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水一般地送进她宫中。
他们都在说她好命。
只是可怜了半月酒馆的新馆主,接手了一个如此大的烂摊子。
我摊摊手。
这哪里是烂摊子。
我让小荷将皇帝赏赐的金银珠宝都做了统计。
并给酒馆中的众人发放了双倍的月俸。
想着答应了殷卸言的事情,开始计划该如何着手布局。
殷卸言是在一个雨天来的。
当时我坐在坐在酒馆前台,将手中的算盘打的噼啪响。
就听见门外传来笑着打趣的声音,“这算盘打得这样响,看来这半月酒馆也不像传闻中的落魄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有些惊讶地抬头望去。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雨中步步走来。
来者容颜如画,一袭青袍加身,腰悬玉扇,手握伞柄。
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我眉梢一挑,“进京怎不提前知会我?”
他抖了抖伞上的雨珠,将合上的伞递给了小荷。
“提前知会你,你就会来接我吗?”
殷卸言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桌上的账目。
我摇摇头,“不会。”
他耸耸肩,笑道:“那不就是了。”
旋即看了看小荷的方向,偷偷朝我使了个眼色。
有事要言。
我点点头,将账目收进了柜中。
随后将他带往二楼的一间厢房。
关上门后,殷卸言递给我一枚玉令。
我疑惑地看向他。
“这是号令我殷家军的令牌,见此令,犹如见我。”
他轻声说道,“我需要留在京都布局谋划,而川山那边,我需要一支武功高强的影卫。”
意思就是他不得已要进京,需要我为他训练一支影卫。
我轻轻摩挲着玉令上的“殷”字,笑问:“为何是我?”
他座下高手也不少吧。
再说,就不怕我是皇帝派来的内奸,直接号令了殷家军斩了他?
他懒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折扇,眼中流过笑意,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信得过你。”
我一愣,“我们啥时候是朋友了?”
殷卸言手中的折扇一顿,“从我第一次跟你谈心的时候。”
啊这?
“这怎么就成了朋友了?!”
他还是懒洋洋地晃着他那把玉扇,嘴上却反问我:“那你跟苏家小姐,又怎么成了朋友了呢?”
我一时语塞。
苏安不曾救过我的命,也没有几年十几年的交情。
可是在我们第一次对视那一刻,仿佛就注定了我们之间的羁绊。
命运当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