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路的修缮，事故原因……至今没有定论。”
小满感觉血液直冲头顶，耳畔响起十二岁那年的暴雨声。
奶奶抱着浑身是伤的她，在医院走廊痛哭：“他们说施工方赔了钱，可那是两条人命啊……”她颤抖着伸手，指尖触到报纸上“明远集团”的字样，忽然想起理事长办公室的那张合照——事故发生时，沈砚之不过是个初中生，却在十年后成为了她命运的漩涡中心。
“所以你让我来，是为了道歉？”
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还是怕我查出真相，影响明远集团的声誉？”
沈砚之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眸光骤然锋利，却在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时迅速软化：“我从没想过隐瞒。”
他顿了顿，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支票，“这是我个人的补偿，希望能帮到你奶奶的病。”
小满盯着那张空白支票，金额处画着刺眼的五个零。
她忽然想起便利店的夜班申请，想起弟弟偷偷打工被她发现时的倔强眼神，想起奶奶为了省钱不肯做复查的固执。
指尖攥紧支票边缘，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不需要施舍。”
“这不是施舍。”
沈砚之的语气有些急切，“是……是我欠你的。”
他忽然卷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的疤痕——那是三道平行的伤痕，像是被钢筋划过的痕迹，与小满脚踝的烫伤位置惊人地相似。
“那天我坐在父亲的车里，看见你和弟弟在路边等公交。”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车祸发生时，我本能地推开了你，却没来得及……”小满猛地后退半步，记忆的碎片突然拼接成型：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她护着弟弟躲在公交站台下，一辆失控的卡车冲来，被一个穿校服的少年猛地推开。
卡车撞上工地围栏的瞬间，她看见少年手臂渗出的血，滴在她的红绳手链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是你……”她轻声说，眼前的沈砚之与记忆中的少年逐渐重叠。
那时他的眼镜碎了半副，却仍用身体护着他们姐弟，直到救护车赶来。
后来在医院，护士交给她一个纸袋，里面有半副眼镜和一条染血的红绳——正是她现在藏在袖口的这条。
沈砚之点头，喉结滚动：“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们，直到看到你的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