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映烟楚定驰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决心放手的我被强制爱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啤酒蛋炒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定驰问道:“郑姑娘为何报案?”郑青曼道:“家父得皇上恩典,得以担任兵部郎中,日前将家眷接进京城,小女子初来乍到,听闻西城甚是繁荣,便想逛一逛。”“偶然遇到李世子,他先是打听小女子的家世,在听到小女子的父亲是兵部郎中后,便邀小女子同他一起游玩,小女子不肯,他却不愿放弃,依旧百般纠缠,见小女子仍然不答应他,李世子恼羞成怒,命令护卫强行带走小女子。”“所幸小女子和父兄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这才没被他得逞。”“李世子却更生气,不仅让护卫缠着我们不让走,还让人回府叫来了更多护卫。小女子双拳难敌四手,只得求助兵马司,还请指挥使为小女子做主。”郑青曼口齿清晰,很快就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整个过程中,楚定驰能察觉到她的怒气和无奈。对方才进京就被纨绔纠缠...
《双重生:决心放手的我被强制爱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楚定驰问道:“郑姑娘为何报案?”
郑青曼道:“家父得皇上恩典,得以担任兵部郎中,日前将家眷接进京城,小女子初来乍到,听闻西城甚是繁荣,便想逛一逛。”
“偶然遇到李世子,他先是打听小女子的家世,在听到小女子的父亲是兵部郎中后,便邀小女子同他一起游玩,小女子不肯,他却不愿放弃,依旧百般纠缠,见小女子仍然不答应他,李世子恼羞成怒,命令护卫强行带走小女子。”
“所幸小女子和父兄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这才没被他得逞。”
“李世子却更生气,不仅让护卫缠着我们不让走,还让人回府叫来了更多护卫。小女子双拳难敌四手,只得求助兵马司,还请指挥使为小女子做主。”
郑青曼口齿清晰,很快就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整个过程中,楚定驰能察觉到她的怒气和无奈。
对方才进京就被纨绔纠缠上,还因为对方家世而无可奈何,这种无力的感觉并不好受。
楚定驰听完郑青曼的话,看向李华烨:“是这样吗?”
李华烨矢口否认:“绝无此事。楚世子莫要被这贱人骗了,我身为忠勇伯世子,想要女人多的是,我怎么会看上她,是这贱人知道我的身份,想要勾引我,我没搭理她,这贱人就和她的丫鬟打伤了我。”
李华烨指指自己脸上的红痕:“这就是那贱人用鞭子打的。”
楚定驰左右看看,淡声道:“长马街这么多人,想必有不少人看到方才发生了什么,你们谁说了谎,本官派人询问一番便能得知。”
李华烨面色一僵:“指挥使,我六弟是李华晖,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较真吧?”
“一家人?”
楚定驰讥笑一声:“你也配!”
楚昌站在楚定驰身后,也笑出了声。
没人比楚昌更了解楚定驰,楚定驰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身为镇国公世子,他骨子里是桀骜的。
这笑声仿佛一巴掌打在李华烨脸上,他的目光变得阴鸷:“楚世子,你我同为勋贵,非要这么撕破脸皮?”
楚定驰懒得搭理他:“看来不用再问了,郑姑娘的证词为真。”
“来人,李华烨指挥护卫意图强抢良家女子,把他们关进兵马司大牢!”
“是。”
兵卒们立刻上前一步,迅速缴了护卫们的兵器,把所有人都看押起来。
李华烨垂下眼眸,他还算有脑子,知道楚定驰是一点面子都不会给他,与其求楚定驰,不如等忠勇伯救他。
没一会儿,李华烨等人就被带走了。
郑青曼松了口气,感激道:“小女子多谢指挥使。”
楚定驰摆手:“本官执掌西城兵马司,这本是分内之事。郑姑娘莫要忧心,京城是天子脚下,没人可以肆意妄为,都察院的御史不是吃干饭的,即便将来李华烨被放出来,他也不敢对姑娘怎么样。”
这事情已经闹大,李华烨若是不管不顾地继续针对郑青曼,不需要楚定驰出手,御史们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喷死。
都察院的御史可是正愁没有业绩呢。
不管京城暗地里有多少龌龊,事情一旦放到明面上,就必须按规矩办事。
郑青曼听言,笑得眼睛一弯:“小女子安心了。”
“西城很热闹,好玩的地方很多,郑姑娘莫要被垃圾影响心情,继续逛便是。”
说罢,楚定驰便带着楚昌离开了。
他得回府陪梁氏用午膳。
直到楚定驰离开,丫鬟兰双才把剑收起来,道:“小姐,这位指挥使好生威风啊,一点面子都不给那位忠勇伯世子留。”
郑青曼也重新将鞭子缠回腰间,道:“他是镇国公世子,镇国公手握重权,又深得皇上信任,一个快要没落的忠勇伯府,自然不会被放在眼里。”
说罢,郑青曼叹口气:“只是在楚世子眼中不值一提的忠勇伯府,对我们郑家来说,却是庞然大物啊,也不知今日之事会不会连累爹和哥哥他们。”
郑家之前在地方上任职,因为郑智杰政绩突出,这才被调到京城担任兵部郎中,看似前途一片美好,可郑家在京城并无关根基,没有人撑腰,就不得不小心翼翼一些。
今日之事发生到如此地步,非郑青曼所愿。
兰双安慰道:“楚世子不是说了嘛,忠勇伯府不好做什么,否则御史不会放过他们。”
“唉,明面上不敢做,就怕会在暗地里使绊子。算了,先不逛街了,回府将此事告诉爹和三哥。”
郑智杰膝下有三子一女,老大和老二都有差事在身,这次陪他进京的只有幼子和郑青曼。
本想快快乐乐地逛次街,感受下京城的繁荣,结果却遇到这等糟心事,郑青曼的心情糟糕透了,根本没了继续逛街的兴致。
另一边,楚昌道:“世子,忠勇伯府的护卫并非庸庸之辈,那对主仆两个人就让李世子吃了亏,武艺想必不俗。”
楚定驰认同他的看法:“我方才看到郑姑娘右手虎口有老茧,她的那条鞭子光滑无刺,想必是个用鞭子的高手。”
“可要查一查郑家?”
楚定驰点头:“那位郑大人能从下面升任京官,要么关系深厚,要么能力出众,查一查也好。”
得了楚定驰的吩咐,回到国公府后,楚昌便去调查郑家。
楚定驰刚陪梁氏用完午饭,两人正在说话时,楚昌走了进来。
楚定驰道:“说说吧,都查到了什么?”
楚昌道:“郑智杰之前在成德府千户所担任千户,是承袭其父亲的官职,但郑智杰自身能力出众,在成德府办了不少事,去年兵部考核为优,兵部刘尚书素来爱才,便将郑智杰从成德府调来京城,担任兵部郎中。”
兵部郎中和千户一样,都是正五品,但地方官远远比不上京官地位高,更何况兵部是六部之一,负责天下武官考核任免,权力极大。
郑智杰这次职位调动,称得上一步登天。
山东夹在南直隶和京城之间,这两个地方都有大粮仓,随便调哪个地方的粮都可以。
但两京的粮仓一般是为了突发的战争储备的战争粮,轻易不得动用。
正宣帝在位二十年,除了继位初期亲政蒙古,调用了两京粮仓,之后从未调用过。
每年粮仓也只会打开两次,目的是用新粮更换三年前的旧粮,以保证粮仓内一直是最近三年内的粮食。
如今若是太子刚监国就打开两京粮仓,不管他是为了什么,都给人一种败家子的感觉。
慕元初眉头紧皱,开始思索排除两京外,什么地方往山东调粮比较方便,还得要让被选中的府县心甘情愿。
慕映烟却突然想起一事:“本宫记得去年江南盐税减少了三成,原因是江南各府运了一批粮食到山东赈济灾民。”
郭晗文不明白慕映烟为何提起这件事,如实道:“公主好记性,确有此事。”
慕映烟端坐在座椅上,一袭紫色宫装既衬托出她的妙曼身姿,又平添一份威严。
慕映烟微微一笑:“江南盐商能将粮食运往山东,少不了江南各府官吏的支持,江南官吏在赈灾时愿意为灾民出一份力,如此心系百姓,想必江南各府也会很愿意调粮去山东。”
此言一出,朝堂上沉默一瞬,郭晗文抬头深深看了慕映烟一眼,恭声道:“公主所言极是。”
江南素来地产丰富,江南的税收也一直是朝廷的一大收入。
江南各府的粮仓素来充盈,几个府凑一凑,很容易凑出来山东需要的储备粮。
即便调粮去山东,也不会影响到江南各府的储备粮,等今年税收上来,江南各府的粮仓又会填满。
如此一来,自然是皆大欢喜。
关键是慕映烟所说合情合理,江南各府的官吏根本找不到理由拒绝。
这一刻,满朝文武重新认识了一次慕映烟。
以往在他们的心里,平乐公主国色天香,有倾国倾城之貌,若是能得公主下嫁,家族最起码能再昌盛数十年。
但此刻,他们意识到平乐公主有的不只是美貌,还有聪明的头脑,以及快速从自己已知的情报中提取出自己需要的信息,加以利用。
更关键的是她对朝政的敏锐度!
调粮这种事并不算难办,关键是不能给当地官员卖惨拖延的机会,江南虽然富庶,但也不是冤大头,总不能一有别的地方缺粮就从江南调。
而慕映烟借助去年盐税减少这件事,以大义堵住了江南官员的嘴,这便是她对朝政足够敏锐。
慕元初注意到文武百官的变化,得意地笑了:“既然郭侍郎没有意见,那便按阿姐所说,从江南各府调粮,具体如何分配,让江南各府官吏自行商议,孤只有一个要求:三个月后,山东省的粮仓要重新填满。”
“是。”
随后官员们陆陆续续又禀报了一些事,但无人再像郭晗文那般带着试探意味,毕竟试探一次可以,试探两次就是在挑衅皇室。
没有人可以担得起正宣帝的怒火!
很快早朝就在一种诡异又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了。
......
早朝后,慕映烟和慕元初回到后殿,正宣帝正在殿内等着他们。
看着两人,正宣帝欣慰道:“看来朕可以放心地把朝政交给你们了。”
慕元初冷哼一声:“那个郭晗文胆大包天,我记住他了。”
正如胡太医诊断的那样,楚定驰虽然从马上摔了下来,但他自幼习武,身强体壮,身子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惊到了。
喝了胡太医开的安神药,用完午膳后,楚定驰便已然恢复,再三和梁氏保证自己无事后,便带着楚昌出了国公府。
楚昌随着楚定驰上了马车,忍不住确认道:“世子,真去西城兵马司衙门?要不多休养几日再去?”
他现在忍不住怀疑楚定驰是不是摔坏了脑袋。
楚定驰行冠礼后,正宣帝便给他安排了差事,担任西城兵马司指挥使。
如今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楚定驰除了接到圣旨的那天,去西城兵马司衙门露了个面,此后一次也没去过。
今日突然要去西城兵马司衙门,楚昌很难不怀疑。
而且自从醒来后,楚定驰就变得沉默许多,没了往日的浮躁和开朗,更是让楚昌忍不住怀疑他摔坏了脑子。
楚定驰睨他一眼:“我现在很好。”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变化很大,但如今是个很好的时机,他从马上摔下来导致性情大变,哪怕旁人心有疑惑,也不可能猜出什么。
毕竟他还是他,只是多了十年的记忆。
前世这个时候,他也因为帮慕映烟围猎白鹿从马上摔下来,同样当日便恢复过来。
此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让他成为笑话,楚定驰得知后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在国公府躲了数日,等风头过去才重新露面。
如今,他却是当日便决定出府,这是他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第一步。
朝廷在京城设立五城兵马司,负责追捕盗贼,疏理街道沟渠以及火禁等事,因为涉及到追捕盗贼,五城兵马司的职责和顺天府的治安方面有重合。
在大乾建国初期,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不止一次因为职责归属而闹矛盾,等到正宣帝继位,为避免两方再闹矛盾,索性便把京城的治安全部交给五城兵马司。
如此一来,五城兵马司的地位直线上升,属于典型的官小权力大。
前世,楚定驰在西城兵马司待的时间并不长,和慕映烟成亲后,正宣帝便把楚定驰调到了三千营。
楚定驰当时年轻气盛,觉得五城兵马司虽然负责京城的治安,但天子脚下哪里会有人敢闹事,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罢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再加上他当时一门心思都在慕映烟身上,直到他离开西城兵马司,楚定驰去西城兵马司衙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等他将来经历的事情多了,心智成熟后,才意识到五城兵马司的职责之重,哪怕是天子脚下,京城的龌龊并不比其他地方少。
尤其是东城和西城的兵马司!
京城素来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俗语,从这句话便能知道,京城的达官显贵,武勋贵戚大多住在东西城。
这帮达官显贵,一个比一个家世好,兵马司想要管理东西城的治安,必须要有一个能压住事的指挥使。
因此便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东城和西城的兵马司指挥使必须要是勋贵子弟。
上一世,楚定驰并没有尽到指挥使的责任,这一世便从西城兵马司开始改变。
镇国公府就位于西城的咸宜坊,距离西城兵马司衙门并不算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国公府的马车便停在了衙门门口。
门口的差役自然认得镇国公府的标识,楚定驰刚走下马车,差役们便齐声道:“小人拜见指挥使。”
楚定驰摆手:“免礼。”
西城兵马司衙门是一处三进的复合院落,前院是下人们的住所,以及一些杂物间,中院则是校场,五城兵马司的士卒都是三大营调拨过来的马步兵,他们到了兵马司同样需要点卯操练,因此每个兵马司衙门都有校场。
至于指挥使等人的办公房以及休息的房间都在后院。
楚定驰带着楚昌越过前院的垂花门,进入中院,他并未直奔后院,而是转身走向了校场。
如今已经是申时,并非士兵们操练的时间,校场上只有零零散散十几个人在。
楚定驰并未穿官服,但他当时到西城兵马司任职时,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上任的。
这才过去一个月,下面的人还不至于把自己顶头上司的相貌给忘了。
李华晖作为西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更加不会忘。
他刚翻身下马,便看到站在一旁的楚定驰,李华晖连汗都来不及擦,连忙快走几步来到楚定驰面前,恭声道:“卑职拜见指挥使。”
楚定驰却有些尴尬,因为他压根不记得李华晖是谁。
李华晖看出楚定驰的尴尬,补充道:“卑职李华晖,家父忠勇伯。”
“原来是李大人,快快免礼。”
现任忠勇伯只有一个嫡子,楚定驰恰好见过,并不是李华晖,此人显然是庶子。
五城兵马司虽然位卑权高,但对于勋贵子弟来说,有价值的也就是指挥使的职位,副指挥使不仅官小,每个兵马司还都有四个,但凡有身份的勋贵子弟都看不起副指挥使的位置。
只不过俗话说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对于不受宠的庶子来说,副指挥使的位置也是他们需要花费很大心思才能争取到的。
看着眼前的李华晖,楚定驰默默在心里给李华晖打了个不受宠但有野心的标签。
面对这个一个月没露面的上司,李华晖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和怨言,态度恭敬道:“指挥使来到校场,可是有何吩咐?”
楚定驰道:“本官只是随便看看。李大人,和本官说说这一个月来,西城可还安稳?”
他本来就是想找个人了解西城兵马司最近发生的事,正好李华晖自己送上门来。
李华晖忙道:“有指挥使坐镇兵马司,自然不会有宵小闹事,西城很是安稳。”
楚定驰闻言,挑了挑眉,有意无意道:“无事发生自然最好。不过本官最讨厌被人欺骗,李大人应该不会欺瞒本官吧?”
李华晖面色一僵。
自从楚定驰答应帮彭泽舟调往辽东后,彭泽舟就一直很兴奋,还不停给楚定驰献殷勤。
“指挥使看上什么随便买,卑职付钱!”
楚定驰好笑道:“我需要你付钱?”
“卑职一片心意。”
“免了,你该知道我帮你并非出于私心,你只需要尽忠职守就是对我最好的办法。”
“卑职明白。”
两人在西市巡视了半个时辰,这期间发生了几次摊贩和客人因为价格谈不拢开始你拉我扯的事情,但都被快速赶到的兵马司兵卒解决,压根不需要楚定驰出手。
两人走得有些口渴,就找了家茶楼喝茶。
彭泽舟要了壶上好的茶,殷勤地给楚定驰倒上:“指挥使请喝茶。”
楚定驰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算是看出来了,彭泽舟现在很兴奋,过去这一阵应该就好了。
两人并没进雅间,只是在二楼靠近栏杆的桌上坐下。
茶楼一层搭了个台子,上面有说书人坐那儿说书,也是巧了,今日讲的正是正宣帝继位之初御驾亲征的事迹。
说书人口才极好,将两军交战的大场面说得如临其境,让人忍不住热血沸腾。
彭泽舟就更激动了:“将来我也要立下不世之功,以军功封爵!”
当初那场大战不仅巩固了正宣帝的皇位,完成了新旧政权的交替,还产生了数位军功封爵之人。
镇国公以及定北侯都是其中之一。
尤其是定北侯,他是皇后的嫡亲兄长,正常来说,他应该继承其父承恩侯的爵位,但定北侯自己争气,硬生生让周家从外戚变为勋贵。
正宣一朝新增的爵位基本上都是那时候封的,皆是立下赫赫战功之人。
如今的九边重镇总兵同样也是当初跟随正宣帝亲征的那批人。
楚定驰前世为何能逼迫慕映烟嫁给他,便是因为九边重镇乃是大乾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防线,绝不容有失。
而镇国公统帅二十万大军,是其中最大的一股力量,更是其中威望最重之人。
那些执掌兵权多年的总兵们哪怕没有不臣之心,也不代表他们对新帝心服口服。
尤其是在政权即将交替之际!
这时候镇国公的态度就非常重要。
“皇上年轻时英明神武,何等威风,如今年纪大了,也变得糊涂了。”
邻桌之人的谈话打断了楚定驰的思绪。
楚定驰扭头看去,便看到邻桌坐着几个年轻人,看其穿着应该都是国子监的学子。
隔壁的谈话还在继续。
“皇上突然下令让平乐公主辅佐太子监国,着实让人措手不及。”
“更离谱的是庙堂诸公竟然同意了。”
“听说是严相率先松口,都察院的诸位御史一直反对,但他们人微言轻,未能阻止。”
“女子素来头发长见识短,总会因为一些小事失去理智,胡搅蛮缠,她们就应该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平乐公主年已十六,不赶快选个驸马,成亲生子,反而意图插手朝政,其心可诛。”
国子监学子经常讨论朝政,楚定驰本来只是在旁听,并未打算参与进去,只是听到最近那人的话,忍不住眉头紧皱。
楚定驰冷哼一声站起身,走到那人面前:“阁下何人?你很了解平乐公主吗?”
这人本来正在高谈阔论,想要和同窗们好好说一说平乐公主不轨之心,突然被楚定驰打断,心中很是恼火,正要斥责,却看到跟在楚定驰身后的兵马司兵卒。
这人面色一僵,把嘴边的话咽回去,起身拱手,温声道:“大人是?”
楚定驰看着别人,淡声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回答我你了解平乐公主吗?”
这人嘴角的笑意消失,强忍着羞恼道:“学生和平乐公主从未见过面。”
“那你在这儿放什么屁!”
楚定驰脸色冷下来:“公主辅政,是皇上下令,太子和文武百官同意的,你身为国子监学子,不想着多读书,将来科考上榜为国分忧,却在这里嚼舌根,恶意揣测平乐公主,说女子见识短浅,你这般行为又好到哪里去?”
这人被楚定驰训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因为顾及楚定驰的身份,不敢说些什么。
而其他人坐在一旁低着头,只当自己不存在。
楚定驰见无一人出声反驳,就知道他们只会逞嘴上功夫,连和他辩驳的语气都没有,难堪大用。
“今后记得谨言慎行,莫要因此惹下祸事。”
楚定驰再次告诫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直到楚定驰离开茶楼,国子监的几人才放松下来。
“方才那人是谁,怎么气势那么强?我都不敢抬头看他。”
直面楚定驰的那人更想知道他的身份,自己被人训了一顿,总要知道是谁训的。
这时,看了整个过程的好事者幸灾乐祸道:“那是镇国公世子,当着他的面诋毁平乐公主,他没把你抓进兵马司大牢,应该很仁慈了。”
听到这话,那人脸都白了。
就算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国子监学子也知道楚定驰心慕慕映烟的事。
得罪了京城顶级权贵,他下次科考还有机会上榜吗?
其他人也心有戚戚,还好方才没有出言顶撞。
经此一事,他们已经没了议论国事的想法,纷纷起身离开了茶楼,打定主意闭关读书一段时间,祈祷楚定驰能快点忘了他们。
另一边,彭泽舟则在消化这个震惊的消息:“皇上怎么会让平乐公主辅佐太子监国?”
这有什么?
前世慕映烟还当了两年的监国长公主呢,直到慕元初大婚后亲政,才不再插手朝政,但在朝中地位依旧非比寻常。
楚定驰淡淡道:“皇上只有一双儿女,让公主辅佐,总比大臣值得信任。”
彭泽舟心想也是,只不过他忍不住感慨道:“平乐公主本就地位尊贵,如今又协助太子监国,她今后的夫君怕是要被她压得死死的。”
他这么说着,眼神却不老实地往楚定驰身上飘。
楚定驰把他的脸强行推向另一边,没好气道:“别看我,不会是我!”
已经错过一次,他不会再错第二次!
正宣帝哪怕有意拉一把这个唯一的表弟,也不可能强行捧他上位,最终只封了他一个闲职。
这些年来,因为孙家远离朝堂,已经渐渐被人遗忘。
现在很多人已经忘了正宣帝继位之初,外戚孙家的权势,也忘了孙家家主才是正宣一朝的第一任左相。
而天然居,天香楼,包括天宝阁等一系列产业的幕后东家便是现任孙家家主孙展硕的独子孙曜彬。
论关系,孙曜彬是正宣帝的表侄,慕映烟的表哥,虽然不如定北侯府关系亲近,但也是实打实的亲戚。
孙曜彬来得很快。
楚定驰还在品尝君山银针时,一个胖子推门进来,以一种不符合其身材的灵活出现在楚定驰面前,死死地盯着他:“你怎么会查到我的?”
在楚定驰上次让天香楼的艳娘给他电话,孙曜彬就隐隐觉得楚定驰猜到他是谁,没成想楚定驰真的知道。
楚定驰抬手,示意孙曜彬坐下:“我好歹是镇国公世子,只要我想,查到你是什么困难的事吗?”
孙曜彬脸色变得难看:“世子也想要分一杯羹?”
他已经在肉疼,思考分给楚定驰多少比较合适。
楚定驰非一般的权贵可比,他若是起了贪心,以孙家如今的地位,真奈何不了他。
至于去求正宣帝?
孙曜彬是生意人,做生意讲究你来我往,情分这种东西用一点就少一点,终究不是正宣帝初登基那时了。
就在孙曜彬胡思乱想时,楚定驰道:“我对孙兄的产业不感兴趣,但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不感兴趣?
孙曜彬一愣:“帮什么忙?”
楚定驰道:“我要在江南调查一些事,但府里护卫都是生面孔,难免有不方便的地方,我希望你给江南的产业传信,若是我的人找上门,他们必须提供情报和钱财支持,此事结束,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孙曜彬先是眉头紧皱,听到最后一句眉头瞬间舒展开。
楚定驰的人情可非一般人可比。
孙曜彬抗拒的心思就没那么重了,但他还是问道:“不知世子想查什么,我是个商人,不宜在其他地方牵扯太深。”
楚定驰:“你放心,我会叮嘱我的人,不会把你们牵扯进来。”
见楚定驰不愿详说,孙曜彬心里就更不放心了,他道:“要不这样,我们选中一个地点,世子的人有什么要求,不论是情报还是钱财,都可以写张纸条放在那里,我的人自会将东西准备好,不需要双方见面。如何?”
楚定驰听言,深深看了孙曜彬一眼。
怪不得孙曜彬能低调这么长时间,不被人发现。
这人是真谨慎啊。
“就如孙兄所言。”
孙曜彬松了口气,楚定驰能答应这件事,就代表他没有卸磨杀驴的打算。
“我在扬州府有处院子,那处院子大门的右侧墙壁,从下往上数第十排,然后从左往右数第五块砖是松动的,可以取下来。世子的人放进去东西后,可以在对面墙壁上画个叉当做标记。我会派人每日去那条街上看一看,看到标记会以最快速度地准备好他们需要的东西,不会耽误时间。”
楚定驰忍不住眉心跳了跳:“孙兄,现在经商都得这么谨慎吗?”
锦衣卫接头都没这么谨慎。
孙曜彬的胖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没办法,生活所迫。”
楚定驰更无语了:“你若是生活所迫,那我岂不是都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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