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雾声谈则序的女频言情小说《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林雾声谈则序全局》,由网络作家“岁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雾声无奈,想着反正之后也要远走高飞,今晚过后再无交集,请一顿又如何。她又说:“当然可以,只是晚饭后我还要另请几个朋友,不知道您是否介意。”南穆答应地爽朗:“当然不介意,你发地点,晚上见。”他还打算让司机送她一程,她以已经叫了出租车为由拒绝。南穆心满意足目送她上车,和她挥手说再见。等到林雾声的车开出几米远之后,他畅快地深呼吸:“还是江城好啊。”管家帮他把行李拎着,他吹着口哨乘坐电梯上楼,27楼的总统套间是谈则序在江城的长租房。他之前偷跑出来被亲妈知道,勒令禁足了好长时间,等到假期快要开始,他才被放出来。获得自由的第一件事,他就是来江城找他哥,当然,林雾声也在他目的之中。南穆有房间的房卡,开门进入之后,发现玄关处散乱着几张白纸。“哥,...
《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林雾声谈则序全局》精彩片段
林雾声无奈,想着反正之后也要远走高飞,今晚过后再无交集,请一顿又如何。
她又说:“当然可以,只是晚饭后我还要另请几个朋友,不知道您是否介意。”
南穆答应地爽朗:“当然不介意,你发地点,晚上见。”
他还打算让司机送她一程,她以已经叫了出租车为由拒绝。
南穆心满意足目送她上车,和她挥手说再见。
等到林雾声的车开出几米远之后,他畅快地深呼吸:“还是江城好啊。”
管家帮他把行李拎着,他吹着口哨乘坐电梯上楼,27楼的总统套间是谈则序在江城的长租房。
他之前偷跑出来被亲妈知道,勒令禁足了好长时间,等到假期快要开始,他才被放出来。
获得自由的第一件事,他就是来江城找他哥,当然,林雾声也在他目的之中。
南穆有房间的房卡,开门进入之后,发现玄关处散乱着几张白纸。
“哥,你在这打过仗?”他半开玩笑地说。
谈则序爱好整洁,在他眼里就是完美和得体的代表人,门口如此杂乱,这还是第一次。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复,他稍微往里走,来到书房,发现谈则序躬着身子,坐在窗边的沙发,望着窗外发呆。
“哥。”他尝试着叫了一声。
谈则序这才回过神,回眸看向他,失魂只在须臾之间,他顿时恢复成理智的样子。
他没过多言语,只是颔首:“来了。”
南穆不知道为什么,能感觉到谈则序不太在状态。
谈则序大他五岁,各方面较他都更加成熟,能力上也是无可挑剔的优秀。
他也尊敬他哥,可南穆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道隐形的鸿沟,是谈则序主动划出来,他无法跨越。
不过能出门一趟,他还是高兴的。
“我来接你回家过年。”他笑呵呵地说。
谈则序揉了揉眉心,声色平淡:“还有工作。”
“是不是在江城太累了?”南穆关切道,“开新公司很辛苦吧。”
谈则序起身,垂眸整理袖口,片刻才道:“还好。”
他打电话吩咐了饭菜,多报了几道南穆喜欢的港式餐点,挂电话后,看南穆笑得揶揄,挑眉不语。
南穆眉眼贼贼道:“听小赛说,你有次为了个女人驱车一天一夜,是为了谁?”
谈则序唇边的笑意勉强,敛眉:“没有的事。”
“还听说你有一天抱了个喝醉的美女,这件事不是我瞎说吧,照片为证。”南穆说着,掏出手机。
江城有些个公子哥和南穆熟识,这件事传到他耳朵里不足为奇。
谈则序迟疑地看过照片,确实是那晚,林雾声喝醉酒了,他抱她上车的画面。
不过拍摄距离过远,连他的身型也只能摄取到一个轮廓,林雾声缩在他怀里,更是看不清人影。
他垂眸审视这张照片,最后聚焦于林雾声安静躺在他怀里的动作。
内心轻啧了一声,觉得这个没良心的还是睡着了乖,清醒时一开口,随时能叫人气死。
南穆捕捉到他的微表情,“哪家姑娘?”
谈则序没搭腔。
南穆也只好作罢,想到什么,说了句:“对了,我今晚和林翻译一起吃饭,就不和你一起了啊,哥。”
谈则序蹙眉:“林翻译?”
“就是JN那个呀,我要追的姑娘。”南穆解释。
谈则序唇线一点一点绷直,眸色依旧不起波澜,过了片刻,他才状若不经意问:“你们有联系?”
“当时留了号码嘛,刚刚在楼下见到了,女神送上门来,也太巧了吧。”
-
车内的气氛近乎凝滞,此间一言不发,已经是晦涩难捱。
林雾声没有坐在后排,很识趣地来到副驾,紧绷着身子。
她别无他法,只能掏出手机,低垂着眼帘,佯装认真地翻看,实则眼底一片混沌,余光无意识往他身上飘。
谈则序启动了车辆,轻松灵活地驶出了地下车库,等待红灯时,他一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把持方向盘,手指轻扣,动作自如。
她做不到这样轻松,而且刚刮蹭了他的车,新仇旧债,一笔糊涂账更难算清。
思忖很长时刻,她往前挪动着身子,活络了僵硬的背部,问:“你这车,我怎么赔?”
谈则序看了她一眼,听不清情绪地说,“你倒挺主动。”
林雾声没接话。
几十秒的红灯,倒计时走动,数字每跳一下,就如同敲在她头顶的警钟。
谈则序望着前方,视线也定在红灯上,“没想让你赔。”
“哦。”林雾声短暂地回应,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差点来一句谢谢。
如果真要她赔,她确实赔不起。
但强烈的道德感作祟,她依旧没什么底气,补充了声:“对不……”
话音未落,谈则序拧了拧眉。
红灯结束,重新通行。
他将油门一踩到底,突如其来的后坐力把林雾声推在靠背上,打断她的道歉。
接下来的时间,比刚才更为沉默。
林雾声额头靠在车窗,往外瞧,江城的雪根本难以堆积,一经日照就化了,留下一滩水,和铺天盖地的潮意。
并非路况高峰期,一路畅通,靠近林雾声的出租楼,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巷口。
这辆车和四周老旧衰败的形象形成鲜明反差,路过的行人不禁侧目。
方才车上暖气充足,她敞开了外套,现在裹紧了,才推门。
她下车后,手掌着门,弯腰说:“稍等,我很快拿下来。”
谈则序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他“嗯”了声,将车窗摇下,手肘撑在窗沿,不看她。
林雾声这才关门,大步迈向家的方向。
谈则序偏头,目视她纤瘦的身形逐渐消失在老街尽头,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他目光再一转,打量起四周的建筑,年代久远,岌岌可危,旁边几个小混混勾肩搭背走过,流里流气的话飘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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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声取了雨伞,扔下挎包,换了一件更厚的羽绒服裹在身上,重新出门。
还没走回原地,看到谈则序已然下了车,斜靠在车背后有一搭没一搭抽烟。
烟雾弥漫又散去中,他的侧脸深沉,轮廓立体,清冷好看得失了些人气。
如依山观澜,风起雾散,露出一抹遥远而不可攀登的山影。
很难形容谈则序现在的感觉,少年时期的他,最初也是寡淡冷漠的,但也不至于悬浮到不可触及。
或许不变的是他,变的是自己,他们早已不在同一地平线。
林雾声握紧了雨伞把手,伞柄材质依旧冰凉,她未能暖透。
她主动将伞放进副驾驶座,来到他跟前,略微垂眸说:“放车上了,谢谢你的伞。”
他默不作声,把香烟抵灭了。
过了会儿才说:“你很缺钱?”
林雾声不自觉捏紧了羽绒服袖口,有些被看出窘境后的尴尬。
头顶依旧是他不急不缓的嗓音,“大小姐,你住得惯这种房子吗?”
大小姐三个字,终究是在讽刺她了。
她嘴唇微动,“还行。”
谈则序皱眉,似乎很疑惑:“你爸没给你留钱?”
林雾声揣在衣服兜里的手攥紧,她状若轻松说:“留了。”
“留了日子还过成这样。”
她笑笑,又是一副官方的腔调,仿佛很诚恳:“这样挺好。”
谈则序不语,凝眸看她,将她的微表情看个完全。一旦她开始状若无意地笑,那就是说到她实处去了。
前几年,宜城富商林秋华破产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他找人打听过内情,挪用公司款项进海外资本市场,被套牢了。
林老板在国外逃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么又回了国,清算了债务宣告公司倒闭。
但他给妻女安排过一大笔钱,足以一辈子不愁吃穿,按道理林雾声不应当这般拮据。
换成以前,稍微旧一点的地方她都不肯去,她哪里吃得了这些苦。
谈则序目光扫过她躲闪的眼神,没有往下继续说,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往后一退,靠在车后盖上,摸大衣口袋,重新拿出烟和打火机,将烟送进嘴里衔住,没点燃。
又伸手掏出个小塑料袋,抛给她。
林雾声接住了,定睛细看,里面装了一瓶消肿的凝胶。
塑料袋上写着诊所名字,正是街角那一家,林雾声之前去买过几次感冒药,所以认得。
他没说话,嚓开打火机,一束火苗绽开,他偏头点烟,不紧不慢地吐出一缕烟雾。
诡异的沉默……
林雾声觉得凝胶有些烫手,张了张嘴,力求自然地说:“谢谢谈总。”
他夹着烟,垂在另一侧,也没着急抬手,任由它空燃,声音依旧淡漠,“还痛吗?”
指的是他被捏过的肩膀。
其实林雾声并不痛,只是当时情绪上头,反应很剧烈。
她捏紧了塑料袋绳口,“没事。”
两人再次没了对话,气氛滞涩,虽然站立得很远,可如果有人路过,都不难把目光来回放在他们身上,像是缔结了某种无形的纽带,故事感十足。
夹住的烟然了半截,掉了白灰,谈则序也没顾及,问她:“不上班?”
“休假了。”
“休多久?”
“一周。”
他“哦”了声,也不再追问。
他们的对话断断续续,生硬得像一块难啃的鱼骨,难以延续下去,所以很快再次陷入缄默。
-
林雾声迫切想离开,终于了结了话题,“伞还了,谢谢谈总送我回来,再见。”
“林雾声。”他叫住她。
她脚步顿住,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神情竟有些许怜惜,叫她追念到了过去的影子。
新岁将至,江城总是大雾天气,把繁华之地衬得荒芜,回忆里的他近在咫尺,她沉溺得无法免俗。
给了她一种幻想,一种冲动,一种渴望——把那段无疾而终的故事,延续下去。
她捏了捏手心,张开嘴,嘴边呼出雾气,“怎么了?”
只有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得剧烈,两人目光对上,耳边仿佛滑过流水淙淙的声音。
终究是他先回到故事的断点,目光昭昭看她,面容晦暗,语调喑哑一如当年,“……为什么说分手?”
谈则序眸光清亮,挑了一下眉,从后视镜看她:“车都上了,还装什么。”
“我上车是因为!”因为怕被同事看见你跟着我。
她高声地反驳,还没说完整句话,话音又主动断在喉咙里,懒得解释。
但脸颊还是因为羞愤而透出红晕,胸口起伏着,憋了好大一口气。
她继续说:“你停车。”
到了红绿灯路口,谈则序非但没有停车,在畅行无阻的绿灯处加速,无视了她这句话。
这一举动让林雾声彻底炸毛了,特别是那个“装”的字眼,让她特别不爽。
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想上谈则序的车,谁让他那么无理取闹。
她不乖巧也不温顺,脱口而出:“谈则序,你给我停车!”
谈则序闻言,轻笑一声,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什么叫做,‘车都上了,还装什么’?”林雾声激动得眼眶都红了,“你不看看你跟着我,会给我带来多大麻烦!”
“说我傍大款的流言都能压死我,你有钱有势无所谓,我还是个打工的。”
“你说我装,我确实挺装的,我现在不装了,我只想掐死你!”
她生气时,眼睛瞪得溜圆,脸颊两侧晕开暖蜜色,表情很是生动。
谈则序竟然品出了一点欣慰的感觉。
他轻松地踩下油门,将速度加到底,旁边楼宇快速掠过,他眼前风景跳动,有几分轻快。
这才是林雾声,该生气就生气,被冒犯了就反击回去,谁也惹不起的,才是林雾声。
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根本不像她。
“大小姐,说够没?”
林雾声正在炸毛阶段,根本听不进去话,质问他:“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
谈则序神色一暗,“报复?”
“对啊,不就是报复我甩了你吗?”她咬着唇瓣,胸口快速起伏,眼眶的热度逐渐升温。
谈则序不说话了,目光逼视前方,轻扬的唇角一点一点压下来,成为凌厉的线条。
顿了一会儿,他才冷笑道:“确实想报复你,想欺负你,看你哭。”
“你有病。”林雾声压抑着鼻尖的酸楚,憋出这句话。
窗外建筑快速倒退,林雾声确认这不是朝向家的方向,她一时没了底气。
“你要带我去哪?”她不太友好。
谈则序一声没吭,默默将车往前开。
林雾声忍不住了,来到靠里侧的座位,在他减速转弯的时刻,不做犹豫,拉开把手,推开车门。
因为惯性,她踩在地上时往前滚跌了几步,几乎是摔下去的。
这个举动有点赌气的意味,风往她脸上糊,手掌顿时传来火辣辣痛感。
谈则序没想到她竟然跳下去,马上踩了刹车,摔上门,跑到她跟前,发现她正在慢慢起身。
“林雾声,你疯了。”他眉头紧锁,两手扶住她的臂膀,将她托起来。
女生低垂着脑袋,发顶变得凌乱,他躬着身子时,下巴被毛茸茸的感觉刮蹭。
“伤哪了?”他低垂着头,不放过她身上任何一个角落,仔细检查打量。
她的手掌摊开,掌心处红彤彤的,混着地上的灰尘和碎屑,不自觉轻颤。
他用手指举起,凝眉观察,准备带她去医院,还未抬眼,就见到一粒晶莹滴落,顺着她红肿的掌心往下滑。
谈则序愣了一瞬,就见到更多泪水,大滴大滴,成串地坠落。
他仰头,撞入一张眼泪簌簌落下的脸。
林雾声的脸被吓得惨白,扑着被风吹拂的发丝,糊满泪水,眼神空洞,许久才聚焦。
而后望向他,倔强又不服输地吸了一下鼻子。
-
一夜深睡,林雾声再次醒来,是躺在自家绵软的床上。
电话铃声嗡嗡作响,她意识涣散,头痛欲裂,等到铃声响起下一段,她才捞起电话,声音力求清醒:“你好。”
谁知,对方开口便十分劲爆:“你清醒了?昨晚那人是谁!”
林雾声愣了神,挪开手机,确认了这是Linda。
“什么意思?”她皱眉。
“昨晚你不是喝多了吗,我下去打车,让你在包间等我,结果是个帅哥把你抱出来的。”
林雾声坚信这段记忆不在大脑里,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Linda继续:“好家伙,还是公主抱,那位哥帅得惨绝人寰,拜托我把你送回家。”
“小雾声,这年头又帅又绅士的男人不多了啊,你是在哪傍上的大佬?”
Linda的妙语连珠让林雾声一脸茫然。
她极力回想,记得昨晚确实撞到一名男性,之后似乎说了些话,她就断片了,连面都没看清。
林雾声内心喟叹,酒精害人,酒桌应酬这种事能不能从职场上滚开。
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让你失望了,我不认识他。”
自己身边压根就没有又帅又绅士的男人。
今日周末,林雾声还想补眠,准备扔下手机,Linda又说:“对了,别忘记今晚金融城见。”
“要做什么?”
“诺,去给南氏集团的老总送元旦礼物,老板交代的。”
林雾声不解:“之前她不是去攀关系,但人家不搭理吗?”
“谁知道呢,今早忽然答应了,说可以考虑合作。”
南氏集团扎根南城,业务占了东南沿海地区半壁江山,最近有北上扩张的意向。
有人说,能和南氏集团合作,相当于提前预定了大富大贵,面对这位金主,江城的老板们蠢蠢欲动。
之前林雾声的上司热脸贴过不少冷屁股,也不知怎么对方就松口了。
Linda笑着调侃:“舔狗转正就是战狼,老板现在神气得很,像个战斗机。”
林雾声干笑一声,和她约好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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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来的是董事长亲儿子,只在今晚空闲,Linda和林雾声负责将礼物送到他手上。
林雾声抵达金融城,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会儿。
暮色四合,江城华灯初上。
凉风透过大衣下摆一个劲往她骨头里钻,她无端想到——今晚或许有雪。
她在路边找了个露天咖啡厅,为了打发时间,点开Linda发来的宴会名单。
其中一个来宾,标了五颗星,表示需要她重点关注,但信息那里只有一个姓,以及来自南城,寥寥几笔。
重点就在那个姓——谈。
林雾声随手点了根烟,浅抽一口,慢慢呼出雾气,殷红的唇印留在烟蒂上。
这个姓真的稀有,那年以后,她只遇到过一位姓谈的。
所以再次看到同姓的人,她不由得失神。
这一发呆,指尖的香烟空燃了片刻,落下白灰,有些烫手了,她的意识才回笼,又抬手将烟送进嘴里。
正在她落座时,身边的人,无一不在偷偷打量。
林雾声侧身靠在椅背上,卡其色大衣内,是一件裁剪得当的职业西装,勾勒出姣好身材,微卷的长发被拢起,风吹得耳畔碎发略微凌乱。
她两指夹烟,送进嘴里,又缓缓吐出,隔着烟雾朦胧与猩红火光,大家看清了她的脸。
面容精致自不必言说,漂亮得无与伦比。此刻寒风凛冽,风吹散雾气,她潋滟的眼底,似乎淌过一层落寞。
-
临近年关,金融城灯火通明,高耸入云的写字楼下,禁锢着年轻的男男女女。
街边一辆深灰色宾利缓缓停下,沉默而低调。
“哟,那边有个美女。”南穆吹了声口哨,目光落在露天咖啡馆的一抹倩影,“身材带劲。”
他绘声绘色,但车内一片安静,谈则序没回应他。
南穆不甘心,他转过身,想继续聒噪,看到后座沉静的男人,又噤了声。
谈则序不为所动,垂眸查阅一份文件。
数九寒天的日子,车内暖气充足,他脱了外套,撩起袖口,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身型是富有力量感的利落笔挺。
后座光线昏暗,他深邃的眉眼看不真切,依稀可见优越轮廓,矜贵淡漠的气场,莫名压人一头,让人不敢说话。
南穆只好收起吊儿郎当的劲,说起公事:“哥,我不懂,JN和我们领域不同,有合作必要?”
谈则序眼皮也没掀一下,冷然开口:“用得上。”
声音质地温厚沉磁,语调却又清冷,叫人想到用粗砺掌纹细细摩挲一块玉石。
南穆彻底不吭声了,扭过头去,继续欣赏美人。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垂眸的谈则序略微撩起眼帘,不偏不倚看向不远处。
眼底目光沉沉,如风雪般冷寂。
手里的文件尚好,纸张平整干净,整洁如同他一丝不苟的衬衫,可细看,文件边缘被不明的力道褶出皱印。
有些刻意遗忘的记忆,在那一刻,不分青红皂白地席卷而来,占据脑海。
耳边仿佛卷来一句话,跨越时空,依旧能让他心里一滞。
那是一道很甜的女声——“我们分手吧”。
林雾声努力发出声音:“拿文件,翻译……”
他眸色更深,伸手将她整个人都拉进房间,“砰”地关上了门,将她抵在玄关处。
他的动作利落,摁住她,手掌正好贴在她的腰窝,居高临下地在她耳边说。
“你老板想跟着我做投资,还没商量好入场券。”
林雾声刹那间恍然大悟,原姐的意图,是让她对谈则序投怀送抱。
她脖子往后仰,抵在冰凉的墙面,听到他有些邪佞的嗓音:“你觉得,拿你做入场券,还合适?”
林雾声喉咙哽住,挣扎着,却无法摆脱开。
一来一去,她羞愤得眼眶都红了:“你放开我。”
“那么委屈,怎么还答应来酒店。”他气息喷在她耳边。
这表明了就是纯粹的羞辱。
林雾声一股悲凉的情绪急转直上,有些惊异于这些话,怎么能从他口中说出。
可转眼一想,他确实该恨她。
在她无地自容时,谈则序笑容一收,将她推开,嫌恶地说。
“回去告诉你老板,下次找个顺眼的人来。”
她卸去力量,顺着墙壁滑下,又撑住,勉强站立。
又听到他说:“林雾声,别让我再遇见你,你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我,我不保证能放过你。”
林雾声捡起落在地上的包,整理了衣领,对他说了声:“对不起,我们不会再见了。”
随后扭头,拧开房间门,仓皇离去。
谈则序伫立在原地,盯着玄关至门口的通道,许久之后,才恢复情绪。
他抬起电话,朝一个号码拨去。
一道中年女声传来:“午好,谈总。”
谈则序冷笑:“你故意的?”
“我只不过是想帮谈总一把,所以叫她来找陪陪谈总。”
“我告诉过你,别打林雾声的主意。”
“难道谈总对我们雾声不满意?”
谈则序年纪比原嘉楠小许多,说话语气很淡,礼貌得体,却拿捏住了对方命门。
“原姐是前辈,我当然要向你学习,只是我这里有我的规矩,我能入资,也能撤资,原姐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对面顷刻间闭嘴,而后改口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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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声走出酒店,给原姐打电话,却发现占线了。
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工资提前入帐了一大笔,这约莫就是原姐给她的“交代”。
她冷笑一声,将积蓄全部转入另一张卡内,将现在的社交账号全都注销掉。
一边走,一边将包里写着「JN 林雾声」的名片倒入垃圾桶中。
“雾声?”一道男声传来。
林雾声不太能分辨是谁,于是平复好心情,让自己看起来无碍地转过身。
南穆站在几米之外,身后跟了个拎着箱子的管家,见到她之后,顿时扬起笑。
“我还怕认错了。”他走上前。
距离上次宴会一见,已经过去个把月时间。
中途他手机联系过她几次,她都糊弄着回复了。
林雾声不太想和他扯上关系,却也碍着他的热情,生硬地说了声:“小南总好。”
南穆一点也不见外,过来搂着她的肩:“好久不见,说好的请我吃饭,今天中午行吗?”
林雾声心里唾骂一局,其实这只是客套话,也只有他会当真。
“不太方便呢,我中午还有事。”她笑着推诿说。
南穆笑说:“其实我也不方便,我还得去见我哥,那看来只能晚上约了。”
林雾声疑惑,他哥……莫不是谈则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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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谈则序,林雾声留意了片刻,却没想到落入另一个陷阱中。
她什么时候和他说好晚上约了?
“小南总,我晚上……”她刚想拒绝。
南穆笑着打断她:“你拒绝过我几次了?请客吃饭可是你之前承诺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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