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近在咫尺,却是零交流。
—— ——
昨天,是打工人最难熬的星期三。
网信办不愧是管互联网的,最是懂打工人的心声。
下午请来的专家声若洪钟,激情四射,震得黎小脑子嗡嗡的响。
趁开会间隙的工夫,她来到会议室后面的小院里去透一口气。
这里有好多出来休息的参会人员,一个个的都在揉太阳穴,看来不是黎小满一人被震晕。
晚上下了小雨,黎小满开心地数着廊檐滴水,却在抄手游廊拐角的地方,猝不及防地撞见那双眼睛。
深邃又迷人,眼尾泛着微微的病态潮红。
慌得她转身就逃进了会议室里,老老实实坐好,迫切地期待老师赶快开始讲课。
宁愿被老师震晕,也不愿被男人迷晕。
男人随后步入会议室,径直在位置上坐下。
咳嗽声传来。
她又忍不住偷偷看他,男人脸色不太好。
原来他病了。
男人的脖子微微一动,偏头看向她,黎小满赶紧低头专注在笔记本上,像是搞小动作被班主任抓住的小孩子一样,一颗心“砰砰砰”直跳。
紧张感一直蔓延。
晚上,她打开顾彦深的对话框,关心的话输入了好多次,只想装作不在意地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但最后还是全部删除。
无论她怎样装,都显得很刻意。
不念。
不想。
索性打开电脑,用顾彦深的照片做起了辟邪屏保。
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
—— ——
时间来到周四。
昨晚上,做辟邪屏保上了瘾,改来改去弄了好多遍。
温宁不愧是女强人,一边写报告,一边不停地问家里人女儿的情况,听说女儿感冒又加重了,已经去医院做了雾化。
两人都在电脑上忙碌,温宁只当黎小满和她一样在工作,还不忘夸黎小满,敢拼敢做,将来肯定前途不可限量。
一觉睡过了头,黎小满是踩着点赶到的会议室。
按照会议流程,今天请的是一位政法大学的教授。
黎小满在看会议流程的时候,都忍不住调侃,“我也是出息了,竟然享受了公职人员的待遇,还要对我进行廉政教育。”
可她看见讲台上男人的时候,不由得呼吸一滞。
西装革履,身姿笔挺,俊朗帅气。
不说话,只是坐在台上,便是气质光华,气场强大。
顾阎王,怎么可能是法学专家!
他是正儿八经的“扫黄打非”专家!
不仅扫黄打非,而且,黎小满可以很肯定地说,他本人也很“黄”,私下里简直骚得一批。
罗涛坐在了顾彦深之前的位置上。
黎小满起身,用签字笔戳罗涛胳膊,“罗老师——”
“小满?”
“这几天怎么都没见你?”
罗涛委屈巴巴,“我一直坐最后一排,今天老大讲课,我才有机会坐前面来。”
“吃饭也没见你啊?”
“我们有内部食堂,你们那个是特意给参会人员开的。”
黎小满借着这个话头,指了指讲台上一脸严肃的顾彦深,“今天不是说法学院教授吗,怎么是顾科长?”
罗涛笑了,还没来得及回答。
“第二排这位穿风衣的女同志”,讲台上的活阎王开口了。
全场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黎小满,她此刻正趴在桌子上,俯身和前排的罗涛讲话。
姿势非常的怪异……和不雅。
“有什么疑问请到台上来问我。”
“没有,没有……”黎小满笑着拒绝。
顾彦深无视黎小满想要杀了他的眼神,得意地弯了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