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
“清了。”
他攥住我手腕,丝帕裹得极轻,“你查陈彻的案子,我昨日就派了暗卫跟着。
刚收到消息说鬼哭峡有动静,我从校场赶过来,马都没换。
“他手指发烫,透过丝帕烙得我手腕发痒。
张统领过来抱拳道:“将军,刺客头目抓到了。”
谢砚没松手,目光扫过我染血的裙角,又扫过地上的卷宗,喉结动了动:“先把人押回顺天府。
证物我让人用锦盒收着。
““谢将军。”
我抽回手,“王公子招了陈彻,这刺客......我亲自审。”
他接过护卫递来的披风,不由分说披在我身上,“你先跟李大人回府。”
李大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正擦着额头的汗:“阮姑娘真是虎胆,这要换了旁人,早吓软了腿。”
他瞥一眼谢砚,又笑,“到底是谢将军教出来的,连查案都带三分军伍气。”
谢砚耳尖泛红,偏要板着脸:“我什么时候教过她?”
我憋着笑摸披风里层——是暖炉。
他从前最嫌我麻烦,如今倒连秋风吹着会冷都记着。
回府时天已经擦黑。
我把证物锁进檀木匣,刚要提笔写奏疏,门外响起敲门声。
“阿昭?”
是沈清婉的声音,“我听说你遇袭了,带了安神汤。”
她拎着食盒冲进来,先抓住我手腕翻来翻去看:“伤着没?
张妈妈说鬼哭峡的刺客都是惯犯,你怎么这么莽撞......““我这不没事么?”
我倒了杯茶塞给她,“倒是你,这么晚还出门,长宁公主没说你?”
“她听说你遇袭,非让我带两坛葡萄酒来给你压压惊。”
沈清婉从食盒里掏出个青瓷瓶,“这是我新制的玫瑰膏,涂伤口不留疤......”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桃掀开门帘:“三姑娘,谢将军差人送来东西,说是从刺客身上搜的。”
我接过锦盒,打开是块半枚虎符。
沈清婉凑过来看:“这纹路......是定北军的暗卫令牌?”
我手指一颤。
虎符内侧刻着“陈”字,被刀刮过,却没刮干净。
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了。
沈清婉突然握住我手:“阿昭,你查的不是普通盐案。”
我望着案头叠得整整齐齐的证词,突然想起今早谢砚说“我信”时,眼尾的红。
敲门声又起。
这次是小桃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