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
苏棠拍拍裙摆站起来,伸出沾满泥的手:
“那劳烦嬷嬷给我找把锄头?”
嬷嬷噎得直瞪眼,甩着帕子走了。
苏棠冲着背影吐舌头,一转头却撞上萧珩的胸膛。
他不知站了多久,玄色大氅沾着秋霜,目光扫过她脏兮兮的指尖:
“苏家没教过你规矩?”
“教过呀。”苏棠把泥手往他袖口蹭,“嫡母说,夫君是天,要日日跪着奉茶……”
萧珩猛然后退半步,袖口赫然多了个泥手印。
苏棠憋着笑蹲礼:
“妾身这就去泡茶——”
“不必。”
他甩袖要走,又被她脆生生喊住:
“世子爷,打个商量?”
7
萧珩盯着石桌上的“契约”,气笑了。
苏棠咬着笔杆理直气壮:
“您不是急着接嫡姐回来嘛!这样,您帮我给林砚捎封信,我帮您找嫡姐劝她嫡姐回心转意?”
笔尖抖了抖,一滴墨砸在“和离”二字上。
萧珩突然倾身撑住桌沿,将她困在臂弯间:
“昨夜西郊书院扑了个空,你的小情郎倒是机灵。”
苏棠后背抵上冷硬的石桌,面上还撑着笑:
“穷书生腿脚快,让世子见笑了。”
“是吗?”他抽走她袖中帕子,抖出一角桂花糖渣,“卯时三刻东角门换岗,用三包糖收买马夫……”
苏棠的笑僵在脸上。
那只手掐住她后颈,像拎猫崽似的提起:
“再有下次,我就剁了送糖人的手。”
8
当夜苏棠被禁足小院。
侍卫将门窗钉死大半,只留一扇透气窗。
她踮脚朝外望,突然瞧见墙根闪过青衫衣角。
是林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