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筝江闻舟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时,她杀疯了云筝江闻舟小说》,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九千岁一怒,莫不胆寒,没人敢站出来求情。看仇人倒霉,云筝心中畅快极了,对九千岁多了几分好感。“云家女,见过九千岁,愿千岁无忧,无灾无难。”厉无恙微微挑眉,“云筝?”云筝落落大方的行礼,不卑不亢,“是。”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听说,你要将另一半嫁妆送给本王?”云筝神色坦然,“是,请稍等。”她让人拿来文房四宝,写下一封遗书,明明白白的写着,若她忽然暴毙,就将另一半嫁妆送给九千岁。口说无凭,落笔为证。她双手呈上,“这是文书,这是嫁妆清单,若我哪天暴毙,请九千岁拿着这两样东西前来接收嫁妆。”她行事太过洒脱,仿佛这是最平常之事,可,要知道,这是几百万的财产易主。大家的心情很复杂,羡慕,嫉妒,又有些惆怅。厉无恙扫了一眼,她的字秀丽隽永,又饶...
《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时,她杀疯了云筝江闻舟小说》精彩片段
九千岁一怒,莫不胆寒,没人敢站出来求情。
看仇人倒霉,云筝心中畅快极了,对九千岁多了几分好感。
“云家女,见过九千岁,愿千岁无忧,无灾无难。”
厉无恙微微挑眉,“云筝?”
云筝落落大方的行礼,不卑不亢,“是。”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听说,你要将另一半嫁妆送给本王?”
云筝神色坦然,“是,请稍等。”
她让人拿来文房四宝,写下一封遗书,明明白白的写着,若她忽然暴毙,就将另一半嫁妆送给九千岁。
口说无凭,落笔为证。
她双手呈上,“这是文书,这是嫁妆清单,若我哪天暴毙,请九千岁拿着这两样东西前来接收嫁妆。”
她行事太过洒脱,仿佛这是最平常之事,可,要知道,这是几百万的财产易主。
大家的心情很复杂,羡慕,嫉妒,又有些惆怅。
厉无恙扫了一眼,她的字秀丽隽永,又饶有筋骨之力,一手好字。
“你就不怕本王动了坏心思?”
为了霸占这一笔巨款,派人暗杀她。
云筝一双眼睛晶晶亮,满眼的信任,“不会,您是心思坦荡之人。”
其实,前世今生,他们都有渊源。
他,是她的敛尸人!
就冲着这一份恩义,送他万贯家财也是值得的!
而且……他们数年前有一面之缘!
她明晃晃的信任让厉无恙愣住了,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漪涟。
世人皆惧怕他,畏他如虎,唯有她,傻乎乎的信任他。
可,她明明不傻啊。
他挑了挑眉,“你这马屁拍的不行。”
云筝也不介意,笑容明媚,“求九千岁开恩。”
厉无恙看着她讨喜的笑脸,心中微动,随手扯下腰间的玉玦,扔过去。
“遇到难处,可拿此物来王府求助,但,只此一次。”
云筝接住玉玦,看着上面的皇室图案,顿时喜笑颜开,“谢王爷,您会有好报的。”
众人羡慕嫉妒恨,原来九千岁吃这一套!
早说嘛,他们也很会拍马屁!!!
九千岁,求看看我们!
平西侯瞳孔一缩,不敢置信。这哪是信物,分明是保命符!
云氏好运道,居然能让九千岁保她!
哪怕只有一次,也足够幸运。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江闻舟惊惶不安的声音,“父亲,蓁蓁危在旦夕,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啪啪。”两道巴掌声猛的响起。
江闻舟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贵妇人,“母亲,您打我?”
从小到大,她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侯夫人向来最娇惯儿子,但,这会儿冷冷的瞪着他,恨铁不成钢。
“就算叶宜蓁今日死了,你也得跟云筝拜堂成亲。”
不管如何,都要哄的云筝用玉玦帮儿子重新回到朝堂,用嫁妆帮他铺路,送他平步青云。
江闻舟脸色发白,张了张嘴,但父母的脸色太难看,他不敢再吭声。
平西侯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的表态。
“筝儿,吉时耽误不得,拜堂成亲吧,我向你保证,你才是平西侯府唯一的世子夫人,叶宜蓁只是长房长嫂,是一个摆设。”
“你嫁进来后就能执掌中馈,家里上上下下都听你的。”
云筝心思飞转,别人稀罕中馈管家大权,她可不稀罕。
“世子这么为难,不如,这婚事就此作罢吧。”
事已至此,平西侯是不可能放她离开的。
她还活着,一半的嫁妆还能用。
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九千岁的玉玦。
“你进了侯府的大门,已经是侯府的人,这婚事板上钉钉,无人能更改。”
除非,是双方都愿意退婚,否则,就算皇上也不能插手。
云筝抚着玉玦,心潮澎湃。
换脱离侯府的机会吗?不,不行,皇上不能插手的事,九千岁也不能。
这对最尊贵的天家兄弟,其实……有着太复杂的爱恨情仇。
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引起皇上的猜忌之心,不能害了九千岁。
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求九千岁。
罢了,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行吧,不过,我身体不适,行动不便,就让我的丫环抱着母鸡跟世子拜堂成亲吧。”
她是绝对不会跟那个狗东西拜堂的,嫌恶心。
宾客们哄堂大笑,她是真的记仇,而且,有仇必报,都不带隔夜的。
侯府的人脸色很难看。
江闻舟更是气炸了,“云筝,你欺人太甚,你怎么敢这么羞辱我?”
云筝神色平静无波,“你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很公平,不是吗?”
“什么公平?我是男人,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你得尊着敬着……”江闻舟面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怒的。
云筝眼珠一转,笑眯眯的开口,“要不,婚约取消?”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江闻舟被浇了个透心凉,“你……”
平西侯偷偷看了九千岁一眼,心中七上八下。“九千岁,您看?”
厉无恙眼神凉薄至极,“你儿子能让小厮抱公鸡拜堂,云小姐怎么就不能让丫环抱母鸡拜堂?做人要公平些,别总是仗势欺人。”
宾客们都懂了,同情的看着平西侯父子。
平西侯大受刺激,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硬生生的咽回去。
“好,就这么说定了。”
云筝目光一转,看向院落中,她的陪嫁丫环和陪房都被控制住了。
“春兰、春华、春桃、春燕,你们是我最信任的贴身丫环,谁愿意为我分忧?”
四人相视一眼,神色各异。
两个丫环不约而同的开口,“奴婢愿意。”
是春兰和春燕。
云筝深深的看了她们一眼,“就春兰吧。”
被点名的春兰喜上眉梢,而春燕眉眼染上一丝幽怨。
云筝全看在眼里,一颗心往下沉。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喜堂前,春兰抱着一只母鸡,站在江闻舟身边。
一个春风满面,一个面色漆黑,像是参加自己的葬礼。
礼官嘴角抽了抽,这都什么破事啊,传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话。
他扬声道,“一拜天地。”
春兰身体一弯,拜了下去,但,江闻舟站着不动。
“世子,世子。”
“江闻舟。”平西侯怒喝一声。
江闻舟浑身一颤,不情不愿的弯下身体。
无尽的屈辱涌上心头,这一刻,他眼角殷红,恨意在心底深处燃烧。
一边围观的云筝嘴角疯狂上扬,痛快,太痛快了,你们也有这么一天!
这仅仅是个开头!
“二拜高堂。”
堂上平西侯夫妻,堂下平西侯世子,脸色都奇差,谁都接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但,不得不咬牙忍着。
他不敢想象,世人会怎么评价他,皇上会怎么看?
“夫妻对拜。”江闻舟不得不弯下高贵的头颅,手心都掐出血了。
这是他一生最羞辱的时刻,堂堂平西侯世子被逼跟一只母鸡拜堂成亲!
他这辈子都不用见人了!
他抬起头,冷冷的看向那个红衣少女,云筝。
都怪她!
他发誓,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以报今日之耻。
云筝不闪不避,眼神清亮,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废物!孬种!
“轰隆隆”江闻舟脑袋炸开了,她居然敢嘲笑他!
啊啊啊,他要杀了她!
这一切全落入厉无恙眼中,嘴角勾起一丝淡笑,充满了戏谑和玩味。
这漫长无趣的人生,终于遇到一个有趣鲜活的人。
不如,推波助澜一下?
等云筝赶到皇觉寺时,暮色渐近,彩霞满天。
知客僧匆匆赶过来,将一行人带进寺中,云筝诚心上了三炷清香,虔诚的跪在佛祖前,默默祝祷。
她起身后,表示要留下来住宿。
知客僧一脸的为难,婉转的拒绝,“女施主,我们寺里的香房已经被人订光了,下次请早。”
除了家丁护卫外,云筝只带了季嬷嬷和春华。云筝看了春华一眼,春华立马拿出一叠银票,“这是我们的香火钱。”
知客僧的眼睛一亮,好大的手笔。
“啊,差点忘了,还有一个雅院空着,女施主,请跟我来。”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雅院不大,但布置的极为清幽,这是专为贵人保留的,以防万一。
云筝打量了几眼,不愧是前朝皇家寺庙,修建的富丽堂皇,气象万千。
前朝灭亡后,皇觉寺就成了普通寺庙,对外开放,人人都能来烧香。
听说,皇觉寺很灵验, 所以香火极旺,尤其是每月的初一和十五的第一柱香,人人争抢。
明日就是九月初一,不少香客提前住了进来,只为争第一柱香。
知客僧得了赏钱,热情又周到,乐滋滋的送来了热水和一桌素斋。
云筝让春华和季嬷嬷坐下来陪她一起吃,春华不敢坐,站在一边为她布菜。
“听说皇觉寺的素斋是一绝,小姐,这素烧鹅您快尝尝。”
素烧鹅,是豆腐皮包着香菇丁和笋丁,豆腐皮炸的金黄酥脆,一口咬下,蔬菜的鲜香和豆香完美融合,绝!
罗汉斋是一锅杂烩,田间时蔬和菌菇放在砂锅慢慢炖,每一样相互交融,浸满汤汁,口感丰富,鲜香可口。
更出挑的是一碗素面,汤头鲜美,浇头是雪菜鲜笋,鲜的不得了。
云筝来回奔波早就饿了,吃了不少,一不小心就积食了 ,睡到半夜爬起来,在房间来回踱步,脑子转个不停。
明日,叶宜蓁会在这里救下一个身份特殊的孩子,鬼医唯一的孙子,从而得到了鬼医的三个条件。
这鬼医不分正邪,全凭自己喜恶行事。
叶宜蓁得了这样的机缘,治好了几个贵人的病,得了贵人的垂青,从而平步青云。
而云筝前世莫名病倒,缠绵病榻,不死不活,也是鬼医的手笔。
所以,不管如何,都要阻止叶宜蓁得到这份机缘。
她要截胡!
她越想越亢奋,推开窗子透透气。
“扑通。”外面传来一声异响,云筝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入眼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一道黑影正翻隔壁的墙 ,身手敏捷,在皎洁的月光下,黑影的侧脸映入云筝的眼帘,虽然戴着面罩,但她一眼认出了对方,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嘶。”
她的声音很轻微,反应过来已经捂住嘴,但,那道黑影听见了,猛的回头,一双清冷的黑眸瞬间锁定她。
云筝感觉自己被猛兽盯上,一阵心悸, 不由自主的吞咽下口水。
黑影微微蹙眉,踩在墙头, 一跃而起,身影飞了过来。
“云大小姐,大晚上的不睡觉,盯着男人看,不好吧。”
云筝僵在当场,一动不敢动,视线不敢乱飘,要灭口吗?“您……大晚上的乱跑……”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闭嘴吧。
黑影一双黑眸冷冷的看着她,仿佛有杀气闪过,“你看到了什么?”
云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迅速向四肢蔓延,“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她僵直着转身,一步步走向床榻,恨不得立马晕死过去。
“站住。”一道清喝声响起。
云筝脚步顿住,一颗心怦怦狂跳。
男人若有所思,“你刚成亲,深夜怎么会在这里?”
云筝手心全是冷汗,这位是不想藏了?
别提有多后悔了,为什么要来皇觉寺?为什么要半夜留宿?为什么要半夜不睡觉?
为什么要撞见别人的秘密?
“我来烧香,祈求佛祖佑我们全家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还信这个?”
“那个……” 云筝脑子转的飞快,老天爷,救救她吧,她不想被灭口。
男人冷笑一声,“你若死了,你那一半的嫁妆就归我。”
不是别人,正是睿亲王,九千岁,厉无恙。
云筝闭了闭眼,被逼到绝路,反而激起了孤勇,豁出去了。
她猛的回头,视线落在男人完好的双腿上,丫的,说好的瘫子呢?
世人皆知,睿亲王前几年意外受伤瘫痪了,皇上痛心疾首,还加封了九千岁安抚他。
可她看到了什么?他大半夜的在皇觉寺翻墙!健步如飞!
要命了!这是欺君大罪!
他为什么装瘫子,她不想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被她撞见?
“我不求佛祖,求您,行吗?殿下,我很有用的。”
既然她撞见了九千岁最大的秘密,那,还能活吗?
想活,那只有让对方看到你的价值,舍不得杀她!
厉无恙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很害怕,却强撑着,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不知怎么的,他想到了自己,神色稍缓。“你怎么一眼就认出了我?”
云筝脑子转的飞快,“我,过目不忘,读过一遍的书时隔多年也不会忘。更何况,您龙章凤姿,仪表出众,鹤立鸡群,让人印象深刻。”
厉无恙挑了挑眉,过目不忘吗?真巧,他也是!
“说说,你一个女子,能有什么用?”
云筝咬了咬嘴唇,说出云家最大的秘密,“我能点石成金,是理财高手,这三年来,云家的生意在我手里翻了几番。”
用秘密换秘密,用利益做交换,总行吧?
“我可以帮您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让你一辈子都花不完。”
就算贵为帝王,也拒绝不了金钱的诱惑,谁会嫌钱多呢?
更何况,如今国库正空虚,皇帝的私库也空,精穷呢。
厉无恙有些意外,“你才是云家真正的主事人?”
云筝从怀里掏出一个印章,送到他面前,“这是云家家主印章。”
她毫不犹豫的双膝下跪,神色庄重而又严肃,“云家继承人,云筝,拜见主子。”
够忍,够狠决,够果断!
审时度势,权衡利弊,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决策,她,颇有几分枭雄之姿。
厉无恙黑眸闪过一丝晦暗不明……
室内,没有下人,只有一对年轻的男女相依偎。
叶宜蓁柔若无骨的依偎在江闻舟怀里,两人半躺在床上,你侬我侬,情意缠绵。
侯夫人的怒火蹭的上来了,直扑床边,“叶宜蓁,你这个小贱人,狐狸精。”
事出突然,侯夫人出手又快,两巴掌重重打在叶宜蓁脸上。
叶宜蓁大声尖叫,紧紧缩在江闻舟怀里,可怜极了。
江闻舟猛的起身,抱着叶宜蓁翻身而起,远离侯夫人。
“娘,你这是怎么了?冷静些,好好说话,别动手啊。”
侯夫人冷静不了一点,“江闻舟,你老实说,叶宜蓁是不是犯事了?九千岁让她去明镜司投案?”
江闻舟皱了皱眉头,他本想多瞒一些时日,但,瞒不下去了。
“是,但……”
侯夫人暴怒,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一个字都没提,联合起来骗她!
“有事居然瞒着我们,你想害死全家吗?”
江闻舟脑子飞转,极为开脱,“怎么会?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您听谁说的?”
“云筝。”
江闻舟冷笑一声,“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好,故意夸大事实。”
叶宜蓁白嫩的脸浮起两个鲜红的巴掌印,看着触目惊心,很是吓人。
江闻舟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娘,蓁蓁是你的儿媳妇,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还受了伤,您就心疼心疼她吧。”
他越是维护,侯夫人越心寒,心疼叶宜蓁?那谁来心疼她?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他能顺利成为世子,她费尽了心机,可到头来,他为了一个叶宜蓁昏了头。
不行,她不允许!
“夸大事实?那说明是确有其事,她得罪了明镜司!江闻舟,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葬送我们平西侯府的基业?”
看着母亲失望的眼神,江闻舟心里也不好受,“您听我解释,这一切都是云筝为了除掉蓁蓁,故意陷害,只为了得到我的心。我已经想到破局的办法,一定会让云筝恶食其果,还能将云家的家产都抢过来。”
他只能这么说,转移母亲的注意力,不要再针对叶宜蓁。
知子莫若母,侯夫人哪会不知道儿子的心思,越发心寒。
但,她毕竟是后院一路杀出来的赢家,心机足够用。
她不想跟唯一的儿子撕破脸皮,那就不能对着干。
她深吸一口气,将怒气全压了下去,“你怎么做?”
“是这样的……”江闻舟凑过去,说个不停。
侯夫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暂且相信你,但,要是没摆平云筝,你就等着家法侍候吧。”
她冷冷的看着缩在江闻舟身后的柔弱女人,眼中全是阴冷之色,“至于罪魁祸首,滚出平西侯府。”
她后悔了,就不该收留叶宜蓁,自家傻儿子被笼络了过去,满心满眼都是叶宜蓁,全然没有把父母放在心上。
她更后悔,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了兼祧两房,成全了这对痴男怨女。
儿子喜欢,那就纳为妾室,云筝也不会这么不满,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在利益面前,小情小爱算什么?统统都能舍弃!
叶宜蓁看着侯夫人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随后,她脑袋低垂,两颗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楚楚可怜。
江闻舟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劝哄,“别难过,娘不是针对你,只要祸害侯府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叶宜蓁心中怨恨,但面上不露,“我是心疼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善解人意的女子,谁不爱呢?江闻舟是爱极了,深情款款的说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咦,这平西侯世子娶妻,怎么有两台花轿同时进门?这是闹什么幺蛾子?”
“听闻世子娶的是大齐首富云家的独女,云家富可敌国,瞧瞧这十里红妆,估计是将大部分家产都给独女当了嫁妆,平西侯府以后就不用愁没有银子花了,羡慕死人了。”
“这左边的花轿有云家的徽记,应该坐的是云家的独女,那右边更华丽的花轿坐的是什么人?”
“这……没听说啊,奇怪。”
宾客的议论声传到云家花轿内,一袭大红嫁衣的美丽女子睁开眼睛,眼中满满的怨恨,绝望,愤怒,痛苦,不甘,无数复杂的情绪如化不开的浓墨般深不可见底,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她,居然,重生了!
她本是大齐首富云家独女,云家富可敌国,生意遍布天下,身为独女的她生来就受尽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的无比幸福。
十六岁那年,平西侯府忽然上门提亲,家人亲朋喜翻了天,觉得她的命真好,能以商贾之女的身份嫁给勋贵权贵,跨越阶层,是高攀。
父亲为了让她在婆家有底气,决定将大半的家产给她当陪嫁。
十七岁那年,她满怀憧憬的带着十里红妆嫁进平西侯府,殊不知,她悲惨的人生就此开启。
她在大婚日沦为笑柄,夫君牵着白月光拜堂兼祧两房,她奋力抗争,婆母当众摔碎她传家玉镯,摁着她的脑袋逼她认命。
她守着长房牌位当十年活寡妇,被逼过继白月光之子,被榨干万嫁妆,最后被毒酒穿肠,扔去乱葬岗。
临死前,夫君搂着白月光大笑。
“浑身铜臭的商贾之女也配上我侯府族谱?”
“你不过是我侯府百年富贵的垫脚石!”
一道女声猛的在外面响起,惊醒了痛苦中的云筝,“请新郎官踢花轿门。”
“怦。”重重一踢,花轿晃了晃,这一脚多少是是带着个人情绪的。
媒婆扯着嗓子叫道,“请新娘子下轿。”
轿门被打开,光线一亮,云筝跟年轻男子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
新嫁娘杏眼桃腮,肌肤雪白,眉眼如画,如牡丹般美丽的不可方物,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云筝定定的看着他,这就是年轻时的平西侯世子江闻舟,她名义的夫君!
“你……”
江闻舟眼中的惊艳之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烦。
长的再美有什么用,被迫迎娶一个商贾之女,是他一生最大的耻辱,他绝不会给她半点好脸色。
“下轿还需要三请四请?摆什么臭架子?云家的家教可想而知。”
云筝浑身一颤,这是成亲那日江闻舟说的第一句话,一模一样。
满满的嫌弃,极力贬低云家,将她踩进尘埃,毁掉她的自尊心,这就是江闻舟控制人的手段之一。
当年的她不敢辩解,自觉出身低,一心只想讨好夫君和婆家,只为在侯府站稳脚跟,不丢了父母和娘家的脸。
可,一切事与愿违!
一股怒火从心底蹿起来,云筝冷冷的反问,“我云家的家教怎么了?还请世子爷明说。”
江闻舟愣住了,她怎么敢的?
“商贾之女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云筝顿时火冒三丈,“那侯府为什么还上门求娶?是侯府堕落了?还是……世子你娶不到门当户对的妻室?”
她的视线往下移,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弧度,“还是你身体有缺陷?”
别看侯府光鲜亮丽,其实,内里早就空了,连奴婢的月银都发不出来,否则也不会想找她这个冤大头来填这个坑。
江闻舟如被重重打了一巴掌,恼羞成怒,大声喝斥,“云筝,怎么敢说出羞辱侯府的话?好大的胆子,我这就教教你什么是三从四德,什么是以夫为天。”
他一怒之下顾不上体面,伸手想将云筝从花轿里拖出来,给她一个下马威,云筝早有准备,身形灵活的闪身,钻出花轿。
云筝看向四周,花团锦簇,宾客盈门,俱都齐刷刷的看着她,神色各异。
她又回头看了江闻舟一眼,倨傲,高高在上,盛气凌人,还带着一丝青涩。
她居然,重生回成亲当日,夫君兼祧两房,两台花轿同时落地时!
好,太好了,这一世,她要逆天改命!
先,远离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再慢慢筹谋其他。
她心中有了主意,故意凑过去,压低声音,“你急了,看来是被我说中心事,哎,堂堂平西侯世子只能娶一个商贾之女为妻,谁让我云家有金山银山呢,向银子低头并不丢人,等我嫁进侯府,你多哄哄我,我一开心就愿意给你打赏。”
打赏?这绝对是羞辱,江闻舟从未见过如此恶劣的女子,不禁气的浑身发抖。
“想进侯府的门,没有那么容易,信不信,我将你退回去?”
这是威胁,也是恐吓,一旦退回去,女方和女方的家族都会名声扫地,被世人指指点点,这是要逼她去死啊。
云筝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眨了眨,眼眶忽然泛红,“世子,你确定要将我退回去吗?”
见她似是害怕了,江闻舟心中得意,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给脸不要脸,那就将她的脸面狠狠踩在脚底下。
“是。”
谁知,云筝向四周宾客福了福,眼含热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
“诸位,平西侯世子公然质疑我云家的教养,还没有进门就殴打我,还扬言要将花轿退回去,在此,我请大家见证,不是我云家不义,而是世子羞辱我云家在先,这婚,不结也罢。”
她根本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迅速做出决断,“来人,将嫁妆拉回去,我们打道回府。”
一入侯门深似海,一旦踏进去,生死不由己。
现在的她还没有跟侯府正面对抗的实力。
不过,年轻时的江闻舟还没有历练出来,城府不深,不是很难缠,真正难缠的是……
这话一出,宾客们惊呆了,全场沸腾,平西侯世子看着风度翩翩,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怎么做事这么不地道?
江闻舟气怒攻心,“云筝,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我若不娶你,这世上没人敢娶你,你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
云筝故意扬声说道,“比起孤独终老,我更怕……被吃绝户,死无葬身之地!”
每一个字清亮无比,清清楚楚的传到宾客的耳朵里。
全场哗然。
“原来平西侯府打着吃绝户的主意啊,好阴险。”
“这不是明摆着看上人家的银子吗?否则为何向一个商贾之女提亲?”
“看不起人家,却不得不咬牙迎娶,委屈坏了呢,这算不算软饭硬吃?”
“算,怎么不算呢?”
江闻舟如被一拳重重击中,眼前一阵阵发黑,气血翻滚。
可恶,云筝这个贱人怎么敢拉他们平西侯府下水?这是活腻了,找死!
云筝转身快步离开,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她即将踏出街口,心中微喜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拦下她。”
云筝浑身一僵,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全是疯狂之色……
拼了!
叶宜蓁是又累又饿,疲惫不堪,但还坚持着,“不了,一想到孩子在受苦,我就担心的食不下咽,只想尽早将孩子救回来。”
她无时无刻在表现自己的美德,让众人夸了又夸。
听着大家的夸赞声,叶宜蓁心中暗暗得意,过了今日,她将是京城口碑最好的贵夫人。
云筝拍马都比不上她!
一想到能将云筝踩在脚底下,一泄心头之恨,她就干劲满满。
最靠近枫叶林的雅院内,云筝痛痛快快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叫了一桌子素菜。
小男孩也被人带下去漱洗,换上不合身的干净衣服,坐在云筝对面大快朵颐,吃的小脸颊鼓鼓的。
他早就饿坏了,吃什么都香。
云筝给他挟了几筷子菜,“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小男孩偷偷看了她一眼,眼神充满了怀疑,纠结,不安。
云筝看在眼里,也不多说,这小家伙经历了这种破事,不可能轻易相信别人了。
就算她说的再多,他还半信半疑,不过没关系,只要他配合就行。
吃饱喝足,春华送上冰糖燕窝当饭后甜点。
小男孩尝了一口,眼睛刷的亮了,“这个好好喝。”
云筝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个小吃货。“小家伙,你……”
小男孩两三下就把燕窝喝完了,满足的摸摸肚子,“我叫安康。”
一听这话,云筝就知道暂时得到了他的信任,这小屁孩还是挺机灵的。
“你怎么联系你爷爷?需要我帮忙吗?”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敲门声。“开门,快开门,我是平西侯府世子,有事相告。”
云筝放下白盅,擦了擦嘴,看向对面的安康,“他们来了,你先去屋里。”
“好。”安康乖乖的跳下椅子,飞快冲进屋子,却悄悄凑到窗边偷看。
云筝无视外面的敲门声,轻声吩咐下去,“去,泡壶好茶,上些干果茶点。”
“是。”
江闻舟敲了半天,门一直没有开,不禁纳闷。
里面应该有人啊。
他看向寺里的方丈,“怎么一直不开门?拐子不会躲在里面吧?这是谁家包下的?”
“这……”方丈哪里知道,昨晚来的香客太多,他不可能一一接待。
他在人群里寻找知客僧的身影,江闻舟已经不耐烦了。
“快说啊,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皇觉寺担待不起。”
就在此时,院门开了,一个青衣侍女探出头,“谁呀?”
叶宜蓁一眼就认出了她,顿时激动起来,“春华?怎么是你?你家小姐呢?”
春华微微蹙眉,还没有说什么,江闻舟就将她一把推开,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
他一眼就看到坐在树下喝茶的美丽女子,一袭紫衣,佩戴珍珠首饰,显得高贵典雅。
他顿时火冒三丈,“云筝,果然是你,你一晚上没回侯府,居然躲在寺庙偷情!”
全场一片哗然,偷情?跟谁?好刺激!
最喜欢这种桃色绯闻了!
叶宜蓁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嘴上却痛心疾首,“弟妹,你怎么这么糊涂? 怎么对得起世子?你让侯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江闻舟面红耳赤,情绪极为激动,“云筝,你跟人通奸,不配当我们平西侯府的二少夫人。”
他俩生怕别人不知道云筝的身份似的,一上来就大声宣扬,还给她扣上了罪名,疯狂的想将她打下尘埃,狠狠拿捏住她。
他气势汹汹的大喝道,“你这是要浸猪笼的!来人,把她押回去处置!”
太好了,云筝的名声毁了,再也嚣张不起来,这辈子只能给平西侯府做牛做马,任由他们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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