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深夜,宿舍门突然被敲响。
“谁?”
虞清嘉警惕地问。
“是我,周明远。”
虞清嘉惊讶地打开门,周明远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
“我被调到隔壁机械厂了。”
周明远压低声音,“听说你被调查了?”
虞清嘉苦笑着点头。
周明远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给,我从食堂偷拿的馒头。”
虞清嘉这才发现他已经知道她这几天被限制去食堂吃饭的事。
“谢谢。”
她鼻子一酸。
“别灰心。”
周明远认真地说,“清者自清。”
虞清嘉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
“我桌上有份计算草稿,能帮我带给郑志明吗?
就说是他上次要的资料。”
周明远犹豫了一下:“这...不合规矩吧?”
“求你了。”
虞清嘉双手合十,“那个公式可能解决我们现在的计算难题。”
周明远看着她倔强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
三天后,马所长突然召见她。
“调查结束了。”
他递给她一份文件,“你可以恢复工作。”
虞清嘉喜出望外:“谢谢组织信任!”
“别高兴太早。”
马所长严肃地说,“你父亲的问题还没解决,你仍然要接受监督。”
“我明白。”
虞清嘉重重点头。
回到实验室,组员们纷纷围上来。
“虞组长,你那个公式太神了!”
郑志明兴奋地说,“我们重新计算了一遍,完全吻合!”
虞清嘉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她几乎住在了实验室。
饿了就啃几口冷馒头,困了就趴在桌上眯一会儿。
组员们都被她的拼劲感染了,整个小组像上了发条一样运转。
一个月后,他们终于完成了理论计算的核心部分。
“明天向所长汇报。”
虞清嘉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就在这时,赵主任又来了。
“虞清嘉同志,有你的家信。”
虞清嘉接过信封,认出是小叔的笔迹。
信的内容让她如坠冰窟——父亲在农场病重,母亲希望她能请假回去看看。
“这...”她抬头看向赵主任,“我能请假吗?”
赵主任摇摇头:“现在项目正在关键期,上面不会批的。”
虞清嘉攥着信纸,指节发白。
“我明白了。”
她低声说。
夜深人静时,虞清嘉躲在被窝里无声地哭泣。
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教她打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