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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人假千金死后,全家跪求原谅沈宁金闪闪

福灵金闪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暮色渐沉,沈宁才拿着包袱,一步步朝神武门外走去。如今腊月已过,天气冷得渗骨。她的腿有些跛,一脚浅一脚深地走在漫长宫道上,遥遥看见将军府的马车时,鞋袜已被浸透,寒意侵袭全身。“宁宁!”男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宁一抬头,就看见半倚在马车边上的陆明译——她曾经的未婚夫。三年不见,他身上飞鱼服的纹饰愈发繁琐了,腰间宝刀熠熠,挺拔的身形如疏朗寒松。见到这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纵使心中已许久平静如死水,沈宁的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下。未等沈宁说话,陆明译眉心就皱起来:“太阳都落山了,你是故意让我等这么久?”沈宁抿了下唇,解释道:“奴婢身体不适,从太医院过来,路上——”“一口一个奴婢的,装腔作势。”陆明译打断她的话,显得更为恼火。“看来这三年还没...

主角:沈宁金闪闪   更新:2025-05-14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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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金闪闪的女频言情小说《药人假千金死后,全家跪求原谅沈宁金闪闪》,由网络作家“福灵金闪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暮色渐沉,沈宁才拿着包袱,一步步朝神武门外走去。如今腊月已过,天气冷得渗骨。她的腿有些跛,一脚浅一脚深地走在漫长宫道上,遥遥看见将军府的马车时,鞋袜已被浸透,寒意侵袭全身。“宁宁!”男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宁一抬头,就看见半倚在马车边上的陆明译——她曾经的未婚夫。三年不见,他身上飞鱼服的纹饰愈发繁琐了,腰间宝刀熠熠,挺拔的身形如疏朗寒松。见到这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纵使心中已许久平静如死水,沈宁的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下。未等沈宁说话,陆明译眉心就皱起来:“太阳都落山了,你是故意让我等这么久?”沈宁抿了下唇,解释道:“奴婢身体不适,从太医院过来,路上——”“一口一个奴婢的,装腔作势。”陆明译打断她的话,显得更为恼火。“看来这三年还没...

《药人假千金死后,全家跪求原谅沈宁金闪闪》精彩片段




暮色渐沉,沈宁才拿着包袱,一步步朝神武门外走去。

如今腊月已过,天气冷得渗骨。

她的腿有些跛,一脚浅一脚深地走在漫长宫道上,遥遥看见将军府的马车时,鞋袜已被浸透,寒意侵袭全身。

“宁宁!”男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沈宁一抬头,就看见半倚在马车边上的陆明译——她曾经的未婚夫。

三年不见,他身上飞鱼服的纹饰愈发繁琐了,腰间宝刀熠熠,挺拔的身形如疏朗寒松。

见到这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纵使心中已许久平静如死水,沈宁的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下。

未等沈宁说话,陆明译眉心就皱起来:“太阳都落山了,你是故意让我等这么久?”

沈宁抿了下唇,解释道:“奴婢身体不适,从太医院过来,路上——”

“一口一个奴婢的,装腔作势。”陆明译打断她的话,显得更为恼火。

“看来这三年还没让你学乖,”他上前一步,拽住沈宁,声线带了威胁的意味,“你在我面前耍大小姐威风、使手段就罢了,我勉强可以不和你计较,但回府后,你要是再敢对昕悦用那龌龊手段,我要你好看!”

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沈宁下意识挣开了陆明译的桎梏,面色惨白如纸。

她耍大小姐威风,她对沈昕悦用龌龊手段?

呼吸梗在咽喉处,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感骤然袭上心头。

脑海中,三年前全府上下对她指指点点的场景,历历在目。

被掳走归家后,她终日消沉闭门不出,可纵是如此,还是被沈昕悦找到时机,趁家中无人,找了几个力气大的嬷嬷,将她强行拉到后院,摔在马厩里。

马车夫、小厮们肮脏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干净的衣衫被拉扯、撕烂,染满污渍灰泥。

“谁能抢到沈大小姐,就可以带她回去当玩物!”

像是发现了什么顶好玩的游戏,沈昕悦笑个不停。

“反正你现在的名声,根本配不上陆哥哥,我呀,这是给你另找个好归宿。”

被掳走的痛苦深深刻在沈宁心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几乎是拼了命的挣扎,发疯似的咬伤了好几个小厮,甚至险些将沈昕悦推进泥泞里。

见她不识好歹,沈昕悦愤怒不已,故意跌在马厩里,哭啼啼地朝回府的家人诉苦,说沈宁因为自己被掳走欺辱,心里觉得不公平,故意要让人折辱她。

府里的下人都被沈昕悦花钱买通,全家人根本不听沈宁解释,一味认定她是心思歹毒,自己被侵犯毁了名声不成,还嫉妒于心,要拉沈昕悦下地狱。

那夜,曾经最宠爱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对沈宁彻底露出了獠牙。

他们强迫她脱光衣服,给沈昕悦跪下赔罪。

倾盆暴雨中,她狼狈又无助地哭嚎着,身上一道道狼狈的伤疤,连带着心里脆弱的自尊,在最亲爱之人面前、全府所有下人前溃烂,血液被雨水冲走,第二日清晨,他们就买通了宫人,将她塞进太医院,美名其曰调 教品行。

从记忆中抽离,沈宁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而掌心传来的触感,亦让陆明译心底骤然泛起波澜。

沈宁的手腕脆弱纤细,几乎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折断,隔着衣料,似乎也能摸到那皮肤上嶙峋的伤痕,像是狰狞的蜈蚣从身体上爬过去。

他记忆里的沈宁,明明是活泼天真的将门之女,武艺精绝,马球场上、围猎时连世家子弟们都不是她的对手,就算被掳走时,手脚筋被挑断,从今往后不能再习武,但太医院几年,不应该早将身子调养好了吗?

沈宁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

但转眼的功夫,陆明译就反应过来,沈宁定是故意苛待自己,想像三年前那样,回府后借此博得同情,借着病痛让全府处处迁就于她。

这等心机叵测之人,他险些就着了她的道。

念及此,陆明译气不打一处来,借力反手一推,猛地就把沈宁掀倒在地上。

沈宁猝不及防,仓惶地伸手想抓他的衣袖站稳,可掌心却重重落了一双乌金履。

“我警告你,不要再摆出那副做派。”陆明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厌烦,“我与昕悦过几日就要成婚了,从今以后,我会保护我的妻子,你要是再不识趣,别怪我不念旧情。”




沈宁耳边“嗡”的一声响。

她怔怔地看着陆明译着急万分的模样,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似地,露出茫然苦笑。

“你闹够了没有?”陆明译狠狠攥了下拳,像是极力压抑着心底的愤怒。

“若不是你嫉妒昕悦,将她推下冰湖,她又怎么会病得如此之重?沈宁,我劝你讲点良心,只是取一碗心头血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昕悦因你流落乡间,吃了十几年的苦,你不仅不照顾弥补她,反而屡次陷害,这回就当偿罪了!”

说罢,他就吩咐身后的侍从,亮出寒意森森的匕首。

“宁宁,我知道你怕疼。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陆明译俯身,将她搂在怀中。

他语气轻缓而安抚,像是饱含深情:“我问过医师了,这种手段在你当药人时,也是时常有的,三年都过去了,这最后一次,就算我欠你的,好不好?”

沈宁使出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了他。

伤口撕 裂,她浑然没察觉到涌出的鲜血,只是满眼惊恐地看着陆明译。

自被掳走后,她对任何男人接触自己的身体,都格外排斥。

她顿了顿,语气坚定:“我不。”

闻言,陆明译脸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

为救沈昕悦而演出的那点耐心和温存,也瞬间消失殆尽。

曾经的沈宁,纵使对着他的冷眼,也奋不顾身地付出,可她如今竟敢拒绝自己。

该说她是长胆子了,还是自恃只有她能救沈昕悦,肆无忌惮,让所有人都迁就她?

“容不得你说不。”陆明译大喝一声,“今天,我就非要取你的血!

迎着尖锐刀锋,恐惧几乎瞬间贯穿了沈宁的身体。

她狼狈地挣扎着,而柳鸢也奋不顾身扑上去,挡在沈宁身前。

“陆公子,千万不可啊!”柳鸢朝陆明译跪下,不停地磕着头,“大小姐身子已入膏肓,若是强取心头血,大小姐会死的!”

陆明译怔了一瞬。

但很快,门外传来了沈青的声音:“沈宁,你简直是蛇蝎心肠!”

他径直闯入,眼底闪烁着愤怒的光,一把将沈宁扯起来。

“你知不知道,昕悦为了不拖累你,刚才险些寻死!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了她,昕悦这条命,你赔得起吗?”

连声质问,如同刺耳的钢刃,刮在沈宁耳畔。

而秦夫人的哀叹又在此时响起。

“宁宁,算母亲求你了,母亲年纪大了,不能眼睁睁看着昕悦离世啊!”

“将军府养你这么多年,从未苛待于你,就算是还了这份恩情,母亲求你......”

无数道声音,如同铺天盖地袭来的海水,浪头打过来,将沈宁沉沉淹没。

脑海中只剩下单调的嗡鸣,所有的感受都变得陌生。

刀刃刺入心口的刹那,她神色丝毫未动,定定地看着眼前最亲近之人。

走马灯,一幕幕,全是幸福的碎片。

秦夫人牵着她小小的手,教她识文断字:“我的女儿,未来定是京城第一贵女。”

沈青宠溺地捏着她的脸颊,笑吟吟说:“你啊,就在将军府做一辈子幸福的小姑娘就够了。要是哪个混小子胆大包天,敢觊觎我沈青的妹妹,我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陆明译珍重地为她戴上簪子,俯下身唇齿交缠:“接个吻,就害羞了?”

人影散尽,寥落无声。

全府上下无不忙着沈昕悦的病情,廊檐下高挂的灯烛,满是即将大婚的喜庆。

沈宁就这样无人问津地死了。

鲜血汇成小河,滴滴答答,蜿蜒淌落。

柳鸢轻而易举将她带出了府,埋在乱葬岗,鹅毛般的大雪落在沈宁的黑睫上,落在她浑身狰狞的伤口上,如同柔 软的锦衾,将她轻轻包裹住。

意识消散的前一刻,沈宁只觉得浑身轻松,无比解脱。

她终于,彻底地离开了。




沈宁感觉自己的呼吸,停顿了片刻。

像是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勒住了她的心脏,密不透风的疼痛传来,纵使对这个消息早有预料,可真正面对的这一刻,巨大的委屈还是如同涨潮般,铺天盖地朝她涌来。

她曾跟在陆明译身后追了八年,为他挡过流匪的箭、在他仕途不顺时,为请致仕的老太傅出山,雪天里跪长街,落下膝痛沉疴。

沈宁唯一的奢望,就是陆明译能回头看看她。

可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轰然崩塌。

喉间隐约尝到了血腥气,沈宁紧咬着牙,硬生生把难受逼了回去。

太医院无数个日夜,已然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恣意骄纵的将军府嫡女了,她再怎么闹,也只会在沈昕悦的三言两语间,变成刺向她自己的利刃。

既然如此,她就不争了。

“奴婢知道了,以后不会纠缠陆大人。”沈宁声音冷淡。

陆明译打好的一番腹稿,就这样生生地被堵在了喉咙里。

他垂眸注视着沈宁,冷峻的眉眼闪烁着几分不可置信。

沈宁竟然没有闹。

从前沈宁对他的痴缠,几乎成了他与其他世家公子们茶余饭后惯常的笑料。

他与其他小姐走得近些了,沈宁就会闹腾不止,甚至抓着他的袖子,委屈得掉眼泪。

若是沈宁没有被掳,陆明译原本是享受她的付出的,给她个正妻之位补偿,未尝不可。

但现在,满京城都流传着关于沈宁的风言风语,他怎么可能会娶一个脏掉的赝品?

陆明译怔怔望着沈宁毫无波澜的眼底,心中骤然一颤。

“出了宫,不要再自称奴婢了。”他的语气不自主软化了几分,“上马车吧,外面冷。”

没有歇斯底里的抗议和纠缠,也许沈宁在太医院这三年,真的懂事了点。

马车内温暖如春,很快辘辘驶入了将军府中。

大公子在边疆打了胜仗归来,府内正举办庆功宴,推杯换盏间,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沈宁在丫鬟的带领下,往母亲秦夫人居住的荷风阁走去,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恍然如梦。

走近了,忽然听见交谈声传来。

沈昕悦甜美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母亲,当年我们找人掳走沈宁,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啊?她到底做了十几年将军府嫡女。”

“她又不是我亲生的,怎么比得上你?”秦夫人耐心安慰,“更何况,她武艺精绝,在京城中声名显赫,若不这样毁了她的名声,你又怎能顺理成章、如愿嫁给陆公子?”

门外,沈宁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僵住了。

原来三年前那场祸事,不是偶然,而是人为。

“砰”的一声,她几乎下意识推开了门,秦夫人和沈昕悦惊诧的神情映入眼帘。

“女儿给母亲请安。”

“宁宁,你回来了!”秦夫人上前两步,将沈宁搂紧怀里,眼里满是不忍。

“好孩子,这三年苦了你了,母亲让小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点心,你居住的院子,也一直打扫着保持原样,随时让你搬回去。”

嘘寒问暖的话,让沈宁心底一空,原本想要质问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也许母亲对她是有一点爱的,但这份爱在血缘面前,太轻、太微不足道了。

细细密密的痛,如蚂蚁啃噬着心脏,沈宁气血翻涌,立刻用手抵住唇边,以免咳出血来。

然而不料,另一边的沈昕悦,忽然拔出簪子,朝她跪了下来。

“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我,我是真心爱陆公子的!”说着,沈昕悦作势要划烂自己的脸。

“姐姐,求求你了,不要再把我推到马厩里,我害怕......”




冷......刺骨的冷,侵袭神经。

沈宁的双眼茫然睁大,她看见沈昕悦像是下定决心,随她一起跳进了冰湖里。

不过片刻,陆明译熟悉的身影,就破开水面,朝她们而来。

他冷峻的眉眼,此刻写满了焦急和惊慌,像是在保护此生最重要的珍宝似地。

没有意外的,陆明译对沈昕悦伸出了援救之手。

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沈宁的身体已经冷到麻木,沉沉下坠间,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

她竟意外地觉得安全、和解脱。

她好像真的不在乎了。

沈宁陷入了一个漫长的梦,记忆的片段如同蒙尘的沧海遗珠,从她脑海中闪回。

仿佛回到了草长莺飞的四月,那时的她,还是将军府最受宠的大小姐,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女,仿佛全世界的幸福,都唾手可得。

沈青会从草场牵来最好的汗血宝马,亲自将她抱上去,眼底盛满笑意,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教她骑射之术。

那时他说,她天资卓绝、又肯吃苦,一定会成为最声名显赫的女将军,建功立业,带着满身功勋,光耀将军府门楣。

她梦见那根熟悉的木簪子,陆明译语气满是温情,轻柔地握着她的手。

“宁宁,我答应你,这辈子再不会让你受一点伤。”陆明译的吻珍重地落在她唇角,瞬间的幸福,几乎溢满她整颗心脏。“我会永远爱你、保护你,让你做全京城最幸福的女子。”

幸福吗......她怎么感受不到?

床榻上,沈宁猛地睁开眼睛,剧烈的喘 息起来。

沁入骨髓的疼痛密密麻麻、遍布全身,她下意识地缩紧了身子,沉默地忍耐着。

在意识消失的前一刻,沈宁终于将那枚破碎的镯子,握在了手心。

明明是冰冷的质地,她却仿佛回到了祖母慈爱的怀抱中,被轻轻地、温柔地哄着。

祖母会柔声唤她“小乖乖”,担心她又因练武磕伤身子,叮嘱她好好吃饭。

镯子碎处尖锐,但沈宁却不愿放手,任凭它割破掌心伤痕。

可再怎么紧握,那颗荒芜的心,也只余沉痛。

“大小姐,您终于醒了!”柳鸢捧着刚煮好的药,快步上前。

““全府的人都去看二小姐了,陆公子还发了好大一通火,说大小姐品行恶毒,欺负二小姐......”柳鸢嘴唇嗫嚅了片刻,语气添了愤恨,“可明明是二小姐先行挑衅,还将您伤害至此,他们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

沈宁却没什么感觉了。

仿佛早已习惯,她并不吃惊,只是看着手帕上咳出的血痕,若有所思。

“柳鸢,我身上财物剩的不多,你莫要嫌弃。”她忽然开口。

柳鸢愣了片刻,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地摇头:“大小姐,你在说什么?”

沈宁平静地说:“我已经快不行了,待我走后,你可以把我这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但需答应我一件事,我的尸骨,不许葬在将军府祖坟,只把这镯子与我同葬即可。”

柳鸢半晌没有回答,只响起了一阵阵遏制不住的抽泣声。

她自小照顾沈宁长大,情同姐妹,深知沈宁不会在这件事上骗她。

那些沈宁承受的伤害历历在目,可柳鸢仍做不到坦然地接受,命运最后的到来。

“奴婢只是觉得委屈,大小姐您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何他们这般对待您?”

这一声愤懑的质问,等到的回答,却是房门被踹开时,“砰”一声巨响。

“宁宁,医师说昕悦寒气入体,危在旦夕,必须要喝药人的心头血,才能治愈!”




那枚簪子被秦夫人迅速抢过来了,没有伤到沈昕悦分毫,可秦夫人再看向沈宁的眼神里,已然满是埋怨。

秦夫人冷声说:“昕悦的婚事已定,你这次回来,不要再想着动歪心思。”

沈宁听了,只觉得有些想笑。

她都活不长了,自然也不会关心这些无谓争执。

“我把你推入马厩?”她冷眼瞪着沈昕悦,狠狠地说,“当日之事真相如何,你自己心里应当清楚。”

看着沈昕悦朝秦夫人方向瑟缩,沈宁直接抓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指尖顺着她方才作势要划的地方,轻刮了几下。

她压低声音:“反正我现在已是万人唾弃的残损之躯,我不介意在死前,真的把你拉下水。”

沈昕悦原本硬挤出来的泪滴,瞬间就从眼眶中滚落下来了,看向沈宁的目光犹如在看恶鬼。

秦夫人皱眉正要说什么,外边忽的传来一阵喧闹声。

“大公子从皇宫领赏回来了!皇上念着大公子的军功,赐了爵位!”

天大的喜事瞬间让全府炸开了锅,秦夫人忙领着沈宁二人,匆匆往前厅迎去,下跪接旨。

没一会儿,随着一阵笃笃的马蹄声,府门外沈青横刀立马的身影,赫然出现。

“哥哥!”沈昕悦几乎像被放飞的小鸟似地,满脸欢笑地扑进沈青怀中。

而沈宁的目光,却怔怔地落在沈青潇洒翻身下马的身姿上,心头像压了块巨石。

曾几何时,她也是京城中最耀眼的女将星,能在演武场上轻而易举将沈青撂倒,憧憬着征战沙场,功勋满身。

可所有梦想,如今都成了奢望,她是玷污门风的灾星,连上马车都要使出全身力气。

“......宁宁?”沈青这才发现人群中的沈宁。

他的脸上闪过瞬间的吃惊,不可置信曾经那个活泼明媚的小姑娘,何时变成了这样死气沉沉。

耳边充斥着议论声,迎着众宾客投来的目光,沈宁下意识低头。

“不过是脏了的赝品,还好意思充大小姐,真是给将军府丢脸!”

“我听说,她在太医院也不检点,到处勾引男人,才被丢出来的......”

“如此放 荡,活该她武功尽失......根本没人欢迎她,不如死了好!

本以为会和三年前一般,羞耻愤恨满脸通红,可是没有。

她的自尊和千疮百孔的心,早就在药人生活中死去,只是轻微的难受,随后就平静下来。

“恭喜,沈将军。”沈宁压抑着声线颤抖,走上前。

沈青似有些无所适从,站在原地没动:“宁宁,我知道你也想领兵作战,可是......”

“今日是哥哥庆功宴,提这些做什么?”沈昕悦满脸无辜地说。

她俯身靠近沈宁:“其实三年前,母亲只是想找个由头挫挫你的气焰,好叫我顺利入府。可是啊,姐姐你实在太过耀眼,我也是无奈,只好花了大价钱,让那把你掳走的人,用尽一切手段,斩断你不该有的念头,让你生不如死......”

声音极低,却满是挑衅的意味。

“你说什么?”沈宁脑海中,似乎有根弦,啪地崩断了。

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铺天盖地袭来,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千言万语梗在心间,堆叠成了一句......她本可以。

她本可以在家人的宠爱中恣意张扬,而不是被折磨侮辱,成了如今这般人人嫌恶的活死人模样。

沈宁愤然抬眸,目眦欲裂,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下一刻,尖叫声响彻耳畔。

沈昕悦猛地朝后倒去,身子重重摔在了地面,娇嫩的手心被青石板砖磨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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