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就扔在路边？……”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我的意识开始飘散。
眼前闪过许多画面——小时候爷爷教我写字，大学时沈齐川第一次牵我的手，沈夫人温柔地为我梳头，监狱里冰冷的铁栏杆……
最后停留的，是沈齐川昨晚抱着我时落下的那滴泪。
对不起，齐川。
我终究没能告诉你真相的那一天。
黑暗渐渐吞噬了我的意识。
奇怪的是，我并不害怕。
反而有种解脱感——所有的痛苦、误解、仇恨，都将随着死亡烟消云散。
最后一刻，我仿佛看到自己的身体悬浮在车顶上方，俯视着车厢里那个蜷缩着的、奄奄一息的女孩。
她的嘴角挂着血丝，脸色灰白，但表情却异常平静。
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21
黑暗持续了很久。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漂浮在面包车上方。
车子停在一条偏僻的乡间小路旁，两个黑衣人正抬着一个裹尸袋走向路边的深沟。
那是我。
我死了。
这个认知本该让我恐惧或悲伤，但奇怪的是，我只感到一种超然的平静。
仿佛所有的痛苦、爱恨都随着肉体的死亡而消散，留下的只是一个旁观者的冷静。
黑衣人草草将裹尸袋扔进沟里，盖上一些树枝作为掩饰，然后驱车离去。
我本想跟着他们，看看是谁指使这一切，但一股无形的力量却牵引着我向相反的方向飘去——回到沈齐川的别墅。
别墅里一片混乱。
沈齐川站在客厅中央，脸色阴沉得可怕，周围站着几个低着头的手下。
“再找！”他怒吼，声音嘶哑，“把整个城市翻过来也要找到她！”
“沈先生，我们已经查了所有医院和……”
“那就查殡仪馆！查太平间！”沈齐川抓起一个花瓶砸在地上，碎片四溅，“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