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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我谋反了李昭谢容无删减全文

李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信上请外祖父帮我寻五个人。两个探子,主要负责监视谢沐和李昭,偶尔监视谢容。一个江湖术士,需要习得换脸术法,擅制各类丹药。一个武夫,必要时可保护我的安全。一个文人,能进入国子监成为我爹的手下。可没想到,来的只有四个人,其中有一个人还是我的青梅竹马,骠骑将军季云。年少时谢沐总称公务繁忙,经常不在家,母亲便带我去外祖父家,很多时候一住便是几个月。季云是外祖父家邻居季将军之子,自幼随其伯父剿匪,其他孩童都怕极了他,说他没有常人情感,是个冷面煞神。但我却不在意,听闻他擅长驯马猎兽后,便经常去找他玩,央求他带我去郊野打猎。他沉默寡言却待我极好,每每护着我的安全,助我打到想要的猎物。那是我人生中少有的恣意时光,不是京城里的高门贵女谢清,而是乡...

主角:李昭谢容   更新:2025-05-14 1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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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我谋反了李昭谢容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在信上请外祖父帮我寻五个人。

两个探子,主要负责监视谢沐和李昭,偶尔监视谢容。

一个江湖术士,需要习得换脸术法,擅制各类丹药。

一个武夫,必要时可保护我的安全。

一个文人,能进入国子监成为我爹的手下。

可没想到,来的只有四个人,其中有一个人还是我的青梅竹马,骠骑将军季云。

年少时谢沐总称公务繁忙,经常不在家,母亲便带我去外祖父家,很多时候一住便是几个月。

季云是外祖父家邻居季将军之子,自幼随其伯父剿匪,其他孩童都怕极了他,说他没有常人情感,是个冷面煞神。

但我却不在意,听闻他擅长驯马猎兽后,便经常去找他玩,央求他带我去郊野打猎。

他沉默寡言却待我极好,每每护着我的安全,助我打到想要的猎物。

那是我人生中少有的恣意时光,不是京城里的高门贵女谢清,而是乡野中的娇蛮女郎谢清。

他束发那年,被送去戍边。

走之前他来京城见过我一面,此后关于他的消息,便是在朝廷张贴的榜文上得知了。

四年半的时间,他从骑兵到骠骑将军,无一败绩。

“你怎么会来?”

“我戍边到了年限,回家休假时去拜见你外祖父。

他和我讲了你的事……”他眼睛泛红,扭头不敢看我。

“还少一个人啊?

没有文人。”

“戍边的时候,我学了很多诗文,还请人寄了你在京城作的诗。”

他偷瞄我一眼,停顿后说道:“来之前,我特意找夫子考校过,他也是认可我的。”

人员集齐后,我和英叔负责谢容这边,季云前往国子监。

谢容早就不想整日称病躲在侯府,只是没有门路。

我便让英叔伪装成卖艺人,去那外室的宅院表演变脸戏法。

男女老少,各式各样的人脸,在他脸上变换自如。

那外室哪见过这等奇技淫巧,一连让英叔上门表演好几天。

而我这边,还需再添一把火,让谢容彻底丧失理智。

“容儿你看,这是御赐的凤冠霞帔,过两日的典礼,圣上会亲自册封我为诰命夫人。”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满是贪婪。

“姐姐,这可真好看,等册封后给我吧。”

索要完她便开始卖惨,用哭腔说道:“我从小都是捡别人不要的衣服穿,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容儿,这诰命夫人不是册封完就行了,还需之后参加夫人间的聚会呢。

而且,就算给你,你也没机会穿出门啊。”

谢容垂眸不语,下巴紧绷,怕是牙都要让她咬碎了。

宅院那边,各种稀罕术法表演完后,英叔表示他还会换脸秘术。

谢容从她母亲口中得知此事后,便伙同顾景之,当天夜里就行动。

最终,在册封当日凌晨,夺走了我的脸。

她可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不过也称了我的心,我更是迫不及待。


我是京城第一贵女,却与一贱籍女子做了姐妹。

我为她选夫婿、绣嫁衣,连她的嫁妆都是我家出的。

可我被册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当天,凤冠霞帔却穿在了她身上。

她顶着我的脸,娇软地依偎在我夫君怀里。

而我,在他们脚下的深坑里。

一刻钟前,她找江湖术士生剜了我的脸,换到她脸上,又和我夫君二人填土将我活埋。

可她不知道,这脸是我故意让她换的。

我意在谋反,他们俩替我去死吧。

……五年前。

我父亲带回家一女子,说她是同乡旧友的遗孤,为她四处打点脱籍,还将她入了族谱,改名谢容。

从此,京城无人不知,国子监祭酒多了个捧在手心的干女儿。

而我更是因为刚经历丧母之痛,正是渴望亲情之时,将她宠上了天。

“姐姐,你这衣服真好看。”

“姐姐,我想吃桂花糕。”

“姐姐,我脚凉。”

一声声姐姐,让我心甘情愿听她使唤,甚至连暖脚婢的活都不吝于做。

两年前。

我为谢容选了最好的夫婿,京城第一贵公子,信安王李昭。

李昭为人刚正不阿,是世家大族中的一股清流,就连圣上做了他不喜之事,他都大胆直言。

比如,他公开反对如今这重文轻武之风。

我为她准备了最丰厚的嫁妆:千两银锭、百亩良田,还亲手绣了鸾凤婚服。

婚后不久,李昭被派去掌管国子监,和我父亲可谓是亲上加亲。

而我因为嫁妆少,高门大户看不上我,只好嫁给了侯府庶子顾景之。

一年前。

京城举办诗会,不限阶级,不限男女。

圣上自登基以来,宠信之人皆是国子监中的佼佼者,且不分世家与平民。

谁都知道,此次诗会赢的不仅是美名,还是圣恩。

顾景之对诗会颇为上心,但他水平有限,恐难夺魁。

他知我精通诗文且擅长模仿他人字迹,便打起了替考的主意。

“阿清,你我是夫妻,我得势,你也得势。

再说就算你赢了,也不过就是得个称号,圣上不会让女子做官的。”

见我不愿,他不再劝说,只是摸向了自己头上的疤痕。

那是主母故意为难我时,他替我挡茶盏留下的。

看到这疤,我终是松口答应。

诗会那天,顾景之因我拔得头筹,侯府嫡子则因胸无点墨被圣上言语鞭挞。

当晚,一道圣旨,顾景之成了侯府掌权人。

从此,顾景之平步青云,我也因此被捧为第一贵女。

而谢容也因夫家命运变动,只不过并不是好结果。

李昭成了庶人。

二十余寒门学子共写联名状,检举信安王贪墨卖学,在他府里还搜出诸多证据。

李昭连同家眷被贬至郊野,而谢容只待了不过五日便逃回京城。

她倚着我肩甜腻撒娇:“姐姐,那庄子附近都没什么人住的,要什么没什么,我想留在你身边。”

“容儿,你需要什么,写个单子,我命人去买。”

我轻抚她的后背。

“圣命难违,等过几日你便回去吧。”


“爹爹,我不想总称病,窝在侯府里了。

凭什么她谢清能天天出门,左一个诗会,右一个琴会的?

而我想与爹爹娘亲团聚都得偷偷摸摸的。”

“好容儿,爹爹想想办法,定叫我的珍珠宝贝称心如意。”

他从来没对我如此柔情过。

从小,因他的国子监祭酒身份,他生怕我哪处做得不对给他丢人,便对我处处苛责。

他要我知书达礼,要我恪守本分,可他自己却养了外室。

法度虽允许外室存在,但京城贵族最重体面,对此等行为人人不齿。

想来定是这女子身份卑微,连妾都够不上,才被养在了外面。

这京城已无我可信之人,恍惚数日后,我本想把这些糟烂事书写成文,公之于众。

可一个国子监祭酒,一个侯爷,我如何能斗赢?

想想自己这一生,父亲、夫君、姐妹,无一对我有真感情,何其可悲!

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准备去买毒药,服毒自尽。

“掌柜的,家中闹鼠,有没有药可以灭鼠?”

他翻找出一药开始推荐:“客官,您看看这个药,保证家中再无鼠患。”

“只要洒在食物上一点,老鼠便会突发急症,抽搐而死。”

“而且这药乃本店独家秘方,旁的鼠药都或多或少有异味,老鼠不一定会吃,而这款却无色无味。”

急症,抽搐,我想到了母亲暴病时的症状。

我赶忙发问:“那能毒死人吗?”

掌柜面露难色。

“客官,你这是?”

我掏出两锭银子,厉声喊道:“回答我!”

“可以是可以,不过需要很大剂量,而且我可从来没卖过这么大剂量。”

我以为自己猜错,刚宽心那人尚有一丝良知,母亲只是因病猝死,没那么多痛苦。

又转念想到一个方法,询问掌柜。

“那有没有人之前一直订购,但自从五年前中秋后就没买过?”

他蹙眉想了半天。

“诶,还真有一个!

不过他从不透露自己信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我连忙拿旁边的纸笔画下我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对!

对!

就是他!”

“谢了。”

我又扔下一锭银子,转身离去。

谢沐,你是有多恨母亲,故意让她在中秋团圆之际死去。

我找到了活着的理由,为母亲报仇。

谢沐欺我,可他毕竟是我父亲,所以我之前想一死了之,把命还他。

但他对母亲下毒手,那便去地狱赎罪吧。

我开始日日外出,或跟踪谢沐,或在茶馆雅间构思。

半月后,我写信给外祖父,将一切尽数告知,并写下我的计划,请他派人协助。

外祖父是江南有名的富商,产业甚广。

当初,谢沐本是一介穷秀才,靠外祖父的资助与打点才能节节高升。

结果他当上国子监祭酒后,一直称公务繁忙,从未去看望过外祖父。

甚至母亲死后,他说提笔给外祖父写信便想到母亲,心痛到难以落笔,连书信往来都断了。

我成婚前经常去江南走动,婚后操劳便无空去了,只是偶有书信往来。

外祖父动作很快,不出半月,我在茶馆等到了他派来的人。


季云不到半月就成了谢沐的得力手下,他替乡绅贵族写诗文策论,助力谢沐卖学。

逐渐取得谢沐信任后,他开始带谢沐出入赌坊。

我早已砸重金让赌坊老板配合,我要他谢沐深陷泥潭,不能脱身。

没多久,谢沐手里的现钱便没了。

他赌红了眼,徇私舞弊更是嚣张,对季云也没了警惕,证据很快便到了我手中。

还差证人翻供,当初谢沐以二十余寒门学子仕途要挟,让他们亲笔检举信安王。

我在侯府站稳脚跟后,支开府里下人,让季云利用现在的职位之便,将学子们约到茶楼,请他们翻供。

“这位女娘,你既能查到这么多,想必定是高门贵女,但我们皆与你不同。”

“是啊,事成,你或能替家族扳倒政敌;事败,你又有家族托底。”

“而我们事成,不过也是同现在一样,是国子监最为普通的贡生;事败,却是什么都没了。”

“你以为是我们不想说真话吗?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棋差,满盘皆输,如何能对得起家中父母,对得起乡邻?”

“我来京的路费还是里长组织乡亲给我募捐的。”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们早已认清了这世道,明晰了老天爷的意思。”

他们一人一句,将愤懑与无奈尽数讲出。

“若无别事,我们便告辞了。”

“等等!”

我出声挽留:“若他谢沐是天理,那我不服!”

我起身行礼,掏出一张纸。

“诸位,我早已写好认罪书,事败,你们大可拿这认罪书去同官府讲,一切皆是我逼迫你们。”

“我恳请诸位三思,谢沐那老匹夫害人无数,让有志之士名落孙山,让酒囊饭袋入朝为官。”

“我知道,谢沐一直拿圣上给贡生的奖励要挟各位,害大家为了帮衬家里不得不屈从。”

“我早已给各位家中寄去所需银两,若不信,可书信里询问。”

“我并无施舍之意,这是我和那所谓天理之间的赌资。”

“我讲这些,不是逼大家与我合作,而是拿出我所有诚意,求大家再考虑考虑。”

“若大家仍无合作之意,那便离开吧。

今日,是我多有叨扰。”

言毕,我又行一礼。

有位学子起身向外,其他人一同跟随。

我想着这大概是他们的领头人,他既不认同,看来今日是谈不成了。

我又少了个筹码,还需重新规划。

为首学子扭头面向我。

“我那里有一位同乡的绝笔信和一些证据,我这就去取过来。”

“好!

好!”

谢沐,你最不在乎、最看不上眼的一群人,到头来竟成了要你命的人。

假流产半月后,顾景之照顾我尽心尽力,甚至还告假不去上朝。

可我只觉得耽误了我的要事,毕竟我的身体早被调理好了。

季云担心我身体,日日乔装成医童来给我喂人参丸。

“谢郎,我身体好多了,你去上朝吧,莫让圣上对你不满。”

把他哄走后,我同季云骑马到京郊。


我头痛欲裂,像被魇住般起不来,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是谢清!

我都看到她的胎记了,那梅花胎记你也见过的。

怎么可能这么巧,两人胎记一样,长的位置也一样?

一定是她回来报复了!”

“这样想来,每次她都让我吹蜡烛,不让我看清她身体……咳…咳…”我勉力起身,那对奸夫淫妇都转头看向我,眼神怨毒,如同看死人一般。

我瑟缩到床尾,“顾郎,怎么了吗?”

他不语,上前拽出了我的左手,发现上面洁白一片。

“顾郎,我疼,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他忙将我搂入怀中安抚。

“窈娘,对不起,是我听信了奸人。

孩子在你落水时掉了,是我没保护好你,没保护好孩子。”

“夫君,你在说什么啊,你又被她魅惑了?”

谢容疑惑上前。

她不知道,胎记早被我点掉,她今日看到的梅花,不过是我拿花汁画上去的。

跳入湖中后,我早已在水中揉搓干净,再无任何痕迹。

“窈娘身上并无胎记,你这贱人,谋杀了我的亲骨肉!”

顾景之激动地大叫,拖着谢容打了一路。

我足足听了三个时辰她的惨叫,最后,她承认是她看错了。

而她改口,只会让顾景之更信我。

顾景之告诉我,他打算寻个寺庙把谢容送走,一来让家里清静清静,二来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

我赶忙开口否决。

“顾郎,她毕竟有个国子监祭酒父亲,圣上最重视国子监,你这样公然给你丈人家难堪,到时让圣上怎么看你?”

“还是窈娘考虑得周到,那便将她禁足,免得她总找你麻烦。”

什么考虑周到,不过是时机未到,我要的不仅是谢容被钉死,我还要她的靠山,我爹,彻底垮台。

半年前,我撞见了顾景之和谢容的苟合。

那日诗会散得早,我抄近路从角门回房,没想到竟看见如此不堪之事。

“姐夫,你说,是我好,还是姐姐好?”

“当然是你了,她无趣极了,像条死鱼。”

青天白日,污言秽语,顾景之将我的闺中密事以嘲笑口吻告诉谢容,他们二人笑得好不放肆。

我本想推门质问,闹他个天翻地覆,他们敢做此等龌龊事,那我也不必顾及脸面。

可转念一想,既然他们敢明目张胆地在一起,想必府中仆役已尽数被收买,皆不可为我所用。

这里毕竟是侯府,是顾景之的地盘。

我打算找父亲求助,他是国子监祭酒,在圣上面前说话有一定分量。

而且谢容是他亲自认的干女儿,他也应该知道,他带回来的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祸害。

我乘车回家,正巧看见父亲红光满面下马车,刚想上前,但有那对狂徒荡妇的前车之鉴,隐隐觉得不对。

第二天,我偷偷跟着父亲,竟发现他将谢容悄悄从侯府后门接走。

他们来到一处院子与一个女人相聚,说说笑笑,宛若一家三口,可我仍不死心,上前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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