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的那个;二姐机灵,假装帮忙整理,背过身时已经悄悄往兜里塞了一个。
而她只是站在原地,等所有人都挑完了,才慢慢蹲下来,在剩下的水果里轻轻翻找——那些被压伤的、表皮发黑的,带着淤痕的果子,被她小心地捧在手心里。
母亲看见了,会皱眉说:“烂的别吃,扔了吧。”
可她总是摇摇头,小声回答:“削一削,还是甜的。”
她一直懂事得晚。
老房子的黑土地上,总能看到她做些奇怪的事——把橘子皮扣在脸上当面具,突然从楼梯底下钻出来吓人;或是故意把弟弟的鞋子藏进米缸,然后躲在门后咯咯笑。
她以为这样大家就会多看她一眼。
可更多时候,没人理会她的把戏。
大姐忙着和同学去玩,二姐埋头写作业,母亲在灶台前转得像只陀螺。
只有父亲偶尔会皱眉呵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