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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外国人长什么样?”
我像是说错了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婶子没出去过,当然不知道外国人长什么样。”
“听说上海更大,还有外滩,我要是能考出去多好呀!
到时候我回来了,就跟婶子说说外国人长什么样。”
婶子偶尔停顿,眼睛好像湿润了,目光颤抖,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
我把她送到门口,接下来的几天都时不时的找他搭话。
又一次帮她搬柴火,我佯装不舍的说:“村里很好,婶子们好,村长也好……长青也好,我要是考出去了,还有点舍不得呢。”
水田婶粗裂的手指猛的抓住了我,她像是很久没有说话,嘴巴张张合合。
良久才发出粗哑的声音:“不……不好,考……出去……别,别……回来。”
她很急切的跟我说,我只是笑着把手搭在她手上,像是没听见她的话。
“水田婶,你知道我二婶的名字吗?
临走前我还得给我二叔他们上个坟,都不晓得二婶的名字,纸钱都被孤魂野鬼给拿走了。”
水田婶嚅嗫了半天,声音很小又很快,像蚊子。
“林慧。”
我再问了她一遍,她就慌忙摆手,摇头,表示不知道。
夜晚,我躺在床上复盘。
李丽华上辈子花大价钱保养她的脸,还时髦的整了鼻子。
走路都昂着下巴,每次回来施舍似的给自己两件不要的衣服。
都是粉的蓝的,衬得自己黑不溜秋的。
现在烂着脸在家里,这可不够。
白天我晌午去河边洗衣服,下午就去村长家隔着窗子刺激李丽华。
蹲在河边,有时候总能感觉到背后窥视的目光,我都会用手摸一摸衣服堆下的水果刀。
我坐在院子里和李长青抱怨,中午去河边洗衣服一个人都没有太吓人了,再也不去了。
耳边是李长青碎嘴的安慰。
我心里却在思索,过两天应该差不多了,王二流子应该要忍不住了。
王二流子是村里的小流氓,上辈子就喜欢调戏小姑娘小媳妇,后来更是蹲着落单的小姑娘占便宜。
我被留在村里时,也每天恐惧害怕,那时李丽华指桑骂槐说是我浪荡。
不过他也只敢占占便宜,可遇上了尖酸刻薄的李丽华会发生什么可不能预料。
第二日晌午,我躲在大榕树后面。
李丽华避开人溜到小河边,蹲在地上朝河里扔石头。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