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凌昌见势不妙主动解释神色哀伤地解释:“这头骨是那位死去的姑娘。她病逝后,我留着做个怀念。让各位见笑了。”
谢锦羡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赵夫人,嘲讽地撇了撇嘴角:“听起来真像个人做的事。赵大人,请问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赵凌昌瞟了眼那封血书,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轻声道:“阿荷。”
沈六娃灵机一动:“我猜她全名是不是江映荷?”
赵凌昌藏在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眼底划过一丝震惊,嘴角抽了抽:“沈六小姐真是个鬼才啊。”
“过奖过奖,那这封血书上的名字赵大人可认得?”
“这东西我不清楚哪里来的。”赵凌昌摇摇头,呼吸有一刻的急促。
这些名字他大多不认识,可心中已然猜到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江映雪偷偷埋下的。这事绝对不能让谢锦羡抓到把柄。
他紧抿了抿唇,义正言辞地提醒:“裴大人,谢世子,我儿尸骨未寒,现在查的是沈曦安的案子。你们揪着我后院这点私事不放作甚。我看这是故意找茬,我必让沈曦安这个杀人凶手为我儿偿命。”
沈六娃虽然不知道头骨和血书是怎么回事,但这会儿同样厉声放话:“我三哥一日不洗脱冤情,我们就要查清血书上面每一个名字。”
在她看来,这封血书肯定牵扯一桩大案。
裴宴沉看出赵凌昌为难,怕血书的事情不简单,主动开口相助:“谢世子,太子遇刺的大事还没有眉目,你对这些莫名其妙的案子倒是挺上心。”
谢锦羡脸上笑意嘲讽:“不如裴大人美人在怀来得自在啊。”
裴宴沉有点无言以对。
然而谢锦羡又目光温柔地看向沈六娃,莫名其妙补充一句:“真令人羡慕。”
沈六娃赶紧将装头骨的匣子递到他怀里,温声安慰:“世子爷不用羡慕,抱着这个也算美人在怀。”
谢锦羡嘴角抽了抽,掂量着手中的血书和头骨,若有所思般敛了敛眸,随后不容商量地说道:
“这封血书我先带走,美人留给赵大人吧。虽说没有找到什么尸骨,但这血书兴许同那些邪物有关,此事需要继续调查。”
赵凌昌闻言,有些焦急地抬手,仿佛想要隔空夺过血书:“我没有杀害人,邪物是有人故意栽赃。这封血书是丫鬟装神弄鬼。再说我们现在查的不是沈曦安的案子吗?”
谢锦羡此刻脸上的笑有些诡异,低沉的声音泛凉:“我现在对这个案子更感兴趣。沈曦安就听天由命,自求多福吧。”
裴宴沉和赵凌昌不约而同看向沈六娃。
沈六娃乖巧笑道:“两位大人不如帮忙查查真凶,让我三哥沉冤昭雪。”
二人顿时都瞳孔一缩。对方这是认定他赵家可能有大问题,以此相挟。
谢锦羡和沈六娃已经找到想要的东西,没有多做逗留,当即离去。
回去后立刻派人调查血书上的名字。
三天之后,徐洵再次被抓来问话。
沈六娃撑着下巴在房中来回踱步,猜不出这案子是怎么回事:“我的后院埋尸白骨累累呢?白骨呢?”
徐洵无奈回道:“我爹是这么说的。后院的确埋尸,兴许白骨累累是在别处。”
“那还有别的线索吗?”沈六娃摊开双手问。要不是看徐洵也算受害者,她想直接对他用刑逼供。
徐洵摇摇头,模样很难过:“我爹应是怕我出事,没有多说。只是他再三强调没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