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的拖拽我“自己站起来!”
我的高跟鞋在地毯上拖出两道凌乱的痕迹。
我试了几次,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
化疗后的身体早就经不起折腾,眼前一阵阵发黑。
恍惚间听见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听说她当年为了钱跟靳总分手…他家害死了靳总的妈妈,靳总还养了她半年,她转头就要抢标…”我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保持清醒,一点点往前爬。
不能晕过去…我要见到靳言……父亲的名誉…真相…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人拎着后领拽起来。
“装给谁看?”
他掐着我下巴逼我抬头,声音却只有我们俩能听见,“你明知道我会…”话没说完,我突然呕出一口血,溅在他雪白的衬衫上。
周围顿时一片惊呼。
“你父亲害死我妈…”他声音哑得不成调,手指却轻轻抹掉我嘴角的血,“你现在…又想来害死我吗…温暖,回去”他站在宴会厅门口“靳言!”
我嘶哑的喊声淹没在宴会厅的爵士乐里,“那些药品数据有问题——”门重重摔上,我跌坐在走廊地毯上。
膝盖在拖拽过程中磨破了,膝盖擦出一道道血痕。
宴会厅的隔音太好,我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和咳血的闷响。
我缩在酒店后门的消防通道口。
十二月的风像刀子,我裹紧被香槟浸透的衬衫,牙齿打颤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三小时十七分钟。
我数着通风管道的震动声,直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靳言独自走来,西装外套不见了,领带松垮地挂着,身上混着烟酒和女人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