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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宁陈川结局免费阅读暗藏春潮番外

槿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刚进入六月,明山市的气温早已飙升到了三十六七度。风裹挟着砂砾般粗糙的热粒子,暑气滚滚。虞宁下了飞机,就接到好友打来的电话,“你就这样辞职了?那个单子你做了半年多,好不容易才拿到手,就拱手送给那不害臊的那狗东西了?”她推着行李车往外走,丝绒口红覆盖的红唇轻轻启动,清然闲适的嗓音如浸过月光的绸缎。“怎么会,我能让他白捞?他那养小三的事被我抖搂出来了,全公司上下都在看他的笑话呢。”电话那头的人哑然片刻,吐出一句“你真勇”的赞赏,又为她感到不甘心,“你在深蕉SHEERLV待了七八年,好不容易爬到销售部副经理的位置,也不要了?”走出室外,虞宁被太阳晃了下眼。哦,原来已经八年了啊。她从大学毕业就进入深蕉这家化妆品公司,跟着公司打拼成长,一步一个...

主角:虞宁陈川   更新:2025-05-24 2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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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宁陈川的女频言情小说《虞宁陈川结局免费阅读暗藏春潮番外》,由网络作家“槿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进入六月,明山市的气温早已飙升到了三十六七度。风裹挟着砂砾般粗糙的热粒子,暑气滚滚。虞宁下了飞机,就接到好友打来的电话,“你就这样辞职了?那个单子你做了半年多,好不容易才拿到手,就拱手送给那不害臊的那狗东西了?”她推着行李车往外走,丝绒口红覆盖的红唇轻轻启动,清然闲适的嗓音如浸过月光的绸缎。“怎么会,我能让他白捞?他那养小三的事被我抖搂出来了,全公司上下都在看他的笑话呢。”电话那头的人哑然片刻,吐出一句“你真勇”的赞赏,又为她感到不甘心,“你在深蕉SHEERLV待了七八年,好不容易爬到销售部副经理的位置,也不要了?”走出室外,虞宁被太阳晃了下眼。哦,原来已经八年了啊。她从大学毕业就进入深蕉这家化妆品公司,跟着公司打拼成长,一步一个...

《虞宁陈川结局免费阅读暗藏春潮番外》精彩片段


刚进入六月,明山市的气温早已飙升到了三十六七度。

风裹挟着砂砾般粗糙的热粒子,暑气滚滚。

虞宁下了飞机,就接到好友打来的电话,“你就这样辞职了?那个单子你做了半年多,好不容易才拿到手,就拱手送给那不害臊的那狗东西了?”

她推着行李车往外走,丝绒口红覆盖的红唇轻轻启动,清然闲适的嗓音如浸过月光的绸缎。

“怎么会,我能让他白捞?他那养小三的事被我抖搂出来了,全公司上下都在看他的笑话呢。”

电话那头的人哑然片刻,吐出一句“你真勇”的赞赏,又为她感到不甘心,“你在深蕉SHEERLV待了七八年,好不容易爬到销售部副经理的位置,也不要了?”

走出室外,虞宁被太阳晃了下眼。

哦,原来已经八年了啊。

她从大学毕业就进入深蕉这家化妆品公司,跟着公司打拼成长,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销售部副经理的位置。

上个星期,她母亲病重去世,她休了八年以来第一个年假,也不过一个星期而已。

昨天回到公司,才得知自己做了近半年的彩妆系列项目,和国外两家大型商场签约设立专柜的合同被签上了销售部经理的名字。

辛辛苦苦种的桃子被摘走了,她当即就过去质问了。

经理当时还得意洋洋,让她沉下心,说她才30岁,还年轻,等下一个项目什么的。

虞宁这脾气能忍吗?

她直接薅住经理头上那两根毛,又把工牌砸他脸上,连带着上司那盆最心爱的植物也殒命了,还把他养小三的事情抖出来。

就这样,她离开了自己奋斗八年之久的地方。

但她不后悔。

“嗯,不要了。这么久了,我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她长长舒口气,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有不少私家车迎上来问她去哪,要不要送。

她没理会,继续和电话里的人说,“行了,你好好挣钱吧,说不定,等我存款嚯嚯完了,就得靠你养了。哎哟,姐们我要大施拳脚开始浪了。”

电话那头的人翻了个白眼,“你好好发挥你那女流氓本事,在明山市找个男人嫁了得了。”

“啧,还这是个好主意,放心,我会努力的,争取嫁个高富帅。那你也得努力赚钱啊,我要大红包的。”

那头的人无语。

虞宁笑着和她吹了两句牛后,就挂了电话。

昨晚决定来明山市时,她就在手机上顺便订了集东镇的一家民宿。

叫“一川风月”。

一川风月,满堤杨柳,今夜酒醒何处。

挺诗情画意的。

想来老板不是个温柔多才的大帅哥,就是个漂亮软萌的美女了。

而且看图片,房间和环境也还不错。

她立马就选择了这家店。和老板加了微信,说是今天会来接她。

明山市没有旅游淡季,因为风景好,一年四季都有不少旅客,这会一眼望去,全是人头。

她正准备给老板打个微信电话,视线忽然定在一个纸壳做成的牌子上。


一川风月,接虞宁顾客。

吸引她的,其实不完全是那个简单粗糙的纸壳牌子,而是举着牌子的男人。

男人很高,将近一米九的个,在这一众人群里,显得特别打眼。

尤其是他留着板寸,身穿黑背心和短裤,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自然,身材健硕。

一张脸不是她认知里的那种俊秀帅哥,他眉眼深邃,轮廓刚毅,五官立体。

哟,糙是糙了点,但长得还不赖。

网上说明山市邂逅帅哥的话还真不假。

虞宁忍着吹口哨的冲动,扬着眉梢迈步朝他走过去,在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步子。

男人鹰隼的眸里映着眼前这个身穿吊带碎花拖尾长裙,浅色牛仔裤的女人。她挺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白皙明艳的脸。

只有那张饱满的红唇和小巧秀气的鼻子。

他微微敛眸,声音浑厚粗哑,“虞宁?”

嗯,声音也还可以。

虞宁满意的笑了笑,轻飘飘的应了声,又睨向他手中的纸壳牌子,闲适的评价,“字不错。就是这纸壳……哪来的?”

有点掉档次。

男人把推车上的行李箱拿下来,转身往前走,“后备箱随便拿的。”

他今天五点多就来市里送水果,昨晚手机忘记充电了,到下午就没电关机了,偏偏车上也没数据线。

又怕客人联系不上,便想出这么个法子。

虞宁跟上去,心想,这男人不止个高,腿也长,走得也快。

她可没有追着男人跑的习惯,不想追,也懒得喊住他。

陈川往前走了有一段距离才发现人没跟上来,顿住步子回头,就看见那女人眉眼含笑,双手环胸,不紧不慢的走在后边。

等她走近,听她忽然问了一句很自来熟的问题,“你是不是没谈过女朋友?”

陈川拧眉,不解的看她一眼。

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她狐狸眼里的揶揄,语气也轻快,还带了一丝调戏的意味。

“走路走这么快,不知道恋爱第一准则是要和女朋友同一个步调?”

这涉及私人问题,陈川并不认为自己有回答的必要,冷淡的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啧,还是个闷葫芦,油盐不进啊。

在销售行业混了那么多年,虞宁早就练就了铁布衫一般的脸皮,尴尬什么的,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不回答,那她就换个问题好了。

“还没问老板怎么称呼?”

男人这才回了一句,不过语气依旧不咸不淡,“陈川。”

虞宁微愣,摘下墨镜。

哦,一川风月里的川是他啊。

她下意识打量了眼他这高大的身形,和她脑补出来的温柔多才的大帅哥别说八竿子了,十八杆子都打不着。

但看在他长得不错的份上,她觉得这些都不是事。

陈川注意到她的目光,回看过去。

虞宁一笑,白皙漂亮的小脸上似是比天上得太阳还要灿然几分,金色的光束落在她上扬的狐狸眼中,熠熠生辉。

“好听。”她故意停顿了几秒,才缓缓继续补充道,“我是说……民宿的名字。




陈川神色淡漠不变,走到停车的地方。

虞宁本来还想调侃两句的,但在看到那辆破旧的货车时,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她错愕的看着正一脸平静放行李箱的男人,“坐这个车?”

许是她语气里的嫌弃太明显,陈川又睇了她一眼,“只有这个车。”

“你这车……开了多久了?”

“七八年。”

“……”

七八年成这个鬼样子还没报废也是挺不可思议的。

虞宁都担心,这破车会不会在半道罢工。

她砸吧一下嘴,见他上车了,也只好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坐进去。

扣上安全带,货车驶出露天停车场,她又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平时接送客人就开这个?客人不给你们差评?”

“你要给差评?”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

虞宁打量这车里的格局。

没有任何多余的饰品,连个车挂都没有。

也看不出半分有女人坐过的痕迹。

这车,和它主人一样。

一样糙。

好在车里没啥奇怪的气味,她轻哼了声,“像我这种人美心善的,倒也不至于特意上去刷个差评。不过……”

“我看你们民宿好评率挺高的,难不成是刷出来的?”

她问得诚心,但陈川答得随意,还很冷淡,“不是。”

虞宁感慨,“你这破车没收获到差评也是天方夜谭咯。”

“不送客人”

“不送客人?为什么?”

陈川侧头,只一眼,便映入一张明媚浓颜的鹅蛋脸,她满脸茫然和不解。

还有一丝真的好奇。

他收回视线,目视前方,“这是货车。民宿也没有接送这一项服务。”

虞宁扬了扬眉,眼底蕴含雀跃张扬的笑,“那我是第一个?”

“不算。”

赶时间的客人也送过。

但他并没多做解释。

“……”

虞宁等了半分钟,也没等到他说为什么不算,再回头看他一脸冷淡自然,眉眼如炬的模样。

那叫一个心累啊。

和他搭个话,感觉比她干销售时,找哪个大老总谈合作还费劲。

行吧,不上道拉倒了。

她抻了抻腿,找了个闲适的姿势靠在椅背上,重新戴上墨镜,刚刚热情活泼的语气此刻淡了两分。

“这里离集东镇有多远?”

陈川似乎听出了异样,下意识用余光又扫了她一眼,见她一副懒散要休息的样子,淡淡回了一句,“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

虞宁都惊了,白皙修长的手指立刻扒拉下墨镜,“这么远?”

“嗯。”

“……”

想从他嘴里再多抠两个字出来,真是比登天还难啊。

许是在职场上待太久了,她还真是没见过这么话少的。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四点了。

等到了镇上估计得六点后了。

她重新将墨镜挑上去,打算睡一觉。

集东镇在明山市属于较为偏远的镇子,山路崎岖,途经集南镇,三面环山,有一条名为碧风的河流。

民风淳朴,景色宜人,没有什么商业化的感觉。

网上说这是一个小众的避世养老地。

虞宁在这破货车里晃啊晃,慢慢睡着了,再醒来时,暮色已经落到西边的山脊处了。


残阳如血,泼向层峦,亦在湛蓝的天空上渲染出大片绯霞。

在这幅美轮美奂的山水画中,那辆行驶在蜿蜒公路上的破旧货车显得格格不入。

虞宁取下墨镜,不经意看到驾驶室那个被金色光束镀了一层薄金的男人,直勾勾的目光便落在他身上了。

这景不错。

车里的男人也不错。

如果这个男人要是上道一些,好撩一些,会更不错。

她重重叹息一声,将车窗降下,清爽舒适的山风徐徐往车里灌,将她懒懒散散的声音也吹散了些。

“还有多久到?”

陈川目不斜视,“一个小时左右。”

居然才过一个小时。

真慢啊。

刚在心里刚感慨完,车子忽然“咔”的一声,熄火停下了。

她当即愣了下,侧头看向驾驶室的男人,“这是什么意思?”

陈川蹙着眉头,下颚线紧绷,“坐车里等着。”

说罢,便推开车门下去了,将车盖打开查看情况。

隔着挡风玻璃,虞宁看他闷头捣鼓了几分钟,也干脆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走到他身边。

“怎么个事?”

“应该是燃油泵故障了。”

虞宁目瞪口呆。

她这是走的什么霉运?

说罢工,这破车还真就罢工了。

这荒郊野岭的……

现在怎么办?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着男人的块头。

要是他欲图谋不轨,硬碰硬,她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陈川本来想打电话,又想起手机没电了,他侧头看到虞宁正像X光扫描仪一样在上下扫着自己。

那狐狸眼具有十足的侵略意味,似是在打量猎物。

他莫名其妙的皱了下眉,“你有充电宝?”

“有。”虞宁垄断思绪,抬起头,“不过没你手机用的数据线,可以无线充。”

他是安卓的,她是苹果的。

麻烦。

陈川用舌尖抵了抵腮帮,“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车子得拖回集南镇修。”

这是他们认识一个小时以来,他和她说得最长的话了。

虞宁调笑道,“哦,现在嘴巴突然好了?能说这么多话了?”

陈川抿唇,眉头深拧。

虞宁心情愉悦的返回副驾驶室旁,从座位上拿上手机,解锁递给他。

陈川在拨号键盘上输入了一个手机号码拨通过去,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男声,“喂。”

“斌子,开拖车来隆山这边来。”

“川哥?这你手机号?你跑京海市区了?”

“别人的,少废话,赶紧过来。车熄火了。”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还给虞宁。

虞宁接过手机,“拖车过来大概要多久?”

“集南镇离这二十分钟左右。”陈川迟疑了两秒,多问了一句,“会开车吗?”

“会。”

“你上驾驶室,掌方向,我把车推边上,路中间不安全。”

虞宁这一天的兴致要被这个男人败光了,她无语的觑他一眼。

看出她的不情愿了,陈川脸不红心不跳,“不然你推?”

“陈老板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虞宁被气笑了,她双手环胸,耐着性子问。


“没有。”

陈川答得干脆,直接走到车屁股后面,做好推车的准备了。

虞宁也不恼,眼底漾开笑,拂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看出来了,陈老板肯定没谈过女朋友,那我就不和你这种老光棍计较。”

陈·老光棍·川:“……”

这女人的嘴,还真是个不吃亏的主。

驾驶室的空间对于虞宁来说太富足了,她握着方向盘往右打,从车外的后视镜还能看到男人用力推车的半个身影。

把车子推到路边也没费多少事。

虞宁从车里潇洒的走下来,放眼望去,天际上的彩霞似乎淡去了几分。

她盯了几秒,下意识在包里摸出烟盒,又想起打火机在机场被扣下了,便抬腿走到男人身边。

清丽的嗓音被山风一吹,似初春薄雾,湿润,又染上了几分倦意,“借个火。”

陈川闻言,垂着眼睑睨着她白皙修长的手指里捻着的烟,沉声回道,“山里禁火。”

虞宁一脸无语,“我又没让你放火,就帮我点根烟而已。”

陈川又沉默了,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

“……”

又变哑巴了。

虞宁转动着手里的烟,八卦问,“说真的,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你这么闷,你女朋友能受得了?”

陈川,“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话多。”

“这就是你没见识了,我这顶多是健谈,实在称不上是话多。我有个朋友,她话就密,一说起来,保准你插不进去话。”

虞宁看他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撇撇嘴,“你不让我抽烟,还想拦着我说话,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了?”

“我没拦着。”

“但你不和我说话。”

陈川沉吟片刻,匪夷所思地问,“现在是谁不讲道理?”

虞宁再次双手抱胸,郑重其事道,“陈老板,我觉得,首先,你得端正自己的态度,我可是你可亲可爱的顾客,未来的三个月都住在你的民宿,你连天都不愿意和我聊,这合理吗?”

“我这要是在差评上写一条,老板服务态度差,还凶顾客,你觉得会不会影响你民宿的生意?”

这还威胁上了?

陈川开民宿也开了四五年了,也不是没见过胡搅蛮缠的顾客,但像眼前这样的,还真是头一次。

他实在是不善言辞,也说不过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虞宁展颜一笑,“都差评上了,还不让瞎编几句?”

陈川:“……”

很快,一辆黄色的拖车行驶来停下,从车里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黑小伙,大剌剌的朝陈川挥了挥手。

“川哥,你车又咋了?哟,还有个大美女,这是……”

虞宁大大方方的笑着打招呼,“嗨喽,你好。”

小伙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向陈川,“你好你好。川哥……”

“民宿顾客。”陈川言简意赅,大手掐住他的后脖颈,“天要黑了,赶紧看车。”

“哦,好。”

车子的燃油泵要换,车子还是得拖回镇上。


等货车装上拖车后,虞宁和陈川自然要跟车,这条山路的宽度调不了车头,还得往前面开十分钟左右,才有个回车场。

相比陈川的沉闷,这个叫陈斌的小伙子就活泼很多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姐,你是过来旅游的吗?”

车厢不大,尤其是陈川个高块头大,她坐在中间,挤得慌,心里一烦,她就喜欢满嘴跑火车。

“不是,来结婚的。”

这话不止陈斌惊讶,连陈川都错愕的侧头看着她。

陈斌问,“啊,姐,你男朋友是我们这边的?”

虞宁一脸的风轻云淡,“或许是吧。”

陈斌懵了,“啥叫或许?”

“就是还没开始找的意思,找到了,就是你们这边的。”

“……”

“……”

狭小的车厢里一片诡异的寂静。

陈川都服了,什么鬼话她都扯得出来。

他干脆收回视线。

陈斌哈哈笑了两声,打破车里的尴尬,“姐,那你想找什么样的?”

“找什么样的啊。”

她幽幽拉长尾音,视线不偏不倚的又落在陈川身上,毫不掩饰的打量了起来,“我看你川哥就不错,他有女朋友吗?”

陈斌一个激动,要不是在开车,都想跳起来鼓掌了。

“哎哟,姐,你可太有眼光了。不是我自卖自夸,我川哥人可好了,长得帅,人好,体贴,会照顾人,也顾家,还会赚钱,又有安全感。”

“是吗?”虞宁扬扬眉。

“当然啊。不过,姐,你是我见过所有追川哥的女孩子里长得最漂亮的一个。”

“噢哟,小伙子,你眼光也不错哦。”虞宁笑盈盈的,继续问,“有很多人追他?”

“是啊,光住在他民宿就想追他的姑娘,没有百八十个,也有十几二十个。”

“啧,看不出来,这么受欢迎。那有追到的吗?”

陈斌想了想,带着几分骄傲的扬了扬下巴,“据我所知,好像没有。我川哥可是那种坐怀不乱的人,不是谁轻易能追到的,对不对,川哥?”

一旁的当事人陈川满头黑线,回头对上那双尽是戏谑打趣的狐狸眼,仅几秒的功夫,便镇定自若的移开了目光,瞪向陈斌。

他咬牙切除的警告,“把你嘴闭上!”

陈斌缩了下脖子,果断不吭声了。

但不服气的在心里腹诽:就会凶我,你有本事凶旁边的虞宁啊。

虞宁歪歪头,白皙精致的鹅蛋脸笑靥如花,眸子轻轻眨动,漾开抹极浅的涟漪。

倒像一只来勾魂索命的狐狸。

“陈老板坐怀不乱啊?那我改天试试?”

噗!

陈斌一口血咔在喉咙里。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飞快看了眼陈川,但很遗憾,除了冷淡和不悦之外,他没在他哥脸上看到其他多余的表情。

陈川在虞宁脸上看到的满是玩味和故意挑弄。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怕是越搭理她,她越来劲,干脆不予理会。

虞宁见状,“啧”了声,看向开车的那小伙子,“斌子,你有女朋友吗?知道你川哥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姐,我都结婚了,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虞宁是真的震惊。

从刚刚的交流中,他可一点也不像是当爹了的人。

陈斌嘿嘿笑了声,“我老婆是我同学,毕业后就领证结婚了。”

青梅竹马啊。

原来如此。

虞宁了然的点点头,顺着这个话题又聊了会。

陈川全程没有参与。

半个多小时后,拖车便驶入了集南镇,最后停在了一家名叫万兴修车铺前。

陈川推开车门率先跳下去,准备去后面帮忙卸车,虞宁喊住他,“陈老板,能麻烦你扶我一下吗?有点高。”

拖车的车厢离地面确实是有一米多的距离,她踩上来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放眼看去,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下脚。

陈川回头对上她依旧张扬的眸子,似乎是要辨别她话里的真假,还目测了下地面到车厢的高度,眉头微微蹙起。

虞宁看着他那副不太情愿的样子,露出标准微笑,“怎么了?陈老板,扶一下你可亲可爱的客人下车很难吗?”

会让你掉块肉是吗?!

话音一落,男人的手已经伸到了空中。

算你识相!

虞宁凶狠狠地瞪他一眼,视线又落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很大,很宽,没那么光洁,沟壑却不深。

古铜色的肌肤在这落日余晖中泛起淡淡的光泽,手心和几个指腹上都有一层茧子。

她扬了扬眉梢,傲娇的将白嫩的手放在他干燥的掌心中。

她一米七的个子,手指修长,但在他手里,就显得有些娇小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肌肤颜色,也显得格外扎眼。

陈川感受到掌心陷落的柔软时,顿了下,没回握。

就像一个毫无感情的借力桩子,杵在那一动不动。

虞宁踩着踏板,小跳下来,也没着急放开他的手,反而像个女流氓揩油一样,摸了下他掌心的茧。

这粗糙的触感,就像砂纸划过丝绸,很突兀,却又很柔和。

她随口问了一句,“你是经常做什么活吗?手茧这么厚。”

陈川宛若触电一般抽回自己的手,眉头皱深了几分,用力扣了下被她触碰过的地方,试图阻止那片轻微的瘙痒扩散。

“山上的粗活。”

撂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得相当干脆。

虞宁睨着他高大的背影,“啧”了一声,眼底悄悄爬上一丝狡黠,勾起了红唇。

陈斌是个骗子。

说什么他川哥是个坐怀不乱的主。

放……

不能说脏话,我们可是有素质,有涵养的高级白领。

瞧瞧,现在摸个小手,就落荒而逃了。

啧!

还是挺好撩的。

他们卸车,她也帮不上忙,正想要不要去镇上溜达溜达,找点吃的,毕竟有点饿了。

中午在机场没来得及,飞机上的餐,就像是被乘务员端上来的泔水。

难吃得要命。

不过,这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修车铺里走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身上系着围裙,手里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萌娃,和陈川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陈川只点了下头,又继续忙着手里的事。

反而是陈斌喊了声,“阿妍,你招呼一下那位美女姐姐,是川哥带来的。”

薛妍这才看到立在初夏黄昏下的曼妙倩影,她愣了下,随后笑道,“实在抱歉,刚刚只顾着和川哥打招呼去了,我叫薛妍,是陈斌的媳妇儿。”

“你好。”

或许是销售这职业的缘故,让虞宁总习惯开口就带笑,散发着十足好说话的亲切感。

她握着薛妍怀里小人儿的手,轻轻晃了晃,“你也好啊。”

“昊昊,叫人。”

“阿姨。”小奶音软乎乎的。

虞宁虽然更想听他叫姐姐的,但也没没有纠正,自然而然地问,“真可爱,多大了?”

“三岁多了,九月份就该丢去幼儿园了。”薛妍将娃娃放下来,“姐姐怎么称呼?”

“虞宁,虞姬的虞,宁静的宁。”

“那我叫你虞宁姐吧,你这名字和你人一样漂亮。”

虞宁笑道,“你这小嘴和你长相一样甜。”

两人带着孩子进了屋子。

没聊多久,薛妍就要去做饭了,虞宁不好吃白食,便主动过去帮忙,但刚摸上一把青菜,就被薛妍赶出来了。

“虞宁姐,你帮我看着昊昊吧,我这也没几个菜,不费事。”

虞宁看着正在一手玩小汽车,一手吃小面包的小萌娃。

还别说,她还真有哄小孩的经验。

之前有个客户她家孩子也这么大,为了有更好的话题性,她还特意买了两本育儿书回来看。

一字不落的看完了。

现在去当个幼师都觉得是绰绰有余了。

她走过去,自来熟的问道,“昊昊,这小汽车有没有名字啊?”

小萌娃想了下,然后摇摇头,“没有。”

虞宁也是闲出屁来了,“那我们给小汽车起名字吧,好不好?”

半个小时后,陈川进来洗手,就看见虞宁依次推动小汽车,“小粉来咯,昊昊接住了,小蓝又来了……”

她玩得正起劲,抬头就撞进陈川那双漆黑的眸子。

四目相对。

空气里刹那弥漫起一丝尴尬。

虞宁眨巴了下眼睛,面色如常,还笑着邀请,“陈老板,要不要一起来玩玩?”

小萌娃顺着她的视线看过,笑着喊道,“川爸,你来呀,很好玩的。”

陈川:“……”

“川爸?这是什么称呼?”虞宁疑惑地问。

“我干儿子。”

“哦。”虞宁拉长尾音,摸了摸小萌娃的脑袋,“那你干儿子邀请你过来玩,你来吗?”

来玩什么?

推她面前的小粉小蓝吗?

陈川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移开了目光,淡淡回道,“车子还没换好。”

“不是陈斌在换吗?你也会?”

“会一点,顺手帮忙。”

“哦。大概多久能修好?”

“两个小时。”

虞宁在心里粗略算了下时间,“那等到集东镇不得九十点去了?”

现在才六点。

陈川扫了眼墙上的时间,“差不多。你很急?”

“嗯,急。想在床上瘫着了。”

这一天,不是在车上,就是在飞机上。


她是真的想躺会。

陈川看出她面上的疲惫,迟疑了下才说,“会尽快。”

虞宁帮薛妍端菜出来,摆好碗筷出来喊人时,远处山峰处最后一丝彩霞已消失殆尽,被黑沉沉的天覆盖,悬挂了一轮半圆月,周围点缀着密集的星星。

明山市夜昼夜温差大,白天有三十六七度,但晚上只有十七八二十度的样子。

她站在门口,就有一阵清冷的风拂了过来。

将她的碎花裙摆吹起来,白皙的手臂激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她微微瑟缩了下,往不远处正在修车的两人喊了句“吃饭了”就转身进去了。

没有要浪费口舌喊第二遍的意思。

薛妍是个热情好客的,菜弄得很丰富,还有酒。

但因为等会他们一个要修车,一个要开车,这酒就搁一旁了,虞宁干脆给自己倒了一杯。

是他们集南镇本地酿的米酒,有很清甜的糯米香,还有一种发酵后的独特微酸,又不失绵柔醇厚。

还不错。

虞宁尝了第一口后,接着就有第二口,第三口……直至一杯酒喝完了。

陈斌笑道,“姐,你这酒量看着不赖啊。”

“过奖,还算凑活吧。”虞宁笑了笑,难得谦虚了一回。

“说起酒,姐,你有机会可以尝尝川哥自酿的藏春糯米酿,果子酿,那都是一绝,味道没得说。”

虞宁意外的看向旁边的男人,“你还会酿酒?”

“嗯。”

“那确实得尝尝。”

陈川不咸不淡道,“你是民宿客人,我会给你算便宜点。”

“行啊。那陈老板您看我们之间的交情能打几折呢?”

“9.8折。”

去他妈的9.8折!

抠死你得了。

虞宁心里骂了一句,面上依旧四平八稳,撇了撇嘴,“那算了,我努力努力,争取以后拿个民宿老板娘折扣吧。”

饭桌上突然一静,陈斌适时开口,“姐,你这……是在和我川哥表白?”

“表白?你听着像?”

陈斌点头。

虞宁想了想,浑不在意地笑了起来,明媚的狐狸眼里满是戏谑,“像就像吧。陈老板,那你接受吗?”

论胡说八道和厚脸皮,陈川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他甘拜下风。

他微微蹙眉,对上她的目光,没什么情绪回了一句,“不接受。”

虞宁闻言,“啧”了一声,感慨道,“郎心似铁啊。快给我再倒一杯,让我压一压心底的难过。”

陈川:“……”

他就没见过这么戏多又厚脸皮的女人。

吃过饭,陈川和陈斌又去捣鼓车子去了,而虞宁则帮着薛妍一块收拾了下桌子,洗碗的时候,她又被薛妍从厨房赶出来了。

她无奈,只好和萌娃继续玩了起来了。

玩了不到半个小时,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她抬头望去,想起这是陈川借陈斌充电器放在那充电的手机。

她让萌娃自己先玩,走到桌子旁,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着“妈”这个备注。

犹豫了两秒,把充电线拔了,拿着手机出去了。

晚风清凉,她搓了搓胳膊,快步走到陈川面前,“你电话。




陈川下意识先看她一眼,又看向手机屏幕,想去按接听,但他上全是黑油,瞬间有些无措。

看得虞宁有点想笑,掐着铃声结束最后那几秒,她帮忙点了接听,顺便把手机贴在他耳边。

陈川和电话里的人说的是集东镇这边的家乡话,叽里呱啦的,虞宁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他太高了,一点也不体谅她这个举手机的人有多累。

她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腰,手感是硬邦邦的。

“你弯腰,我举着累。”

陈川闻言,听话的弯了下腰,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他回了一句简短的话,就直起腰,“可以挂了。”

虞宁点了挂断,手指扯开他的裤兜。

陈川一愣,往后退了两步,拧起眉头,“你做什么?”

“放手机啊。”虞宁眉眼含笑,“你不是只有裤子上这两个兜吗?害羞了?”

说着,她向前迈近一步,重新扯过他裤子上的口袋,将手机塞进去,笑眯眯道,“陈老板,要记得坐怀不乱哦。”

然后,潇洒转身进了屋子。

陈斌从车子地下钻出来,学着刚刚虞宁说话的语调,“川哥,要坐怀不乱哦。这姐是在明晃晃的撩你啊,我天哪,你要完蛋了,目前瞧着,这姐段位不低啊,川哥,你小心别栽进去了啊。”

陈川从自己裤袋上移开视线,不咸不淡的撇了他一眼,“少废话,抓紧换。”

“对我倒是硬气,刚刚在虞宁姐面前,你怎么……”

陈斌还没嘟囔完,看陈川作势要过来揍他,立马撑地一滑,溜进车底。

车子修好时,已经快到十点了。

虞宁在里头和薛妍都聊了好几轮了,陈川洗了手喊道,“走了。”

她起身,对陈斌小俩口笑道,“今天多谢你们款待了。”

陈斌笑说,“嗐,客气什么,姐,你集东镇也玩得开心,有时间再来集南镇玩,这边也有几个不错的景点。”

“行,那我们来日方长,改天再聚。”虞宁拿上包,不拘小节的挥了挥手。

陈川听到她这番匪里匪气的话,又回头看了她一眼,顺便和陈斌夫妻俩打了个招呼,径直上了货车的驾驶室。

这个点,镇上已经是一片寂静了,只有几个小酒馆和烧烤大排档还有喧闹声。

车子渐行渐远,很快就驶入山路上。

山路上的路灯隔得远,不是很亮,车子行驶速度也不是很快,很平缓。

这会虞宁倒不觉得困,就是累,和薛妍聊了几个小时,她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说。

车内也难得安静。

十一点过八分,车子终于驶入集东镇。

相比集南镇,这个镇子要小一些,商业化也不重。

车子七拐八拐,最终停在一个淳朴素净的院子外,白墙上印着“一川风月”的花体字。

虞宁下车,隔着矮木门,打量着面前这栋三层楼房前,应该是被翻修过,刷上了白漆,二楼墙上也有“一川风月”的字样。

院子不算大,却十分干净整齐,右边草坪上放置了一个木架板床,上面还有一张矮脚桌和四个坐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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