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不仅爱得深还有钱有颜有实力,再次为三哥默哀。
“我受三哥所托来看望你。方才所说的话都是迫不得已。”
薛诗瑶闻言,嘴角露出一丝欣喜。可随即又牵出一抹苦笑,神色怅然:“没关系,是我害了他,你们怨我也是应该的。”
“薛姑娘,要害三哥的人不是你,暂时没有人怨你。我们正在努力想办法救出三哥,他不见得会有事。现在你能否同我讲讲你和裴大人是怎么回事。”
薛诗瑶发觉无论自己的心绪多么百转千回,沈六娃总是静静听着,仿佛对一切置身事外,沉静淡然却又不显无情冷漠。
此刻对方说话的声音很温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让她不禁暗暗深呼吸,平复纠结的内心,轻蹙着眉心简单说起她和裴宴沉的过往。
“我以前同裴宴沉并不熟,甚至……有些怕他阴沉冷厉的模样。两年前我爹因参奏皇后触怒龙颜,被判满门抄斩。后来是他去求太子相救,才保住我全家性命。”
“然后他就强迫你同他在一起?”沈六娃问。
薛诗瑶无奈又难过地点点头。
沈六娃想到深情而没实力的三哥,打算探探薛诗瑶对裴宴沉到底什么态度。
她抿了一口茶水,故意感慨道:“这么说裴大人算救过薛家?”
薛诗瑶抿了抿唇,没有反驳。
沈六娃见状心凉了半截,继续随口问出关键问题:“敢问薛姑娘,令尊所参奏的是否确有其事?”
薛诗瑶原本哀伤含情的眸底骤然闪过一道暗芒,手指不自觉地握紧茶杯收了收。
看沈六娃的神色好像并不是故意打听消息,于是没有具体说参奏之事,只坚定回道:
“我只知道我爹绝不是胡乱搬弄是非之人。他会上奏朝廷,一定有他的道理。”
沈六娃注意到她这丝异常,但没有细问。转而恨铁不成钢地哀叹一声,开始念经:
“薛姑娘,你爹若没有错,那就是裴皇后一党害了你们家。裴宴沉是裴家人,他也有份啊。我这么说你还认为是他救了薛家么?”
薛诗瑶神色一怔。虽然觉得这话有点道理,可当时是皇上降罪薛家,裴宴沉并未直接参与此事。而全家将死之时,确实是他出手相救。
“他……没有他,我的家人恐怕真的会死。他算有恩于我。”
沈六娃认为此事不该这么想。打你一巴掌再喂颗甜枣,居然还要感恩戴德。
她神色认真地回道:“没有裴家,你全家兴许都安然无恙。裴家先要你全家死,然后又因为喜欢你而饶你们不死,再借此强迫你。这算不得恩情。”
换个长得丑点的已经全家投胎完毕。
薛诗瑶皱起眉头,似乎不太赞同。可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支支吾吾道:“可现在我家人的性命都在他手中。”
虽然裴宴沉答应过不会伤害她的家人,可她心里总觉得不安稳。
“那这算哪门子恩,不该是仇人吗。你有没有想过干掉他,解除威胁。”沈六娃凑倾身凑近她低声说。
薛诗瑶惊讶地瞪向沈六娃,又紧张地朝四周瞧了瞧,同样压低声音:“他……他裴皇后母族的人,还是太子亲信,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太子都已经说没就没了,现在还不知道谁干的。”
“这……岂能妄议储君。”
“……” 你爹还妄议皇后呢。有点志气啊姐姐。
沈六娃见她眉头紧蹙,看来对方根本拎不清,旋即展颜一笑:“呵呵,我开玩笑的,不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