月醒了。

她第一时间关心江晨生死,忽略了自己空荡荡的左腿。

直到幻肢痛袭来,她疼得变了脸色。

掀开被子看见消失不见的左腿,她开始惊恐大叫。

我跟随苏家人走进病房,触及苏棠月害怕懵逼的眼神。

我悄悄摁住嘴角,掩饰上扬的弧度。

这一世,如她所愿,江晨活了,而她变成残疾。

目光触及我,苏棠月开始大喊大叫。

“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你恨我上一世……”她轻咬干裂的唇瓣,自知理亏,无颜再说下去。

我佯装不解,故意句句往她心窝子捅刀。

“老婆,是你坚持先救江晨,如今他安然无恙,多好啊!”

我刻意咬重最后一句。

苏棠月脸色不断变幻,像极了表演杂耍的小丑。

江晨推动轮椅凑到病床前,气虚声小道:“姐姐,都怪我不好,害你丢了条腿,我把我的腿赔你可好?”

苏棠月挤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伸手抚摸江晨的脸。

好似在怀念上一世早死的江晨。

“乖,姐姐不怪你,要怪也是怪某些人见死不救,耽误我伤势。”

苏棠月意有所指,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懒散地掀了掀眼皮,装作听不见。

救她怪我,不救也怪我。

感谢上天给我重生的机会,这一世我会避她如蛇蝎。

我不再对她嘘寒问暖,婚姻存续期间,她满心满眼想着念着她的好弟弟。

我申请休假,接下来几天调整好杂乱的情绪。

医院大厅内,异常热闹,媒体人举着摄像机和话筒冲到我面前。

字字讥讽:“听说谢医生对车祸现场的老婆见死不救,甚至装病!

你对此有何解释?”

视线和苏棠月隔空对视,她眼底翻涌着狠辣的恨意。

又把自己落得一身残疾的罪名,按在我头上?

她想毁了我!

胸口涨得生疼,心被彻底撕裂。

我不慌不忙对上记者急切的目光,突然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见血害怕,有生理反应而已。”

我的解释引起众人耻笑。

“身为医生怕血?

借口也太蹩脚了吧。”

“我看谢医生是想谋财害命!”

闻言,苏棠月嘴角露出满意的笑。

见事情发酵的差不多,她命人将锦旗送给车祸现场负责抢救她和江晨的同事们。

言语感激,说到我时,她眼中流露受伤。

千言万语化成一声叹息,引人遐想。

如她预期所料,我被医院停职。

全城各处都在报道苏棠月车祸新闻,隐婚三年,我第一次公开露面,却被不明所以的群众骂得狗血淋头。

而我早已有了应对之法,静待舆论发酵。

我本想和苏棠月划清界限,偏偏她要自寻死路,不肯放过我。

那么,这一世,我会和她斗上一斗。

……我私下见了苏棠月平生最痛恨的某人,达成合作。

铺垫好一切,我带着离婚协议书回到家中。

正欲推开房门,我便听见苏棠月娇喘连连,和低喘的男声。

推门的手一顿,我面无表情改成踹门而入。

吓得苏棠月娇躯一抖,我嗤笑出声。

“伤口好了吗?

这么饥渴啊?”


我视线紧盯苏棠月裸露的残肢,上面还裹着纱布。

我的话令苏棠月脸色大变,她随手抄起水杯砸向我。

气急败坏骂道:“给我滚!

这里不欢迎你!”

江晨眼珠子滴溜溜转,替苏棠月盖上被子,遮住她可怜的自尊心。

“姐夫,你身为老公,怎能如此伤姐姐的心,当初见死不救,这会儿功夫又故意刺激姐姐,莫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江晨茶言茶语,落入苏棠月耳中犹如久逢干旱的降雨。

我懒得听他们叨叨,直接将离婚协议书摔在苏棠月面前。

冷冷道“签了!”

苏棠月没由来一阵心慌,突然有些不敢直视谢裴司充满厌恶的眼神。

她顿了顿,扭过头拒绝。

哪怕她更喜欢江晨,也绝不允许谢裴司脱离她掌控。

“够了,把我害成这副样子,你还不满足?

非要我一命抵一命?”

我被苏棠月无耻嘴脸逗笑了,眼中迸发憎恶。

“既然出轨了,何必和我纠缠不休,你难道要江晨名不正言不顺跟你一辈子?”

苏棠月沉默了。

江晨眼眸内划过算计,故作善解人意:“我和姐姐清清白白,我是苏家养子,怎么能和姐姐在一起,还是不要瞎说为好,以免丢了苏家脸面。”

说完,他硬挤出两滴眼泪。

他们二人所作所为,可不像清清白白。

见状,苏棠月心疼地将人揽入怀中安慰。

挣扎片刻,无奈宽慰道:“爱哭鬼,不许哭鼻子,我会心疼的,你放心,姐姐一定会给你一场让全城人羡慕的婚礼。”

我皮笑肉不笑盯着他们,麻木的心不会再疼了。

隐婚三年,我一直渴望办一场婚礼,公布身份。

苏棠月总以工作忙为由,推脱整整三年。

直到我因她折磨惨死,总算看清她这颗不属于我的心。

而江晨不费吹灰之力拥有苏棠月给予的婚礼。

话落,苏棠月颇为得意瞥了我一眼。

拿过离婚协议书签上名字。

做完一切,她咬牙警告我。

“给我记住,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要供我驱使,以后伺候人的活交给你,你和小晨都是我的老公,我只是让你退到幕后而已。”

“既然回来,去炖点补气血的汤,小晨这些天替你照顾我很辛苦。”

我不再理睬她的话,拔腿向外走去。

苏棠月顿时急了,厉声吼我。

“三日后,记得参加我和江晨婚礼,亲眼看看你期待已久的婚礼。”

“好啊,届时你也要仔细看清楚了!”

我扯出一个笑,可眼中却是藏不住的嘲讽。

苏棠月盯着身形挺拔的谢裴司身影,下意识想要追问他什么意思?

江晨罪恶的双手直直伸向她下面,弄得她心猿意马,受不了夹紧双腿。

哪怕失去一条腿,她依旧是苏家唯一继承人。

谢裴司不敢弃自己,上一世,她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做出混账事。

只要自己说点好话,哄一哄,他肯定会乖乖待在自己身边。

她才是这段感情的主宰者。

苏棠月坦白和江晨恋情,以为会遭到苏父反对。

不料,苏父只是皱了皱眉,并未阻挠。

她大喜过望,连夜公布婚礼喜讯。

同一时间,和她向来交恶的死对头孟安然突然宣布婚讯。

婚礼举办日期和苏棠月同一天。

苏棠月气得牙痒痒,告知大众婚礼全程直播。

只要观看婚礼,每人都有红包。

孟安然继续复制操作,同样选择直播婚礼,并送上大额红包。

两人硬刚,引得圈内人纷纷好奇两方新郎是何方神圣。

谣言八卦四起,我充耳不闻,专心陪孟安然试婚纱。

却意外碰见苏棠月和江晨,见我出现,两人一脸鄙夷。

当即沉声警告我。

“嫉妒偷窥我们?

谢裴司你要点脸吧!”

“婚礼当天,你要是敢搞破坏,我饶不了你!”

说罢,江晨推着苏棠月离开。

我无奈摇了摇头,视线落在试穿婚纱出来的孟安然。

毫无疑问,孟安然美的让人心惊,娇媚又不失攻击性。

婚礼这天,全城看热闹的人出动。

两大豪门婚期撞上,线上直播更是几千万人在线观看。

我身穿白色婚服,竟有些紧张。

当我嘴角带笑拿着手捧花走向孟安然时,我的脸自然而然出现在各大屏幕上。

包括苏棠月婚礼的大屏。


苏棠月有些好奇紧盯大屏,直到那张她无比熟悉的脸出现。

惊得她险些从轮椅摔下去,心头顿时弥漫酸涩钝痛。

不顾江晨哀求,她带着人杀到谢裴司婚礼上。

“你怎么敢的!

你怎么敢的啊!

谢裴司!”

对此毫不知情的我,单膝下跪举起戒指,深情告白。

“我愿以一生为诺,爱你护你,不离不弃……”苏棠月气急败坏冲到现场,一巴掌拍掉我手中戒指。

“我不许!

你竟敢背叛我?!”

她吃人般目光落在孟安然脸上,夹杂些许不易察觉的嫉妒。

求婚动作被打断,我缓缓站起身。

居高临下盯着处于暴走边缘的苏棠月。

轻挑眉头,故作不解地问:“你以什么身份阻拦我?

做人无耻到这份上,你真是头一个。”

触及我玩味不屑的眼神,苏棠月脸色又是一变。

她眉头死死夹在一起,扬起下巴怒瞪我。

自顾自解释:“你是我老公,怎么能和其她女人结婚,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孟安然!”

苏棠月气呼呼说了一箩筐,见我脸色平静。

她彻底破防了。

我和孟安然对视一眼,噗嗤笑出声。

衬得苏棠月越发像个小丑。

她咬牙攥紧拳头,就连掌心被指甲划破,也感觉不到。

只知道铺天盖地袭来的嫉妒几乎将她吞没。

“我们……”她想起三天前签下的离婚协议,想要争辩的心沉寂下去。

这时,江晨带着苏家人赶来。

他怨恨地剜了我一眼,将苏棠月逃婚罪名按在我头上。

“姐姐,求求你,别让小晨丢人。”

苏父一向威严的神情染上一抹急躁。

开口训斥:“简直胡闹,让外人看我们苏家笑话,婚礼已经开始,断然没有中断的理由,赶紧跟我们回去。”

林娥同样急得不行,在一旁好言相劝。

可苏棠月连眼睛都不眨,死死盯着我。

耳边充斥着不同的劝说声,惹得她心中全是烦躁。

她用力甩开林娥缠着的手,疑惑不解看了眼着急的三人。

我冷笑着啧啧两声,被人算计到骨头缝里,还像个傻瓜深信不疑,当真蠢的可以。

我瞟了眼直播镜头,满身莫须有的诬陷也该洗刷干净了。

我吩咐保镖,将我提前收集好的证据放出。

视频中,是苏棠月和江晨车祸画面。

我挑了重点播放,暧昧喘息声瞬间遍布全场以及直播间。

“姐姐,你好湿润啊,看得小晨快要难受死了。”

“再忍忍,等我开到赛道最高处,来一场浪漫的雨后邂逅。”

视频最后,挡风玻璃几乎被暴雨掩盖看不清路况。

山体不断掉落的碎石,让车身变得异常颠簸。

“赶紧返回去,天气不对劲!”

画面一黑,伴随尖叫声停止,直到苏棠月愤怒的吼声再次传来。

“别碰我,先救小晨。”

苏棠月声音尖锐刺耳,负责抢救的医生们没办法,配合现场救援人员,先把江晨救出。

她口口声声见死不救行为,分明是她自己要求的。

我感激地看了眼孟安然,多亏她也是赛车手。

常年和苏棠月争夺第一第二,事后,让人调取行车记录仪。

这才让我有了澄清机会。

议论声渐渐响起,婚礼现场全是和孟家交好的圈内人。

说话自然不留情面。

“原来是为了和养弟寻求刺激啊,苏家家风如此乱,难怪老苏总娶小三上位,啧啧啧……”苏父老脸一红,扭头怒斥说话的人。

担惊受怕被苏棠月听进去,连忙打量她神情。

见她还是一副痴痴望着我的样子,他心惊肉跳擦了把冷汗,长松一口气。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可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棠月拖着残缺的左腿,身形晃动像只笨拙的企鹅,从轮椅下来,不顾众人奚落的目光。

小心翼翼想要触碰我的手,被我嫌恶躲开。


她脚下不稳,狼狈摔倒在地。

疼得她脸色扭曲,顶着红透的眼圈,她楚楚可怜卖惨。

“我已经为我的行为付出代价,你非要斤斤计较吗?”

“我知道错了,乖乖跟我回去。”

她眼中闪烁着希翼,我却冷笑着摇摇头。

目露鄙夷道:“想得美,赶紧滚,别影响我婚礼。”

闻言,她脸色骤变,一脸不可置信。

泪珠滚落,她绝望抬眸。

声音染上几分颤抖:“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上一世你是我的,这一世也该是我的,谢裴司你不要被孟安然这个贱人骗了啊!”

她字字泣血,仿佛十恶不赦的人是我。

我懒得听她废话,借此机会证明我清白即可。

看完好戏的孟安然吩咐保镖将苏家四人赶出婚礼现场。

视线隔绝最后一刻,苏棠月还在不甘嘶吼。

“我不许你娶孟安然……”我收回目光,安心举办完婚礼。

婚礼刚结束,我收到院长发来恢复工作的消息。

洞房花烛夜,我自觉秉持君子风格。

睡在床尾沙发,将自己大长腿蜷缩起来。

麻木难受之时,我小心翼翼翻动身体,缓解麻意。

却听见一声微不可查的笑声,害羞感顿时袭上双颊。

我有些不好意思再度闭上眼睛。

这时,楼下传来苏棠月破防警告声。

“谢裴司!

你不许跟孟安然这个贱女人睡,听见没有?”

这句话被她手中的喇叭循环播放。

吵得我脑仁疼,我正欲下楼赶人。

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攀附在我精瘦的腰间,气氛陡然间变得暧昧。

我忍不住轻轻闷哼一声,抓住孟安然在我下面乱抓揉的手。

眼尾被情欲染红,呼吸不知不觉间变得粗重。

我无奈扶额,求她放我一马。

孟安然莞尔一笑,转眼间指尖轻触我滚动的喉结。

她仿佛媚骨天成,娇笑着俯身在我耳边吹气。

“我们试一试?”

我半推半就,一夜奋战到天明才堪堪入睡。

等我睡饱已是傍晚,楼下响起孟安然和苏棠月对话声。

我有些好奇,躲在墙角偷听。

“你喜欢谢裴司?”

苏棠月恨恨问道。

孟安然双手抱胸不置可否。

声音生冷道。

“当初你为了事事赢我,抢先告白下手,害我白白错失他十年,好容易盼他离婚,我当然要又争又抢,以免他再被你花言巧语哄骗。”

我心头猛然一震。

苏棠月眼皮狠狠一跳,她怒瞪着孟安然。

“你休想,只要我卖卖惨,他肯定会回到我身边,我们走着瞧。”

听完全过程,我心情有些复杂。

细碎脚步声响起,我下意识想躲回屋内。

却被身后的孟安然叫住。

她走到我面前,眼中刻意隐藏的深情如上涨的潮水,铺天盖地袭来。

她清了清嗓子,大方承认婚礼一事是她算计的。

交代完一切,她小心翼翼看向我。

片刻后,她缓缓闭上眼睛。

声音充满遗憾:“是走是留,随便你。”

可颤动的眼睫,出卖她不安的内心。

我哑然失笑,遇到真心爱自己的人何其之难。

我又怎么会放手。


或许,我真的应该走入新一段恋情。

昨晚,是她初夜,哪怕是她主动献身,我也要对她负责。

我疼惜地将她抱入怀里,用心感受温热的体温。

眼底是我不曾有过的柔情:“我怎么会怪你?

谢谢你助我脱离龙潭虎穴的苏家,谢谢你。”

孟安然震惊地瞪圆眼睛,随即眼中弥漫水汽。

我们相视一笑,紧紧抱住彼此,无需多言。

恢复工作后,我无视外界各种眼光,专心工作。

忙碌一上午,只剩最后一名患者。

听见推门而入的动静,我头也不抬,公事公办道:“检查报告单和病例给我。”

脸侧突然被一抹柔软触碰,我惊愕抬头。

居然是苏棠月。

一股难言的恶心感顿时反射胃部,我忍不住扭头干呕。

苏棠月眼圈湿红,她难以置信微张红唇,表情受伤。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

她微微拔尖的的嗓音,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厌恶地白了她一眼,语气发冷,怒吼一句:“滚。”

她自嘲一笑,眼中是上一世不曾有过的柔情。

“我以为你只是气我上一世亲手折磨你惨死,我错了,也后悔了,我和江晨婚礼已经作罢,我们复婚好吗?”

“孟安然这人心思歹毒,她故意挑拨我们关系,她爱你都是假的啊!”

“你不要被她骗了!”

她声泪俱下,字字诚恳。

可我一句也不信。

语气冰冷如霜:“亲手折断我十指是你!

日日夜夜割肉放血是你!

害我惨死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是你!

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我每说一句,苏棠月的脸便白上一分,到最后,已是惨白如纸。

她慌乱地挪开视线,眼底情绪剧烈一颤,扯出一个惨淡的笑。

“我那时以为是你害死了江晨,他陪伴了我十五年,我一时接受不了他离世,才那样对你,我只是昏了头而已。”

“这一世,你活得好好的,他也活得好好的,一切回到正轨,你为何又变了?”

看着面前痛苦疑惑的苏棠月。

我悲哀的发现,她根本不会爱一个人,更不配拥有爱。

如果不是她寻求刺激和江晨跑赛道,又怎么会出车祸?

历经两世,她还是执迷不悟,简直可笑。

我不再理会她,径直走出看诊室。

迎面撞上匆匆赶来的江晨。

他眼底藏着对我的嫉妒,擦肩而过时,响起他阴沉的声音。

“再敢勾引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掀起眼皮,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无趣。

当晚,苏棠月不顾伤势,跑到酒吧买醉。

给苏家一众人急坏了,举办的婚礼被终止,就连苏棠月对江晨上心程度也变了。

他们急得像热锅上蚂蚁,思来想去,便将主意打到我身上。

我被他们派人捉到酒吧,一见到我,苏父一改往日鄙夷的态度。

讨好的看着我道。

“小月截肢的腿还没好透,算我求你,劝劝她,顺便劝她跟江晨去领证。”

我瞬间怒火中烧,我早已和他们苏家人划清界限。

怒吼一句:“有病?”


我不再理会苏父如同苍蝇在耳边嗡嗡响。

黑下脸拔腿向外走去。

许是我们闹出的动静太大,苏棠月醉醺醺的从包厢内出来。

看见我,她迷离的眼神清醒几分。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江晨推动轮椅让她靠近我几分。

她撅着小嘴,试图像以往那般朝我撒娇。

“你来啦?

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喝酒啦。”

恍惚间,我似乎被拉回上一世,她因为应酬,总是喝的醉醺醺回家。

事后,便是如此向我撒娇求原谅。

我握了握拳,喉结滚动不去看她。

这份长达十年的感情,我已经学会放下。

僵持间,孟安然神情焦急赶到。

感受到她关心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一遍,我发自内心的笑了。

临走前,我意有所指留下一句话。

“苏棠月,你最好看清楚身边是人是鬼,当心哪天被骗的一无所有,流落街头。”

苏父连同江晨脸色一阵难看,还有一抹难掩的慌张。

而苏棠月视线黏在我和孟安然十指紧扣的手,眸色晦暗。

三天后,苏棠月公开宣布自己即将和江晨领证。

对于她高调行为,众人很是不解。

直播画面中,苏棠月戴着头纱,脸上画着精致妆容,江晨身穿西装推着她。

她直视镜头,对着我说。

“谢裴司,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我和别人领证?”

苏棠月雌竞行为,闹得江晨脸面尽失。

他紧咬牙关,握住轮椅的手青筋暴起。

眸底藏着毁天灭地的风暴。

不巧的是,我和孟安然决定领证的日期也在今日。

见我出现,苏棠月面色一喜。

随即上扬的嘴角僵住,看见孟安然和她相似的打扮。

苏棠月惊慌上脸,她眼神震惊看着我。

哆嗦着嘴唇问:“你们什么意思?”

我心情愉悦,挑了下眉。

反问出声:“正如你所想。”

我和孟安然步伐一致,抬脚踏上台阶,朝民政局走去。

裤腿一紧,葱白的手死死拽住我,不肯泄半分力道。

我低下头和苏棠月对上视线,她眼眸中的绝望几乎要溢出来了。

和上一世,遭受日日折磨的我并无区别。

我的眼神毫无波澜,没有一丝同情。

“放手。”

我暴喝一声,用力甩开她的手。

苏棠月早已泪流满面,她哭着摇头,试图解释。

“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和孟安然领证,我的心好痛。”

她以柔弱的姿态看着我,哭红的眼圈,字字恳求,惹得不少路人搭腔。

“我看苏小姐怪可怜的,年纪轻轻没了腿,谁还没有犯糊涂事的时候,谢医生心也太狠了。”

此话一出,孟安然一记眼刀甩过去。

吓得那人立马嘘声,不敢乱叫。

“棠月啊,你何苦呢,和小晨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

算妈求你了。”

林娥擦着眼泪,跪了下去。

江晨同样跪了下去,深情不悔。

她仿佛被人丢进油锅反复油炸,备受煎熬。

苏父继续添油加醋,劝说苏棠月放弃我。

我勾了勾唇,十分不屑看着他们拙劣的演技。

苏棠月被骗也是活该。


我不再理会众人,重新牵起孟安然的手进入民政局。

身后有一道炙热的视线紧随我背影,直到入内才消失不见。

刚办理好结婚证,苏棠月手里同样捏着红本出来。

她不服输地说:“别以为我非你不可。”

我讳莫如深一笑。

“那恭喜了。”

我和孟安然婚后生活甜甜蜜蜜,白天各自忙事业,晚上依偎在一起聊天。

另一边,苏棠月发现自从领证后,她的家人们对自己没了以往关心。

就连佣人,也对她爱答不理。

她心里日渐滋生怒火,费力挪动笨拙的身体。

失神望着自己截掉的左腿,她头一次生出悔意。

江晨对她不再贴心,连续几天早出晚归,就连夜晚,他也不肯取悦自己。

她虽爱着谢裴司,可他在床上太过古板无趣。

不如江晨能带给她刺激感。

她累得出了一身汗,才将自己从床上挪到轮椅上。

双手推动轮椅,苏棠月正要到楼梯口处喊人。

却瞧见苏家三口人围坐在一起,谈话声隐隐约约递进她耳中。

“爸妈,什么时候把苏棠月这个残废赶出家门,每次看见她丑陋的残肢,我就犯恶心。”

“她死鬼妈留下的股份转让书和财产已经拿到了,还留着她作甚,一日不赶,我便要装模作样和她同床共枕,恶心死了。”

江晨温润外表下,是腐烂不堪的劣根。

林娥笑着宽慰自家儿子。

用手遮掩得逞的笑,“你急什么?

到底是你爸亲生女儿,这件事交给你爸解决。”

苏父沉吟片刻,“此事交给我办,你们母子俩就放心吧。”

听完全过程,苏棠月如遭雷劈,寒意从脚板直窜天灵盖。

眼中怒火随时都要迸发。

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活在他们营造的虚假亲情中。

苏棠月眼眶流出憎恶的泪水,她无声转动轮椅回到房间。

她要让他们付出欺骗她的代价!

当晚,江晨忍着恶心装模作样亲了亲苏棠月残肢。

苏棠月诡异一笑:“它漂亮吗?

因你才断的。”

江晨顿时泛起鸡皮疙瘩,嘴上说着违心的话。

苏棠月怒极了,连夜整顿苏家三口。

客厅内,三人被摁住跪在地上。

脸上皆是害怕。

苏棠月嘴角噙着邪笑,手里甩着布满倒刺的鞭子。

沉声逼威:“谁先交代?”

苏父怂的极快,他和苏棠月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

自己又是长辈,只要认错态度诚恳,一定能求得原谅。

“你母亲去世前,给你留了份股份转让书和巨额财产,解封条件是你领证结婚。”

“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是爸错了,乖女原谅爸爸,爸爸也是受他们母子蛊惑。”

苏棠月突然咧嘴一笑,她睁大眼睛歪头看向苏父。

“所以,你处处不满谢裴司,想江晨上位?”

苏父吞了吞口水,点头如捣蒜。

苏棠月神情癫狂,隐隐有些失控。

她咬牙一鞭子甩在苏父身上,一鞭不够,她足足甩了十鞭才解心头那口恶气。

“对了,你苦心替你所谓的儿子谋划,可曾知,江晨并不是你亲生儿子,他们野心比天大,想要夺取我们苏家,将我们父女赶出去。”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废物!”

苏棠月将亲子鉴定书摔在苏父脸上。

苏父忍痛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汗水,龇牙咧嘴看完。

老脸黑的滴墨,冲上去撕扯林娥。

三人瞬间扭打一团。

苏棠月看着眼前闹剧,想起谢裴司曾提醒过自己。

自己对他造成诸多伤害,他还肯提醒自己。

如此好的人,竟被她亲手弄丢。

甚至为了江晨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崽子,亲手害死他。

想到这,苏棠月心脏一阵抽疼,连呼吸都是疼的。

她受不了噩耗打击,怒极攻心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两天之后。

她习惯性掀开被子下床,看见空荡荡的左腿。

泪珠突然砸落,她恨铁不成钢捶打左腿。

她无比渴望拥有健康的双腿,可现实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她在保镖推动轮椅下,来到散发臭味的地下室。

江晨身上遍布伤痕,垂着头神情恹恹。

瞧见苏棠月现身,他舔了舔干裂的唇,恶劣一笑。

“你这辈子都得不到谢裴司,因为你骨子里烂透了,我不过引导几句,你竟甘愿献身让我睡,你简直又骚又贱。”

苏棠月受不了捂住耳朵大声尖叫。

尖声嘶吼:“闭嘴!

给我闭嘴!”

谢裴司遭受的折磨,她要江晨挨个体会一遍。

她气不过亲自动手,看着江晨痛苦扭曲的脸。

压抑的内心总算舒服几分。

临走前,她下达死神命令。

背叛她的三人,将终生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她孤独一人,又残了条腿深居简出。

一年后,谢裴司和孟安然为孩子举办满月宴。

苏棠月按耐不住思念的情意,悄悄去现场看了一眼。

谢裴司经过岁月沉淀,更有男人味了。

他脸上带着幸福的笑,低头哄怀里的孩子。

初为人父的喜悦,在他周身飘荡。

她不由得攥紧掌心,无法掩饰的嫉妒目光落在孟安然身上。

明明应该是她和谢裴司孩子的满月宴才对。

可惜,世事没有后悔药。

她罪有应得,活该孤独终老。

临走前,苏棠月深深看了眼谢裴司。

想将这一眼刻进她骨血里。

而我早已注意到一抹炙热的眼神,佯装不知罢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我远离了糟心的人和事。

渐渐将苏棠月抛之脑后。

这一世,我们终归是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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