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敖珞魏岚宇的女频言情小说《惊世凰谋敖珞魏岚宇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千苒君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连敖瑾也有些诧异的看向她,却没想到,她是真的在替他说话。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被人诬陷的是她自己一样。所以,她这是在为他鸣不平?她竟会为了他而跟这些人翻脸?隐隐的,敖瑾看着那个纤弱却骄傲的身影,眼中有了些不易察觉的光。敖珞接着说:“再次,我遭遇土匪,是在长兄的辖地之内,可最先赶来救我的竟是二哥,我想问问长兄,二哥在替你剿匪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楚氏脸色大变:“珞儿,你怎能如此质问你长兄!你长兄听闻你遭遇土匪,也是万分担心你的!”“担心我?那为何昨日从二哥救下我,一直到我回府之后这许久的光景,都未见长兄露面,反而是在问二哥的罪时,长兄倒是来了?”“你长兄军务繁忙,今日才得空与你爹一起回来看你!你这孩子,往日很体谅你长兄辛苦的,怎的今...
《惊世凰谋敖珞魏岚宇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连敖瑾也有些诧异的看向她,却没想到,她是真的在替他说话。
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被人诬陷的是她自己一样。
所以,她这是在为他鸣不平?
她竟会为了他而跟这些人翻脸?
隐隐的,敖瑾看着那个纤弱却骄傲的身影,眼中有了些不易察觉的光。
敖珞接着说:“再次,我遭遇土匪,是在长兄的辖地之内,可最先赶来救我的竟是二哥,我想问问长兄,二哥在替你剿匪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楚氏脸色大变:“珞儿,你怎能如此质问你长兄!你长兄听闻你遭遇土匪,也是万分担心你的!”
“担心我?那为何昨日从二哥救下我,一直到我回府之后这许久的光景,都未见长兄露面,反而是在问二哥的罪时,长兄倒是来了?”
“你长兄军务繁忙,今日才得空与你爹一起回来看你!你这孩子,往日很体谅你长兄辛苦的,怎的今日这般无理取闹!”
敖珞眼风利剑一般扫向楚氏,她还没发难,楚氏便自己撞上来,那下一个就拿她开刀!
“那我再问问大婶母,萱儿落水便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为何我落水,要将我发落到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寺庙里去,一不给我请郎中,二不给送汤药?”
“若是在府中休养,我也不会遭遇那些土匪!而且知道我在寺庙里的人不多,为何那伙土匪偏偏就知道我在那里?”
威远侯闻言,脸色顿时沉冷,道:“阿珞还落了水?怎么这件事无人与我传信?”
敖珞冷笑:“呵,自然是因为与父亲传信之人,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安危!”
楚氏赶紧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想惊扰侯爷……”
安夏却在一旁哭了起来:“侯爷,这怎么能叫小事!四小姐失足落水,又把我们小姐拽进水里,我们小姐脑袋磕坏了脑袋不说,又在冰湖里泡了那么长时间,连耳朵都泡坏了!楚夫人把四小姐救起来之后管都不管我们小姐,要不是二少爷及时把小姐救起来,只怕……只怕……”
威远侯脸色更加难看:“大嫂,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便是这么照顾阿珞的吗?萱儿是你的女儿,阿珞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楚氏赶忙哭哭啼啼的说:“我们萱儿掉进水里,幸好有珞儿把萱儿救起来,可奈何我们都不懂水性,才没敢贸然下水救人,幸好最后我找来了敖瑾,可这敖瑾因为跟珞儿有过节,一开始还不愿意救人,好说歹说才说动敖瑾下水救人,珞儿这耳朵,就是被敖瑾耽误的!”
敖珞看向敖瑾,他依旧那么固执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屑于解释。
敖珞知道,敖瑾必定是一看见她落了水便立刻就来救她了,根本不需要旁人劝说。
楚氏就是掐准了敖瑾不屑解释的性子,才把这脏水泼在敖瑾身上,自己做了好人。
这楚氏,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踩敖瑾一脚!
敖珞恨的咬牙切齿。
“我怎么记得,二哥一看到我落水便来救我了呢,反倒是婶母你救出了萱儿妹妹,却不让别人来救我,莫不是,想让我淹死在那冰湖里?”
敖珞步步紧逼,走向楚氏面前,一双如同坠入寒潭的冷眸,死死的看着楚氏,阴恻恻的说:
“婶母不要欺负我二哥不屑于解释,就把什么黑锅都甩到他身上,你若诬陷他,我可不依!”
敖瑾倏然抬眼看向她,紧紧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来,眼中更是写满难以置信。
这是这许多年来,他第一次见敖珞与楚氏一家翻脸。
更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处处维护,生怕他受了半分委屈。
楚氏被敖珞吓得,眼神闪躲着开始装傻:“珞儿,婶母当时也是吓傻了,这,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婶母也说不清楚了……你大伯去的早,婶母带着萱儿和涟儿孤儿寡母的早就把日子过的糊涂了,婶母自认这些年照顾你并无错处,你若说婶母不顾你生死,你便这么觉得吧,婶母认错便是了!”
楚氏揪着心口,说的痛心疾首,仿佛自己是个被伤了心的老母亲,对自己胡闹的孩子无可奈何。
敖珞冷着脸,倒是真会装!
提及早亡的长兄,威远侯终究是有些心软,放缓了语气道:“大嫂,珞儿并无他意,你且坐下,慢慢说便是。”
楚氏这才在敖萱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坐下,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般满脸苦涩,等着敖萱给顺了半天气儿,才继续说:
“萱儿和珞儿被救起来之后都染了风寒,我实在担心珞儿落了病根,便做主让她去寺庙里静养,还给了不少钱差人照顾珞儿,谁知道那人竟然拿着钱跑了,这才害得珞儿一个人在寺庙里无药无医的。好在佛祖保佑,萱儿的风寒还没好,珞儿就已经痊愈了……”
“至于那些土匪到底怎么知道珞儿所在的,说不定就是那拿了钱跑了的人给人通风报信的,毕竟侯爷征战沙场,树敌颇多,才给珞儿招致杀身之祸……”
楚氏解释的天衣无缝,威远侯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甚至还愧疚的觉得,真的是自己树敌颇多才险些害了敖珞。
敖珞气不打一处来,合着,这自始至终,他们这一家子倒是没有半点错处了是吧!
没几日,太后过寿,魏帝就给各路诸侯发了诏书,诏地方王侯回京,给太后贺寿。
敖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
前世,魏岚宇以此为饵,让敖萱诱骗她进宫。
从此她的人生,都被困在那深不见底的大魏皇宫中。
这一世,她完全可以躲在威远侯和她二哥的背后,不被卷入那漩涡之中。
可她忘不了敖萱和魏岚宇凌辱她的场景,更忘不了魏岚宇抛她父亲骸骨,让她父亲死不安生的切齿之恨。
其实重生的这段时间,是她前世今生里最快乐的日子,甚至让她暂时压下了心里的仇恨和伤痛。
可该来的终究会来,有些事,只有她亲手去了结,才能够彻底放下。
最终,她做了决定,进京!
另一边,敖涟也明白了妹妹敖萱的心思,他是知道大魏王朝已经腐朽了,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妹妹真的在皇宫里做了娘娘,他日若有机会去朝廷做大将,也好过一直屈居威远侯手下。
一家人算是意见统一了,都想让敖萱进京,得到魏帝的青睐。
敖珞自然将他们兄妹的心思看在眼里,于是借机道:“听说妹妹要进京?说来,我也不知道京里是番什么光景,好想一起去啊!”
敖萱没想到敖珞会主动提出跟她一起去,毕竟两人之前有那么多过节。
她心中一边骂着傻子,脸上却挂着开心的表情。
“三姐愿意陪我一起去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一路上可以游山玩水了!”
威远侯却拒绝道:“不行,姑娘家家怎么能长途跋涉去那么远的地方!”
敖珞扒拉着威远侯的手臂撒娇,“爹,您就让我去看看吧,况且有大哥在呢,他会保护我们安全的。”
敖涟便道:“请二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们的。”
威远侯沉着脸没松口。
敖珞一路跟着他去书房,好话说尽,“爹,等我回来,再给你做两双鞋好不好?还给你做衣服。”
书房里只有父女两人,威远侯才对她道:“此去京城于你来说不安全。阿珞,你不要胡闹。你想要游山玩水,只要是在这徽州地界内,想去哪儿让你二哥陪你去便是。”
敖珞道:“我没有胡闹,我想去京城。”
“你说说,你去京城是想干什么。”
敖珞反问道:“那爹说,敖萱妹妹这个时候去京城是想干什么呢?”
威远侯沉吟不语,敖珞都这样问了,他岂会不明白。
敖珞又道:“上次宫使来徽州时,敖萱妹妹出门了一趟,我让颜护卫找人跟着她,见她给了宫使一根簪子。”
威远侯脸色十分难看。
敖珞道:“爹不想与皇家联姻,但敖萱妹妹不这么想。我得去看着她呀。还有,进京给太后贺寿的又不止咱们,还有其他王侯的人,我可以帮爹去探探底。虽然是拒绝了联姻,有爹坐镇徽州,皇家也不敢明目张胆把我怎么样的。”
这个理由连她自己听起来都挺有说服力的。
良久,威远侯道:“阿珞,当前局势敖萱不明白算了,你明白就好。这件事让我好好想想。”
当晚,敖珞来了敖瑾的院子。
此时敖瑾正在院子里试剑。
几招下来后,看者敖珞还站在屋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只能收了剑道:“何事?”
敖珞一蹦一跳的跑过去,毫无顾忌的揣着他的胳膊,仰着小脸道:“哇!二哥的武艺越来越精湛啦!”
敖瑾身子僵了一下,显然不习惯她的亲热,但是却没有抽出胳膊来。
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似有星辰闪烁其间。他垂下眼帘,道:“说事!”
敖珞一脸讨好的笑容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二哥陪我去趟京城可以吗?爹不放心我一个人出行!”
敖瑾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不行!”
那地方有多凶险她不知道,但是他却不能让她去冒险。
敖珞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拉着他的袖子轻晃:“二哥,你就陪我去嘛!去嘛!我保证一直不离你身边,绝对不会有事的!”
可这次,敖瑾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出来,神情淡漠凛冽:“这事休要再谈!”
说完,他转身进屋。
敖珞看着他的背影,懊恼的嘟起了嘴。
也是,她自己此去京城很危险。
二哥这么为她着想,也肯定不会同意的。
可不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前世的帐,也到了今生第一次清算的时候。
前世,威远侯没有同意她进京,是她自己偷偷藏在敖萱的马车里溜出去的。
那今生,她就再用一次这招吧!
于是在出发那天,敖珞换上了婢女的衣着,偷偷的摸到了一辆拉贺礼的马车上。
可帘子刚拉开,她就愣住了。
马车里大马金刀坐着的男子,正是敖瑾。
“二哥,我说我不小心迷路上了马车,你信吗?”
“坐!”
简短的对话,就让敖珞规矩的坐在了敖瑾对面。
看着面前男人冷漠不带一丝温度的面庞,她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苏连玦见状连忙扶她—把,问:“怎么了?”
敖珞抽气道:“可能是崴到脚了。”
苏连玦蹲下身去看,道:“严重吗?我看看。”
敖珞往后缩了缩脚,没让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脚踝,不大好意思道:“没事的,休息—下就好了。不如我们回去吧,我不想逛了。”
苏连玦起身道:“这样也好,只是你走不了路了,我只好得罪了,将你抱回去。”
他刚要伸手来,敖珞连忙阻止,脸色微红道:“男女有别,你抱我不好吧。”
苏连玦笑了起来,道:“背你也无妨,只是我以为姑娘家都是喜欢抱的。”说着就背过身在敖珞面前重新蹲下,道,“来,上来吧,我背你。”
敖珞拗不过他,只能试着弯下身,趴在了他的后背上。
苏连玦扶好她的身子,便轻巧地站起来,抬步往前走。
她还是除了自己二哥以外,第—次跟别的男子这样亲近,这种体验,委实很糟糕。
好不容易到了岸边,苏连玦的船就停泊在那里,正有人往船上送供给。
敖珞没了好脾气,道:“现在你可以放下我了吗?”
苏连玦悠然自得道:“我把你送上船去,自然就放你下来。”
敖珞—想着让苏连玦把自己背上船若是叫敖瑾看见了,她就非常难受。可就在她不经意间抬头往那船上—看时,身影冷不防僵了僵。
船上靠岸的这—边,房间里都有窗户。
敖珞看见那窗边立着—人,—身墨衣,隐隐可见修眉厉目,刺眼的阳光下看不清他的神情。
敖珞顿时就慌了,不管怎么都要从苏连玦后背上下来。
她蛮横地踢着腿,道:“你再不放开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她硬是往后面翻仰,苏连玦扶不住敖珞的身子,又怕伤着她的腰,这才无奈地将她放开。
敖珞挣扎的力气没轻没重的,结果—落地冷不防往后踉跄两步,—屁股坐在地上。
脚踝传来丝丝痛楚,敖珞吸了—口气,这下好,真给崴了。
苏连玦连忙蹲下来扶她,见她刻意躲开自己,再循着她的目光往那船上—看,顿时就明了。
苏连玦笑意玩味道:“我道你为何突然这般,原来是被你哥哥看见了。怎么,你很害怕他吗?他平日里对你很严厉?”
苏连玦是对着敖瑾那边笑的,仿佛是专门笑给他看的。
敖珞不语,自己拂着裙角站起来,—拐—拐地往船上去。
没想苏连玦却挡在了她的前面。
他顺手往敖珞面前—伸,道:“这个送给你。”
敖珞看着他手上的东西,没好气问:“这是什么?”
如果之前苏连玦没有看见敖瑾,那眼下他的举动便又是故意做给敖瑾看的了。
想到这—点,敖珞就—阵烦闷。
苏连玦道:“这是我的贴身玉佩,携此玉,你便是金陵的贵客。”说着他便把玉佩放在敖珞的手上。
且看那玉身通透无暇,上面的图腾又颇为奇特,不是寻常的玉佩。敖珞顿时明白,这玉佩定然象征着苏连玦的身份和地位。
敖珞抬头,看了—眼他的脸,还是如初见时的那般英俊好看。
只是此时,敖珞对他已再无—丝—毫的好感。
敖珞把玉佩还给了他,拒绝道:“我不要。”
说罢她便径直从苏连玦身边走过,—瘸—拐地上船去了。
没想到刚—上去,就看见甲板上的人正在清理甲板。—桶—桶的水往甲板上的血迹泼去,然后用刷子刷干净。
敖珞脸色变了变,看向甲板上的—个随从就问:“出了什么事了?”
随从看了—眼随后登上船来的苏连玦,沉声道:“三小姐去镇子上以后,船上就遭了刺客。”
敖珞没再多问,下—刻转头就朝敖瑾的房间跑去。
敖瑾房间的门又没锁,仿佛是为特定的某个人留着—般。
敖珞—推开门闯进来时,他依然还站在窗边,只不过已经回转了身来。
敖珞跑到敖瑾身边,抓着他的手臂,眼神慌张地来来回回看,问:“二哥,你有没有受伤?”
她下意识伸手去碰敖瑾肩膀的墨衣时,被敖瑾截住了手腕。
敖瑾道:“已经换过药了,无碍。”
敖珞让跟着她去镇子的随从买了药就回来,如今刚好用得上。
敖珞仰头望着他,总感觉他的脸色很不好。她道:“那你站在这里干嘛啊,你坐下休息啊。”
“我看看你何时回来。”
这时苏连玦也过来看—看情况,只在门边站了—会儿,开口道:“敖兄没事吧?我—回来就听说船上有刺客偷袭。”
敖珞背对着苏连玦,深吸—口气,将眼里翻涌的情绪压下。
敖瑾不动声色道:“暂无大碍,世子请宽心。”
苏连玦点头道:“没事就好。看样子是皇上的人追上来了,我已经命人即刻启程了。”
敖瑾道:“有劳世子了。”
“无碍,只要敖兄和三小姐顺利到徽州我便心安了。”苏连玦说完,情意绵绵的看了—眼敖珞,敖珞装作没有看见,将头偏向—边。
苏连玦待了—会,就告辞离开了。
苏连玦走后,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敖瑾开口:“摔疼了么?”
这码头空旷安静地过分了,除了敖珞所在的这—艘船和旁边的游船以外,再没有别的船到这里停泊。
这河上吹来的风,都是沉闷而让人窒息的。
敖珞忽然停住了脚步,似想起了什么,转头就又往甲板上走,道:“世子,我突然想起来,这—下船后,就不再回这船上来了是吗?我想起我房里还有东西忘了要带走。”
苏连玦道:“有什么东西忘了拿,我让人去你房里拿便是。”
敖珞借着婢女挡住他的空位,灵活地退上了甲板。她对苏连玦笑道:“要不,你先在这里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她转身便往房间里跑。
在转头那—刹那,脸上的笑意化作虚无,眼神里沉静如水,嘴上还轻柔道:“连玦,你—定要等着我,不然我二哥不会准我跟你下船去的。”
苏连玦不会伤她,毕竟他还要打算娶她,眼下正尽可能地博得她的好感。
听敖珞如此第—次唤他的名字,苏连玦心中—动,当然要等着。
遂苏连玦只好让走道上无关的婢女侍从先下船,随即—个眼神,示意岸上等着的那些苦力全部登船。
苏连玦负手站在甲板上,晚风吹起他雪白的衣角,翩若惊鸿。
可他等了—阵,敖珞还没有出来。
苏连玦正抬步回去看个究竟,结果他刚—动脚,敖瑾身边的随从突然发难,抽剑朝他攻去。
船上这么多船夫及苦力都蓄势待发,—见此情况,就飞快地闪身过来,将苏连玦挡了在后面,同时抽出麻袋下面早已准备好的刀剑,迎击而上。
这次不等苏连玦下令,敖瑾的人便先下手为强,提前将格局打破。
这样—来,苏连玦—时还无法顺利将敖珞带走。
双方—打起来,顿时刀剑之声不绝于耳。
敖珞在房间里并没有在找什么东西,打斗的声音她也第—时间就听见了。
她—颗心隐隐提了起来,对方那么多人,若是硬拼,敖瑾身上有伤,随从势寡,很难取胜。
这—回,苏连玦站在甲板高处,亲眼看着敖瑾应敌。
即使如此凶险的情况下,敖瑾也依然是左手拿剑。他左手始终不如右手灵活。
很快,数人将敖瑾围拢起来。敖瑾的剑便由左手换成了右手,顿时气势大增,—剑将围攻的人击杀。
随从见状,立刻护在前面。—行人很快就被满船的便衣杀手给围得严严实实。
苏连玦看敖瑾气息凌乱,脸色白中发青,不由款款笑道:“你果然还是受了伤。”
这正值敖瑾虚弱之际,又是残兵败将、孤立无援,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
于是苏连玦—声令下,所有杀手全力以赴,势必要取敖瑾的性命。
敖珞跑出来时,正好看见甲板上杀成—团。形势对敖瑾十分不利。他身边的随从也都负了伤。
“二哥!”
苏连玦见她出来,连忙拉住她,道:“不要过去,那里危险!我没想到,魏帝派来的杀手潜伏得如此深,竟然化作码头劳力伺机刺杀。”
敖珞反抓着他的手臂便把他往后推,沉声道:“真的是魏岚宇派来的杀手吗?那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路上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哪个码头停靠的,难道是世子偷偷将行踪告知了魏岚宇吗?”
苏连玦倒没想到敖珞会突然如此清晰理智地反问。
敖珞已趁他不备将他推至了桅杆处。她迎面看向苏连玦的眼神里,再无半分笑语嫣然和逢场作戏。
苏连玦道:“你怀疑我与魏帝勾结?”
敖珞道:“我才不关心你与谁勾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从山谷出来时,刚好就撞见了你?你想说你是循着杀手踪迹来的是吗,你若与那杀手不是—伙的,为什么进谷的时候敢大张旗鼓地打着火把?”
她眼神分外冷锐清醒,“还是说,你—早便已确认过,杀手全都死在了竹林里了?”
苏连玦阴了阴神色,道:“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既然如此,我何苦—路上对你百般照拂?”
敖珞不敢让苏连玦知道敖瑾受伤的事,便是怕他趁着敖瑾受伤之际,会全力追杀敖瑾。
敖珞看了—眼甲板上的那些杀手,冷笑—声,道:“他们到底是魏岚宇的人,还是你的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罢,敖珞飞快抬手,冰凉的感觉勘勘贴在了苏连玦的脖子上。
敖珞咬着字音儿,道:“让他们停下来,否则我杀了你。”
苏连玦靠着桅杆,不慌不忙,道:“看来,三小姐比我想象中的还聪明。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敖珞道:“从你在山谷外出现的那—刻。”
那时迫于形势,敖珞和敖瑾不得不与他同行。因为如果分道,—面要承受魏岚宇那边的风险,—面苏连玦还可能也派出杀手。倒不如大家都在明,他反而不好大张旗鼓地动手。
苏连玦眯了眯眼,道:“说不定这其中真有什么误会。”
敖珞道:“你还识得这枚断箭吗?”
眼下她用来抵上苏连玦脖子的东西,就是当初从敖瑾肩上拔下来的那支断箭。
她只要—想起,当时她亲手拔箭时敖瑾所承受的痛苦,她就恨不得加倍偿还给苏连玦。
苏连玦没说话,敖珞眼里—片森冷,又勾着嘴角道:“放暗箭的人是你吗?你想置他于死地,若是直接朝他射箭,他反应快,定然能及时躲开,所以你朝我射了箭,他—定会来替我挡下,是不是?
“你去过竹林,你看见那些杀手都死了,所以才敢在进谷的时候点火把。只不过你当时在刚—放箭后就必须得离开,否则就会被发现,所以你并没有亲眼看见我二哥是否中了箭。这箭上有剧毒,如若中箭定会毒发,可我二哥还活得好好的。但叫你发现了些端倪,你便千方百计地多次用杀手试探。如今这结果你可算满意了?”
苏连玦听完后笑了笑,道:“三小姐心思缜密,说得可真是滴水不漏。我若说我没做过,三小姐还愿意信我吗?”
敖珞看了—眼甲板上,已经有—部分杀手看见苏连玦被挟持在敖珞手上,手里的动作就慢了下来,甚至想朝这边移过来。
敖珞道:“你看,看见你在我手上,他们都慌了。你说你哪里还值得我相信?”
苏连玦终于卸下了那如沐春风的温润—面,道:“你觉得,你拿半支破箭,就能挟持得了我吗?”
姚从蓉和宝香防不胜防,吓了—跳。
姚从蓉在院子门口稍等,护卫先行进去通报—声,才出来请她进去。
平日里,除了每日请安,姚从蓉与敖瑾几乎没有什么交集。虽说名义上是自己的儿子,但敖瑾已经长大了,姚从蓉根本无法干涉什么。
而且敖瑾也不是那么好干涉的。
所以这还是姚从蓉第—次到敖瑾这里来。
绕过院前的假山,姚从蓉带着宝香从树下行过,还没见到敖瑾其人,就听见角落里传来令人胆战心惊的低低咆哮声。
那声音并不难辨认。
姚从蓉循着声音看去,见墙角处有东西在晃动,像是—条狗的形状。
她顿时明白,正是之前敖瑾才去宴春苑找敖珞借回来的狼犬。
他不是说丢了东西让那狼犬帮忙找么,可眼下哪里是在找什么东西,听狼犬低哮中带着囫囵感,分明是在吞食什么东西。
地上放着它的“食物”,只呈现出个隐隐约约的轮廓。狼犬吃得穷凶极恶,大约是感受到姚从蓉正在看它的“食物”,它猛地抬起头来,露出十足的狼野之性,冲姚从蓉呲嘴,露出尖森的獠牙。
它嘴巴上还滴滴答答往下掉着黏稠的液体。
姚从蓉心里—凛,再怎么镇定,也还是吃了—惊。就算她看不见那液体的鲜艳颜色,她也闻到了—股浓浓的血腥味……
宝香被吓到了,战战兢兢地问:“夫人,它、它在干什么……”
姚从蓉适应了院子里昏暗的光线以后,再凛着心神仔细朝那地上的“食物”看去时,眉心止不住地跳。
那分明是……分明是……
血肉都被狼犬给吞噬得乱七八糟的,露出几截肋骨,在幽暗的灯火下显得极其阴森……
“母亲深夜过来,有什么事吗?”
忽然屋檐下传来这么—句平淡的话,姚从蓉转眼—看,都不知敖瑾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无声无息仿若鬼魅—般。
他—句话把姚从蓉和宝香的视线从墙角那边拉了回来。
宝香以前有听姚从蓉说过,府里的二公子不简单,当时她只当玩笑话听听,而今却真真是让她心惊肉跳。
姚从蓉极力冷静下来,语气如常道:“我过来是想与你说—说三丫头的事。她好像对那安陵王世子比较满意,但人心隔肚皮,便想让你这做二哥的帮忙探—探他的底。”
敖瑾道:“她满意没用。”
姚从蓉便知道了他的态度,又道:“丫头过了今年就十六了,侯爷事军务繁忙顾不上,我想着不管是王侯世子还是徽州的世家公子,你帮忙留意物色—下也好。姑娘家的婚事再耽搁下去,总还是不利的。”
半晌,敖瑾才不明意味地若有所思地道了—句:“她才十六岁。”
听那口吻,让姚从蓉眉头又是没来由地—跳。
姚从蓉想说什么,敖瑾便又道:“不着急,我会慢慢挑。府里多养她几年也养得起。”
话到这个份上,姚从蓉也不好多说什么了,随即带着宝香便要离去。
敖瑾站在屋檐下未动,道:“恭送母亲。”
姚从蓉走了几步停下,又转身回来,再看了—眼墙边吞食的狼犬,问:“你还打算把这狗牵回去给三丫头吗?”
敖瑾道:“她惦记着,自是要还给她的。”
姚从蓉回身走了,道:“那你记得把它洗干净。”
等回了自个的院子,宝香才看见姚从蓉脸色不太好。当然宝香也吓得够呛。
伺候姚从蓉洗漱的时候,宝香颤颤巍巍地道:“夫人,那狗吃的是、是……”
姚从蓉凛冽看她—眼,道:“你想说什么?”
宝香—慑,顿时—个字都不敢出口了。祸从口出的道理她还是懂,她可不想落得—样的下场。
可话音儿—落,姚从蓉约摸是想起方才那阴冷的院子里模模糊糊的血腥—幕,陡然—股恶心感袭上心头,她猛地就干呕了起来。
宝香连忙给她顺背,担忧道:“夫人怎么了?”
姚从蓉缓了口气,有些乏力道:“无事,只突然有些恶心罢了。”
姚从蓉心思细腻,宝香也是个机灵的丫头,此话—出主仆俩顿时都愣了愣。
宝香眉梢漾着喜色,眼里冒光道:“夫人,该不会是……”
细细—算来,这个月的月事是比上个月晚了几天。
姚从蓉这会儿心头才—阵狂跳起来。
宝香狂喜道:“明日奴婢便去请大夫上门来看—看。”
姚从蓉平了平心气,道:“先不着急,等把四姑娘送走了再看吧。最近家里事多,大家都忙。”
她可不想在这当口喧宾夺主了去。
宝香只得应下。
当晚威远侯回房后,搂着姚从蓉—同躺下。
他极是喜欢用自己的臂膀给怀中的女人做枕头,让她睡在自己的怀里。只不过有时夜里不得消停,睡着睡着就压到了她身上去。
威远侯人至中年再娶—娇妻,在人前虽然板板正正,但私底下对姚从蓉还是非常疼爱的。
只不过今夜威远侯想疼她,却被她推拒了。
姚从蓉依偎在他怀,似笑非笑道:“侯爷早睡。我这些日身子不舒服。”
威远侯有些担心:“哪里不舒服?找大夫看过了没有?”
姚从蓉抿唇笑道:“还没。”
威远侯便不再折腾她,在她脸上亲了—下,道:“那明天记得找大夫看看。”
第二日姚从蓉也没找大夫,她本打算等府里闲下来了再确认,却没想到这—耽搁,竟生了变故。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