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兰香田大莽的其他类型小说《解剖比法医还专业?建议严查刘兰香田大莽 全集》,由网络作家“落日余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考我考得不是很好,不过勉强上了重本,被一所二流学校的心理学专业给录取了。学校是9月8日报道,9月2号这天晚上,我正在屋里收拾东西,柳老头突然来了。柳老头拉着我就往屋外走,也没告诉我要去那里。因为柳老头在村里的名声还是挺好的,所以爸妈也没管我,就任着柳老头把我给拐走了。最后,我被柳老头拉到了村东头那小竹林背后的坟山上。“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干吗啊?”虽然我不怕鬼,但是一到这坟山,我就觉得浑身渗得慌。“见鬼啊,今天是七月十五,要想见鬼今天是最合适不过了。这一片坟山都是老坟,要想见到鬼就得找这种地方。”柳老头说。柳老头说完之后,我立马就感觉我的后背冒起冷汗来了,同时我的两条腿,也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了。“这不是闲得蛋疼吗?没事儿跑来见什么鬼...
《解剖比法医还专业?建议严查刘兰香田大莽 全集》精彩片段
高考我考得不是很好,不过勉强上了重本,被一所二流学校的心理学专业给录取了。学校是9月8日报道,9月2号这天晚上,我正在屋里收拾东西,柳老头突然来了。
柳老头拉着我就往屋外走,也没告诉我要去那里。因为柳老头在村里的名声还是挺好的,所以爸妈也没管我,就任着柳老头把我给拐走了。
最后,我被柳老头拉到了村东头那小竹林背后的坟山上。
“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干吗啊?”虽然我不怕鬼,但是一到这坟山,我就觉得浑身渗得慌。
“见鬼啊,今天是七月十五,要想见鬼今天是最合适不过了。这一片坟山都是老坟,要想见到鬼就得找这种地方。”柳老头说。
柳老头说完之后,我立马就感觉我的后背冒起冷汗来了,同时我的两条腿,也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了。
“这不是闲得蛋疼吗?没事儿跑来见什么鬼?”我颤抖着声音对着柳老头吼道,把我的害怕和不满全表达了出来。
“老子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子叫你干吗你就得干吗!乖乖给我站在这里看,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把你偷看林妍妍身子的事说出去,看你还有没有脸见人。还有,你那偷窥的行为可是犯了流氓罪,传出去警察准得把你抓起来。”柳老头说。
一听到柳老头说我犯了流氓罪,我立马就傻了,我不就偷看了一下林妍妍吗?怎么就犯罪了,犯罪可是要坐牢的啊!要是坐牢了,我怎么对得起爸妈啊!还有我寒窗苦读才考上的大学,可就上不了了啊!
我是山里的孩子,消息闭塞,对社会的了解极其有限,因此根本就不知道流氓罪这玩意儿,所以才被柳老头给忽悠住了。流氓罪确实是存在过的,不过97年的时候已经废止了,我偷看林妍妍的时候是2001年啊!那时候早就没有流氓罪了。
“你也犯了流氓罪!还是老流氓!”我想着柳老头也是看了林妍妍的身体的,于是就还了他一句嘴。
“老子是正大光明的看的,而且当时林妍妍她妈就在旁边,我是征得了她的同意的,并且我是在治病救人,不构成流氓罪!”柳老头脖子都给我气粗了,对着我吼道。
柳老头一说完,我便不再说话了,因为他说得在理,我无力反驳。
见我认怂了,柳老头很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说:“要连你这个臭小子都收不服,老子这些年岂不是白活了。”
我白了柳老头一眼,没有搭理他。
“我今天带你来这里,是因为沙坝村的田大莽中邪了,我想看看在这里能不能查到点儿线索。”柳老头在说这话的时候,突然就变得很严肃了。
“这里能看出什么?”我有些好奇地问。
“看这里的老坟有没有异常,是不是被人动过。”柳老头说。
说着,柳老头就拿着电筒一个坟头一个坟头地照了起来。虽然我没见过盗墓的,但是我觉得柳老头此时的动作,跟那些盗墓贼应该是一样的。
“柳老头,你带我盗墓咱们也找个坟头修得好一点的盗啊!这片坟山里可全都是埋的穷人,没什么好盗的,最多也就能盗两块棺材板出来。”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气气柳老头,报报仇。
这时,柳老头把手电筒的光射到了一个小坟堆上,说:“这坟比较新,也就十来年的样子,里面的棺材板应该还没朽完,挖出来给你做副棺材正合适。”
“凭什么是给我做?”我本来是想说“给你做还差不多”的,可是柳老头毕竟是长辈,而且一把年纪了,我不能那么没礼貌。
“林妍妍她老汉要是晓得你看了他女儿的身子,不拿刀把你砍成几大块才怪!”原本是说普通话的柳老头,此时给我来了句充满了椒盐味儿的方言。在我们那儿,“老汉”就是“爸”的意思。
本来我说那话是想开涮柳老头的,最后我反倒被柳老头给涮了一把。我不得不承认,这耍流氓,还是老的更有经验,于是我决定不再跟那柳老头斗了,我就跟着他,看他能在这坟山上找出个什么鬼来。
一股冷风呼呼的吹了过来,虽然这正是秋老虎发威的时节,但是在坟山上吹来这么一股子冷风,还是让我打了一个冷颤。
“喂!一会儿要是跑出来个没穿衣服的女鬼,咱们不小心看了是不是也会犯流氓罪啊?”虽然有柳老头在身边,可是这大半夜的在坟山里瞎转悠,还是让人怕得慌啊!于是,我决定还是打打趣儿,让自己轻松一下比较好。
“鬼是阴间的,不是阳间的,所以咱们阳间的法律管不了。不过,要是阎王爷那里也有流氓罪这一条,你小子偷看了女鬼的身子,下去后也得坐牢。”柳老头说。
“凭什么又是我,你不也会看到吗?”我说。我就不信,柳老头能说他看那女鬼是经过女鬼的妈同意了的。
“我没你那么傻,我就算看到了,在阎王爷那里我也打死不认账,这样阴间的流氓罪就管不了我了。”柳老头极其无耻地说道。
真是个猥琐、无耻,偷看了女人身子都不敢承认的老变态,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师父啊!
在一个长满杂草的坟头旁边,柳老头停住了。柳老头用电筒一寸一寸地在那坟头上移动,我看了半天,除了杂草,就是野草,也没发现别的什么。可是,柳老头却像是在那杂草堆里发现了黄金一样,两眼放着光。
“你看到金银财宝了?”我问。
“嗯!”柳老头点了点头,然后把电筒的光定在了一个点上,说:“你把那里的杂草刨开看看就知道了。”
这时,我发现柳老头照着的那块杂草确实和别的杂草有些不一样,那块杂草有些外翻,显然是被人动过之后又还原的。
不就是扒扒坟头上的杂草吗?我小时候在坟头上捡火炮都捡过不少,还怕这个。
我倒要看看那杂草下面有什么?
在好奇心地驱使下,我向着那片杂草走了过去,然后弯下身子,一点一点地把那杂草给分开了。
坟上有个拇指般粗的小洞,像是用什么东西钻的,而且应该是刚钻的。
“吱......”
就在我正看得专注的时候,一只老鼠突然蹿了出来,还差点撞到了我的脸上。本来我是不怕老鼠的,可是它这么冷不丁地杀出来,还是把我吓了一跳,害得我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连只老鼠都怕,没出息!”柳老头似乎不数落数落我就浑身不自在。
“我还以为你真发现金银财宝了呢!就一个破洞,有什么好看的。”我知道那个洞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毕竟有谁会闲得无聊,跑到这野坟上来打个洞啊!
最开始,我怀疑过那洞是什么小动物打的,不过我很快就把这想法否定了。小洞外面的杂草被扒开过,然后又还原了,这绝对只有人才干得出来,动物是干不出来这种欲盖弥彰的事的。
柳老头没有用语言来回答我这个问题,他只是把电筒的光缓缓地向前移动着。我的眼睛跟着那光一路看去,发现电筒照过的地方,那杂草上有血脚印。
虽然那血已经因为干了而有些变黑了,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那绝对是血。那脚印是人的脚印,而且从那脚印的大小来看,应该是一个赤脚的男人留下的。不过,那血是不是人的血,我就不好说了。
“这血脚印是人留下的?”我问了一个傻逼的问题,人的脚印不是人留下的,难道还是鬼留下的啊?
柳老头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背后......”就在我正纳闷的时候,柳老头突然来了这么三个字。
此时我是背对着那坟的,因此柳老头这么一说,我立马“啊”地叫了一声,然后撒丫子就开跑。
见我被吓着了,柳老头立马就“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我回过头一看,发现屁都没有。我知道我是被柳老头给耍了,于是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老流氓,故意吓老子!”
柳老头在坟头上折了根树丫子,顺手就是一下,打到了我的背上。
“老子是你师父,在老子面前,你只能自称小子,不准给老子叫老子!”柳老头一边教训着我,一边又是一树丫子打到了我的背上。
柳老头在打我的时候,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因此我并不怎么痛。再加上确实是我不对,好歹他也是我的长辈,所以我就没有躲,也没有还嘴什么的。
“老子今天晚上不想理你了。”柳老头说着,把手上的树丫子给扔了,然后开始往回走。至于那血脚印,柳老头什么都没有跟我说。
第二天,因为昨晚去坟山折腾了大半夜,睡得晚,所以早上我就没起来,在床上睡懒觉。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柳老头的声音突然传来了。
“夏一,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柳老头一边用他那大嗓门吼着,一边直接把我身上盖的被子给掀了。
自从承认了这个师父之后,柳老头在我这里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那是想揍我就揍我,想掀我被子就掀我被子。
在被柳老头从床上揪起来之后,我被迫跟他一起去了沙坝村,去看那中邪的田大莽。
我们到田大莽家的时候,田大莽正躺在床上说胡话,他老婆刘兰香正在用热毛巾在给他敷额头。
刘兰香说,田大莽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可是三天前的那个晚上,田大莽出了趟门,回来之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
“那天回来的时候田大莽是不是光着脚的?”柳老头突然对着刘兰香问道。
“嗯。”刘兰香点了点头,说。
“他双脚上是不是沾满了血迹?”柳老头又问了一句。
柳老头这么一问,我立马便明白了,那坟地里的血脚印,应该是田大莽留下的。
这时,刘兰香突然愣了一下,然后立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没有没有。”
“你要不说实话,我就帮不了你了。”柳老头冷冷地看了刘兰香一眼。
从柳老头这态度来看,莫非那田大莽是去伤了人,或者是杀了人。可是,我没有听说附近哪里有人被杀了啊?
“真没有。”刘兰香咬了咬嘴唇,挤出了这三个字。
虽然刘兰香嘴里不承认,但是她脸上的不安已经把她给出卖了。我可以肯定,刘兰香绝对是看到了田大莽双脚上的血迹的。
在听到了刘兰香的这个回答之后,柳老头立马就转身要往门外走。
“等等!”在我和柳老头就要走出院门的时候,刘兰香突然喊了这么一句。
“大莽不会有事吧?”刘兰香用试探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对着柳老头问道。
“你不说实话他就有事。”柳老头的态度有些强硬。在我看来,他此时不像是个赤脚医生,更像一个查案的警察。
“那天田大莽回来的时候,脚上是有血。”刘兰香终于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在出事之前,田大莽每天都做些什么,到过什么地方,你详细地跟我说说,不要有任何的遗漏。哪怕他什么时候去上了厕所,只要你能回忆起来,都得跟我讲。”柳老头说。
经过了刚才那一出,刘兰香已经彻底地被柳老头给收服了。因为,在这十里八乡,能把中邪的田大莽给救回来的,只有柳老头一人。所以,刘兰香一边回忆,一边给柳老头讲起了田大莽做过的事。
从刘兰香的讲述中,柳老头大概是没听出什么疑点,于是他便让刘兰香带着他,把田大莽近些天到过的地方都去看一遍。
从卧室到猪圈,我们跟着刘兰香把她家前前后后逛了好几圈,柳老头还是什么疑点都没有发现。这时候,我感觉柳老头也没那么神嘛,看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原因。甚至,我还以为柳老头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家伙,他只是一个赤脚医生,治治普通的小病还行,真的是撞了邪的人,他也是没办法的。
现在,我和柳老头已经被刘兰香带到了她家的自留地,刘兰香说在出事之前,田大莽一直在翻这块地。在这块地的边上,有一个被挖掉了半边的小土丘。
“那是怎么回事?”柳老头指着那小土丘,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那边本是荒着的,田大莽说荒着也是浪费了,所以就把那小土丘给挖了,把这地拓宽一点儿。”刘兰香说。
“哦。”柳老头点了点头,然后指着小土丘正对着的墓碑上没写字的坟问:“那生基是谁的?”
“生基”是我们那里的方言,指的是活人的墓。一般上了年纪的老人,子女都会提前请风水先生来帮老人把地看好,然后把墓修好,不过那墓的墓碑上不会刻字,墓也不会封。
“杨四娘的。”刘兰香说。
“我得回去准备几天,田大莽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柳老头说。
说完之后,柳老头就带着我离开了沙坝村,这不仅让刘兰香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我也让柳老头给搞懵了。
“田大莽脚上有血,那血脚印是不是他留下的啊?”我问。
柳老头点了点头。
“田大莽是不是杀了人啊?”虽然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但是我的好奇心并不比三岁的时候小。
“你想知道?”柳老头反问我。
“嗯。”我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今天晚上十一点,在家门口等我,我带你去揭晓答案。”柳老头说。
我不得不在心里承认,柳老头对付我的办法那真是一套又一套的。之前他用流氓罪来压我,这次又用好奇心来诱惑我,不管他用什么招,我都显得那么的无力,只能选择听他的。
晚上十一点,我准时出现在了我家门口。我刚一跨出家门,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柳老头。跟上次一样,柳老头的手里仍旧拿着一只手电筒。
“我们又去坟山找鬼吗?上次在那地方没见着鬼,这次是不是得换个地方找啊?”这大半夜约我出来,除了去找鬼,我真想不出还能干什么。
“找屁个鬼,老子这次是带你去做贼的。”柳老头说。
“做贼?”我瞪着大眼睛看着柳老头。
柳老头没有再搭理我,而是打着手电,大步朝外面走了。柳老头这嘴向来是不靠谱的,我知道他是胡说的,于是便赶紧跟了上去。
这一次,柳老头没有带着我去坟山,而是带着我去了沙坝村。柳老头把我带到了一栋土墙房子的后檐沟那里,然后指了指那关着的灶房门,对我说:“就是这里了。”
“咱们真是来做贼的啊?”我问。
“废话,老子会闲得没事儿逗你玩吗?”柳老头压着嗓子白了我一眼。
“这是谁家啊?”我问。
“杨四娘。”柳老头说。
“偷什么啊?”我知道柳老头不是坏人,他肯定不会带我进去偷杨四娘的财物,因此我很好奇我们要进去偷什么。
“反正不是偷人,快给老子去那边的水缸里舀一瓢水来。”柳老头说着,拿手电对着那水缸晃了晃。
“舀水来干什么啊?”我问。
“你给老子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再乱问老子就把你的流氓罪捅出去,让警察抓你去坐牢!”被我问得有些不耐烦的柳老头,再次对我使出了绝招。
“是!蔡局,我们这就去整理案卷,然后归档。”柳雨婷赶忙说了一句,说完之后就拉着我出了办公室。
“没节操!”柳雨婷不尊重案件事实,见风使舵,讨好领导的行为,让她在我心中的良好形象瞬间就打了个打折扣。
“节操能用来破案吗?蔡晨想结案我们结了就是,反正结了案也可以继续查。”柳雨婷说。
说完之后,她拍了拍我的肩。
“乖!别生气,这案子我会跟你一起查清楚的。结案也就是走个过场,不影响什么的。”柳雨婷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用手抚摸着我的脑袋。
被柳雨婷这么一弄,我也就把蔡晨那家伙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二天,我正在局里给专案组分配的临时办公室里整理鬼婴案的案卷,穿着超短裙的柳雨婷花枝招展地来了。
“咱们的车已经配下来了,想不想去试试?”柳雨婷拿着一把车钥匙,在我面前晃了晃。
“不会是破桑塔纳吧?”局里的警车大多都是桑塔纳,也有几辆越野车,不过那是给领导配的。
“不是,咱们可是专案组,能给我们配桑塔纳吗?”柳雨婷说。
“走,去看看!”我虽然在读大学的时候拿了驾照,但自从考过路考之后,我就没有再摸过车。
在走到停车场之后,柳雨婷指了指角落里停着的那辆漆都已经掉了,引擎盖上有好几个小坑的灰色奥拓对我说:“那就是我们专案组的配车。”
“这破车?”我瞪大眼睛看着柳雨婷问道。
柳雨婷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还不如桑塔纳呢!”虽然哥没有车,但这么烂的二手破奥拓我还真瞧不上眼,开这车出去丢人,还不如挤公交呢!
“本来是桑塔纳的,谁叫你没事儿顶撞蔡局啊!就因为你那两句废话,咱们的桑塔纳摇身一变就成奥拓了。不过,奥拓比桑塔纳个子小,可爱!”柳雨婷一边说着,一边乐呵呵地把玩着车钥匙。
“奥拓就奥拓吧!可咱们这是警车,至少得把漆喷成警车的样子吧!”我说。
“专案组还处于试验期,因此严格说来,我俩还算不上是警察,因此这车不能喷成警车的样子。”柳雨婷无情地给自认为已是警察的我泼了一盆冷水。
“怪不得你每天都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的,不穿警服,原来你跟我一样,连件警服都没捞到。”哥也是个乐天派,是很善于自嘲的。
“咱们当警察又不是为了那警服和警车,只要能查清案件真相,让凶手伏法,还受害者一个公道,不就够了吗?”柳雨婷说。
这时,柳雨婷的手机突然响了。
接完电话,原本眉开眼笑的柳雨婷,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
“曹斌说他那里有重要线索,不过不便在电话里说,他约我们今晚十一点,在人民公园后山上的水塔里见面。”柳雨婷说。
“若我们不去呢?”
“那他就会把线索给烂在肚子里。”
“你觉得这是个陷阱?”
“嗯!”
“线索往往都藏在陷阱里面。”
“你的意思是?”
“去!对付鬼,我还是很有信心的。至于打架嘛,我虽然没受过专业训练,但打小在农村长大,力气还是有一些的。”
在我说完之后,柳雨婷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建议。
晚上十点半,柳雨婷开着那破奥拓,带着我到了人民公园。我们走到水塔那里的时候,离十一点还有十来分钟的时间。不过,我们到时,曹斌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们来了,你说吧!”柳雨婷对着曹斌说道,同时机警地用余光打量着四周。
“不急,还没到十一点,到了我自然会说的。”曹斌淡淡地说。
到目前为止,虽然曹斌只说了一句话,但我能听出来,今天这个曹斌,和之前在审讯室里的那个曹斌是完全不一样的。
柳雨婷看了我一眼,我立马回了柳雨婷一个眼神,柳雨婷点了点头。
“好!我们就等到十一点。”柳雨婷说。
滴答!滴答!
水塔里传来了滴水的声音。
上次我们进水塔的时候,水塔里是没有水龙头之类的东西的。因此,这滴水声应该是人为的。
“水塔里有人!”我喊了一声,然后一个箭步冲进了水塔。
在水塔的正中间,吊着一个穿白衣的人,有鲜血从他的身上滴下来。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就是那鲜血滴在地上发出来的。
白衣人一动不动地挂在那里,看样子是已经死硬了。
“怎么回事?”柳雨婷此时已经跟了进来。
“我也不知道,先打个电话给局里吧!”我说。我只会抓鬼,命案是重大案件,必须得上报局里。
这时,曹斌仍是站在门洞那里,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微笑着看着我和柳雨婷。
“这人是谁?是怎么死的?”我一把抓住了曹斌的衣领,对着他吼道。
曹斌没有回答我,只是把脸上的微笑变成了冷笑。
要是我像别的警察那样配得有手铐,此时绝对会把曹斌给拷上。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曹斌,发现他没有任何鬼上身的迹象。
上次我在挖走了那个小陶罐之后,这水塔里的鬼气已经被我全都除掉了,可是现在,水塔里又充满了鬼气,而且比上次的还要重。
吱吱......
在水塔的西北角传来了老鼠的叫声,这叫声有些诡异,我觉得很有必要过去看看。
我怕曹斌再给我们出什么幺蛾子,因此在去找那老鼠之前,我在他的脖子上扎了两根银针,这样他就暂时动不了了,而且鬼也上不了他的身了。
现在的曹斌已经有些不正常了,要是鬼再上到他的身上,那可就麻烦了。
我打开了手里的电筒,向着西北角慢慢地走了过去。我用手电在那角落里照了半天,发现了一只死老鼠。
这老鼠是死硬了的,而且还发出了一些臭味儿,也就是说这老鼠不可能是刚死的。死老鼠是不可能发声的,莫非刚才那老鼠叫是鬼给我制造的幻觉?
“我电话打完了,蔡局已经带着人赶过来了。”柳雨婷一边说着,一边从门洞外走了进来。
“嗯!”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在水塔里寻找那鬼的方位。
“曹斌呢?”柳雨婷突然问了我一声。
我抬头往刚才曹斌站着的那地方一看,曹斌居然不见了。
“刚才他被我用银针定在那里了,不可能跑掉啊!你有没有看到他?”曹斌应该是在我找老鼠的时候跑掉的。
那转移我注意力的老鼠叫和曹斌的逃跑绝对有关系,我有一种感觉,我现在掉进了一张被人设计好了的大网中。
这时,蔡晨带着十来个警察赶来了。
在蔡晨的指挥下,侦查工作进行得很有调理。有人在拉警戒线封锁现场,有人戴着白手套在水塔里提取各种痕迹。
“这地上的不是人血,是鸡血。”那正在提取血迹的法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吊着的不是人,只是个木偶!”法医这话音刚一落下,那正在取吊着的尸体的警察也说话了。
蔡晨看了一眼那木偶,他的脸色立马就变得铁青了。
“不是说出命案了吗?命案在哪里?就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需要出动这么多警力吗?你们专案组是干什么吃的,连是不是死了人都没搞清楚就敢往上报......”蔡晨指着我的鼻子,把我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完之后,蔡晨说了句收队,便把他带来的警察带走了大半,只留下了两个人帮着我们收尾。
我舀来了水,递给了柳老头,柳老头接过水瓢之后就开始把那水往门轴里倒。
“这是干吗啊?”看着柳老头很专业的样子,我那好奇心又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了。
“你不知道这木板门在推开的时候会嘎吱嘎吱的叫吗?给门轴灌点儿水,开门的时候就不会有声音了。”柳老头说。
这时,柳老头又变戏法一般拿了一把薄薄的小刀出来,把那小刀从门缝里伸了进去,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地拨门闩。
我最开始还以为柳老头只是会治病呢,没想到这做贼,他也是有一手的啊!
“哐当!”我听到了门闩落地的声音。因为农村房子的地面是土,不是水泥地,因此那门闩在掉到地上之时的声音并不大,要不是我离得近,估计不会注意到。
“第一次做贼吧?”我问柳老头。对于一个老手来说,在拨门闩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把门闩给弄到地上去的。
“废话,老子又不是贼!”柳老头瞪了我一眼,然后开始试着去推那大木门。因为门轴里被柳老头灌了水,所以那大木门还算是比较争气,在柳老头推它的时候,它没有嘎吱嘎吱地叫。
推开了那门,柳老头带着我成功地溜进了杨四娘家的灶房。因为咱们是来做贼的,所以柳老头没有把手电筒给打开,故而灶房里显得黑漆漆的。不过,打小在农村长大的我,早就习惯了这种黑了,还是能勉强摸清楚方向的。
这灶房是连着堂屋的,在连接处有一个门洞,不过没有门,因此我和柳老头很容易地便进到了堂屋里去。
柳老头轻手轻脚地在堂屋里观察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便慢慢地走向了那连着里屋的门。这扇门是虚掩着的,柳老头趴在那门缝上往里面看了起来。柳老头大概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因为他自从趴到那门缝上面以后,表情就变得很认真,很严肃了。
我也想看看那屋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于是我也轻手轻脚地靠近了那门缝。因为此时柳老头是弓着身子的,我又不能跟他抢地盘,所以我要想看到里面的情况,只能是蹲下来。
屋里摆着一口棺材,在棺材的头上,挂着白幡。棺材正下方,点着一盏长明灯。此时,有个老太婆,她应该就是杨四娘,正手持三根香,在对着那棺材磕头。
杨四娘家死人了吗?若是死了人办丧事,不是应该全村的人都回来吗?而且,这棺材不是应该摆在堂屋里吗?
无数个问号从我脑袋里冒了出来,这里有棺材,也就是说应该是死了人。田大莽脚上有血迹,柳老头带着我追查到了杨四娘家,莫非棺材里躺着的那位是田大莽杀的。田大莽杀了人,然后那人变成鬼上了田大莽的身,于是田大莽中邪了?
“嘎吱......”
杨四娘在上完了香之后,慢慢地把那棺材盖给滑开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将手伸了进去。过了大概十来秒钟,杨四娘把手从棺材里抽了出来。此时,她的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纸人,那小纸人是从棺材里拿出来的。
杨四娘用红线把小纸人绑在了一根立着的木棍子上,然后叽里咕噜地念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她念的什么。她一边念,还一边拿出了小刀在小纸人的身上扎。
“干什么?”
柳老头断喝一声,然后一把推开了门,大步走了进去。
“少管闲事。”杨四娘淡淡地回了柳老头一句,然后开始用那小刀,在小纸人的身上划了起来。
“凡事都有个度,你若是现在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柳老头说。
“关你屁事!”杨四娘呸地对着柳老头吐了口口水。
“田大莽不就挖了一个小土丘稍微影响了一点儿你那生基的风水吗?你有必要这样置他于死地吗?”柳老头是一个道理能讲通,就尽量讲道理的人。
“惹我的人,就得死。”杨四娘说这话的时候,把她那满是牙垢的大黄牙磨得咔咔咔的,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你能不能讲讲理,你既然知道那小土丘影响到了你生基的风水,那你在田大莽挖的时候,应该跟他明说啊!田大莽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你跟他说了,他自然就不会挖了。”刘兰香说过,田大莽在挖那小土丘的时候,杨四娘来看过一眼,不过她没说什么。
“他自己做错了事,凭什么要我提醒他。”我算是听出来了,杨四娘就是个完全不讲道理的人。
“田大莽挖的那小土丘不是你家的吧?据我所知,那小土丘是块荒地,不属于任何人,因此田大莽就算挖了,那也没人管得着,你凭什么因此去害他?”在蛮横无理的杨四娘面前,柳老头这个老想着以理服人的家伙,有些有理讲不清了。
“那地也不是他的,凭什么挖?”杨四娘一句话就给柳老头噎了回来。
田大莽就挖了半边小土丘,杨四娘就对他出了狠招,今天柳老头惹杨四娘不比田大莽惹得轻,可是杨四娘还没有要对他出招的意思,只是在跟他鬼扯。由此可见,杨四娘应该还是有些忌惮柳老头的。
“不就是挖了个小土丘吗?扯这么半天,填回去不就得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插了这么一句嘴。
“风水讲究浑然天成,挖了就坏了,坏了就无法修复了。田大莽让我死后不得安宁,我也要让他活不成。”杨四娘这话让我很无语,田大莽就挖了一个小土丘,她就死不安宁了。若是那小土丘是她挂掉之后被人挖的,她莫非还得从坟里爬起来跟那人拼命?
“挖都挖了,你换个地方埋不就是了吗?真麻烦!”跟这种蛮不讲理的人,我觉得道理是讲不通的,因此我就吼了杨四娘一句。
“你也得死!”杨四娘恶狠狠地对着我说道。
“死你妈!你这疯老太婆,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让谁死就让谁死,你她妈以为你是皇帝,整个世界都得听你的,你想杀谁就杀谁。老子告诉你,老子不怕,有本事你就把老子弄死啊!弄不死老子,老子就让警察来抓你!”我让那杨四娘给气疯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杨四娘,我也不想跟你废话了。我话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要是还不收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相对于我来说,柳老头算是比较有涵养的了。
这时,我听到背后传来了嗒嗒嗒的脚步声,还没等我转过头去,我的脖子便被一双大手给掐住了。
“我要你死,你就得死。”杨四娘说。
她话音一落,我便感觉那双掐着我脖子的大手变得更有力了。我立马用手去掰那双大手,可是那双大手是那么的有力,无论我怎么掰,它都像一把铁钳一样死死的把我给钳着。
我现在有些出不了气了,那双大手从触感上来看,应该是一个男人的手,不过那手是冰冷的,没有一点儿温度。掐住我脖子的是僵尸吗?会不会是那棺材里躺着的那位,可是刚才我没有听到棺材盖打开的声音啊!
这时,杨四娘拿起了一把蒲扇,对着棺材底下的长明灯扇了一下,那长明灯熄了,整个屋子变得黑黢黢的了。唯一的三个亮点,就是杨四娘刚才上的那三炷香。
柳老头在干吗啊?他那边没有任何的声音,他是不是也被另一个僵尸给掐住脖子了啊?我的脑袋现在无法转动,因此我看不到身后柳老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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