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萱李瀛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盲妃超会撩,太子殿下争宠急刘萱李瀛 全集》,由网络作家“刘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落日的余晖洒入屋内,照亮了屋中的每个角落。床榻上,两道身影交叠,男上女下。俊美的男子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一边吻着身下女子的唇,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衫。刘萱瞬间便被夺走了呼吸,她紧紧贴合着他。屋内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不少,男子的气息也变的灼热起来,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探入她的口中。外衫很快被解开,露出了粉色的肚兜,傲人的雪峰在肚兜下若隐若现,只需轻轻一扯,便能映入眼帘。然而男子却停了下来,只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按向自己,。一声嘤咛,从刘萱口中溢出,男子喉头一紧,克制着冲动喘息。刘萱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了下来,茫然的唤了一声:“夫君。”男子眸色暗沉喉结滚动,一双黑眸中盛满情欲,但他却没有继续刚才之事,而是轻抚上她的娇嫩的小脸,哑声道:“肤...
《娇软盲妃超会撩,太子殿下争宠急刘萱李瀛 全集》精彩片段
落日的余晖洒入屋内,照亮了屋中的每个角落。
床榻上,两道身影交叠,男上女下。
俊美的男子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一边吻着身下女子的唇,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刘萱瞬间便被夺走了呼吸,她紧紧贴合着他。
屋内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不少,男子的气息也变的灼热起来,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探入她的口中。
外衫很快被解开,露出了粉色的肚兜,傲人的雪峰在肚兜下若隐若现,只需轻轻一扯,便能映入眼帘。
然而男子却停了下来,只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按向自己,。
一声嘤咛,从刘萱口中溢出,男子喉头一紧,克制着冲动喘息。
刘萱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了下来,茫然的唤了一声:“夫君。”
男子眸色暗沉喉结滚动,一双黑眸中盛满情欲,但他却没有继续刚才之事,而是轻抚上她的娇嫩的小脸,哑声道:“肤如凝脂,样貌极美。”
他又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这一双手,十根纤纤玉指如白玉葱段,没有一点薄茧,全然不像是个猎户之女。”
得到夸赞,刘萱有些小得意:“村里所有人都说,我是天生丽质。”
男子闻言笑了笑,垂了眼眸,用眼神描绘着她的身段:“丰臀细腰,尤其是胸前两团,浑圆翘挺饱满,呼之欲出。他们说错了,你不是天生丽质,你是天生尤物。”
“只可惜……”
男子抬眸看她,目光落在了她的眼睛上:“这一双美目,水光潋滟,长睫如羽扇,却空洞无神,没有半点神采。”
“夫君嫌弃我是个瞎子了?”
刘萱伸出一只藕臂缠上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拉向自己,轻哼一声:“夫君后悔也晚了,我已经是夫君的娘子了!”
说完这话,她抬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另一只手伸入他的衣内,抚上他结实的腹肌。
男子本以平稳的呼吸,瞬间又粗重了起来,狠狠回吻了过去。
他吻的又凶又急,好似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吞吃入腹。
干柴烈火,似乎一触即发。
然而就在这事,房门突然剧烈的响了起来。
敲门之人显然用了大力,房门被垂的一阵晃动,嘭嘭嘭的声响,又快又急。
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传来:“开门!”
刘萱顿时一惊,急忙伸手推身上的男子:“有人来了!”
“是来找我的。”
覆在她身上的男子,看着房门勾了勾唇,从她身上起身,解释道:“这人我认得,是镇上一大户人家的管家,今早买了几张兽皮,算错了银子,这会儿来找我了。”
听得这话,刘萱连忙道:“那你快去吧,咱们虽是猎户,但也讲究个诚信,多算的银子,退给人家便是。”
男子闻言嗯了一声,低头看了眼敞开的衣衫,非但没有整理,反而又敞开了些,抬脚朝外走去。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随即又关上。
刚刚关上,便是嘭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揍了一拳的样子。
刘萱躺在床上,侧头回眸看着紧闭的房门,一双美目水光潋滟清澈有神,哪里还有半分盲人的样子。
冒充她的夫君,以为用这种方法,便能诈出她来,还真是天真呢!
都是美男,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不仅不吃亏,还是无辜的受害者,毕竟,谁让她是个“瞎子”呢!
没错,刚刚的男子,根本不是她的夫君铁蛋,而是一个与铁蛋有着九分相似的男子。
她的铁蛋,气质清冷出尘,而刚刚那个男子,却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邪魅和桀骜不驯。
几乎一样样貌,截然不同的性子,可真有意思。
铁蛋,这名字实在又土又俗,她故意起这个名字,是存了捉弄的心思。
这也怪不得她,她无意间看见了铁蛋杀人,好在平日为了博取刘家村人同情,装瞎习惯了,不然的话,当场就要被砍了脑袋。
她穿越过来,好不容易过上无病无痛的日子,可不是为了被人一剑砍了脑袋的!
平安躲过一劫,本以为是劫后余生,却没想到,当晚铁蛋就晕倒在她房门前。
她这人,谨慎的很,担心是他故意试探,只得继续装瞎,将人给救了下来。
结果没想到,他醒来之后,却称自己失忆,赖着不走了!!
恰巧这时,刘家村村长对她的耐心告罄,盘算要将她给卖个好价钱,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宣布铁蛋是她的夫君,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毕竟铁蛋只是自称失忆,可没掩盖会武的事情,而且一瞧便知身份不凡,村长知晓斗不过,只能恨恨离去。
当晚铁蛋打猎回来,她便上了他的榻。
本以为清冷出尘,一瞧便知身份不凡的铁蛋,勾引起来怎么招都得费点力,。
后来的事儿,便顺理成章。
外间传来打斗声,听声,应该是赤手空拳的搏斗,拳拳到肉。
自然,刘萱的耳背也是假的,她非但不耳背,而且五感异于常人,同样的杯子倒上水,她都能瞧出水的不一样来。听力更是异于常人,方圆两里,细微的风吹草动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饶有兴致的听着,甚至还有心情翻了个身,趴在床榻上,默默猜测,待会儿进来的,到底是铁蛋,还是假冒铁蛋的银蛋。
过了好一会儿,打斗声终于停了,刻意压低的谈话声,传入耳中。
房门外。
李瀛怒视着李珩,压低声音怒声道:“她是你的嫂子!”
李珩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臣弟不过是帮皇兄试探试探,她到底是真瞎,还是装瞎罢了。再者,她若是臣弟的嫂子,那丞相之女胡鸢又是什么?皇兄不会忘了,谁才是你的未婚妻吧?”
李瀛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低低怒声道:“不用你试探!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成!”
“臣弟的事情?”
李珩轻嗤了一声:“臣弟的事情不就是给皇兄当替身?臣弟倒是不介意,一直当这个太子,但皇兄这么久没回去,我们那个好母亲,已经急的不行。你抛下所有不管不顾,就在这儿山沟里待着当铁蛋,总该不会是因为迷恋屋里那个女人,乐不思蜀了吧?”
李瀛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冷声道:“自然不是,我自有打算。”
听得这话,李珩顿时低低笑了:“皇兄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别忘了,我们是感觉是共通的。皇兄每日在她身上辛勤耕作的时候,臣弟我可是有幸体会到几分其中的快感呢。”
嘭!
一拳毫不客气的砸了过去。
李珩顿时被打的一个踉跄,唇角立刻又沁出血来。
但他好似不觉,只笑了笑,挑眉看着李瀛道:“共感之事,皇兄又不是第一日知晓,何必现在才来恼羞成怒?”
听得这话,李瀛面上怒容更甚,一拳又朝他挥了过去!
又打起来了呢!
刘萱趴在床上,悠闲的晃着小腿,媚眼如丝。
不为人知的双生子,共感……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刘萱勾唇一笑,有点意思。
她眼波微动起了坏心,轻咬下唇娇媚出声:“嗯……啊……夫君……”
这一声,似娇似媚,似痛呼似轻吟。
尤其那声夫君,尾音更是颤了几颤,带着钩子,直达心底。
屋外正在动手的李瀛,忽然停了下来,转眸朝屋内看去。
李珩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开口道:“娘子怎么了?”
虽然看不见外间,但这兄弟两性子南辕北辙,加上的刘萱的耳力,一听便知这声娘子到底是出自谁的口。
不用想也知道,这会儿她的铁蛋一张俊脸,定然已经黑成锅底。
刘萱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轻启薄唇大声了些:“夫君刚刚是唤我么?”
说完这话,她佯装起身,木板床发出咯吱的声响,床边的木凳也被推的晃动了一下。
屋外两道急切的声音齐齐响起:“别动!”
刘萱有些乐不可支,语声却是茫然无辜:“我这耳背越来越严重了,竟然好像有两个夫君在说话一般,还有叠音的。”
李瀛心头一跳,连忙朗声道:“你别动,我马上便回来。”
刘萱玩够了,趴在床上悠闲的晃动着小腿,乖巧的应了一声:“好。”
李珩眉头微挑,看了看李瀛,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神色意味不明。
李瀛收回目光,转眸朝他低声道:“你先回去,同母后说一声,我后日便回。”
“皇兄是不是太过沉迷女色了?”
李珩靠在院角的树上,轻笑了一声:“别说没有,你我共感,她先前不过是轻哼了一声,你便有了反应。”
“李珩!”
李瀛冷了眉眼,压低声音恼声道:“这与你无关,她眼盲,耳力也不大好,今日之事我不同你计较,但从今往后,你不得出现在她面前!”
听得这话,李珩笑了:“大哥是怕,她知晓今日与她亲密的人不是你,会羞愤难当,投河自尽?”
明知故问!
但凡今日他早些回来,萱儿没有被李珩轻薄,冒充之事他都说的出口。
可他与李珩共感,先前是个什么情况,又到了何种地步,他一清二楚。
他的萱儿,自幼在这山里长大,单纯懵懂,若是让她知晓,是旁人同她那般亲昵,定然无法接受。
李晗看着这个成了影子的双生弟弟,心头一阵烦躁:“她的事,我自有主张,你照我说的去做便是!”
李珩闻言收了一直挂在唇边的笑,一改之前漫不经心的模样,站直了身子认真道:“她是猎户之女,可手上却连薄茧也无,从前她父亲尚在时还能说的通,可那猎户去世已有一年,她一人独居山涧,最近的邻居,都在一里之外。”
“好,就算她有邻里帮衬,可这么长的时间,她一个眼盲耳背之人,不仅没有半点辛苦模样,还肤如凝脂,比京城的那些贵女都保养得宜,皇兄当真半点都不觉得奇怪么?”
说的可真有道理。
小腿停止了晃动,刘萱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可惜啊,这个问题,铁蛋早就研究过,银蛋他问晚了。
“并不奇怪。”
李瀛开口道:“她貌美又懂礼数,不仅村中男子,就连那些妇人对她都极为照顾,即便猎户死后,她也不曾为生计发愁,甚至还有妇人隔三差五为她打扫屋子。她眼盲鲜少出门,又不曾干活,加上天生丽质,如今这般也是情理之中。”
李珩闻言似笑非笑:“想不到英明神武清心寡欲的皇兄,居然也有色令智昏的时候。她能哄的满村的人都帮她,又岂会是什么单纯懵懂之人?再者,这刘家村的人同宗同源,样貌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似之处,但你看她,同那些村民可有半分相似?”
“她本就是猎户捡来的弃婴,自然与这刘家村人不相同。”
李瀛深深皱了眉,压低声音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难不成你以为,她是有心人专门送到孤身边的?别忘了,她一直生活在这儿,是孤来到了刘家村!”
是啊,是李瀛来到了这儿。
除非有人能够未卜先知,提前十多年便布下了此局,否则无人会料到,堂堂太子竟然会亲自带人追杀一个臣子,到了山沟里!
见他不再出声,李瀛面色稍霁,缓缓开口道:“你考虑的那些,孤何尝不曾考虑过?甚至,就连她是否真的眼盲,孤也曾怀疑过,否则孤也不会佯装失忆,留在此处。你的那些试探,完全没有必要。”
李珩闻言淡淡一笑:“如此看来,倒是臣弟多虑了。”
李瀛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开口道:“总之,孤已经安排好一切,后日天亮之前便会回宫。你与其试探她,倒不如继续寻找如何解决共感的办法。”
“皇兄放心,此事臣弟比皇兄更着急。毕竟……”
李珩转眸看向屋内,语声淡淡:“臣弟也不愿意,每日晚间都难以入眠。”
李瀛俊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轻咳一声道:“那就去办你该办的事。”
“皇兄说的是。”
李珩收回目光,姿态随意的朝他作了一揖:“那臣弟就告退了。”
李瀛微微颔首,看着他彻底走远,这才转身朝屋内走去。
刘萱乖巧的坐在床沿上,听见开门的声响,立刻转头“看”了过去,试探着唤道:“夫君?”
看着她美艳娇嫩的小脸,李瀛不由想起先前在屋中发生的事情,心情复杂的低低应了一声。
听得他的声音,美艳的小脸顿时有了光彩,如春日暖阳百花绽放,就连空洞无神的水盈双眸,都好似有了几分光亮。
“夫君……”
她扬了笑,站起身来朝他微微张开双臂,欢喜是那般的明显,整个人都是全心全意的依赖。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的到来,只是因为听见了他的声音。
李瀛心头那点隐秘、不能同旁人道说的别扭,瞬间就变成了愧疚与心疼,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他吻的又凶又急,好似要将先前李珩留下的气息,彻底覆盖一般,狠狠地吮吸着她娇嫩的唇瓣,惹的刘萱忍不住娇呼出声。
然而她的娇呼,仿佛是一把火,彻底引燃了他的嫉妒和体内埋藏的欲望,焚烧了他的理智。
李瀛一把将她抱起,放上床榻,带着几分对自己的怒意,覆下身去,粗暴的撕扯开她的衣领与肚兜。
霎那间,雪白的肌肤,半露不露的傲人雪峰顿时映入眼帘。
已经悄然出了村子,正坐着马车前往京城的李珩,忽然闷哼了一声。
外间的寻一连忙低声问道:“爷,可是身子不适?”
车厢内的李珩,额头青筋直跳,满目隐忍。
李珩难耐的扯了扯衣领,深深吸了口气,哑声开口道:“无事。”
他这般说,寻一也不敢再问,专心继续赶路。
过了片刻,李珩暗哑的声音传来:“寻一。”
“属下在。”
“倘若,你有个亲弟弟,在你出门之后,与你夫人只差那最后临门一脚,便做尽这天下男女最亲密之事,你会如何?”
寻一:……
首先,他没有亲弟弟。
他只是一个孤儿,否则也不会入了寻字营,到了爷的身边。
其次,先前他虽然在村外候着,可也知道,这一趟来是因为太子殿下久久不曾回宫,其缘由是为了一个女子。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晓,爷说的情景,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一个是爷,一个是太子殿下,不说旁的,就这其中的讯息,他也不敢轻易评论。
寻一呐呐不敢言,可他不说话,李珩就一直等着。
了解自家爷的性子,寻一憋了半晌,这才憋出了一句:“那……那属下的夫人,还挺厉害……”
话音落下,车厢内一片静寂。
寻一也知道自己这话,听起来委实有些荒谬,毕竟哪有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还夸自家夫人厉害的。
所以他有些羞愧的臊红了脸,默默低了头。
就在他无地自容的时候,车厢内传来了一声轻嗤。
李珩努力忽视着身体的异样,还有那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闭眼依靠在车厢上,喉结滚动:“是啊,她确实很厉害。”
厉害到,将整个村子哄的团团转,让清心寡欲、从未让女子近身的皇兄一发不可收拾。
厉害到,明知他与她做到了何种地步,却依旧能让皇兄毫无芥蒂,甚至他前脚刚走,后脚便能让皇兄与她共赴云雨。
不说样貌身段,与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度,单是这手段,就连宫中的娘娘都自愧不如!
山野猎户养大、从未出过村子的盲女?
呵!
狗都不信!
云雨过后,刘萱躺在床榻上,任由李瀛如同往日一般,替她清洗身子。
一切收拾妥当,她乖巧起身穿好里衣,接过他递来的避子汤一饮而尽。
因着苦涩,娇嫩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李瀛递给她一个蜜饯,柔声道:“再过些时日,便不用饮这个了。”
蜜饯入口,甜味驱散了苦涩,刘萱垂着眼眸,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没关系的,听闻眼盲可能会传给孩子,夫君需要慎重考虑,也是应该的。”
听得这话,李瀛心头一阵酸涩和内疚,张口想要解释,却又咽了回去。
他将空碗放置一旁,在刘萱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低道:“有个事儿想告诉你,我……恢复记忆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
刘萱小脸一亮,双眸虽然无神,却水光灵动,她有些欢喜的道:“那夫君是哪里人士?家中双亲可还健在?兄弟姐妹可还和睦?夫君在家中过的可还舒心?”
李瀛想过她在知晓他恢复记忆之后,都会有哪些反应。
或许会问他的身份家世,问他是否定亲或者成亲,问他双亲是否好相处,问他什么时候带她回去。
可她都没有。
她只关心他是否双亲健全,关心他兄弟姐妹是否和睦,关心他过的好不好。
因为她便只有一个父亲,前年又去世了,如今在这个世上,唯有他了。
李瀛心头又酸又胀,不由将她搂的更紧了些,哑声道:“他们都健在,我有很多兄弟姐妹,明争暗斗的很多,但表面上都是和睦的。我是家中嫡子,谈不上舒心,但也能过的去。”
他很想将一切都告诉她,可现在却还不是时候。
毕竟在京城,太子并没有消失过,她生性单纯,若是现在便知晓了一切,难免会被有心人诈出什么来,从而被人利用。
刘萱闻言略略皱了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伸手摸索着捧住他的面颊,柔声安慰道:“没关系的,夫君还有我呢。”
“是!我还有你。”
李瀛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红唇,将她双手放在自己的腰间,让她依偎在怀里。
他理了理思绪,缓缓开口道:“我身份有些特殊,必须尽快赶回去。但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明日我会陪你,待我走后……”
刘萱垂着眼眸,静静的听他说着。
大抵的意思就是,他身份特殊,想要同她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在一起,需要费些功夫。
在他走后,会有人来接她,说她是失散在外的女儿,接她去京城。
刘家村的人不必担心,因为他打听过,她其实并非那猎户亲生的女儿,而是猎户在山间捡到的弃婴。
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她只需要跟着回去便好,等过几日,他会佯装与她偶遇,届时再一步步将她接回身边,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
待他说完,刘萱小脸已经皱成了一团,满是对未来的担忧与忐忑:“我可以……不去么?我就待在这儿,只要夫君能够经常回来看看我就好。我看不见,又有些耳背,我害怕会……”
“没什么可怕的。”
李瀛急忙打断了她的话:“我会安排好一切,保护好你。你不必担忧任何事情,甚至,来接你的那些人,你想理就理,不想理就可以不理,只需要跟着回京城,然后等着我来接你就好。”
生怕她再拒绝,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半低哄半恳求:“萱儿,信我可好。”
他都这样了,善解人意、乖巧懂事的她,又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了。
“我信夫君。”
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李瀛身为太子,掌握生杀大权多年,早已处变不惊。
可偏偏今日,在刘萱身上,尝到了从感动,到期待、再到忐忑不安,最终尘埃落地。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一颗心七上八下。
他捧住她美艳的小脸,颇有些认命的深深吻了下去:“这世间,也唯有你了。”
可不是唯有她了么。
像她这么乖巧懂事,又会装聋作瞎的女人,可真不多了!
许是因为回京之后,不知多久,才能做这爱做的事情,李瀛特意留了整整一日,与刘萱在床榻上缠绵。
这一日,刘萱几乎就没下过榻,就连用饭都是坐在床榻上,李瀛喂着吃的。
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可这一天一夜的抵死缠绵,也让刘萱手脚发软小腹酸胀,就连嗓子都有些哑了。
好在避子汤一日只用喝一次,不然的话,光喝避子汤,就能喝饱。
难受的除了刘萱之外,还有顶替李瀛坐镇太子府的李珩。
这一日,他十分暴躁,晚间送走最后一个朝臣之后,他忍不住拂了一桌的奏章,双手握拳额头青筋直跳:“他还有完没完?!”
暗处的寻一,默默朝他身下看了一眼,在心里表示了同情。
幸好,他没有亲弟弟,自己也不是个弟弟。
终于,李瀛在寅时离开了。
刘萱躺在床榻上,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过了约莫三炷香的时辰之后,一个女子悄无声息的入了屋子,屈膝朝床榻上行了一礼:“小姐。”
刘萱翻了个身趴在床榻上,眼都未睁,声音含糊懒散:“可瞧见太子替我寻的是哪户人家?”
百灵抬脚上前,熟练的替她按着身子,低声回话道:“奴婢看见太子进了永誉侯府。”
听得这话,刘萱猛然睁开了眼,一双水眸目色沉沉,沉默片刻她轻嗤了一声:“还真是巧了,京城权贵满地走,那么多人家,偏偏是永誉侯府。”
百灵不明白她的意思,只专心的替她按着身子。
刘萱的心情,瞬间便不大好了,她摆了摆手:“不用按了,明儿个我便要去京城,你先去马掌柜那儿,有事我会唤你。”
百灵收了手,替她盖好薄被,起身道:“奴婢这就去。”
“倒也不用着急。”
刘萱侧了身,看着她开口道:“你轻功虽好,但天外有天,眼下城门已关,现在去太过冒险。也不急在一时的事情,灶台上温着饭菜和水,你用一些好好休息,待天亮再走也不迟。”
百灵应了一声是,看着她有些担忧的道:“小姐当真要一人前去侯府么?”
“不然呢?”
刘萱笑看着她:“难道你要半路拦马车,演一出卖身葬父不成?”
百灵闻言一噎,顿时耷拉了脑袋不说话了。
刘萱朝她笑了笑:“放心吧,你家小姐我厉害着呢,等过上一段时日,我会想法子接你来身边的。”
听得这话,百灵这才舒展了眉头,笑着应了一声是,退了出去。
刘萱缓缓闭上眼,听着周遭的虫鸣,还有微风拂过草地的沙沙声,脑中却始终有一道声音回荡:“囡囡……”
太阳缓缓升起,阳光洒入屋内,枕巾已是一片湿润。
刘萱睁开眼,轻叹了口气,起身洗漱,用冷水敷了会儿眼睛,然后便坐在床边等着。
虽说是应了李瀛的要求,给她一个身份接她去京城,但永誉侯府并未表现的太过重视,不仅日上三竿人才到,还只派了一个管家前来。
但这也能理解,毕竟京城的人都不是傻子,即便现在不知情,待到她与李瀛见了面,该知道的都会知道了。
胡鸢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若侯府太过积极,便是站与胡丞相为敌,她又眼盲耳半聋,在侯府没有确定她值得下血本投资之前,最多只能做到个奉命行事。
刘萱也不在意,同方管家上演了一出相认戏码之后,便乖巧的坐上了马车。
此处离京城并不远,行了约莫两个时辰之后,马车停在了永誉侯府门前。
刘萱刚刚下了马车,脚还没站稳,忽然,一根箭矢由正上方直奔她面门而来!
箭矢的速度并没有很快,又是正面而来,但凡有个眼睛的,都能瞧的见!
搀扶着刘萱的管家顿时吓的面色发白,连忙松开她,仓皇朝一旁闪去,留下刘萱一人,茫然的站在原地,任由那箭矢直奔面门。
啪!
箭矢直中眉心,管家吓的连忙闭上了眼,看都不敢看。
要命了啊!
人才接到门口,就这么当街被射杀了!他要怎么跟侯爷和夫人交代?侯爷又要怎么跟太子殿下交代?!
管家心惊胆战,连后事都想好了,却忽的听到一声委屈的轻呼:“好痛……”
他连忙睁开眼,转眸看去,只见刘萱捂着额头站在那儿,一张美艳的小脸委屈的皱成了一团,就连无神的双眸都沁出了泪花。
再看地上的箭矢,压根就没有箭头,只用布裹着一个重物,应当是个石头。
管家顿时气的破口大骂:“是哪个兔崽子?!不要命了?知道……”
“兔崽子?是在说本世子么?”
一个男子从墙头跃下,手里还拿着弓,显然先前那一箭就是他射的。
原本气势汹汹的方管家,在瞧见男子之后顿时就蔫了,立刻抱拳行礼:“奴才见过小公爷。”
说完这话,他又连忙朝刘萱道:“大小姐,这是萧国公世子,快快见礼。”
萧国公世子,小公爷萧珩?
前儿个下午还是李珩,冒充李瀛在床榻上与她耳鬓厮磨,现在就变成了萧国公世子。
难怪不用她暗示,李瀛便想到要给她寻个身份,原来是早有先例。
不过他们是不是太大胆了些,样貌只改了三分,声音都不曾刻意改变,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变成了另一人?
刘萱放下手,乖巧的冲着一个方向行礼:“见过小公爷。”
“大小姐,错了。”
管家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公爷在这边。”
刘萱听话的换了个方向,朝着拉车的马行了一礼:“见过小公爷。”
管家:……
他讪讪的朝李珩道:“大小姐眼盲,还请小公爷见谅。”
“无妨。”
李珩从地上捡起箭矢,似笑非笑的看着刘萱红肿的额头:“本世子只是听闻,侯爷寻回一个眼盲女儿,特意来帮他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眼盲罢了。”
管家闻言敢怒不敢言,谁好人家拿箭来试的?!
然而眼前之人莫说是他,就是侯爷也得罪不起,他只能陪着笑脸:“让小公爷费心了,侯爷与夫人还在府里等着,小公爷您看……”
“本世子一向爱凑热闹。”
李珩将手中的弓和箭交给一旁的寻一:“来都来了,自然要去凑凑热闹的。”
管家拿他没法,只能硬着头皮道:“小公爷请。”
“不必!”
李珩看着刘萱,笑着道:“你在前面带路,刚刚伤着了美人,我在后面同她赔个不是。”
“这……”
管家一脸为难,瞧见李珩皱了眉,他只能将万般话都咽了回去,应了一声是。
李珩看着管家先走了几步,这才来到刘萱身边,扯了她的袖口,低声道:“随我走吧。”
平日里的李珩,声音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与李瀛的清冷只有五分相似,但他如今刻意压低,就与李瀛像了个十成十!
刘萱脚步微微一顿,转眸朝他“看”了过去,试探着唤了一声:“夫君?”
李珩眯了眯眼,随即勾了唇角,低声道:“嗯,是我。你的夫君是萧国公世子萧珩,可莫要认错人了。”
刘萱:……
这人是王八蛋变的吧?!
仗着李瀛没有坦白身份,他就在这儿玩先入为主这一套?!
可偏偏,她是个瞎子,只能辨声识人,当即点头应下:“嗯,我记住了。”
李珩闻言扬了眉,显然心情极好。
但刘萱的心情很不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这王八蛋显然不信她是真瞎,完全就是来搅局的!
她无声磨了磨牙,低低开口道:“我觉得夫君有些变了,从前你生怕我受半点伤,今日却拿石头砸我……”
李珩心不跳气不喘,低声道:“是为夫的错,但为夫在京城便是玩世不恭的形象,心中惦念着你,想早些光明正大的与你相识,便用了这个法子,委屈娘子了。”
好好好!
这么玩是吧?
不是共感么?
她就不信,招不出正主来!
刘萱突然伸手,在他腰间软肉上拧了一下,凑近在他耳边轻吐幽兰,委屈的道:“夫君往后可别这样了,萱儿好痛的……”
李珩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手,一时不查被她拧了个正着,温热的气息扑撒在敏感的耳际,身体的反应,远超他想象的诚实。
李珩瞬间僵直了身子,眯了眼转眸看她。
而刘萱已经收回了手,整个人好似无事发生一般,乖巧的站在一旁,还有些奇怪的低声道:“夫君怎的不走了?待会儿被人瞧出异样来。”
李珩看着她茫然的模样,抬脚朝前走去:“是夫君的不是,只是有一事我有些好奇,还请娘子为我解惑。”
“夫君请说。”
李珩看着她,一字一句低声道:“眼盲之人其余四感都会特别敏锐,先前那裹着石子的箭并不快,为何娘子没有察觉?”
刘萱“看”着他,美艳的小脸满是无辜:“夫君忘了么?我耳背呀。”
李珩:……
他不死心,又道:“那先前为何我明明就在你面前说话,你却行礼行错了方向?”
刘萱嘟了嘟嘴,娇嗔道:“先前我又不知道砸我的是夫君,只想着那人明明故意用石头砸了我,还要我行礼,哪有这般不讲道理的!”
李珩:……
行!
终究是他小看她了!
不过无妨,他们来日方长!
太子府
正在处理政务的李瀛突然绷直了身子,一滴墨从笔尖低落,沁湿了奏章。
他回了神,将笔搁置一旁,低声道:“青雷。”
暗处无声走出一个人来,躬身行礼:“属下在。”
“去查一查,李珩在何处,又见过什么人!”
“是!”
刘萱本以为,在门前的试探,就是李珩此行的目的,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要随她一道去见永誉侯与侯夫人。
管家显然也没想到,看着他要一道进屋,连忙伸手着阻拦,可李珩仿佛没看见似的,直接牵着刘萱进了门。
永誉侯与侯夫人坐在高坐上喝着茶,瞧见进来的是他,正要放下杯子起身,就看见了被他牵着进门的刘萱。
到了这个年纪又是这般身份,什么样的美人不曾见过,可在瞧见刘萱的那一霎,永誉侯还是愣住了。
肤如凝脂丰臀细腰,容貌艳丽又张扬,可气质却是出尘,眼虽忙却水光潋滟,非但没有折损她的美貌,反而平添了一副柔弱与出尘之感,冲淡了过分艳丽带来的攻击性。
如此尤物,难怪一向清心寡欲的太子会一头栽下去,不惜得罪丞相与皇后,也要给这女子安排个身份接到身边来。
嘭!
茶盏落地的脆响,拉回了永誉侯的思绪,他转眸朝身旁看去,只见自家夫人殷氏仿佛失了魂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刘萱看着。
永誉侯微微皱眉,低声提醒道:“夫人……”
殷氏猛然回了神,她有些慌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收敛了神色,定了定神笑着开口道:“对不住,瞧见萱儿一时有些激动,失礼了。”
“也不小心些。”
永誉侯唤下人进来打扫,这才看向李珩开口道:“小公爷与萱儿,怎的一道来了?”
李珩挑了挑眉开口道:“听闻永誉侯与夫人寻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本世子特意来瞧瞧热闹。怎么现在瞧着,半点没有寻到女儿的喜悦?”
他看了眼仍在打量刘萱的殷氏,意味深长的道:“你们确定……是找到女儿了?”
永誉侯闻言面色一僵:“小公爷这是何意?每个人的性情不同,并非所有人寻回女儿,都哭天抢地的。”
“侯爷别紧张,我不过是说笑罢了。”
李珩松开刘萱的袖子,改握住她的手,不顾她轻微的挣扎,与她十指相扣。
这般举动,顿时让永誉侯与殷氏瞠目结舌。
永誉侯看了看神色如常的刘萱,又看了看李珩:“小公爷这是……”
刘萱人要气炸了,她已经可以猜到,这个王八蛋想干什么了!
可偏偏他刚刚冒充了李瀛,而她的又是全心全意信赖夫君的娇弱女子,非但不能拒绝,还得装羞涩装乖顺!
果不其然,生怕永誉侯与殷氏看不清楚似的,李珩抬了抬牵着她的手,正色道:“其实,是我央求表哥来寻两位帮忙,给萱儿一个身份的。”
他如今的身份,是国舅爷嫡子,而他口中的表哥,自然就是太子李瀛了。
永誉侯与殷氏闻言,顿时惊诧的说不出来:“这……”
李珩转眸看向刘萱,一脸温柔:“前些日子我在城外,便是因为她。我对她一见钟情,隐瞒了身份与她拜了天地,此生非她不娶。但她的身份太低了,所以我求了表哥给她安排一个身份,好光明正大的迎娶她成为我的妻。”
刘萱“羞涩”的低着头,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这人真的半点脸都不要啊!
李瀛身在刘家村,而他顶替了李瀛在太子府,那萧珩这个身份就必须在京城消失,最好的理由就是去哪玩小住了,左右他本就是风流不羁爱自由的人设,也不会惹人怀疑。
所以人人都知道,萧珩前些日子不在京城,而李瀛却是从未离开过!
如此一来,无论从时间上来看,还从能干得出与女子私定终身的事情上来看,他都才是那个合情合理之人!
永誉侯与殷氏互看了一眼,沉默着没说话。
因为太子前来的时候,话说的很清楚,他与一女子有了夫妻之实,但奈何那女子身份太低,又有些身子不便,故而得给她一个身份,方能接入太子府。
而现在,小公爷却亲昵的牵着这女子的手,告知他们,是他与这女子有了夫妻之实?
他们到底该信谁?!
原本这事儿问问另一个当事人就行,可偏偏刘萱眼盲又耳背,而且还不知晓李瀛的身份,在她看来,她的夫君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人。若是知晓实情,再问一句,到底谁才是你的夫君,她怕是要羞愤欲死。
永誉侯顿觉荒谬,不管谁真谁假,兄弟二人之中,有一人仗着人家女子眼盲耳背冒充对方抢人,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他看了眼刘萱,却又觉得有几分合理,毕竟这般的美人,可遇不可求。
李珩皱了眉,看着永誉侯与殷氏:“二位不信?”
无论是太子还是他,都不是一个落魄侯府能够得罪的,永誉侯也只能道:“小公爷误会了,在下只是有些震惊,原来竟是如此。”
李珩嗯了一声:“今儿个我来,便是同二位说明白,待我与萱儿修成正果,定不会忘了二位的大恩。”
永誉侯连忙笑着道举手之劳,而殷氏却一直看着刘萱,心不在焉。
目的已经达到,李珩开口道:“不知给萱儿安排的住处在何处?她有些怕生,我领着她过去。”
殷氏闻言主动开口道:“小公爷对侯府也不熟悉,我领小公爷与萱儿过去吧。”
李珩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既然夫人这般热情,那我与萱儿就却之不恭了。”
殷氏微微颔首:“请。”
殷氏亲自领着二人朝后院走去,路上她一改之前的沉默寡言,变的话多了起来,如同一个真正刚寻到女儿的母亲一般,关心起刘萱的过往来:“听闻,你虽是在刘家村长大,却并非是刘家村的人?”
刘萱点了点头,乖巧的回话道:“回夫人的话,我是被父亲捡回来的,当年父亲在山上打猎,正好遇到了被丢弃的我,便将我抱了回来。”
袖中的手紧了紧,殷氏追问道:“你可知晓,你被丢弃的山头叫什么?”
刘萱正要答话,一旁的李珩忽然道:“夫人是不是问的太过细致了些?”
“不过是闲话罢了。”
殷氏朝他笑了笑:“萱儿既然即将记在我名下,若有人问起,我总得答的上来才是。”
“是么?”李珩看了看刘萱,又看了看殷氏:“如此倒是本世子多事了,你们继续。”
经他这么一打岔,殷氏便没有再问,只将他们领到院子,给刘萱介绍了院子里的下人之后便离开了。
许是因为考虑到刘萱眼盲,给她安排的下人还挺多,除了粗使婆子与二三等的丫鬟之外,还有两个贴身婢女,名为紫衣和紫兰。
二人皆是侯府的家生子,刚刚做了个自我介绍,便被李珩打发了下去。
这人是真碍事啊!
刘萱忍不住问道:“夫君没有事儿去忙么?”
老留在她这儿干什么?还有李瀛,即便不能亲自前来,也该派人来把这晦气玩意弄走啊,难不成是刚刚那般程度太低了,他没什么感觉?
不应该啊,腰间不是他敏感处么?
李珩伸手将她带入怀中,揽着她的腰,垂眸看着她:“怎么?嫌弃夫君碍事了?”
知道自己碍事,还不走?
刘萱依偎进他怀里,娇嗔道:“当然没有,我也希望夫君能一直陪着,但夫君不是说,回京城之后你会很忙么?”
李珩淡淡一笑:“是忙,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夫君只是想多陪陪你罢了,娘子不想夫君么?”
他这么说,她还能怎么答?
只能压着烦躁,娇滴滴的说一声想了。
李珩闻言轻笑,抬起她的下巴:“哪里想?”
他点了点她的红唇:“是这里想?”
不等她回答,他的目光便往下而去,手指轻轻滑动,点了点她高耸的酥胸,语声暗哑:“还是这里?亦或是……”
他的目光继续往下,意思不言而喻。
动不动就跟她开黄腔,看来这两天是把他憋坏了。
刘萱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在他胸口画着圈,不答反问:“那夫君呢?是哪里想我了?”
酥麻从胸口一点点开始蔓延,最后化成了一团火,直奔小腹而去,李珩的黑眸顿时变得幽暗,看着刘萱的眼神仿佛起了漩涡,要将她吸入其中。
他一把将她向自己,紧紧贴向小腹,让她感受到他,垂眸看着她娇媚的神色,哑声道:“你说呢?”
刘萱微微红了脸:“夫君你……昨儿个不是才吃饱离开的么?”
呵!
吃饱的人是李瀛,又不是他!
想起这两日受的折磨,李珩的脸色顿时就有些黑,他舔了舔后槽牙,看着她道:“夫君我天赋异禀,怎么吃都不够的。”
“可现在是白日呢。”刘萱美艳的小脸上满是为难:“我又刚刚才进府第一天……”
李珩当然知晓现在是白日,又是她第一天回府,即便没有这些,他也不可能真的与她发生些什么,毕竟她终究是李瀛的女人,他还没有卑鄙到……
“唔!”
李珩顿时闷哼了一声,不可思议的朝下看了一眼:“你……”
刘萱红着脸,微动:“可我也不忍夫君受苦,不若我,夫君你快些。”
话音落下,她美艳白皙的小脸,已经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李珩看着她,喉结滚动,理智在和冲动交战。
理智告诉他,做人要有底线,她是李瀛的女人,他不该也不能当真与她发生什么。
更何况,他若真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又何必非得是她?
可冲动却在说,算不得发生什么,再者他受的那些苦,刨根究底还是因为她,如今最多只是讨些利息罢了。
更何况,她算什么李瀛的女人,无名无分,不过是个消遣的玩物罢了,歌姬妾室都能互赠,她又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眼前这女人过分美艳,若是另有目的接近李瀛,那他也算是为了李瀛好!
这边李珩的天人交战还没有分出胜负,那边刘萱却未停,他的气息越来越重,身子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
李珩已经忍到了极限,可偏偏这时,她突然微微用力。
李珩再次闷哼出声,更是直接握断了他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他眸色沉沉看了她一眼,忽然一把将她腾空抱起,大步朝屋内走去。
刘萱很想看看他现在的模样。
可惜,她现在得继续扮演瞎子,错过了那种天人交战,然后理智崩断的精彩神情。
但无妨,待会儿有的是机会。
太子府书房
李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青筋跳动,青雷还没有回来,但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世间女子之中,能够让这般李珩把持不住,又那般大胆的,便只有他的萱儿了。
李瀛双手紧握成拳,面上阴云密布。
他与李珩乃是双生子,又有共感,所以小时候他们便心意互通,那时他们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直到有一天母后做了决定,让二皇子这个身份长眠地下,李珩彻底成了他的影子。
从皇子变成了世子,还成了见不得光的影子,这么多年李珩未说过什么,但他却是内疚的。
故而很多时候,即便李珩无理取闹,他也会纵容着。很多事情,他都会在做之前,考虑李珩的感受。
唯独萱儿除外。
对萱儿,他是情难自禁,是心向往之。
他可以理解在刘家村时李珩的试探,但今日呢?难道也是试探?!
身下传来的感受,让他清晰的知道正在发生什么,即便知晓他们不曾突破底线,可也让足以让他怒火中烧。
可偏偏,太子府到处都是母后的人,若是他现在不管不顾直接冲去永誉侯府,不用半个时辰,母后就能知晓。
他倒是无妨,最多被惩戒,可若让母后知晓,他竟会为了萱儿冲动至此,那萱儿的命便保不住了,更不要说将来。
李瀛只能暗自忍耐,待到青雷回来,立刻冷声吩咐道:“去将李珩唤来,就说孤寻他有急事!立刻!”
“是!”
殷氏从翠竹苑离开之后便回了主院,回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让人将早已离府的徐嬷嬷唤了回来,而后打发了所有下人,一个人静静的在屋中坐着。
徐嬷嬷的住处离永誉侯府并不远,听得召唤便连忙赶了回来,她已经离府多年,若无大事绝不会唤她回府,故而这一路她几乎都是小跑着来的。
进了门,她的气还没喘匀,便连忙道:“夫……夫人唤老奴,可……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殷氏转眸看她,语声沉沉:“先把门关上。”
徐嬷嬷闻言连忙照办,关好门口她走了近了些,低声都道:“可是发什么了什么大事?”
殷氏看着她,却久久没有说话。
徐嬷嬷顿时就有些急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夫人您说呀,别吓着老奴。”
殷氏好似才回了神,哑声道:“当年……那个孩子她……真死了么?”
徐嬷嬷闻言一愣,眼神有些躲闪:“夫人怎的突然提起了这事儿?”
殷氏没有回答,只直直的看着她道:“你只说,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徐嬷嬷不敢看她,支吾着道:“应该是死了吧。”
殷氏闻言顿时皱了眉:“什么叫应该?”
眼见着这个问题已经逃不过,徐嬷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叩首哑声道:“当时那人已经死了,那孩子才三个月,不哭不闹还笑的很甜,莫说是老奴,就连去办事的杀手也动了恻隐之心,根本下不了手。”
“您是不知道,老奴就没见过那么乖,那么好看的孩子,实在……”
“行了!”
殷氏打断了她的话,哑声开口道:“后来呢?”
徐嬷嬷低低叹了口气:“老奴与杀手虽是不忍,却也知晓自己的使命,便将那孩子留在了深山之中。那会儿已经天黑,那深山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家,又有豺狼出没,定是活不长的。”
殷氏听完垂了眼眸,久久没有出声。
徐嬷嬷叩首在地,也不敢吭声。
过了许久之后,她才敢微微抬头,试探着道:“夫人怎的突然提起了此事?可是……有了什么变故?”
殷氏看着她,神色复杂的低低道:“太子前日突然寻上门来,说他与一女子有了夫妻之实,但那女子身份太低,想让我们安排个身份,将来好接她入太子府。”
徐嬷嬷闻言顿时一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太子清心寡欲多年,连个贴身伺候的宫女都不曾有,如今对那女子这般用心,可见是动了真情。待那女子入了太子府,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连带着侯府也……”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殷氏打断了她的话,开口道:“这事儿瞒不了丞相府,太子还未迎娶太子妃,却先对一个女子这般上心,丞相府的脸面往哪搁?侯府即便有所打算,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否则,荣华还没到,死期便先到了。”
徐嬷嬷点了点头:“还是夫人考虑的周到,是老奴肤浅了。只是……此事与当年那孩子,又有何关系?”
殷氏看着她,幽幽开了口:“那个女子,与那人有八分相似。而且,她是一个猎户在山里捡到的。”
听得这话,徐嬷嬷猛然瞪大了眼,又惊又怕的道:“那……那……”
殷氏点了点头:“虽没有细问,那仅凭那张脸,便已经可以断定了。毕竟,这人世间又有几人,能有那人那般的样貌呢?”
她垂了眼眸,语声低沉,似怀念似怅然,又似带着几分怨与恨。
徐嬷嬷还在震惊之中,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跪行两步来到殷氏面前,抬眸看向殷氏低低道:“那孩子当时才三个月大,尚在襁褓之中,奴婢是确认了那人已经死透才离开的,当年知晓此事的人也都已经死绝,即便那孩子就是这个女子,她也绝不会知晓真相的。”
殷氏闻言神情微动,看着徐嬷嬷没说话。
徐嬷嬷见状犹豫了片刻,低低开口道:“夫人,您也该有自己的血脉了。”
殷氏闻言瞳孔一颤,随即又皱了眉:“但她眼盲,听闻还有些耳背。”
徐嬷嬷没料到会是这般,讶异过后低声道:“可她的样貌摆在那儿不是么?否则太子殿下也不会如此上心。老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她这般,对夫人而言不是正好么?”
李珩将刘萱抱回屋内,便有些后悔了。
他坐在床榻上,看着伏在自己怀中的刘萱,正要开口说罢了,她却突然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她许是真的眼盲,第一下只吻到了他的唇角,可偏偏她还不老实,伸出丁香软舌轻轻舔了一下。
然后,似乎发觉不对劲,她皱了皱黛眉,美艳的小脸上也有些不满。
她捧着他的脸轻嗅,有没有闻出什么味道来。
李珩不知道,但他知道,他闻到了她的香甜。
刚刚升起的理智,几乎又要跌落下去,他连忙开了口:“你……”
话刚出口,刘萱却忽然低了头,咬住了他的下巴,而后顺着他的下颚一点点往下,最终吻上了他敏感的喉结。
李珩垂眸看着她,喉结滚动,而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物一般,伸出丁香小舌,轻舔逗弄。
许是因为总是不能精准捕捉,让她有些恼,张开口带着几分幼稚的报复,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的李珩小腹绷紧,理智全无,他一把抬起她的下巴,带着几分烦躁与恼怒,扯了扯领口,而后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直到此刻,刘萱才敢偷偷看他一眼。
他此刻的容貌是经过修饰的,掩去天生的艳与狂,变成了寻常的桀骜。但此刻的他只剩下了隐忍与懊恼。
刘萱知道他在忍什么,又在恼什么,他忍的是身体的冲动,懊恼的是,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她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无休止的拉扯试探只会给自己徒增麻烦,没有功夫一直陪他闹。
今日过后,即便不能让他信了她,也会让李瀛与他心生芥蒂,让他不能频繁的来找自己。
刘萱主意已定,便不会再耽搁时间,李瀛的人应该快到了。
于是她主动退了开来,抚摸着他的身子,缓缓蹲了下去,柔声道:“夫君,让萱儿帮你吧。”
李珩没说话,只克制着冲动,静静的看着她。
看着她蹲下身子,摸索到他的腰带,然后熟练的解开放在一旁,随即又摸索着,敞开他的外袍,而后摸到亵裤的系带,伸了手。
这是最后一道防线。
李珩清楚的知道,一但系带解开,很多东西都会不一样了。
人的底线,从来不是一次就突破的,而是一点点土崩瓦解。
纤纤玉指已经覆上了系带,如今留给他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收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与李瀛之间的芥蒂三言两语便能消除。
要么,他彻底沉沦,而沉沦只需要几个借口,一个借口是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眼盲到,分不出其实她的夫君已经换了人,而另一个借口是,他可以在行事中观察最真实的她。
可李珩很清楚,他就是对刘萱毫无自制力,他就是对她起了心思。
无关情爱,只是身体的本能。
眼看着她就要解开,李珩最终还是覆上了那双纤纤玉手,哑声道:“不必了。”
他本以为她会不解,连说词都想好了,比如为了她好之类,可却没想到,她听完之后,竟是抬起头来,用美艳的小脸迎向他,唇边挂了一抹讥讽的笑,一改之前的温顺与娇弱,淡淡吐出三个字来:“你怕了。”
不是你怕了么?
而是,你怕了。
语气笃定,还带着一抹讥讽。
李珩顿时皱了眉,冷声道:“我就知道,你是……”
装这个字还没说出口,下身却忽然一紧,又被她握住了。
“你!……”
“夫君不喜欢这样么?”
刘萱的手微微滑动,手指在顶端抹过,一声吸气声顿时响起,手中的灼热也跳动了两下。
她手中不停,语声也变得温柔,反复先前的那句你怕了,只是幻觉一般:“夫君若是怕被人撞见,这般隔着衣衫也是可以的,只是夫君会有些不舒服,回去之后还要清洗裤子了。”
快感开始堆积,李珩忍不住微微抬了头,略带着喘息哑声道:“你说的怕,便是指这个?”
“当然。”
刘萱嘟了嘟嘴:“夫君从来不是会隐忍的,先前在刘家村,我来葵水的时候,每日都要这般折腾一回,可现在回了京城,都已经这般难受却还是忍着,除了夫君害怕被人瞧见外,我想不出旁的理由了。”
这话看似合理,但李珩无法忘记,她现在那抹带着嘲弄的笑。
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然而,他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了。
整个人已经被快感抽离,李珩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更何况,他已经憋了整整两日。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从前顾忌到共感之事,即便有需求,也只是通过练武来排解发泄。
未曾尝过山珍海味,吃糠野菜也能过活,可通过共感尝过山珍海味之后,糠和野菜便再也无法填平他的欲望了。
如今真真切切的感受,并非通过共感这种水中望月隔靴搔痒,李珩的自制力,彻底土崩瓦解。
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扣住了床沿,头微微后仰,露出漂亮的喉结,气息也越来越重,到了后来已经开始低低粗喘。
他明明知道不好,明明知晓后面会有很多麻烦,但他却没有自制力让她停下来。
终于,快感即将灌满……
“小姐、小公爷。”
紫衣的声音,仅隔着一道珠帘在外间响起:“太子殿下派了人来,说有急事要请小公爷去一趟。”
突如其来的声响,将沉浸其中的两人下了一跳,刘萱的动作一停,快感的添加便戛然而止。
她正要同情李珩,却没想要他猛然握住了她的手,喘息着快速上下滑动起来。
数下之后,猛然停住,灼热开始跳动,一股湿热带着某些气息,透过布料透了出来。
谁都没有说话,整个屋子只有低低的喘息声。
片刻之后,李珩松开了她的手,微微倾身额间抵上了她的额头。
他闭着眼没有看她,直到外间再次响起紫衣的催促声,他这才缓缓睁开眼,离开了她些许,看着她空洞的双眸,一字一句哑声道:“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这话,他朝外间应了一声是,捡起床上腰带整理好衣衫,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刘萱半蹲在地上垂着眼眸,直到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站起身来,抬起手在鼻下闻了闻。
啧!
真多!
也不知道攒了多久。
紫衣和紫兰掀开珠帘,面色潮红的看着她,轻轻唤了一声:“小姐。”
刘萱站在那儿,美艳的小脸上满是窘迫:“夫君他……”
她一说话,紫衣和紫兰的脸顿时更红了,紫衣连忙上前扶着她坐下,红着脸道:“小姐无事的,奴婢们习惯就好了。”
刘萱闻言低低嗯了一声,开口道:“那,你们同我说说府上的情况吧,我初来乍到,还只见过侯爷和夫人。”
“您该唤父亲和母亲了。”
紫兰开口道:“如今您是已经回了府,是侯府的大小姐,也该改口了,您来之前夫人都说过了,过些日子还要办宴席,将您介绍给京中的人呢。若是到时候您还唤侯爷与夫人,岂不是丢了老爷夫人的脸?”
这话虽是提醒,但听着有些像教训,刘萱垂着眼眸神色不变,语声怯怯的道:“我……记住了。”
紫衣见状顿时心一软,连忙道:“小姐莫担忧,紫兰只是提醒而已,距离宴席还有几日呢,小姐慢慢来也不迟。”
紫兰闻言翻了个白眼,反正这个不知廉耻的所谓大小姐是个瞎子,她也不怕被看见。
紫衣瞪了她一眼,转眸朝刘萱柔声道:“小姐刚刚说想知晓府中的情况?奴婢同您慢慢说。”
其实永誉侯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刘萱比任何都了解,但她还是应了一声,乖巧的听着。
老侯爷与老夫人在永誉侯还未曾成婚的时候便去了,侯府突然一下失去了主心骨,二房和三房又是没什么建树的,侯府顿时一落千丈。
永誉侯本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二人已经谈婚论嫁,但在老侯爷与老夫人去世之后,为了侯府他求娶了吏部尚书的嫡女殷氏。
殷氏不仅是殷尚书老来得女,还是殷家唯一的女儿,打小很受宠爱,性子也较为骄纵。
当然,这些前情紫衣是不会说的,她说的是后面的事儿。
殷氏嫁入侯府之后没多久便有了身孕,生下了长子楚瑜,因着身子受损,从此之后殷氏再无儿女。
虽是为了侯府才迎娶的殷氏,永誉侯倒也重情重义,五年之后才有了两个妾室,生下了两个女儿,如今永誉侯府除了永誉侯,在朝廷担着正四品的右通政之外,其余皆是些不过六品的小官,自然不必细提。
二房和三房倒是人丁兴旺,同辈的加起来有十余人,但他们都仰着永誉侯夫妇的鼻息过活,所以想理就理,不想理就可以不理。
听完之后,刘萱怯怯的开口道:“所以,我需要在意的是大哥楚瑜是么?”
紫兰闻言轻嗤了一声:“其他两位小姐虽说年纪小又是庶女,但她们可是在侯府长大,是正儿八经的小姐。”
刘萱闻言一愣,点了点头低低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紫衣皱了皱眉,朝紫兰瞪了一眼,转眸朝刘萱道:“小姐先坐会儿,奴婢去给小姐取点茶水点心来。”
见她点头,紫衣朝紫兰使了个眼色,拽着她的衣袖出了门。
她们一走,刘萱便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看了看四周,顺带听二人在外间低语。
紫衣朝屋内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说话夹枪带棒的?不管大小姐从前是什么身份,往后她便是侯府的大小姐,是咱们的主子!”
紫兰轻哼了一声,满脸不屑:“什么大小姐?不过是山沟沟里出来的猎户之女罢了,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你看看谁家的真正的大小姐,在成婚之前,便与这般不要脸的同男子厮混?也不害臊!不就是仗着有副好皮囊么?”
“那也是本事!老爷和夫人都没说什么,你我又有什么资格评论?”
看着她不服气的样子,紫衣低声道:“再者,将她伺候好了,咱们将来也不会差。那可是小公爷,若是她将来真的入了国公府,你我就是陪嫁丫鬟!”
其余的话,她没有说,可紫兰却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的道:“行,我知道了。”
听完两人的谈话,刘萱轻笑着摇了摇头。
她还没算计她们,这两人倒是先算计到她头上来了,可真有意思。
李珩出了侯府的大门,便瞧见了等候在外的青雷。
他轻嗤了一声道:“看来,咱们的太子殿下是真的急了,竟派了你来。”
青雷没有回应他的嘲讽,只躬身道:“小公爷请。”
李珩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上了马车。
马车在路上走着,李珩感受着身下的黏腻,有些懊恼的闭了眼。
他真是疯了!
太子府书房内。
所有的仆从都被赶了出去,李瀛坐在椅子上,一张俊脸乌云密布。
李珩推开书房的门,看了眼满地的奏章,淡然的俯身,一本本捡了起来,重新放回桌上,淡淡道:“不想让母后的人知晓,你最好收敛着点。”
李瀛闻言看着他冷笑,语声是从未有过的冷冽:“你呢?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若是之前,李珩还能理直气壮,说自己是为了李瀛好,那刘萱一看就不是个什么猎户之女,更不是什么单纯良善之辈。
可今日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再也没了之前的理直气壮和问心无愧。
他沉默了半晌开口道:“今日,是我之过。”
李瀛闻言冷笑:“你之过?”
他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拽住李珩的衣领,压低声音怒吼道:“一句轻飘飘的你之过,便想一笔带过?!你把萱儿当什么?你把孤,又当什么?!”
李珩看着他,冷声道:“那皇兄你呢?又把我当什么?你在行事之前,在贪恋刘萱温柔乡的时候,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哪怕只有一分?!”
李瀛闻言瞬间没了声,他看着李珩沉默良久,缓缓松了手。
李珩也沉默着没有说话,只垂了眼眸站在一旁。
过了良久,李瀛终于哑声开了口:“你我心意相通,从前是,现在是,往后定然也是。我对萱儿情难自禁,你……料想也是如此。此次孤不同你计较,但从今往后,你不得再见她,更不得再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李珩闻言垂着眼眸,没有出声。
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
李瀛顿时皱了眉,带着怒意冷声道:“怎么?你还当真要冒充孤一辈子,同孤抢她不成?!”
听得这话,李珩抬了眼眸,看着他缓缓开了口:“我已同永誉侯府说明,其实是我拜托了皇兄给刘萱一个身份,我才是……”
嘭!
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李珩的脸上。
不同于之前在刘家村时还有顾忌,这一拳,李瀛用了全身的力气,带着自己的怒火,直直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李珩被砸的一个踉跄,嘴里顿时尝到了一抹腥甜。
他擦了下唇角的血渍,重新站好,看着胸口起伏不定怒气滔天李瀛,淡淡开口道:“这是母后的意思。”
话音一落,李瀛的怒意顿时僵在了脸上,他看着李珩哑声道:“母后的意思?”
“是。”
李珩看着他:“刘萱的事,根本瞒不了丞相府,你与胡鸢大婚在即,母后又怎么可能让你因为一个盲女,而坏了婚事?故而她让我对外宣称,是我与刘萱有了首尾,是我,让永誉侯认了刘萱。”
“所以,你便真的这么做了!”
李瀛带着怒意冷声道:“这便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这便是你今日行事的理由?这便是你冒充孤,让萱儿……”
“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之过。”
李珩打断了他的话:“但皇兄若是能弃了胡家婚事,光明正大的承认刘萱的身份,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不是么?”
听得这话,李瀛整个人沉寂了下来。
他回到书桌后坐下,抬眸看着李珩自嘲的笑了笑:“你说的对,是孤无能。有时候孤都在想,若当初被舍弃的人是孤,该多好。”
最起码,不会对任何人心怀愧疚。
李珩闻言淡淡的看着他,面上没有任何神色。
羡慕他?
多么可笑。
李瀛的颓然也只是片刻,很快他便收敛好了神色,又是那个清冷疏离冷峻的太子殿下。
他看着李珩正色道:“孤不管今日你是情难自禁也好,还是一时失控也罢,即便是母后的吩咐,你也不能一直冒充孤,与萱儿做亲昵之事。要知道,假的便是假的,永远不会成为真的。除非……”
他的语声渐冷:“你当真要变成阴沟里老鼠,永远见不得光!”
李珩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低笑了。
他活动了下被打红肿的腮帮子,笑的一如既往的风流肆意,语声也是不着调:“我早就是阴沟里的老鼠了,皇兄现在说这话不是晚了么?”
李瀛闻言皱了眉:“你!……”
“皇兄何必动那么大的肝火。”
李珩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懒洋洋的道:“今儿个纯属意外,再者,也没有如何。吃亏的,是臣弟我才是,我守了二十年的童子身,丢在了她的手里。不过皇兄你放心,往后最多也就这样了。”
“毕竟,我顶的是皇兄你的身份,若是我一直不同她亲昵,她也会怀疑不是么?逢场作戏是必可不少的,我与她越亲近,她才越安全,皇兄往后才越有可能抱得美人归。”
“当然,若是皇兄这般不自信,觉得我冒充你的身份还能将人抢走,那这活我也可以不接,只需要你同母后说一声便是。臣弟我还要回去沐浴,就不多留了,告辞!”
话音落下,他潇洒转身,然而在转身的那一霎,面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李珩!”
李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李珩停了脚步却没有回头,面色一片冷然,语声却是玩世不恭:“皇兄还有什么吩咐?”
李瀛看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哑声道:“别逼孤恨你。”
李珩闻言垂了垂眼眸,什么话也没说,大步朝外走去。
回到国公府,寻一已经备好了热水,李珩褪去衣衫,垂眸看了眼已经干涸的污渍,眸色沉了沉,跨进了浴桶内。
他靠在浴桶上闭了眼,脑中浮现的,却是刘萱跪坐在他腿间,低头垂眸认真忙碌的样子。
刚刚发泄完没多久的身子,顿时又有了反应。
李珩懊恼的睁开眼,朝外道:“寻一,打冷水来!”
寻一微微一愣,连忙应声:“是。”
介绍完府中的情况,紫衣又在同刘萱说几个能称的上主子之人的喜好,紫兰有些不耐:“小姐又看不见,怕是连院子都鲜少出,即便遇见其他主子,也分不出谁是谁,何必知晓那么多?”
紫衣闻言朝她瞪了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然后安慰刘萱道:“还是要知道的,日子久了,小姐就能分辨出谁是谁了。”
刘萱垂着眼眸,低低嗯了一声。
紫兰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听紫衣絮叨,话都没交代一声,便转身出了门。
紫衣拿她无法,只能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同刘萱说话。
说完楚瑜的喜好,正要继续的时候,刘萱却忽然打断了她:“其实……我觉得她说的是对的,我看不见,往后连院子都很少出,也分不清谁是谁。”
看着她美艳的小脸上满是失落,紫衣忍不住一阵怜惜,连忙道:“小姐不必妄自菲薄,每个人都有长处和短处,小姐这般美貌,性子又这般温柔,是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这世间绝大部分人的眼睛都是好的,但却鲜少有人有小姐这般的美貌,两者相较,还是小姐更厉害!”
听得这话,刘萱有些羞涩的展颜一笑:“是么?”
紫衣连连点头,又想起她看不见,认真道:“自然是真的,奴婢从不说假话!”
刘萱的小脸上一阵感动:“你真好。”
所以就暂时留着吧,那个紫兰,该走了。
临近午时才出发,路上又耗费了两个时辰,进了府又折腾了这么一会儿,现在差不多到了用晚饭的时候。
这是刘萱到侯府的第一日,于情于理这顿饭都是一家子用的。
刘萱被领着到饭堂的时候,楚家人都到了。
除了小辈外,都是知晓内情的,毕竟当年殷氏生的到底是不是双胎,众人心头都清楚。
原先听闻太子要侯府给他的女人安排个身份,众人还挺高兴,觉得侯府振兴有望,可在知晓刘萱眼盲之后,众人顿时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然而,在刘萱被紫衣搀扶着进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直了眼。
这世间……
居然有女子能美到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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