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拒绝社交的谢尘还是会愿意参加顾家的活动。
虽然他在现场依旧沉默寡言,像个背景板。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们两家经常往来,他逐渐习惯了。”
直到有一天。
谢尘在网上看到了关于顾氏真千金回归的消息。
突然指着我的图片问谢夫人:“她不是顾昭的姐姐吗?”
谢夫人正感慨着顾家寻子的一波三折,又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女儿,悲从中来,苦涩地点了点头。
而后她听见谢尘第一次如此郑重地问:“那她现在可以是我的姐姐了吗?”
6
我想留在谢家或许是目前为止最好的选择。
谢夫人通情达理。
谢尘虽然有点怪,但大多数时候很乖。
他的爱好是摆弄枪支与冷兵器。
可和我待在一起时,他总在发呆或者看书,一点儿都没有那个喜欢研究格斗技巧的危险分子模样。
仿佛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我们俩相处得很好。
待在一起打游戏、追剧、看电影、下棋、打球、散步、玩桌游......
虽然受疾病影响,我很容易体力不支。
同时,我也开始尝试着学习从前无暇顾及的兴趣爱好。
比如弹琴、比如绘画。
谢尘便在一旁全神贯注地陪伴,如将尾巴盘在一起的慵懒的猫。
因为没有足够的身体能量与物质条件支撑在人生最后的时光来一场说走就走的远行,偶尔,我在充满阳光的露台上翻一翻人文地理类书籍,想象自己下一世会出生在某个平和宁静的地方。
一日,谢尘突然从背后指着地图上某个我凝视已久的地方,开始和我说那里的所见所闻。
我才知道,为了鼓励他走出自闭空间,多年来,谢家早已带他走遍世界。
他带我来到他的房间,那里放着黄铜色的弓箭泛着古朴的冷光,立着军刺锈迹蜿蜒,以磁铁吸附在金属板上的手枪枪管黑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