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聿安林清婉的女频言情小说《晚慕星雨人不离霍聿安林清婉全局》,由网络作家“饼九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有9次诱惑林清婉同房的机会,只要成功一次,就算你赢。”“但如果9次都失败了,你就必须放弃林团长丈夫的头衔,跟她离婚。”霍聿安看向妻子的初恋程绍,他把一份手写的赌约协议书推到了自己面前。对于刚刚新婚的霍聿安来说,跟自己的妻子亲热这根本不难。他自信满满地签下协议书,“好,我接受对赌。”可是结果很遗憾,前8次他全部诱惑失败。到了第9次,霍聿安托人情从供销社里得到了猛药,下给自己的文工团团长妻子,他脱光了衣服,将精壮的好身材全部展露出来,充满侵略性地爬上了林清婉的床。他深信这一次绝对会成功,可哪知林清婉却强撑着难受,硬是从床上逃了下去。“你再敢往我的饭菜里下药,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她好看的脸颊涨红,因药效而全身发抖,却还是死守着底线,...
《晚慕星雨人不离霍聿安林清婉全局》精彩片段
“你有9次诱惑林清婉同房的机会,只要成功一次,就算你赢。”
“但如果9次都失败了,你就必须放弃林团长丈夫的头衔,跟她离婚。”
霍聿安看向妻子的初恋程绍,他把一份手写的赌约协议书推到了自己面前。
对于刚刚新婚的霍聿安来说,跟自己的妻子亲热这根本不难。
他自信满满地签下协议书,“好,我接受对赌。”
可是结果很遗憾,前8次他全部诱惑失败。
到了第9次,霍聿安托人情从供销社里得到了猛药,下给自己的文工团团长妻子,他脱光了衣服,将精壮的好身材全部展露出来,充满侵略性地爬上了林清婉的床。
他深信这一次绝对会成功,可哪知林清婉却强撑着难受,硬是从床上逃了下去。
“你再敢往我的饭菜里下药,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她好看的脸颊涨红,因药效而全身发抖,却还是死守着底线,不肯与霍聿安发生关系。
看着妻子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她坐上军绿吉普车,驱车出了家门。
霍聿安很清楚,她是去找能帮她解药的人了,而那个人,就是她母亲之前的情人——程绍。
想到这,霍聿安凄惨地笑了。
他坐在冰冷的床上出神了整整一晚,脑子里想的全是林清婉当初提出与他隐婚时的承诺。
她说会和他好好过一生,可婚后却不肯让他碰一根手指。
第二天凌晨天一亮,女人的吉普车开回来了大院。
走下来的人却不是林清婉,而是程绍。
他满面春风地来到霍聿安面前,将一份离婚申请报告书递过来,微笑道:“你9次都失败了吧?一年前,你可是自信满满地觉得自己会赢,你以为她嫁给你,就会和你夜夜缠 绵吗?你以为我做过她的继父,她就能放下我?”
霍聿安死死地攥着拳,如程绍所说,他与林清婉这一年的婚姻里,无性,无爱。
不管他如何诱惑,林清婉看他的眼神都无动于衷。
她爱的,永远都是程绍——她的初恋,那个为了名利、钱财娶了她母亲的男人。
霍聿安终于低下头,“是我输了,从今以后,她是你的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初见林清婉的画面在霍聿安眼前闪现。
那年他8岁,她9岁。
林霍两家政见不合,关系恶劣,数年来都是死对头。
但那天他们要共同出席百货大楼的开业仪式,霍聿安远远地就看到了人群中身穿军装的林清婉。
她与其他女人的气质都不同,沉静清冷,没有笑容,人人都说她是文工团里的一股清流。
不理男人,不沾烟酒,胸前带着一块紫色翡翠,上面刻着观音像,而她的眼神就像是观音一样显露出慈悲。
仅仅这一面,霍聿安就对她动了心。
可是当程绍牵着林母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林清婉却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后来,哥哥霍建军也曾和他说:“程绍是林清婉名义上的继父,去年才和她家老太婆在一块的,但在这之前,他是林清婉谈了整整6年的初恋男友。听军校里的那些人说,他们两个现在还没断呢。所以她才戴着块观音,心虚,怕天谴。”
霍聿安本来不信,可当天下午,他在仪式结束后去上厕所,路过仓房时,就听到里面传出林清婉的呻 吟声。
霍聿安悄悄打开门缝去看,林清婉正被程绍抱着在陶缸上激烈的运动,程绍转过脸,望着霍聿安,挑衅地笑了。
那天开始,霍聿安明白林清婉爱的是她的初恋男友程绍。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替代程绍的位置。
他瞒着父母接近林清婉、向她示爱、讨好她,毫无自尊的爱着她......
在结束下乡知青那年,他终于鼓足勇气向林清婉求婚。
林清婉竟立刻就答应他了。
由于两家世仇在,霍聿安和林清婉只能隐婚。
领证当天,她承诺会和他恩爱一辈子。
可新婚当晚,林清婉却没有和他行 房。
自那天起,每次霍聿安想要与她行夫妻之事时,她总是以各种借口推拒,还说自己不喜欢需求强的男人,她希望霍聿安别那么欲求不满。
直到婚后第三个月,林母心梗去世,守丧期过后,程绍再也不装了。
他找到霍聿安摊牌:“我和林清婉的事情,你几年前就亲眼看到过了,现在她妈死了,我自由了,你也不应该再缠着她。”
“我给你9次机会,如果你能成功和她同房,退出的人就是我。”
“反之,如果失败,你就要识趣的永远消失。”
霍聿安当然不会拒绝这个赌约,只要他赢了,程绍就不会再影响他与林清婉的感情。
可9次的诱惑中,霍聿安得到的却是林清婉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和反抗。
最开始,他还规规矩矩地把她抱在怀里,她下一秒便皱眉,推开他出了卧室。
接下来的几次,霍聿安特意从供销社里买来了好闻的香皂洗澡,还要霍建军帮着从国外搞来了一些助兴的药,他把自己的好身材展现给林清婉看,她再次面不改色地离开。
此后的霍聿安越发急躁,他逐渐丢下耐心,甚至给妻子下药,在第8次时,强硬地把她压到床上想要占有她。
林清婉忽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就在霍聿安以为他要成功的时候,林清婉却对他说:“你这样和强 奸犯没有分别,只令我感到恶心。”
她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刺在霍聿安的心口,也刺穿了他所有的希望与爱慕。
他不明白,自己跟自己的妻子求欢有什么可耻的。
霍聿安忽然想起那年在仓库里看到的画面,林清婉的双腿缠在程绍腰上呻 吟,他则搂着她喘 息驰骋。
人人都说林团长清心寡欲、不近男 色,可她欲 望很强,她不过是用这种人设来遮掩她禁忌的恋情!
婚姻,也只是是她的挡箭牌罢了。
可他却为了林清婉和父母撒谎到今天,真是可笑。
霍聿安彻底醒悟,他愿赌服输地对程绍说:“我会离开林清婉,除了你拿来的这份,我从单位证明的离婚审批书也已经签好字,等我离开的时候会留给她。”
程绍没有问他要去哪里,他只是提醒:“最慢0天,你不要耽误我和清婉在一起。”
霍聿安点头,0天,足够他办理完登岛手续。
他当初是为了娶林清婉才留在内陆,而这一次,他决定去洲岛与父母哥哥团聚了。
当天晚上,林清婉终于回来了家里。
她还是和平时一样先回到书房去处理军务工作,但忙了半天,都没有看到霍聿安进来。
他往常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哄她去床上,今天却格外安静。
林清婉皱皱眉,起身回去他们共同的卧室,推开门,却发现霍聿安不在。
她觉得有些反常,走出卧室后,楼下传来在家中做事的李嫂的声音:“霍同 志,你回来了。”
霍聿安点点头,走进屋就与林清婉四目相对。
她声音平淡:“你去哪了?”
霍聿安心里却感到嘲讽地笑了,他去哪里,她真的在意过吗?
“去寄东西。”他把申请好的离婚证明通过邮寄的方式处理好,在他离开的那一天,就会寄到林清婉的手上,所以他说:“是寄给你的惊喜,10天后你就知道了。”
林清婉轻蔑道:“你总是做这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情,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你有必要搞寄东西这套吗?”最后,她冷冷留下“无聊”两个字,便回去了书房。
霍聿安心想,她很快就不会见到他这个无聊的人了。
再不必每天都和他见面。
10天后,他会离开,她也会如愿以偿地和程绍重修旧好。
想到这,霍聿安回到卧室里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衣服、鞋子,但凡曾经和林清婉一起挑选的,霍聿安全都不要了。
连同他们唯一一张结婚时拍的合照也都扔进了纸箱。
等林清婉走进卧室时,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她皱眉道:“你在干什么?”
“处理杂物。”霍聿安说:“旧的东西都扔掉,再买新的。”
林清婉拿起纸箱里的结婚照相框,背景只有一块简单的大红布,她皱眉:“这东西怎么买新的?”
霍聿安看向她:“如果我说想和你重新拍一次正式的结婚照,你愿意吗?”
由于是隐婚,他们的婚礼没有公开过,但就算是这么一张私下拍的结婚照,也是按照程绍的要求来拍的,他仗着自己是林清婉的继父就事事都要插一手。
“我们两家的关系你又不是不清楚,不能公开拍结婚照。”林清婉将相框扔回到纸箱里。
霍聿安的眼神黯下去。
林清婉瞥他一眼,忽然说:“如果你想重新去外面的城市玩一次的话,我可以抽时间和你一起去。”
这话让霍聿安有些不敢置信,“你确定?”
林清婉点点头,“新婚旅行时我一直在忙文工团的工作,这次算是我补偿你。”
可还没等霍聿安再说,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林清婉赶忙去客厅里接听,霍聿安听到程绍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清婉,联欢会的时间提前了,你现在就赶过来吧,我等你。”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林清婉挂断电话对霍聿安说,“晚上你自己吃吧,我要去组织军区联欢会。”
霍聿安这次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答应,他说:“我也想去,我们一起去。”
“都是一些单身男女热闹的地方,你一个已婚人士去干什么?”
霍聿安却说:“你不也是已婚人士吗?”
“我们是隐婚,没人知道我已婚,更何况我是负责组织的人之一。”
“既然没人知道你隐婚,也不会有人知道我隐婚。更何况,我可以陪陪你那个年轻的继父,他现在是孤家寡人,很需要陪伴。”
林清婉眉头一皱,“你愿意来就来。”
走上那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时,霍聿安看到林清婉的车上有一盆翠绿的文竹,那是程绍很喜欢的植物。
林清婉察觉到他的表情,只说:“我随手放上的,改天就端走。”
霍聿安什么也没说。
等两个人到了联欢会现场,程绍和其他单身青年都已经坐在位置上。
林清婉走到他身边坐下,二人以工作为由聊得耳鬓厮磨,全然没理会一旁的霍聿安。
中场休息时,程绍被几个海外回来的富商太太邀请去雅间里坐坐。
霍聿安中途去发了个电报,他最近在办理辞职。
等路过雅间时,他听到程绍被屋子里的女人们调笑着:
“爱人死了很寂寞吧?你还这么年轻,能受得了夜夜空虚吗?不如......一屋子的人陪你快活快活,反正你喜欢上了年纪的。”
在程绍拒绝并打算离开的时候,富商太太们却拦住他不肯让他走,而一道身影从霍聿安眼前闪过,是林清婉。
她急匆匆地冲进雅间,一把将黏着程绍的富商太太推开。
“呦,这不是林团长吗?平时清心寡欲的,一看见继父就火气这么大啊?”老女人是投资军校的富商太太之一,三言两语间看透一切:“你现在继承了林家全部,不会连你继父也继承了吧?”
众人跟着哄笑,程绍立刻对林清婉摇了摇头,她因此而压住怒火,对富商太太们微微一笑,拿起酒杯主动化解干戈:“各位都是长辈,我刚才稍有冒犯,罚酒三杯。”
门外的霍聿安望见这一幕,心口剧痛。
人人都知道林清婉滴酒不沾,可她今天却为了程绍连喝三杯!
富商太太们却要程绍也喝三杯才罢休,林清婉拦在程绍身前,替他说道:“我这位继父喝酒会过敏,容易出人命,他的,我代劳。”
“林团长今天破了酒戒,干脆多喝几杯!”
富商太太们一杯杯地灌给她,林清婉一连喝了十几杯,到了最后,酒瓶都空了,富商太太们都佩服起林清婉的酒量。
“我今天陪大家喝了高兴,各位日后也不要再找我继父的麻烦。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林清婉留下这句,便和程绍出了雅间。
她根本没看到门外的霍聿安,甚至在开门的时候不小心将门推到他身上,令他不由地退后几步,刚好撞到身后的柜子。
霍聿安摔倒时被柜子上的古董瓷瓶砸破了头,鲜血顺着脸颊淌了满身。
服务生吓坏了,赶忙喊了人来,要送他去医院。
而霍聿安抬起头,被血水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林清婉带着程绍头也不回地离开,根本都不记得现场还有一个他。
他就是为了这样的女人甘愿隐婚,把这一切瞒着父母、朋友和所有人。
明知林家当年害惨了霍家,险些把霍父送进监狱,可他却对林清婉爱的义无反顾。
霍聿安为此而自嘲地笑了,他在心中说,霍聿安,你真是自作自受。
半个小时后,霍聿安被送到了医院。
他独自处理了头上的伤,缝了足足十针。
当天晚上,他一个人在医院里度过,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默默回去家中,却发现林清婉不在。
卧室里的床铺没被动过,说明他昨晚根本没有回来过。
而这个时候,客厅的座机响起来,霍聿安接通时,听到那边传来的是程绍的笑声,他故意说着:“清婉,你一整晚都在陪我,要是被聿安发现了,他一定会生气。”
林清婉的声音传出:“就算他会生气,我也不在乎。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话令霍聿安心中愤怒不已。
就是这样被林清婉和程绍两个人骗进这场无性婚姻,他曾经为林清婉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变成她喜欢的样子,连最喜欢的红酒都不肯再喝一口,只因她不喜欢酒的味道。
可到头来,她还是选择陪在程绍身边。
想到这,霍聿安挂断电话,他喘着粗气平静了一会儿,终于拨通了执法大队的电话,他说:“我要举报,林老团长的丈夫现在正在家中和女人鬼混,你们可以去抓人了。”
三年守孝期还没过,对于林家这样根正苗红的家庭来说,程绍想要迫不及待地和林清婉在一起本就是大错。
可等了两个小时,也没有相关消息传出来。
就在霍聿安感到奇怪的时候,座机响起来,竟然是林清婉打来的。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你现在来城头茶馆,马上。”
一个小时后,霍聿安来到茶馆。
刚推开门,就看到林清婉的身边坐着程绍。
他披着军大衣,戴着帽子,把自己包裹得霍霍实实的。
林清婉虽然和他刻意保持出距离,但霍聿安还是清楚地看到她眼里对程绍的那份担忧。
她甚至都没有发现霍聿安的头上缠着纱布,要不是他先开口,她连他走进来都没注意到。
“找我来有什么事?”霍聿安沉声道。
林清婉转过头,这才把视线落在他身上,瞬间蹙起眉:“今天早上执法大队的那些人是你找来的吗?”
霍聿安一愣,他下意识地看向程绍,程绍已经摘掉帽子,露出了淤青的左眼。
林清婉见霍聿安不说话,更为失望地说:“我已经让人调查了打给执法大队的座机号码,是咱们家里的没错,他们也承认是有一位男同 志和他们举报的,他们才会堵在林家门口来抓人。你知不知道做这些事很过分?其中一个队员还冲了进来,打伤了他的左眼。”
程绍在这时说,“算了,清婉,肯定是我们误会聿安了,他不可能会举报,更不可能污蔑我的清白呢。
林清婉冷冷地盯着霍聿安:“究竟是不是你?”
他只是把事实告知给了执法大队而已,他有什么错?
霍聿安感到讽刺地笑了,他独自在医院里熬了一晚,头上的伤也是林清婉造成的,她有关心过他一次?
明明他现在就坐在她面前,她也毫不在意。
而程绍只是表现出情绪低迷的样子,她就这样质问自己。
霍聿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他反问林清婉:“如果你当时没有在林家,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林清婉神色一凛。
霍聿安继续说:“既然你也说了是污蔑,就说明继父是清白的,还是说,你心里也认为你继父在守孝期里和其他女人发生了关系?”
林清婉神色一慌:“不要胡说,他不可能会在守孝期里做这样的蠢事。”
程绍也连忙说道:“聿安,你不要误会,执法大队并不清楚实情,清婉也是担心林家的名声,她其实已经用关系打发了执法大队,不会有任何负面消息出现。”
霍聿安攥紧了双拳,没有说话。
程绍已经赢了赌约,却还要在这仅剩的10天里在霍聿安面前炫耀林清婉对他的爱意。
霍聿安真是庆幸自己已经和组织申请下了离婚情况说明书,否则,他日后要每天都被这样折磨了。
“好了,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程绍说完,忽然问道:“聿安,你的头怎么了?”
霍聿安沉默着,林清婉瞥他一眼:“是撞到哪里了吧?”
程绍却说:“都已经渗血了,我去要让人拿纱布来。”说着,就先出去了。
剩下霍聿安和林清婉两个人时,她叹息道:“不管举报的人是不是你,我都希望你不要再针对程绍,更不要再怀疑他,他现在失去了爱人,已经很可怜了。”
霍聿安死死地攥紧了手,那他的爱人呢?在陪着谁?
“不管怎样说,他都是我继父,你尊重他一些,我也会感激你的。”林清婉轻轻握住霍聿安的手,“聿安,你多照顾他的感受,我才会更在乎你。”
霍聿安心中冷笑,他忍不住问出:“林清婉,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爱人?”
“你当然是我的爱人了。”
“可你就是这样无情地对待你的爱人?”
还没等林清婉回答,屋外忽然有人大喊:“不好了,着火了!”
林清婉一惊,立刻放开霍聿安的手冲了出去。
茶馆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后厨灶台出了问题,造成火势惊人,浓烟滚滚中,林清婉只顾着寻找程绍。
而霍聿安却发现屋子的门被反锁,他根本走不出去。
霍聿安用力地扭 动门锁,打不开,他干脆用身体撞起房门。但门板太结实,即便是他也没办法冲破。
他只能高声道,“救命,开门!”
大家都急着逃出茶馆,谁也没有听见他的呼救声。
烟雾从门缝里钻进来,呛得霍聿安剧咳不止。
他赶忙脱掉外套捂住口鼻,转身跑到玻璃窗边,在火苗烧进屋子里的刹那,他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撞破窗子跳了下去。
茶馆有三层楼高,他摔落在地时痛得要死,爬都爬不起来,感觉腿都断了。
再一看逃出来的人群中,被救出的程绍正围在林清婉身边,她躺在担架上,竟然已经昏迷了。
霍聿安满眼不安,他强撑着身体爬了起来,救护人员刚好出现将他带上了吉普车。
等到了医院,霍聿安顾不得自己也需要治疗,他急着去看林清婉,她正在被送往抢救室,腿上血淋淋的,都是烧伤。
“清婉!”霍聿安踉跄地追上担架,担心地望着她。
可林清婉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开口说的却是:“程绍呢......他在哪里?他安全了吗?”
霍聿安猛地愣住了。
林清婉还在虚弱地说着:“让我见见他,我要确定他没事才行......”
医生们急着将林清婉推进抢救室,她却不停地叫着程绍的名字,说什么都要见他一眼才行。
霍聿安无奈地说道:“清婉,你听我的话,先处理伤势,你烧伤很霍重,不能耽误!”
可林清婉只在意程绍是否安全,根本不听霍聿安的劝。
“程绍......让我见程绍......”
她一声声地呼唤令霍聿安痛心不已,连眼眶都逐渐泛红。
林清婉连生死都不顾,撇下火海里的他,为了找程绍而奔进火里,现在,又为了确定程绍的安全而无视自己的生命。
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比杀了霍聿安还要令他痛苦吗?
这时,程绍终于跑了过来,他在担架旁紧紧地握住林清婉的手。
“清婉,你放心,我没事!你现在需要抢救,我等你!”程绍只劝了几句,林清婉就乖乖地同意进了抢救室。
医生在这时拿来了手术签字书:“林团长的家属在哪里?”
霍聿安本能地站起身,可程绍却一把抢过那份文件。
他对医生说:“我是患者名义上的继父,我有签字资格。”说完,他挑衅地看了一眼霍聿安。
是啊,霍聿安和林清婉是隐婚。
他连公开做家属的资格都没有。
而程绍却可以理所应当地陪在林清婉的身边,他是她继父,仗着这层关系,他可以抢占林清婉身边的位置。
没人知道霍聿安是林清婉的爱人,就连林清婉自己,也时常会忘记。
霍聿安失魂落魄地垂着眼,他坐在长椅上,咬紧了牙关。
这时,程绍走过来,他对霍聿安说:“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我在清婉心中的位置是永远都不可能会被任何人取代的,她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和你结婚也只是用来遮掩我和她的关系,我让你看到这些是为你好,你可以彻底死心,不用再对她有一点幻想。”
霍聿安强压住嫉妒与怒意,他沉声问出:“你就这么喜欢像对待奴隶一样的对待她吗?”
“你懂什么?我和她都是在用生命来爱彼此。”
“既然爱她,为什么当初还要甩了她娶了她妈?”
“因为她妈当年比她有钱。”程绍笑道:“虽然我是个男人,可谁不爱钱?现在变成她是团长了,我当然要再把她追回来了。”
“你知道我和她谈的那年里他有多疯狂吗,她除了和我,根本都不会理其他男人,这就是你为什么怎么诱惑也不会成功的原因。”
“她一直为我守着,你又算什么?上次她出差,还为我带回了一只贵重的外国手表,这样的待遇你拥有过吗?”
程绍的一句句像是钝刀割着霍聿安心口的肉,他反问道:“你就是想证明自己可以赢得她的爱?”
“我根本不需要证明,因为她就是只爱我一个。”程绍笑道:“等一下她从手术室里出来,我们来赌她第一声会叫谁的名字。”
霍聿安仍旧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也许,林清婉还会有良知,她至少会想起他一下的。
她最起码也会担心他是否从火海里逃了出来,他们在一起也有7年了,就算是对猫对狗,也会有感情。
可一个小时后,林清婉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哪怕麻药还没有过效,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程绍......”
程绍挑衅地看向霍聿安:“怎么样?还要比吗?”
霍聿安看着程绍走去林清婉的身边,他最后一点希望,也散去了。
那之后的几天里,霍聿安和林清婉都要在医院里治疗。
霍聿安每天都会看到程绍亲自照顾林清婉,他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根本不给霍聿安任何接近的机会。
就在霍聿安可以出院的下午,林清婉来到了他的病房。
她为他准备了营养餐,还送给他一个精致的铁盒,“3天后就是你的生日,这个铁盒里放着一枚钥匙,我把礼物放在客房里了,你用这钥匙打开橱柜就会看到礼物。”
3天后。
也是霍聿安要离开的那一天。
他沉默地接过钥匙,平静地说了声“谢谢”,拿起包包准备去办出院手续时,一张去洲岛的审批表掉了出来。
林清婉捡起来,蹙眉问:“这是什么?你要去洲岛?”
霍聿安拿回手上,撒谎道:“是我朋友放在我这里的,我正要拿去给他。”
林清婉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沉默片刻,打量着霍聿安近来有些憔悴的模样,轻声说:“你生日当天我就会出院了,到了那天,我会为你庆祝生日,聿安,你先回家里等我,好吗?”
霍聿安心头一震,他刚要开口,程绍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清婉,我亲自煲了鸡汤给你......”
听见程绍的声音,林清婉立刻走出霍聿安的病房,两个人亲昵的对话内容飘进霍聿安耳中。
霍聿安心中冷笑一声,他独自收拾好衣服准备出院。
可刚走出病房,他就被人拖进了走廊的卫生间里。
霍聿安惊慌地抬起头,只见程绍站在他面前,冷笑道:“清婉刚刚从你病房里出来,你该不会是想要破坏赌约,输了却还打算黏着她吧?”
霍聿安愤恨地瞪着他:“我没有,我既然答应你会离开她,就不会反悔。”
程绍沉下脸,“那就离她远一点,不要总在她的身边出现。”
霍聿安懒得和程绍理论,他挣扎着要推开身边的人,手肘却不小心撞击到了程绍的下巴。
程绍来了火气,当即命令抓着霍聿安的人:“揍他一顿,再把他给我按到尿池里!”
那些人先是用力踢打了霍聿安一番,然后又抓着他的头往尿池里按。
程绍还一次又一次的冲水,霍聿安死咬着牙才能避免喝进厕水。
这期间,那些人抓起霍聿安喘了口气,很快又把他按进去。
霍聿安清清楚楚地在心里数了次数,一共19次,程绍要人把他的头按进尿池里19次!
就好像在讽刺他诱惑林清婉失败的次数一样。
直到厕所的门被打开,林清婉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惊讶地睁圆了眼睛::“你们在干什么?”
程绍立刻抓起全身是水的霍聿安,假意为他擦拭身上的脏污,他笑着和林清婉解释道:“聿安的手表掉进尿池了,他非要钻进去找,我怎么劝他也不听,你们说是不是?”
那几个早被程绍收买的人连连点头,找准机会便跑掉了。
霍聿安大口地喘着气,他一把推开程绍,抓起他的衣领大骂道:“明明是你把我按进尿池里,你按了我19次!”
程绍一脸真诚地举起双手投降似的,“聿安,别冤枉我啊。”接着又看向林清婉叹息,“清婉,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你可要相信我。”
霍聿安求助般地看向林清婉,他希望她能看清是非站在自己这边。
可林清婉却面无表情说:“手表再买就是了,尿池里的水那么脏,聿安,你不要再找了。”
程绍得意地对霍聿安笑笑,一把扯开他的手,转身搂着林清婉的肩膀出了厕所。
霍聿安愣在原地。
他满脸不敢置信,林清婉竟然只相信程绍......
她甚至都假装没有看到他满身脏水。
他被按头19次的事实,都比不上程绍两句虚情假意。
这令他冷笑出声,只觉得自己可怜的像个丑角。他闭上眼,愤恨地握紧了双拳。
出院回到家里后,霍聿安开始继续整理离开前的一切。
那些被收拾在纸箱里的都是多年来的回忆。
他追妻林清婉写的101封求爱信,而她只是回了他3封,都被他当成珍宝。
还有那条她送给他的观音吊坠,因为他说喜欢她戴的那一块,她虽然没舍得给他,但也为他去观音庵里求了一模一样的一块。
虽然小了些,可能拥有和她一样的观音像,霍聿安也曾喜悦不已。
但现在,他已经知道她的观音是为程绍戴,他不愿意要了。
“你要扔掉我送你的观音像?”
听到林清婉的声音,霍聿安抬起头,她不知何时回来了家里,正盯着他整理的垃圾箱蹙起眉。
霍聿安只说:“不想要了。”
“为什么?”林清婉眼里闪露迷茫,她靠近他一些,“你突然在闹什么别扭?”
霍聿安失笑一声,她连他失望的原因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她眼里从来都只有程绍,对于霍聿安,她只是习惯用他来做挡箭牌罢了。
“聿安,你成熟一点好吗,不要动不动就生气。”林清婉坐到他身边,“不能扔掉这些,都是我送给你的,你要好好保管,要是不喜欢了,我们可以再一起去挑选新的样式。”
从前的她也是这样,似乎担心霍聿安这个挡箭牌会退缩,她偶尔会给他一点关心做甜头。
霍聿安每次也都很享受,就连这次,他还是动摇了。
直到林清婉的勤务兵在这时冲进来,她大喊:“林团长,不好了!程同 志他出事了!”
是程绍在私人聚会上的照片和举报信被贴了出来,就贴在军区小板报上。
照片中的他衣衫不整,正和一群女青年耳鬓厮磨,还抱着两个坐在自己大腿上,样子十分不堪。
林清婉在看到这张照片时又惊又恼,可程绍在这时激动地打来电话:“清婉,你不要相信小板报上的照片,我被下药了,是有人要害我!我是无辜的!”
就凭这么寥寥几句,林清婉就决定相信程绍。
他被下了药也是没办法,林清婉还是要帮程绍平息舆论。
可照片和举报信都贴了出去,好多人都看见了,林清婉思虑片刻,竟是对霍聿安说:“我现在要召集军区里所有看见小板报的人,你出面替程绍担下这件事,我会说照片里的男同 志是你,先让程绍摆脱麻烦。”
霍聿安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问出:“程绍的脸面重要,我的脸面就不重要吗?”
林清婉一皱眉,“他毕竟还在守丧期,这种事传出去不仅对他不好,对我们林家也不利,可你不一样,你没有身份束缚,只要简单的解释一下就会平息负面舆论的。”
“可我是霍家的儿子,我这样做会给我父母造成麻烦!”
林清婉不耐地留下一句:“你帮我这次忙,我会补偿你的,聿安,相信我,我今后会好好和你生活的。”说完这话,她对勤务兵使了个眼色。
勤务兵喊来了人,他们按住霍聿安的肩膀,硬是要把他拖去人群里。
军区里的所有家属都是临时召集来的,霍聿安被强行带到众人面前,大家都在盯着他窃窃私语,戴着袖章的执法大队也都上下打量他,其中有一个举着手里的照片质问霍聿安:“林团长都和大家说了,照片上面这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是霍同 志对吗?”
“就因为你们霍家和林家是死对头,所以你才陷害程同 志搞破鞋吗?”
“霍同 志,请你说话,照片中的人是不是你!”
霍聿安死死地咬着牙,他实在受不了被这样诽谤,凭什么要让他来替程绍担下这种脏事?
凭什么他要承受千夫所指?
就因为林清婉不爱他,就能践踏他的一切吗?
霍聿安不甘心,他大声否认道:“不是我!”
众人惊讶的面面相觑。
霍聿安还想要解释,林清婉和程绍已经走进了人群。
执法大队的红袖章们都转移目标,纷纷追问道:“林团长,程同 志,请问照片中的人究竟是谁?”
林清婉沉默地皱着眉,程绍无奈地长叹一声,他回答说:“是霍同 志没错,他们霍家一直恨林家,想借着我在守孝期来用这种脏事大做文章......”
霍聿安忍无可忍地喊道:“你撒谎!分明是你想要害我!”
程绍却在这时看向身旁的一位女青年,她是照片中的一员。
“我可以证明那晚的人就是霍同 志。”女青年对大家说:“他故意打扮得很像程同 志,约了我们单身的姑娘一共八个人,整个晚上,我们都在纵 情欢乐,他说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让程同 志在守孝期出丑。”
现场瞬间沸腾了,矛头再度对准霍聿安,红袖章们都在问他:
“霍同 志,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证人和证据都在,你还打算继续陷害程同 志吗?”
“你就不怕做这种事会给你自己带来负面影响吗......”
那些问题像巨浪一样吞噬了霍聿安,他愤怒、恼火、绝望地吼着,“不是我......照片里的人不是我!”
可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程绍在这时假惺惺地走到他身边劝道,“聿安,和大家承认错误吧,只要你道歉,大家就会原谅你。”
他究竟有什么错?凭什么是他道歉?
然而,下一秒,现场有个黑影冲到霍聿安和程绍的面前,她打开手里的瓶子泼向二人的脸,大骂道:“林老团长尸骨未寒,你这个臭男人就在寻欢作乐,看我不替她毁了你的脸!”
瓶子里的液体是硫酸!
霍聿安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千钧一发之际,他看到林清婉飞快地冲了过来。
可在硫酸泼下的瞬间,林清婉却是不顾生死地挡在程绍面前,程绍顺势搂住她的肩膀,两个人一起摔到在一旁。
硫酸泼到了霍聿安的手背上,导致他的整条左臂瞬间灼伤一片,几乎溃烂!
军区里的人在这时抓住了犯人,她是林老团长的旧友,见不惯小板报上的举报信才来现场替林老团长解恨。
霍聿安则是跪在地上,他痛得全身颤抖,一抬头,看到的是程绍正扶起受到惊吓的林清婉。
他们彼此关心,林清婉更是担忧地望着程绍:“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吗?”
程绍摇头:“我没事,倒是你,那可是硫酸啊,被泼到就糟了,你下次不能再为了我而不顾自己安危了。”
可真正受伤的人只有霍聿安。
她绝望地看着站在程绍身边的林清婉,在这一刻,他对她的爱意终于彻底被磨灭。
她不在意他的声誉,不在意他的生死,他发誓,再也不会为这个女人痛苦!
霍聿安死死地咬住牙,他愤恨地站起身,强撑着痛苦出了大院。
接下来的两天里,霍聿安都在医院度过。
大面积灼伤的左手缠着纱布,痛得他一直不敢大幅度活动。
这期间,林清婉都在忙处理小板报的后续,她无暇来医院,只派人送来了名贵的茶叶做慰问礼物,是霍聿安一直很喜欢喝的茶。
可实际上,他也是因为林清婉喜欢这种茶才去喝,但林清婉之所以喜欢,是因为程绍喜欢。
望着被送来散发着清香的茶叶,霍聿安觉得那些东西根本不属于自己,不要也罢。
到了第三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去洲岛的手续办理成功的日子。
霍聿安出了医院,回去家里取行李。
林清婉并不在,李嫂说她这几天都没有回来家里。
霍聿安已经不在意了,他把自己的结婚戒指摘下,放在卧室床头上,然后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出了家门。
刚一出门,就看到程绍从吉普车上走下来,他对霍聿安笑道:“我知道你今天离开,所以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霍聿安的眼里闪现一丝怒意,他沉着脸地走向他:“程绍,你赢了,赢得漂亮。我的离婚申请今天就会寄到林清婉的手上,她签字后,我和他的夫妻关系就会结束。”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碍你们在一起,她不必再对着我为你守身,你们将无所顾忌了。”
“也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和她的婚姻永远都会被隐藏,这段过往将被抹灭,霍、林两家将会继续做死对头。”
说完这些,霍聿安嘲讽地笑了一声,从程绍身边绕过,不打算多留。
程绍在他身后得意地说了句:“谢谢你识趣地把她还给我。”
霍聿安身形一顿,他冷下眼,坐上了军区用车离开。
在车子前行的那一瞬,林清婉的军绿吉普也刚好回来。
两辆车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霍聿安看向车内的林清婉,她却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快速地开进了大院里。
霍聿安平静地转回了脸,眼前闪现的不是自己和林清婉的甜蜜过往,那些扑面而来的画面都是她追赶着程绍的身影。
林母怀疑程绍有别的女人时,林清婉为程绍求情,挨了一顿鞭子,替他在暴雨里跪了整整一夜......
程绍急性肠炎发作,林清婉撇下同样在医院里做胆囊息肉手术的霍聿安,急着去找程绍......
就连霍聿安的生日,她也整整缺席了7年,每到那一天,她都会因程绍的一通电报就离开。
霍聿安自嘲地笑了。
而笑着笑着,他的眼眶不由地泛红。
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她心痛,今年,他的生日再也不会期待林清婉的出现,他选择主动离开,再也不需要他施舍般的关心。
而在这时,车子驶出军区大院,勤务兵发现了车里的霍聿安,他赶忙追上来把一封电报交给她:“霍同 志,你的电报。”
是林清婉发给他的。
“今天你生日,用我送你的钥匙打开橱柜了吗?有给你的惊喜。”
霍聿安冷笑一声。
他面无表情撕碎了电报。
等到车子停到港口,霍聿安走向渡船,他抬头看了一眼蓝天,感觉今天的阳光特别明媚。
他沉下眼神,终于放下了这一切。
再见了,林清婉。
从今以后,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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