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芊芊阿诺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商女要换亲,傲娇世子夜夜缠沈芊芊阿诺》,由网络作家“凉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棠雪隐约从他的眼里读出了不耐烦的情绪,仿佛是在说,“我娘怎么选了这么个脓包的给我当媳妇?”她也不能反驳,默默的把眼眶里的眼泪逼回去,帕子按了按眼角,以示诚意。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越发显得她脓包了。江淮衣:“......”接下来的事情,倒是顺利,沈复一脸殷勤地催着陈氏,把交换庚帖的事情赶紧办好。江淮衣人已经在这儿了,什么规矩什么礼节都是不要了的,陈氏索性就成全了沈芊芊,把沈棠雪的庚帖交给了江淮衣。江淮衣前前后后看了几遍,确实这是沈棠雪的庚帖,这才满意地让身后匆匆追来的管家收起来,然后就带着人告辞了。沈棠雪一时也分不清,这位世子爷风风火火的来一趟,究竟是想干什么?当然,侯府的管家也没明白。因为,世子爷前脚拉着他出了沈宅,后脚就把他撇...
《重生商女要换亲,傲娇世子夜夜缠沈芊芊阿诺》精彩片段
沈棠雪隐约从他的眼里读出了不耐烦的情绪,仿佛是在说,“我娘怎么选了这么个脓包的给我当媳妇?”
她也不能反驳,默默的把眼眶里的眼泪逼回去,帕子按了按眼角,以示诚意。
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越发显得她脓包了。
江淮衣:“......”
接下来的事情,倒是顺利,沈复一脸殷勤地催着陈氏,把交换庚帖的事情赶紧办好。
江淮衣人已经在这儿了,什么规矩什么礼节都是不要了的,陈氏索性就成全了沈芊芊,把沈棠雪的庚帖交给了江淮衣。
江淮衣前前后后看了几遍,确实这是沈棠雪的庚帖,这才满意地让身后匆匆追来的管家收起来,然后就带着人告辞了。
沈棠雪一时也分不清,这位世子爷风风火火的来一趟,究竟是想干什么?
当然,侯府的管家也没明白。
因为,世子爷前脚拉着他出了沈宅,后脚就把他撇下了。
“福伯,这事我可办好了,记得回去的时候跟我娘她老人家说清楚,本世子没有偷懒。”
他这么交代了管家之后,便扬长而去。
福伯:我差点就以为世子真改好了。
沈宅里。
目送着江淮衣离开,沈芊芊狠狠松了口气,马上就故态复萌,“沈棠雪,我还以为靖安侯世子亲自来了,是有多重视你,原来也不过如此。”
“芊芊,怎么能这么跟你姐姐说话呢?”陈氏装模作样的道。
“不过芊芊说的确实也有几分道理,大姑娘,这靖安侯世子瞧着似是赶时间,也不知着急去哪里。”
明里暗里都在暗示她,这位世子爷是被家里催着才不情不愿来露面的,现在迫不及待的离开怕是去找他的小青梅。
这才尘埃落定,就迫不及待想报刚才江淮衣数落他们的仇了。
对着那位靖安侯世子的时候唯唯诺诺,却只敢拿她撒气,前世她真是高看了这家子人了。
沈棠雪心中了然,脸上没有露出半分痕迹,只做迟钝的模样,“多谢妹妹关心,但世子贵人多事忙,应是忙大事去了。”
沈芊芊气的咬牙:“......”她怎么油盐不进的??
沈棠雪:“但我听说今日宋家来提亲的是宋秀才,没拿到妹妹的庚帖,这会儿人应该还在前院等着呢。”
话音落,就听沈芊芊后知后觉的一声“哎哟”,“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父亲母亲,快快,我的庚帖还没给宋郎呢。”
啧,宋郎。
叫的可真亲热。
就这么迫不及待贴上去么?
沈芊芊催促推搡着沈复和陈氏,到底还有几分廉耻,没有就这么自己冲去前院。
而陈氏和沈复最是把沈芊芊当心头肉的,她催两句就听话的赶过去了。
他们才是一家人。
沈棠雪看透了这家人的真面目,心中微微惆怅了片刻,便若无其事地唤了阿诺,准备回去。
“沈棠雪。”沈芊芊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你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话么?我可是抢了你的如意郎君呢。”
瞧她那得意的嘴脸,已经忍不住的想炫耀了。
“如意,郎君?”沈棠雪做出懵懂的表情,眨眼不解地发问道,“可,我不是从小就跟靖安侯世子订的娃娃亲么?”
言下之意是,她有未婚夫,宋哲轩怎么也轮不到是她的如意郎君。
沈芊芊噎了一下,“你不必装了,知道宋哲轩将来能三元及第做首辅,你竟还想嫁给那个纨绔世子么?真是个拎不清的!”
“妹妹说的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我不嫁自己的未婚夫,总不至于还要跟你换,争相嫁那个宋秀才不成,那成何体统啊?”
这不是骂她不成体统么?沈芊芊脸都要绿了。
沈棠雪不解地接着说道,“我原也是有些话想问问妹妹的,宋家那样的境况,你当真想好了,真要嫁那个宋哲轩么?”
“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一点不生气?!”沈芊芊恼道。
前世自己抢了沈棠雪的未婚夫时,她明明很生气的,现在明明白白告诉她宋哲轩可以当首辅,她居然还无动于衷!
沈棠雪莫不是脑子坏了?!
“可我听说他身无长物,一穷二白的,妹妹这样过惯了好日子的,若是嫁过去宋家,日子怕是不太好过吧?”沈棠雪一脸为难。
“我不用你假惺惺的!我选的可是未来的首辅,三元及第的大才子!将来我是要做首辅夫人的!”沈芊芊恶狠狠道,是被她担忧的样子彻底惹恼了。
说完,又冷笑道,“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想想嫁过去靖安侯府之后要怎么办吧!”
“妹妹不领情就算了。......”沈棠雪委屈地抿了抿嘴,眼泪似是又要落下来了。
“......虽不知妹妹为何如此笃定,但那我还是提前祝妹妹如愿当上首辅夫人吧。”
说着,抽噎了一下,招呼阿诺道,“阿诺,咱们走。”
宋哲轩这门婚事沈芊芊要就给她,等嫁过去了,她自然会知道自己前世过的是什么日子。
沈芊芊,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阿诺担忧的望着自家姑娘,沈棠雪冲她摇了摇头,便搭着她的手离开了。
而沈芊芊目光怨毒地盯着沈棠雪离去的背影,嘴角却疯狂上扬。
“沈棠雪,上辈子你做首辅夫人,我在家庙软禁,这辈子我们也该换换了!”
上一世,江淮衣那个青梅竹马温梨深得他的信任,她随口胡说八道的玩意,江淮衣都奉若圭臬。前世她可没在温梨手上吃亏!
她可太想看沈棠雪遇到温梨那贱人的惨状了!
......
回到棠梨院。
“阿诺,你去把喜凤叫过来。”
沈棠雪坐下还不等吃盏茶,便吩咐道。
阿诺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喜凤就是她们院里洒扫的粗使丫鬟。
沈家做生意,确实是有些钱的,但整个沈宅就姑娘这个棠梨院最寒酸,不但地方小,而且伺候的人加她在内,一共三个丫鬟,还有一个老妈子,拢共四个人。
她是贴身丫鬟,另一个得用的丫鬟叫半夏,而喜凤就是负责洒扫打杂的,平日都是不近前伺候的。
书房里陷入长久的死寂。
江淮衣执笔写了一个沈字,和一个陈字,又慢慢的在上面打了个大大的x。
重生一世,他得以知道沈棠雪在沈家过的辛苦,也得以沈家原配太太的死有蹊跷。
那丫头是个死心眼儿的,上辈子她被逼着跟那个沈芊芊换了亲,嫁给那个道貌岸然的宋哲轩,为了他摆摊卖豆腐,更吃尽了不可言说的苦头。
可面对始作俑者,她竟然还是全心相护,放着让自己逃出生天的唯一机会没用,央求着宋哲轩来找他求情,把沈芊芊那个心思下作的东西接出了家庙。
她若是能为自己多考虑一分,若是能早一点知道她亲生阿娘的死,跟沈父还有他那个继室陈氏都脱不开关系,她便不会再犯傻,为他们考虑了。
前世是为她办后事时,才偶然听见得意忘形的陈氏醉酒说了真话,若非如此,他们的心思藏得如此之深,实在难以察觉。
但陈年旧事查将起来,已经是困难重重。
那日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些线索,才着急亲自南下追查。
如今,京城中又多了一些线索。
他还是要加派人手才能及早查清此事。
“听雨。”江淮衣朝外头唤了声。
名为听雨的小厮连忙推门进来,“世子,您有什么吩咐?”
江淮衣迟迟未语,只是走出门,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院子。
“马上就要办喜事了,本世子的院子也没见人装点起来,怎么,阿娘有说要另择个院子叫我搬过去做新房么?”
听雨愣了愣,“......可是世子,之前不是您不让夫人动这院子的么?”
“我说的?”江淮衣指了指自己。
听雨点点头,“就在您去沈家之前一天的晚上,您说办喜事又不是一天两天的,外面先弄好就行了。”
“还说咱们松涛院要放在最后,省得您看见满院子的红色,闹心。”
江淮衣:“......”
已经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难怪他没想起来。
那日他刚一醒,越发觉自己重生了,老娘派了福伯来催他,说送庚帖这事要他亲自去,他一时间喜不自胜,便换了身衣裳巴巴跟着福伯去了沈宅。
之后又急着南下,来回一趟也没能查到什么,就已经花去了半个月光阴,不让装点松涛院这事,对他来说已经是相隔两世之久了。
“你即刻吩咐下去,咱们松涛院里里外外都要重新修整一番,墙该刷的刷,院子该修的修,家具该换新的换新,务必让新娘子看见一个焕然一新的院子。”
好不容易能娶到她,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进来。
听雨闻言,为难地哭着个脸,“......世子啊,您刚刚回京就直接去了沈家,是不是没问夫人婚期呀?”
“婚期?”江淮衣顿了下,“我娘把婚期定在何时了?”
成亲不是在重九之后么?时下才暮春,时间还充足的很呢。
听雨忍不住长叹了口气,“......世子,夫人昨日刚定下的婚期,今日去下聘,也让刘管家和沈家那边说了,婚期就定在中秋后一日。”
“距今不到三个月,如何能做得完这些啊?”
听雨想到如此繁重的任务,都要哭了。
叫工匠把整个院子都粉刷一遍,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再寻人将整个院子的家具都重新打一遍,把也是要几个月的。
尤其是婚床,和梳妆台那些东西,都是必须的。
虽然夫人早就吩咐人打了婚床,但其他的东西也是要准备的,可侯府世子成婚用的东西也不可能随随便便。
什么都要精益求精,根本不是那么两三个月就能办好的。
婚期竟然提前了?江淮衣皱了皱眉,随即想起,前世婚期之所以拖到重九之后,是因为他闹着不肯成亲,还逃了一回。
阿娘没有办法,才一边对外谎称他生病了,延后婚期;一边派人四处寻他。
当然,这么大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后来还被人传出去,坊间说的实在不好听。
沈家那个外室女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前世婚逃了便逃了,但那丫头不行。
她那样好的人,绝不能因为他而名声有半点的受损。
“听雨,本世子的要求你只管吩咐下去,便是加一倍的价格加急打造,也是使得的,但成婚一事,乃人生大事。绝不能让未来世子夫人受半点委屈!”
听雨:这是天上下红雨了?还是世子爷去一趟沈家,被那位沈大姑娘迷了心窍?
这些话搁以前的世子,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见他迟迟没动,江淮衣踹了他一脚。
听雨猝不及防趔趄了一下,连忙稳住身形,“......是,小的这就去办。”
心里想的是,这么大的事,他还是要禀明夫人才好。
这般想着,听雨就巴巴往外走了。
“等等。”江淮衣忽然又叫住他。
听雨僵硬地转回来,“世子,还有何吩咐?”难不成世子知道他要去禀明夫人了?
“上次我娘不是说要做婚服么?他们都没给本世子量身,如何做得好婚服?”
听雨:??
“......世子,不是您自己说的,日常的所有衣裳都是针线房做的,您的尺寸他们都有,不量也能......”做么?
听雨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江淮衣的紧迫盯人下。
“......听雨明白了,这就让人过来给世子量体裁衣,不但如此,他们还得再去一趟沈宅,给未来的世子夫人也量一量尺寸,才好做几身新衣。”
“这还差不多。”江淮衣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
听雨暗暗抹了把冷汗,“那听雨就赶紧去准备了。”
江淮衣摆摆手,转身进了书房。
听雨暗暗松口气,心说世子如此的反常,他一定要面禀夫人才行。
......
金乌西坠,天边云霞绚烂多彩。
眼瞧着太阳即将下山,侯府的刘管家带着人将聘礼清点完毕后带走,侯府又来了几个人。
领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一来便亮了侯府的腰牌,抬头挺胸地道,“我们是奉世子之命,来替未来的世子夫人量尺寸裁新衣的。”
“喜凤是下人,不能对你大呼小叫的,我总可以了吧?”沈棠雪微微的笑着,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看似乖巧,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乖巧。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跟人家商量吃什么去哪儿玩儿的好事呢。
贵生家的瞪着眼,“你,你!”
你来你去,也没能出个所有人来。
沈棠雪为难地抿了下嘴,“难不成,我这个做主子的,连吩咐人教训一下你这个欺主的恶奴都不行?那我倒是要去问问太太,这是哪家的道理?”
“张嘴闭嘴就是太太,大姑娘真以为把太太找来,太太就能为你做主么?”贵生家的捂着脸不服气道。
“你怎么知道不会呢?等她过来了,不是有答案么?”沈棠雪笑着反问,然后便把喜凤的右手拉过来看,“刚刚没把你手打疼吧?”
喜凤摇头:“没事的大姑娘,我平日里粗话干惯了,再打十个巴掌也不碍事的。”
说着就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笑容对应着贵生家脸上的巴掌印,也是极为讽刺的。
贵生家的都要气死了,两个牛眼瞪得溜圆。
“瞪什么瞪,再瞪我还给你好颜色看!”喜凤抬了抬自己的左手,摆明了她要是再哔哔赖赖,就给她再上点颜色看看。
见状,那几个帮厨跟烧火的都不敢替贵生家的说话了。
气得贵生家的老脸都要涨红了。
你也就这会儿装一装看,待会儿太太来了,看你还能摆什么谱!
要不是她在沈家这么多年,还真以为这嚣张的大姑娘是个什么得宠的主子呢。
不过就是个亲娘早死,连亲爹都被她当回事的可怜虫而已!
喜凤扫了她一眼,又拉了张凳子过来,“姑娘快坐下。”
沈棠雪便心安理得都坐下来。
帮厨那几个都利利索索地站到了一边。
......
陈氏来的倒是快。
原本,陈氏就是打算要去一趟棠梨院的。
昨个儿半夏被沈棠雪送过去了,棠梨院便只剩下两个伺候的丫鬟。
其实她早就想找机会多弄几个人过去了,之前觉得没必要,但这两次她接连吃瘪,让沈棠雪得了便宜,便不能继续这么放任她下去了。
没想到她正要出门,把自己身边的得力丫鬟送过去时,恰好阿诺就过去了。
流芳院的那地方向来被陈氏弄得跟皇后的寝宫似的,轻易不会让沈棠雪进去。若是喜凤去,还真不一定能进得去。
但阿诺毕竟是沈棠雪身边的大丫鬟,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呢,阿诺说是大姑娘有请,流芳院的下人这才给她通报了。
于是。
阿诺就这么进了流芳院,顺利见到陈氏,又简单描述了灶房的人克扣大姑娘吃食,又偷偷打叶子牌被大姑娘撞见,大姑娘请她过去主持公道等等。
陈氏脸一黑,便跟着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氏看着桌上的叶子牌,脸都绿了。
尤其是沈棠雪还悠哉悠哉的坐在旁边,她向来自诩把沈家上下打理得清楚明白,却被这死丫头抓到灶房的人上工的时候打叶子牌,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太太,您听我解释,我......”贵生家的上前试图解释。
话音未落,便被陈氏斥道:“你闭嘴!我之前是不是三令五申,你们上工当值的时候绝对不允许打叶子牌玩忽职守?!”
“如今被大姑娘当场抓住,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氏被下了面子,坚决不给贵生家的一点事话的机会,当即吩咐道,“钱妈妈,把这几个玩忽职守的东西拖下去,各打十板子,扣一个月的薪俸!”
钱妈妈是陈氏的心腹,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上前踹了贵生家的一脚,“你们这些不长心的,真是辜负了太太对你们的恩德!”
“大姑娘金尊玉贵的,马上就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了,也是你们能冲撞的!仔细侯府揭了你们的皮!”
“太太饶命啊!”贵生家的被钱妈妈一提醒,也马上嚎叫起来。
其他几个帮厨、烧火的也跟着喊起来。
这明摆着就是想轻拿轻放,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了。
而且钱妈妈还故意伤害,转移目标。
不但能让下人记恨她,陈氏自己还做了好人。
可沈棠雪又不傻,怎么会如了她的愿?
“慢着,太太,除了打叶子牌这事,棠雪还有一事未明。”
“还有什么,大姑娘请说。”陈氏装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沈棠雪随即看向阿诺,“阿诺没有同太太说清楚么?”
“回姑娘的话,阿诺都跟太太说清楚了。”
沈棠雪哦了一声,“许是太太贵人事忙,过耳就忘了,阿诺,你就再跟太太说一次吧。”
这是骂陈氏脑子不好,听过就忘呢。
陈氏在心里又恶狠狠骂了几句脏话。
于是,阿诺又把喜凤过来拿早饭却被贵生家的等几人给骂回去,然后贵生家的又在背后骂沈棠雪寒酸、还当面数落她等等的事迹,又给复述了一遍。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陈氏一脸无辜,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沈棠雪也是一脸的茫然道,“我想也是呢,哪里有在自己家里吃个饭还要看下人脸色的道理。”
“她们说这是太太定的规矩,之前我一直信以为真,但如今想来,太太不应该是那样的刻薄之人啊。”
陈氏脸上的笑容一顿,“大姑娘,这规矩确实是我定的,便是我自己,也都是要照着做的,如何就能扯得上刻薄二字?”
“沈家上下都是我一手在打理的,大姑娘你从来没有管过家,自然不知道管家的难处。可你这样说,实在是伤我的心。”
陈氏说着话,掏出帕子在眼角按了按根本不存在的泪。
沈棠雪不为所动,径自问道:“听太太这话的意思是,你定的这规矩,沈家上下所有人都要遵守?”
“那是自然的。”
沈棠雪咬了咬下唇,露出一个苦恼的神色,“那若是有人例外呢?”
“哪里会有人例外?若是有人能例外,那我定的规矩岂不是成了笑话?”陈氏气愤道。
听了这话,贵生家的几人都生出迟疑的神色。
陈氏只哼了一声,在心中骂她们眼皮子浅的,又贪那几个钱。
“那太太觉得,若是有人破坏了规矩,应该如何?”沈棠雪又问。
“要是有人在饭点之外的时间从灶房上要吃要喝的,还不给银子,那自然是要把她所吃所喝的东西按照市价的银子都给补上的。”陈氏信誓旦旦。
沈棠雪眼睛一亮,“原来如此,太太还真是个大公无私的人呢。”
陈氏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太太的意思是,本世子还要为了你们这小小的沈家费心思钻营?”
“太太,慎言。”
眼看着江淮衣的脸色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
沈棠雪都替陈氏捏了一把冷汗。
这陈氏一贯是会装知书达理的模样,这次把话说的这般难听,实在是气急了才一时不知收敛。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怎可对世子如此说话?”沈复也反应过来了,扯着陈氏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
靖安侯世子就是个混不吝的。
陈氏还如此口无遮拦,他闹将起来,就是将沈家给掀了也是平常。
“你还不快道歉?”
陈氏被沈复吼了一声,理智也回来了,连忙伏低做小地道歉。
沈复自然也赶紧地道歉。
连同沈芊芊和沈岳姐弟也都忙不迭的道歉。
江淮衣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神色不满地扫了沈棠雪一眼,“你跟我来,本世子有些话要单独跟你说。”
沈棠雪犹豫地看向了沈复。
陈氏便低声道,“......老爷,虽是未婚夫妻,但毕竟还是有男女大防,是不是......”
“是什么?你都说了是未婚夫妻,就应该培养感情。”江淮衣不耐烦打断。
陈氏那副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就会处出点什么见不得人事的下作表情,让他很是不爽。
沈复陪着笑脸道,“世子说的是,既然是未婚夫妻,就应该培养感情。棠雪,你就带着世子去你院里坐坐吧。”
“......谨遵父亲命令。江世子,你随我来吧。”
沈棠雪作为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脓包”,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
心里却忍不住好笑,陈氏扯什么男女大防的,靖安侯世子这人会在乎什么繁文缛节才怪了。
往他头上扣屎盆子,除了找骂并没有什么好处。
沈棠雪领着江淮衣往自己棠梨院走。
但一离开沈复和陈氏他们的视线,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在了沈棠雪的面前。
“姑娘,江世子这是,认得路?”阿诺小声问。
“嘘。”沈棠雪示意她噤声。
这混不吝的世子如何知道她的院子在哪里,怎么走的且不论。
只是,前世直到成亲之日,江淮衣都没有在沈家露过面,这一世怎么三番两次的出现,而且看起来还像是站在她这一边,在为她说话。
她跟沈芊芊的重生当真改变了这么多?
“沈大姑娘,你就这么不情愿听我讲话么?”
沈棠雪被耳边骤然拔高的声音吓一跳,愣愣看着江淮衣,发现对方目光不善之后,随即又看向了阿诺。
阿诺指着耳朵冲她拼命摇头。
沈棠雪一下明白过来,她刚刚是想事情走神了。
“......世子言重了。”沈棠雪又露出了弱小可怜的模样。
“小女能攀上侯府这样的亲事,实在惶恐,。今日又骤见世子亲临,心中更是感激不尽。”
“只是,沈家不过是一介商户,家中又有许多家长里短之事不便对人言。今日世子为小女出了头,只怕世子前脚一走,小女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江淮衣闻言,上下打量了沈棠雪一番,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所以我跟你说了半天话,你都心不在焉的,就是为了这些?”
他的目光颇为锐利,有一种“你怎么能如此没有出息”的即视感。
沈棠雪“愧疚”地低下头。
江淮衣气鼓鼓地往前走了好一段,又不知想到什么,脚步蓦地一顿,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到她跟前。
“你喜欢什么?”
沈棠雪:“啊?”
刚刚不是还在嫌弃她没出息么?这没头没尾的,突然问她喜欢什么是要做什么?
“你就说你喜欢什么?田产,庄子,还是店铺?”江淮衣催道,话里莫名透出几分迫切感。
沈棠雪茫然地眨了眨眼,“一定要说出个所有然么?”
“废话,让你说就说!”
“......那,喜欢什么都可以?”
“当然。”
沈棠雪欣然笑了一下,随即又落寞地道:“......我喜欢阿娘给的羊脂白玉手镯,但是妹妹喜欢。”
“小时候父亲给我做的秋千,我也喜欢,不过......后来父亲说,我长大了,那是小孩子才玩的玩意儿。”
“亲生阿娘住的流芳院我也喜欢,可是父亲说,我亲生的阿娘已经死了,如今的沈宅是太太做主,不让我总去打扰太太的清静。”
江淮衣的眸色沉了又沉,“你自己喜爱的东西怎么能别人说要就要,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满腹责备的话,但对上沈棠雪带着水气的眸子,顿时发不出脾气来。
“世子为何事恼?可是小女说了什么话,惹世子不高兴了?”沈棠雪茫然地望着他,似是不懂他这样的怒火是如何骤然而至的。
江淮衣深吸了一口,“沈大姑娘,接下来我要同你说句话,你给我好好的记在心里。”
“世子请讲。”
“人善被人欺,你不要总是这么一副人家凶你两句你就掉眼泪的样子,这样别人都会觉得你好欺负,更会肆无忌惮的欺负你。”
沈棠雪眼含热泪地郑重点头。
也不知道这位靖安侯世子突然态度转变,对她说这些话是图什么,但总不能叫他现在就看出了破绽。
江淮衣扶额,“......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总之,你自己要立起来。立起来明白么?”
“往后你劳什子妹妹如果想再从你手里到什么你的心爱之物,你就不给了。让她着急生气去。只要你不想给的,谁来要都不给。”
沈棠雪再次“含泪”点头。
“至于你说的,我前脚一走,你的日子就更不好过的。......”江淮衣迟疑了一下。
“你,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留两个人手保护你的,以后他们谁再敢欺负你,你就让他们打回去,谁问,就说是我说的。”
“......这,怕是不妥吧?”沈棠雪弱弱地道。
江淮衣:“有何不妥的?谁有意见让他们来找我,总之,你不要太老实了。”
“之后你可是要嫁到我们侯府当世子夫人的,这么一副随便谁来都能拿捏你的样子,会让我们侯府也跟着一并丢脸,听见没有?”
“是,小女会努力学习如何做一个世子夫人的,一定不会让世子失望。”
他恩威并施的,沈棠雪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点头应了下来。
江淮衣:“......”算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在一阵阵的无语之后,留下了两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护卫在棠梨院看大门,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你以为侯府送来这么些聘礼就都是你的,到头来还不是我的东西么?”
“宋哲轩将来会连中三元,是要当首辅的男人,你管他下聘拿了多少聘礼,反正以后是你可望不可即的富贵。”
沈芊芊喋喋不休起来没个完的。
沈棠雪也不想听她叭叭,给了阿诺一个眼神。
阿诺马上高声呼喊道:“刘管家!您来了!”
沈芊芊听见阿诺喊刘管家,立马收了声。
回头看去,侯府的管家福伯正带着几个下人又搬了一波东西过来。
“这次算你运气好,咱们走着瞧!”沈芊芊恨恨的磨了磨牙,甩袖便走。
“妹妹别着急走啊。”沈棠雪一脸遗憾地唤道。
沈芊芊走得更快了。
福伯看了一眼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纳闷道,这沈二姑娘做什么亏心事了,跑这么快?
无语了一下,福伯便带着人将最后四抬的聘礼放下,过来向沈棠雪回禀,“沈大姑娘,聘礼都在这儿了,一共八十六抬,还请您查验。”
沈棠雪扫了一眼摆了一院子的东西,嘴角微微勾了下,“辛苦刘管家了。”
“不辛苦,这都是应该的。”
阿诺眼睛都忍不住放光,侯府送来了这么多的聘礼,姑娘说的没错,如果这都叫敷衍搪塞,那可以多来几回的。
那个宋秀才倒是亲自来提亲了,可他的聘礼一共就那么两抬,最值钱的就是一个银簪子,笑死人了。
那东西连她阿诺的簪子都不如,二姑娘哪来的脸,跑到姑娘面前叫嚣。
“姑娘,这些事就交给”......”阿诺来办吧?
“刘管家。”不等阿诺说完,沈棠雪便稍稍提高了嗓音打断她,“聘礼如此之多,我这里地方小,我的丫鬟也年轻不担事,能否请侯府的人帮忙清点,提前送到侯府去?”
“这......”不太合适吧。
福伯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阿诺,还有后面的喜凤和刘妈妈,以及半夏。
“刘管家是觉得为难么?”沈棠雪一双美眸望着他,眼底写着期待。
“您也看到了,我这院里没几个得用下人,阿诺虽是我身边的大丫鬟,但年纪尚小,我怕她没经过什么大事,打理不明白这么多东西,还请刘管家费心。”
福伯愣了片刻,才缓缓点了头。
来之前夫人便吩咐过了,恩人的闺女在沈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让他万事都多想着点,多看看。
“多谢刘管家。”沈棠雪松了一口气。
眼看着刚抬进来的聘礼,又转手交给了刘管家,这让早就准备好要里应外合动手脚的半夏傻了眼,她根本插不上手啊。
这么想着,她便悄悄的又出了院子。
瞧着半夏走了,沈棠雪才从袖中又取出了一份嫁妆单子,“刘管家,一事不烦二主,那便连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也一起交给您清点,麻烦您了。”
福伯是侯府的老人了,一听沈棠雪这么说,便明白了她的用意。
双手接过嫁妆单子,郑重地点了点头。
阿诺都傻眼了,聘礼和嫁妆都交给侯府的管家打理?为什么?
可当着外人的面,她也不好直接开口问。
回房之后,阿诺便迫不及待的问:“姑娘,哪有未出阁的姑娘家将聘礼和嫁妆交给未来婆家的管家一并清点打理的。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沈棠雪从梳妆台前回过头来,“那我问你,依照我的父亲还有那继室陈氏的作风,侯府的这些聘礼,有多少能真正落在我手上?”
阿诺愣了愣,“我,我明白了,姑娘的意思是,您把聘礼和嫁妆交给刘管家打理,老爷和太太就没办法从中插手动歪心思了。”
“我们阿诺还不算太笨。”沈棠雪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
阿诺:“我当然不笨,我可是......不对啊姑娘,你又打趣我。”
沈棠雪笑而不语。
正说着,沈家的管家老陈便带着沈复的命令过来,说今天这样的好日子,陈氏准备了一桌酒席,让沈棠雪过去吃饭。
“姑娘,这是不是鸿门宴啊?”管家老陈走后,阿诺紧张地不得了。
沈棠雪淡定道,“你慌什么?”
“姑娘,你前脚把聘礼和嫁妆交给侯府的管家清点,后脚老爷就派人来了,这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啊。”
“那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要撕破脸了,我还怕他们不成?”
阿诺看着自家姑娘胸有成竹的样子,顿时也没那么怕了。
主仆二人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沈棠雪特意交代了喜凤,好好看着门,在她没回来之前,不许让不相干的人进她的屋子。
喜凤也赶紧表了忠心。
膳厅。
沈棠雪到时,沈复、陈氏、沈芊芊还有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已经落座,只给她空了一个末座的位置。
越发显得在这个家里,他们才是一家人,只有沈棠雪是外人。
“大姑娘,你终于来了,快坐啊。”陈氏虚伪地满脸笑容招呼着,“今天我可是特意吩咐了厨房做了一桌你喜欢吃的菜,你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沈芊芊和沈岳都是一脸不情不愿地哼了声,就算打过招呼了。
沈棠雪全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依礼给沈复见了礼,便落座了。
桌上一共十几道菜,就三道菜是她爱吃的,她怎么有脸说是一桌。而且在她来之前,人家都已经快吃饱了,满桌的残羹剩饭。
陈氏又故作殷勤地往她碗里面夹菜,“大姑娘,你快尝尝看,厨子特意为了你学的这几个菜。”
“阿诺,帮我盛碗汤。”
沈棠雪只看了一眼,连筷子都没有动。
不为别的,实在是陈氏吃过的筷子还给她夹菜,太恶心了。
阿诺连忙上前盛汤,沈芊芊便阴阳怪气地道,“我母亲亲自给你夹菜,你不说句谢谢也就罢了,还摆什么脸?”
“可不是,这还没嫁进侯府呢,就摆起了侯府世子夫人的派头,将来真嫁过去了,我们这一家子岂不是在你眼里连蝼蚁都不是。”沈岳也跟着附和道。
沈复和陈氏仿佛没有听见他们姐弟俩的数落,旁若无人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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