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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蜗深处的谋杀小说

北冥有坤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导语:凌晨三点,第五具腐尸躺在舞台中央,掌心刻着骇人的数学公式。法医报告传来更令人心悸的消息:死者耳道惊现顶级小提琴松香,与三年前那场未公开的“意外”现场如出一辙。警笛声撕裂夜雾,林妍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证物袋里浸血的乐谱,血迹在某个音符上勾勒出扭曲的数字——“7”。第1章腐尸上的圆周率暴雨如注,砸在警车玻璃上。雨刷器疯了似的刮着,也追不上雨点落下的速度。林妍猛地一打方向盘,警车冲过积水,水花炸起一人多高,稳稳停在音乐厅正门。腕表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距离报案,堪堪二十七分钟。“该死的地下停车场!”她低声啐骂,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后视镜上的银色音叉。那是丈夫的遗物。三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夜,他死在城市另一头,脖颈上,缠着一截诡异的绳索。推开车...

主角:林妍阿波罗   更新:2025-05-26 16: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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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妍阿波罗的其他类型小说《耳蜗深处的谋杀小说》,由网络作家“北冥有坤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导语:凌晨三点,第五具腐尸躺在舞台中央,掌心刻着骇人的数学公式。法医报告传来更令人心悸的消息:死者耳道惊现顶级小提琴松香,与三年前那场未公开的“意外”现场如出一辙。警笛声撕裂夜雾,林妍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证物袋里浸血的乐谱,血迹在某个音符上勾勒出扭曲的数字——“7”。第1章腐尸上的圆周率暴雨如注,砸在警车玻璃上。雨刷器疯了似的刮着,也追不上雨点落下的速度。林妍猛地一打方向盘,警车冲过积水,水花炸起一人多高,稳稳停在音乐厅正门。腕表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距离报案,堪堪二十七分钟。“该死的地下停车场!”她低声啐骂,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后视镜上的银色音叉。那是丈夫的遗物。三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夜,他死在城市另一头,脖颈上,缠着一截诡异的绳索。推开车...

《耳蜗深处的谋杀小说》精彩片段

导语:凌晨三点,第五具腐尸躺在舞台中央,掌心刻着骇人的数学公式。

法医报告传来更令人心悸的消息:死者耳道惊现顶级小提琴松香,与三年前那场未公开的“意外”现场如出一辙。

警笛声撕裂夜雾,林妍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证物袋里浸血的乐谱,血迹在某个音符上勾勒出扭曲的数字——“7”。

第 1 章 腐尸上的圆周率暴雨如注,砸在警车玻璃上。

雨刷器疯了似的刮着,也追不上雨点落下的速度。

林妍猛地一打方向盘,警车冲过积水,水花炸起一人多高,稳稳停在音乐厅正门。

腕表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

距离报案,堪堪二十七分钟。

“该死的地下停车场!”

她低声啐骂,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后视镜上的银色音叉。

那是丈夫的遗物。

三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夜,他死在城市另一头,脖颈上,缠着一截诡异的绳索。

推开车门,冰凉的雨水立刻灌进脖颈。

林妍拉高防雨风衣的领子,警靴踩上湿滑的大理石台阶,发出“咚咚”闷响。

闪电划破夜空,台阶两侧的青铜雕像——持琴的阿波罗与执矛的雅典娜——投下狰狞的影子,目光仿佛都钉在她身上。

“林队!

这儿!”

小李,法医助理,在音乐厅侧门那儿招手,他那身白色的防护服在雨幕里扎眼得很。

林妍快步过去,雨水从帽檐淌下,砸在制服肩章上,碎成水星子。

音乐厅正门上方的铜牌——“第七届国际声学研讨会,2019.12.24”,她目光扫过。

这个日期,让她的胃猛地抽了一下。

三年前的圣诞夜,程野的实验室就在那天炸了,还有她的丈夫……“现场在中央舞台。”

小李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尸体摆得……相当别致。”

厚重的橡木门被推开,主厅里黑得像泼了墨。

强光手电的光束撕开黑暗,在空荡的音乐厅里扫出一条刺目的光路。

数千个暗红丝绒座椅密密麻麻,像凝固的血海。

舞台正中,一束聚光灯打下来,精准地罩着那具冰冷的尸体,活像一出精心编排的独角戏。

林妍的脚步声在死寂的音乐厅里回荡得瘆人,每一步都像踩在巨大的共鸣箱上。

“死亡时间,大概三十六小时前。”

老陈的声音隔着口罩,瓮声
瓮气的,他蹲在尸体旁,活像只灰白色的老雕,“但腐败程度比正常情况慢了差不多二十小时。”

“肌肉组织僵硬得反常,像是……” “像是冻过?”

林妍一边搭话,一边戴上乳胶手套。

手套紧贴皮肤的触感,让她又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她也是这样戴上手套,去碰程野实验室里那些挂着霜的仪器。

老陈摇了摇头:“更像某种生物化学反应。

瞧这个——” 他托起死者的左手,掌心向上。

聚光灯下,那道深可见骨的刻痕,透着股诡异的几何美感。

欧拉公式“e^(iπ)+1=0”,每个字符都像是用圆规和尺子精雕细琢出来的,连等号都一般长短。

血渍已凝成黑褐色,但在强光下,林妍留意到π符号的弯曲处,嵌着几粒亮晶晶的碎屑。

“数学老师?”

小王,新来的鉴证员,探头过来,眼镜片上反着公式的血光。

林妍用镊子轻轻拨了拨那些碎屑:“我看,更像某种暗号。”

她的指尖蓦地一抖——三年前程野被抓时,实验室的白板上,就画着一模一样的公式,旁边龙飞凤舞地写着“声波函数解”。

“林队!”

法医助理从尸体头部那边扬起脸,嗓音都因惊骇而变了调,“耳朵里有东西!”

林妍绕到尸体另一边,看到法医的镊子尖上挑着一小撮金色粉末。

聚光灯下,那些粉末闪耀着十二面体结晶独有的光泽,像是碾碎了的金刚钻。

“顶级小提琴松香。”

她脱口而出,声音比预想的还要沙哑,“德国Hidersine的货,一克顶一克黄金。”

三年前的案卷在她脑中“哗啦”翻开——程野实验室爆炸的残骸里,鉴定报告第三页第七行,清清楚楚写着相同松香的成分。

老陈的眉毛挑得老高:“这么肯定?”

林妍没接话。

她盯着死者的脸——那张青灰色的面孔痛苦到扭曲,但古怪的是,眼睛却是闭着的。

通常窒息死的受害者,眼睛都会瞪得老大,而这个人却像是……像是在倾听什么。

“外耳道有烧灼的痕迹。”

老陈接着汇报,“鼓膜全破了,但伤口边缘出奇地齐整,像是——” “像是从里面震碎的。”

林妍接过话头,同时发现死者太阳穴附近有些细小的出血点,排列成奇特的波纹状


她示意摄影师给特写:“这些出血点的排列,像不像驻波干涉图?”

小王倒抽一口凉气,飞快地划拉着平板电脑:“我这就调标准波形图来比对……”林妍的注意力却被舞台地面吸引了。

聚光灯边缘的暗影里,散着几张乐谱。

她蹲下,发现最上面那张是莫扎特《魔笛》的选段,可第七小节叫血给糊满了。

当她小心翼翼用镊子掀开乐谱,一个歪歪扭扭的血色数字“7”,赫然印在背面。

“立刻比对三年前程野案的松香样本!”

她终于稳住了声线,“联系技术科,我要这种松香在本市所有的销售记录,特别是……”她的目光扫过音乐厅二楼的包厢,“特别是跟音乐院校、科研机构有关的采购。”

警笛声骤然撕裂了雨夜的宁静。

林妍走向出口,眼角余光瞥见舞台侧翼的阴影里,戳着一架三角钢琴,琴盖敞着,黑白琴键在幽暗中泛着冷光。

最中央的A4键微微下陷,上面粘着一滴还没完全干透的血珠。

她像是着了魔,走向那架钢琴,手指悬在琴键上方。

陡然,一股寒气顺着她的脊梁骨往上蹿——钢琴里面,琴弦上沾满了同样的金色粉末,而在最低音的那根琴弦上,缠着一小段半透明的细线,那材质,跟她丈夫脖子上那截绳索,一模一样!

林妍倒抽一口冷气,最后望了一眼那架透着邪气的钢琴。

她转身的刹那,音乐厅的灯光“啪”一下全灭了,只剩那束聚光灯还打着,把尸体圈在一片惨白里。

在极致的黑暗中,她仿佛听见一声极轻微的、像音叉振动般的“嗡——”响。

“立刻封锁现场!”

她对着对讲机低吼,声音在空旷的音乐厅里撞出诡异的回响,“通知特警队,这他妈的可能是连环案!”

走出音乐厅,雨好像小了点。

林妍站在台阶上,眺望着远处城市模糊的轮廓。

三年前那个雨夜,她也是站在差不多的地方,看着救护车拖走丈夫的尸体。

而现在,一样的松香,一样的公式,还有那个该死的数字“7”……她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很久没打过的号码。

电话接通,她只说了一句:“程野,我要见你。

关于声波杀人。”

魔笛与血色“7”暴雨如注,砸得警车哐哐作响。

雨刷器拼
了老命地刮,依旧挡不住这泼天的大雨。

林妍的手紧攥着方向盘,骨节根根发白,手背青筋暴起。

座驾在积水的路面上横冲直撞,轮胎卷起的水花能拍到二楼那么高。

“林队,技术科那边有新发现!”

副驾上的小王划拉着平板,屏幕幽蓝的光映在他那张嫩脸上,平添几分邪气。

“过去五年,全市买这种松香的就七个倒霉蛋。

三个拉小提琴的,俩音乐学院教书的,还有……” 林妍太阳穴“突突”直跳,三年前那些沾血的画面又开始在脑子里倒带。

程野被塞进警车前回头那阴森森的一眼,实验室里嗡嗡作响的次声波玩意儿,还有丈夫脖子上那圈渗人的勒痕——法医说是“特殊材料的绳子勒出来的,褶子都跟别人不一样”。

“最后一个呢?”

她嗓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指甲在乐谱证物袋上不自觉地划拉,留下一道道白印子。

“第七个买家是青山精神病院,收货人叫温斯顿教授。”

小王眉头拧成了疙瘩,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可系统里明明白白写着,这位温斯顿教授,三年前就挂了!”

“吱嘎——!”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撕裂雨夜,林妍一脚刹车到底。

警车在马路中间画了个圈,差点亲上路边的消防栓。

后座的小王一头撞在前座椅背,平板“啪嗒”掉在了脚垫上。

“林队!”

小王捂着撞疼的额头,惊魂未定。

林妍置若罔闻。

她一把抄起证物袋,将那份血呼啦的《魔笛》乐谱凑到路灯底下。

乐谱背面,被红笔圈出来的“A4”音符,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不多不少,正好七个。

血色数字“7”、七份松香订单、七个A4标记——这他妈的绝对不是巧合!

“掉头,青山精神病院!”

她猛打方向盘,警车在雨幕里甩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车载电台突然“滋啦”一声,一段《魔笛》的旋律被拧成了麻花,断断续续地钻出来。

后座的小王见了鬼似的指着窗外——雨幕里,一个白大褂的影子杵在路灯底下,手里好像攥着个什么铁家伙,可车子一晃神的工夫,那影子就像被谁按了删除键,凭空没了!

“刚、刚刚你瞅见没?”

小王舌头都捋不直了。

林妍没搭理他。

眼神瞟向仪表
盘上的时钟——3:33,那几个数字在雨夜里泛着不祥的红。

三年前那个要命的凌晨,她接到丈夫死讯的电话,家里的表,也是这个数。

警车冲上跨江大桥,林妍的手机突然跟抽风似的震起来。

屏幕上“未知号码”几个字跳个不停,她划开接听,耳朵里却灌进一段纯粹到没有任何杂质的440Hz正弦波,不多不少,响了七秒,然后“咔”一下断了。

“技术科!

能不能扒出这信号源在哪儿?”

她把手机丢给小王。

小王手忙脚乱地连上设备,手指头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信号源……就在我们屁股后面!

不超过五百米!”

林妍瞳孔倏地一缩。

她猛地一甩方向盘,警车跟疯了似的冲下辅路,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嘶鸣。

车载电脑屏幕“滋”地一黑,随即跳出一行血红大字:“第七个样本即将完成校准。”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小王吓得直拍显示屏。

林妍眼神飞快地扫过反光镜——一辆黑灯瞎火的轿车,不远不近地吊在他们车后。

雨水糊住了车牌,但她看得分明,驾驶座上那孙子戴着副银边眼镜。

“抓牢了!”

她油门一脚到底,警车像头失控的野兽般咆哮着冲向前方。

雨水糊满了挡风玻璃,外头的景物扭曲变形,一片迷离。

突然,车载电台自己换了台,一个冷冰冰的男声冒了出来:“林警官,你开得再快,也快不过音速。”

林妍的手指死死抠在方向盘上。

这声音……娘的,就算加了变声器,那股子特有的腔调……“程野?”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但电台里屁声都没了。

警车一个甩尾拐进青山路,精神病院那鬼影子似的轮廓在雨幕里时隐时现。

林妍太阳穴跳得更凶了,耳朵里“嗡嗡”的,像是有几百只蚊子在开会,又像是老旧电视没了信号的噪音。

“林队,你耳朵!

你耳朵流血了!”

小王指着她,声音都变调了。

林妍往耳垂上一抹,指尖一片湿热——是血。

她这才反应过来,那阵要命的嗡嗡声不是幻听,是某种频率高到变态的玩意儿在搞鬼!

警车“嘎”地一声在精神病院门口刹停。

林妍“嘭”地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瞬间浇了她一身。

她仰
头瞅着这栋哥特式的老楼,尖顶在闪电的映照下,像一根根刺向漆黑天幕的骨指。

“家伙什儿都带齐,”她对小王道,“答案八成就在这鬼地方。”

两人刚迈向大门,精神病院七楼,一扇窗户猛地亮起瘆人的红光,眨眼又灭了。

林妍心里默数着楼层——操,不多不少,正好是程野当年住过的那间!

门廊底下,一个监控探头慢悠悠地转过来,镜头死死锁定了他们。

林妍眼尖,瞅见摄像头边上贴着个小小的银色音叉标记,跟证物照片上那个狗东西一模一样!

“林队……”小王的声音飘忽得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我、我感觉有只手在暗中摆布这一切。”

林妍没吭声。

她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枪,眼神像钉子一样钉在精神病院大门上那个褪了色的数字“7”上。

雨水顺着那数字的凹槽往下淌,一道一道,活像无数哭泣的血痕。

这一刻,她脑子里“轰”的一声,所有线索都串起来了。

七个买家、七个A4音符、七楼病房……狗屁的巧合!

这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声波杀人局,而她,就站在第七个祭品的死亡线上!

“录音设备备好,”她压低嗓门对小王说,“咱们今天,恐怕要欣赏一出全世界最要命的‘好戏’了。”

雨水混着从耳垂淌下的血,滴答,滴答,落在她胸前的警徽上。

警徽编号的尾数,她现在才注意到,也是个“7”。

青山病院的疯语青山病院,消毒水味夹杂松香。

林妍立在护士站前,指尖在证物袋边缘无意识地划过。

袋内是音乐厅带回的染血乐谱,血渍已凝成暗褐,扭曲的编码“7”却分外刺眼。

“探视程野?”

值班护士眼皮都没抬,圆珠笔尖在登记簿上摩擦,发出沙沙轻响,“他最近情况不大好,转7号特殊监护室了。”

林妍指尖微滞。

又是“7”——第七位买家、七个A4纸标记、如今又是7号病房。

她目光扫过登记簿,落在“温斯顿教授”的签名上,那墨痕,新鲜得仿佛刚落笔。

“温斯顿教授?”

林妍指着签名,声线透出疑惑。

护士费解地翻着记录本:“不可能吧,温斯顿教授三年前就在地下室实验室出意外过世了……”她眼神瞟向走廊深处,嗓音陡然放轻,“
您要找的程野在7号房,近来总在地上画些古怪的图样。”

护士手腕的电子表映入林妍眼帘,41.5的读数,表盘边缘镌着小巧的音叉图样。

这个细节,让她颈后寒毛倒竖——41.5Hz,恰是人类颅骨的共振频率。

7号房的铁门比其他病房厚实三倍,观察窗也蒙着金属网。

林妍透过网格向内张望,满墙的公式率先撞入视线,有些被反复刻画,深陷墙体,像某种执念凝成的实体。

程野背对房门,佝偻着身躯跪在地上,拿牙刷柄在水泥地上勾勒繁复的波形图。

他那身病号服松垮地罩着,露出后颈一块菱形疤痕,疤痕边缘是规整的几何图形。

“第七具尸体冒出来了?”

程野冷不丁出声,嗓音粗哑如砂纸打磨,“我就估摸着是这个季节。

平安夜的雪能吸收声波反射,最适合动手。”

林妍呼吸骤停——三年前她丈夫,正是在平安夜“自尽”的。

她示意警卫开锁,金属门轴转动时,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像濒死野兽的哀嚎。

程野慢慢扭过头,眼白里血丝密布,手腕上蜿蜒的疤痕竟构成一个声波方程。

他指甲掐入疤痕,沁出细小的血珠:“那家伙在重现我的论文,《声学共振与创伤记忆》。

用440Hz引动杏仁核的恐惧,再用1760Hz毁掉脑干组织……
个音符,才是真正开场。”

纸片背面粘着半张相片,上面是个戴银丝边眼镜的男人——音乐学院声学教授郑明。

相片边缘印着一行小字:“A4=440,但第七谐波须达2073Hz。”

林妍太阳穴一阵急跳。

这个频率……三年前丈夫殒命现场,闹钟停在2点07分03秒,而2.73秒,恰是声波谋杀案中频率跃迁的关键时长。

“警卫!

摁住他!”

林妍厉声命令,同时飞快将纸片揣进衣袋。

两名体格壮实的警卫扑向程野,反被他轻易挣脱。

程野力气出奇地大,病号服在拉扯中碎裂,露出胸口植入的某种金属装置——七根细若发丝的导线连着皮下的微型音叉阵列。

“你们不懂!”

程野狂吼,嗓音里混杂着多重频率的共鸣,“他在用活人做实验,完成温斯顿的研究!

七个频率,七个样本,第七个才是重点!”

林妍的目光凝在程野手腕的疤痕上——那些看似凌乱的刻痕,在某个角度下,竟显现出规整的数学公式。

她蓦地领悟了什么,掏出手机拍下这图案。

“林队!”

小王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技术科有新发现!”

最后望了眼被死死按在地上的程野,林妍转身。

他嘴唇翕动,无声地重复一个词。

透过唇形,林妍辨认出是“女儿”。

这个词,让她如坠深渊。

三年来,她从未对人讲过丈夫临终前那通电话,当时听筒里传来的最后一个词,正是“女儿”。

走廊里,小王面色发白,递来平板电脑:“声纹分析有结果了,程野病房的监控录音里藏着音频层——41.5Hz的次声波,每隔7分钟响一次。”

林妍放大频谱图,看见七个清晰的波峰,每个对应不同频率。

最让她心惊的是第七个波峰——2073Hz,程野纸条上提及的频率。

“还有这个,”小王划开另一份文档,“青山病院地下三层平面图。

温斯顿教授的实验室,恰好在程野病房正下方,垂直落差7米。”

林妍的视线在图纸和病房门牌号间来回移动。

她猛地留意到地板上的一个细节——程野用牙刷柄勾勒的波形图,其轮廓竟与下方实验室的布局吻合!

“查最近三个月谁进过地下室,”林妍嗓音低哑,语速极快,“
特别是声学设备的维护记录。”

小王飞速滑动屏幕:“系统显示……只有每周三的保洁员,还有……”他声音一顿,像是卡了壳,“等等,这儿有个异常登录记录——用户ID‘Winston7’,昨晚十一点十七分进了实验室,停留时长,两分七十三秒。”

林妍周身血液仿佛刹那凝固。

温斯顿教授三年前便已不在人世,而这个时间……恰是音乐厅尸首被发现前的七分钟。

折返病房,程野已被约束带牢牢绑在床上。

他双眼直愣愣瞪着天花板,嘴唇依旧在蠕动。

林妍凑近,听见他反复念叨一串数字:“392…440…493.88…523.25…587.33…659.25…784…”林妍立刻听出这是《魔笛》中夜后咏叹调的音高。

她掏出手机录音,同时留意到程野的瞳孔在念到每个数字时,都会不自然地收缩一下。

“程野,”她俯低身子,“第七个样本,是谁?”

程野眼珠霍然转向她,虹膜中的金色晶片在灯下幽幽闪动:“你早就清楚了,林警官。”

他嗓音骤然变得异常清晰,“第七个音符,需要最纯粹的A4音源……就像你女儿在幼儿园音乐会上唱的那样。”

林妍如遭雷击。

女儿上周的确在学校表演了《魔笛》选段,她最拿手的,正是那个高音A4。

病房灯光突兀地闪了七下,随即彻底熄灭。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林妍感到有冰凉的指尖划过自己手腕,程野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检查你丈夫的遗物……特别是那本黑色笔记本……密码是2073……”应急灯亮起,程野已恢复了先前的呆滞,仿佛方才一切仅是幻象。

但林妍明白,不是——她手腕上多了一道金色粉末印记,构成一个极小的音叉图样。

踏出精神病院,大雨初歇,空气里仍旧弥漫着湿冷的铁锈味。

林妍立在台阶上,遥望城市的天际轮廓。

“林队?”

小王带着几分不安开口,“现在去哪儿?”

林妍没有立刻作答。

她手机振动起来,屏幕亮起,是技术科发来的最新消息——音乐厅钢琴内部寻获的松香结晶,检测出纳米级金属碎屑,其排列方式与人耳蜗内的毛细胞构造如出一辙。

这意味着,
那些松香不单能传导声波……还能记录声响。

“回我家,”林妍终于发话,嗓音冷静得令人心悸,“我得查看一些……私人物品。”

警车驶离,林妍透过后窗,瞥见精神病院七楼窗后,一个白大褂身影静静地凝望着他们。

虽距离太远,辨不清面容,但那人手中握着的银质音叉,在晨曦里折射出晃眼的寒光。

这画面,与三年前丈夫葬礼上的记忆倏然重合——当时在墓园最后一排,也有个戴银丝边眼镜的男人,手里拿着同样的音叉。

林妍终于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这并非寻常的连环命案,而是一场肇始于三年前的声波实验,而她和她的女儿,不知不觉间,已沦为实验的一环。

松香与钢琴漆的轨迹紫外线灯嗡鸣低响,林妍侧脸病态蓝紫。

她俯身显微镜前,镜筒下的松香结晶呈现十二面体,棱角分明,每个棱面折射出幽光。

“这种结构能产生特殊的声波共振。”

技术员拧着焦距,声音隔着防毒面具,瓮声瓮气,“尤其是配合特定频率时,会形成驻波节点。”

“就像调音叉的底座。”

猛地直起身,林妍防尘帽下的发丝已被汗水洇湿,“凶手用松香作为声波传导介质!”

她一把抓过桌上内线电话,手指在按键上揿下汗印:“查音乐学院最近三个月的钢琴漆采购记录,特别是硝基漆类。”

电话挂断,她盯着证物板上的松香样本出神。

三年前,程野实验室的爆炸现场,也有这玩意儿和钢琴漆。

技术科的门被人撞开,小王抱着一摞文件冲进来,额上纱布洇出血迹——那是昨天在精神病院被程野发癫时撞的。

“林队!”

小王喘着粗气,“音乐学院过去半年订购了超乎寻常数量的雅马哈CFX专用钢琴漆。”

他把文件哗啦一下摊开,“而且订购人签名栏……”林妍的目光钉在签名处——郑明的名字旁,有个小小的银色音叉标记,跟程野病房照片上的徽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个标记,指腹传来隐约的颗粒感,像某种加密的盲文。

“郑明下午有课没?”

林妍已经捞起外套。

“声乐系课表显示他正在上《共振声学基础》。”

小王划着平板,突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教室在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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