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
所有的恨意都消散了，只剩下一种深深的、平静的悲伤。
“起来吧，齐川。”我轻声说，“我不恨你了。”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你怎么能不恨我？我毁了你的一生……”
“你也毁了自己的。”我苦笑，“我们都被命运捉弄了。”
他慢慢站起来，我们的灵魂投影在虚无中相对而立。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却有一种奇异的连接感。
“叶雪……”他开口，又停住了。
“我知道。”我点头，“她爱你，以一种扭曲的方式。爱到可以杀人，可以栽赃，可以看着我们互相折磨……”
“而我却从未爱过她。”沈齐川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决绝，“娶她只是为了报复你，为了让你痛苦。多么讽刺啊，最终痛苦的是我自己。”
虚无中飘过一些光点，像是记忆的碎片。
我看到我们大学时的片段——他在图书馆偷偷放我桌上的玫瑰，我们在樱花树下的初吻，他第一次说“我爱你”时羞赧的表情……
“我记得那些。”我轻声说。
“我也记得。”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灵魂投影，“每一刻，宝珠。即使在最恨你的时候，我也记得。”
我们沉默地站在虚无中，被共同的记忆包围。
那些美好的，痛苦的，爱恨交织的……一切都过去了，却又永恒存在。
“如果有来世……”沈齐川突然说，声音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希冀，“如果我们还能相遇……”
“别再恨我了。”我接上他的话，“也别再为我牺牲自己。”
他苦笑：“我宁愿你自私一点。别再为不值得的人付出一切。”
“你值得。”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可笑，“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无辜的话。”
“我们都被骗了。”他叹息，“被叶雪，被命运……也被我们自己的固执。”
虚无开始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