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承煜宋知鸢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退婚!我把穿书女的剧本撕碎了萧承煜宋知鸢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林序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场之人无不动容。宋知鸢双手紧握。借婢女之口说出自家对罗家的恩义,又将她“绑架”起来。李家是罗家的施恩方,她却是罗家的受恩方。就这么点要求,她怎能不应!上辈子他们就是这么逼她的,甚至恐筹码不够,还让她背上一条“人命”。宋知鸢眼中利光闪过,张大嘴巴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如何救你家小姐?”“奴婢……奴婢……”婢女嗫嚅着,具体如何,她的身份是不便开口的。李婉晴拉住她:“别磕了,不要为难宋姑娘。”刚从生死关头走一遭,她此刻面色惨白,身形摇晃,仿佛风一吹就会倒,让人瞧了无比怜惜。罗向恒哪能不心疼,抬手便对宋知鸢行大礼:“宋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婉晴去死。事已至此,我必须对她负责,望你允婉晴进门。”王氏将手中信件...
《重生退婚!我把穿书女的剧本撕碎了萧承煜宋知鸢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宋知鸢双手紧握。
借婢女之口说出自家对罗家的恩义,又将她“绑架”起来。
李家是罗家的施恩方,她却是罗家的受恩方。
就这么点要求,她怎能不应!
上辈子他们就是这么逼她的,甚至恐筹码不够,还让她背上一条“人命”。
宋知鸢眼中利光闪过,张大嘴巴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如何救你家小姐?”
“奴婢……奴婢……”
婢女嗫嚅着,具体如何,她的身份是不便开口的。
李婉晴拉住她:“别磕了,不要为难宋姑娘。”
刚从生死关头走一遭,她此刻面色惨白,身形摇晃,仿佛风一吹就会倒,让人瞧了无比怜惜。
罗向恒哪能不心疼,抬手便对宋知鸢行大礼:“宋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婉晴去死。事已至此,我必须对她负责,望你允婉晴进门。”
王氏将手中信件揉成一团,张了张嘴,最终没有阻止。
宋知鸢却摇头:“万万不可。”
语气坚定,言辞干脆。
众人皆惊,不曾料到她居然拒绝,开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婢女更是气愤:“若不是你,我家太太何至于命悬一线,我家小姐又何至于没有活路。
“你……你居然还不许我家小姐进门!”
宋知鸢仍旧摇头:“敢问,李姑娘进门是妻还是妾?”
婢女哑然。
罗向恒嗫嚅着,一时也没了主意。
反倒是宋知鸢大方直言:“罗李两家关系亲密,哪有让表妹为妾的道理。
“如此,侯爷让老夫人往后还怎么与李家太太姐妹相处?”
大周朝妾室地位低下,妾室娘家是不能称亲戚的。
“已故李老爷还是侯爷的老师,更曾帮助侯爷袭爵。既是恩师,又为恩人。以他女儿为妾,岂非不仁不义?”
罗向恒被怼得哑口无言,却也更为疑惑:“可是如果婉晴不为妾,莫非你愿意……”
让她为妾,做梦!
宋知鸢心中冷哼,直接打断他:“侯爷,你我是正经立过婚书,且在衙门过档的。
“婚书上写的是妻,万没有贬妻为妾的道理。
“我朝律例,贬妻为妾者,罢黜所有官职与功名,徒三年。”
罗向恒脸色一白,将未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宋知鸢微微偏头,神情苦涩,“更何况,当日侯府上门提亲,是以妻求娶。若早知是妾,宋家怎会答应!”
宋家的咬音特意重了两分。
众人恍然。
宋家乃书香大族,清贵自持。祖上进士及第者众,更曾出过帝师。
已故宋老太爷还是两朝元老,先帝时便深得圣心,陛下登基仍旧圣宠不衰,令其为太子太傅。
他的嫡长孙女,如何能与人为妾!
人群中不知谁高声一喊:“不如平妻吧。”
罗向恒如获至宝:“对,平妻。宋姑娘,你跟婉晴都是妻,谁都不用做妾。”
众人点头,都觉得这办法不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
李婉晴心下微松。
不料宋知鸢再度回绝:“不可!”
她看向人群:“这位郎君一片好心,想出个两全的主意。但请恕知鸢直言,郎君恐怕不太了解我朝的妻妾制度。”
宋知鸢抬头挺胸,声音铿锵有力:“前朝却有平妻,但最初只存于部分商户,律法上与良妾等同。
“王朝末年,天下纷乱,礼制崩坏,纳平妻者增多。
“这才逐渐演变成不论大小,名分称呼也都一样,却是一直被人抨击背俗违礼的。
“至得如今,我朝律例中并无平妻二字。”
没有可以娶平妻的规定,也没有不能娶的规定,算是两可之间,若一定要娶也是行的。
但只要没有律例写明,宋知鸢就能当它不存在。
做妾不可取,平妻就行吗?
前世她未能及时反应,王氏将李婉晴抬入侯府救治,婚仪继续。
次日,李婉晴“病危”,事情才闹起来。
可是洞房已成,她哭着要收拾东西回家。侯府自然不肯。
偏偏那么巧李太太从寺院被接回来,双方拉扯间,不知谁撞倒了抬人的藤椅。
李太太摔落在地,病情加重,没多久一命呜呼。
她本就受罗家“救命大恩”,瞬间又成了“凶手”。
流言席卷,诟病谩骂不绝,生父继母恨不得将她献祭以全名声,哪里会为她做主。
她再也无资格提和离,被困在侯府,活在“赎罪补偿”当中,被当做吸血包、大冤种。
明为“平妻”,实则连妾都不如。
宋知鸢眼眶湿润,她扫了圈乌泱泱看热闹的人群,双手握拳给自己打气。
恩与义是面好旗帜,别人能举,她也能举。
这辈子,她不但要退婚,还要退得清清白白,声誉无损,叫侯府与生父继母都哑口无言。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呢。
她满面关切,上前握住李婉晴的手:“与侯爷定亲后,我曾了解过侯府亲眷,以便预备见面礼。
“别的不知,却知你父亲是庆和元年二甲传胪,官至翰林。书香之家,想来李姑娘也是幼承庭训的。
“祖父曾言,平妻当废,不规矩无以成方圆。妻妾不明,乃乱家之始。
“这个道理我明白,李姑娘又怎会不懂?因此这个提议想必李姑娘也是不会应的。对吧?”
李婉晴:……
话到这个份上,要她怎么答!
婢女急得哭出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家小姐便只有死路一条吗?”
李婉晴双唇紧抿,悲戚落泪:“或许这就是我的命。我不怪谁,只怪造化弄人。我一个人去了,总好过大家都进退不得。
“我也可证明清白,得个刚烈之名,不牵连族中姐妹,李家族老们也不会再有置喙,母亲就不必再受指责与诘问。”
说罢,直接取下金钗朝脖颈刺去。
“哦,你们是山上的香客啊。随便歇,不用客气。”妇人爽朗道,“秦嫂子带着孩子投奔亲戚去了。
“她特意留了这屋子给大伙儿,无论上头寺院还是下面村子,谁到山里有事要歇脚都可以歇。”
宋知鸢谢过:“这里原来住的人家姓秦吗?”
“是,早年丧夫,一个人带着孩子。孩子……嗯。”妇人指了指脑袋,“这不太聪明。哎,挺不容易的,能投奔亲戚也好。”
宋知鸢不经意问道:“去哪投奔亲戚啊?”
“这就不知道了。她孩子是个傻的,她不怎么让孩子出门,自己也不爱出门。同我们村里来往少。不清楚。”
宋知鸢点头终止话题。
妇人离去,画屏轻声道:“应该就是霜叶说的马车里的妇人与孩子。”
宋知鸢也这么认为。但鲜少出门,也无甚交际。只这一点,更不好查了。
她看了眼天色:“回寺里吧。我们在寺里多住几日。
“让胡伯带着人再询问一下寺里的僧人,以及山下的村子。
“范围扩宽些,问仔细点,慢慢来,不着急。”
画屏躬身:“是。”
可哪怕是如此,一住十日,仍旧一无所获。
画屏逐渐焦躁起来。
宋知鸢却早有预料。
毕竟事发后就查过几遍了,若这么容易查到新线索,上辈子她也不至于被蒙骗,到死都不知真相。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遥望远方:“时间差不多了。
“这十日,胡伯查得很辛苦,与此前的调查方向与力度截然不同,想来有些人应该察觉到了。
“画屏,你说她慌不慌?”
画屏有些懵逼:“小姐什么意思?你让胡伯这么卖力,不是为了查清真相?”
宋知鸢勾唇,是也不是,她更是想向幕后之人传达信息。
“画屏,你还记得周来贵是怎么死的吗?”
画屏一头雾水,这怎么突然又扯上周来贵了呢,跟周来贵有什么关系?
宋知鸢冷嗤:“因为刘氏害怕他说出对自己不利的信息,所以他死了。
“刘氏会怕,害我落水的幕后之人自然也会怕。我要重现周来贵之局,引蛇出洞。”
******
宋府。
晴朗了半个月的天气突然下起连绵大雨,冬青匆匆从屋外跑进来,衣服湿透大半都顾不上,急着往内室去。
“小姐,不好了。”
宋知雪立时坐直身子:“万佛寺有新消息?”
冬青脸色沉重:“是。大小姐在山下村子里找到个证人,是个小少年,说当日来寺里玩,瞧见了现场。
“大小姐原本打算带他回来,找个机会见见当日在万佛寺的所有人,偷偷指认。
“哪知突逢大雨,行程耽搁了。那少年偏还贪玩淋了雨,如今病着。
“大小姐便决定在寺里再住两日,等他病好再说。”
宋知雪心头一紧,却又有些狐疑,怎会这么巧又是下雨又是生病。
冬青又道:“小姐,消息是从寺里小沙弥身上套出来的。
“据他说那少年跟大小姐说了许多话,具体情形不知,但隐约听到斗篷,梅花等字眼。”
斗篷,梅花。
那日她就是穿着斗篷遮掩,斗篷上绣着一枝梅花。
若非目击者真的瞧见,不可能知道这些细节。
这还不是关键。
斗篷梅花皆属寻常,不是她日常服饰,是特意从外面买来的成衣。
她从前没穿过,此后也不再穿。
没有人能单凭这点联想到她,更不能断定是她。
但宋知鸢计划着让对方见人指认,也便是说对方或许不只见到她的身影,还看清了她的面容。
这个念头划过,宋知雪身子一晃,紧紧咬住下唇。
繁华街道上,两侧铺面林立,行人熙熙攘攘。
周来贵神色慌张,如惊弓之鸟般在人群穿梭,左冲右突。
身后两个小厮紧追不舍。
宋知鸢坐在马车上,坠在后面,扬声警告:“周来贵,宋家乃积善之家,你若现在停下,我或可网开一面;
“你若执迷不悟,畏罪叛逃,便是罪加一等。”
众人驻足,伸长脖子,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玉壶春临窗厢房。
小柱子往外瞄了一眼:“殿下,是宋大姑娘!”
萧承煜抬眸看去,勾起唇角:“飞鹰。”
话音落,一个茶杯飞出去,周来贵只觉得膝窝一痛,扑通跪地,整个人由于惯性往前栽倒。
两个小厮上前,及时将他按住。
画屏义愤填膺,立时冲上去怒扇了一巴掌:“贪墨主家巨资,偷盗先夫人遗物,竟然还敢跑,谁给你的胆子!”
周来贵浑身一震,贪墨就算了,怎么还多了个偷盗!
分明是给他罗列罪名!
“你血口喷人,我何曾偷盗!太太,我要见太太!太太救我!”
啪,又是一巴掌。
宋知鸢伸出手,手上正是那个琉璃貔貅摆件,五彩斑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证据确凿,你竟还死不悔改,妄图攀扯母亲!你且看看这个是什么!”
“你们家宝架上的,你不会不认得吧?你说茶盏茶叶是母亲赏的,莫非连这个也是母亲赏的!”
“别的都罢了,母亲怎会拿我生母的东西来赏赐你一个奴才!”
继室挪用原配之物本就会被人诟病,若还是赏赐下人,就更不得了了。
周来贵额头冷汗直冒。
他死死盯着貔貅摆件,屋中一应摆设都非他布置,而是孟婆子规整。
孟婆子从前得到的赏赐多,他并非件件都清楚来历。
莫非真是朱夫人的?
他下意识脖子往前倾,想要看清楚些,突然身子一栽,直接将宋知鸢撞倒在地。
啪,貔貅衰落,四分五裂。
画屏一边将宋知鸢扶起来,一边怒不可遏:“大胆周来贵!
“你百般狡辩,先说是赏赐,如今被小姐揭穿,便故意弄碎先夫人的遗物,毁灭证据,甚至不惜为此伤害主子!”
周来贵:!!!
他双手被缚,唯有身子勉强能动,如何毁物伤人,明明是有人轻轻推了他一把!
“我没有,我……”
啪,画屏站在旁边,再一巴掌,将他后面的话堵回去。
“你简直冥顽不灵。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大家都可作证,还敢说没有!”
周来贵四目望去,在场人群乌泱泱地,纷纷点头。
“对,我们都看着呢。这刁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认得他,是金玉堂的管事。”
“我曾听他酒后吹嘘过,说他是宋太太的得力干将,还说他母亲是宋太太身边第一人,似乎姓孟!”
“啊,那不就是宋姑娘退婚当日拦门不许进的婆子吗!”
轰,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瞬间想起大婚当天的情形,议论声此起彼伏,高潮迭起。
“怎么一个两个欺负宋姑娘都是宋太太身边的得意人?”
“刚刚这奴才一直嚷着要见太太,我寻思着,证据确凿的事,见了太太又能怎么样。莫不是那东西真是赏赐?”
“不会吧,那贪墨的会否也是……”
……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宋知鸢要的就是如此。
刘氏这些年一副慈母面孔,大肆宣扬对她的疼爱,想一下子击垮对方不可能,但可以从微小入手。
一点点打破对方的形象,积沙成塔。
宋知鸢转身,怒极踹向周来贵:“看你干的好事!自己作死就罢了,还攀咬母亲。
“来人,赶紧送官!”
有人开口:“还送什么官,恁的麻烦。这种奴才,主家直接打死都行。”
宋知鸢轻叹:“宋家对下人向来宽厚,鲜少有打杀奴才之事。
“我本想着,哪怕他犯了错,好歹跟随母亲多年,将贪墨的空缺补齐,打发了便是。
“哪知他一再狡辩,还污蔑母亲。若是母亲为此声名有损,可如何是好!我如何还能容他!”
宋知鸢气得跺脚:“我到底年轻,乃闺阁女子,不曾掌家。直接打杀,我……我下不去令。
“这才想着不如报官。一来,家国为大,律法至上,合该依律判决。
“二来,由官府出面,也好将事情彻底翻查清楚,还母亲清白,避免外人因他某些不当言辞生出误会。
“若由自家出手,恐信服力不足,压不住他人猜测。”
众人微愣,眼珠转动,心照不宣。
宋知鸢急道:“诸位别被他带偏了。母亲心慈,待我素来疼爱,必不会跟此事有关。都是这奸猾奴才惹的祸!”
说着,又踹了周来贵一脚。
好一番为继母着想,为继母不平的愤愤委屈模样。
再观众人神色,不论信不信所谓与刘氏有关的说辞,对宋知鸢是更加认可,赞不绝口。
周来贵目瞪口呆,心中已然升起惊涛骇浪。
他明白了,大小姐是故意的。
故意让自己跑,故意让自己慌不择路、口不择言,就是为了借用自己牵扯出太太!
如此,哪怕太太有心,也绝不会再救他。
为求自保,或许还会往死里摁死他的罪名,甚至……
想到某种可能,周来贵浑身战栗,瘫软在地。
“来了吃吃点心聊聊闲话便是,如何又变成了邀人比试,还非要刁难以人为靶。
“不就是瞅准了宋姑娘心善,不忍见奴才受难吗。”
罗向容不服:“比试是县主提的,更是宋知鸢自愿应下的。怎么就成了我姐姐的错。我姐姐不过组个局而已。”
啪。
罗昭仪一巴掌扇过去,咬牙切齿:“你给我闭嘴!”
淑妃抿唇,眼中满是笑意。
襄阳县主看向罗向容,眸光好似能杀人。
眼见还有得扯皮,旁边一直沉默的萧承煜不悦开口:“父皇,此间之事究竟是谁的主意,可慢慢再议。
“宋姑娘身上还有伤,不如让她们先回去,请太医看诊。”
皇帝点头。
宋知鸢与宋知雪顺势告退。
目的达到,接下来的宫妃争斗,两方角力,就与她们无关了。
走出围场,宋知雪冷冷开口:“你最后同襄阳县主说的那些话,不是为了挑衅她,而是为了拖延时间,对吗?”
宋知鸢不答。
宋知雪心里却已有了答案:“你早就知道淑妃会来?”
确实如此。
宋知鸢在出门的那一刻,就特意让人将消息传出去,尤其吩咐要往淑妃所居宫殿附近传。
淑妃是五皇子生母,而罗昭仪是三皇子生母贵妃抬举起来的。
这么好反击对手的机会,淑妃怎会放过。
只是宋知鸢没想到她会把皇帝引过来,更没想到太子也会来。
宋知雪身子移动,挡在宋知鸢身前:“明明我已经说箭术不精,让事情到此为止了。
“这里是皇家围场,我们是宋家姑娘,不是卑贱奴婢。无论昭仪还是县主,再嚣张也不敢强硬将我们怎么样。
“事情本可以悄然落幕,我们也能全身而退,你为何偏偏要站出来!
“你就这么想压我一头?”
宋知鸢看着她:“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压你一头?宋知雪,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宋知雪脸色倏变:“那是为什么?为了县主所说的宋家胆色?
“你觉得我的应对之法太过绵软,堪称窝囊?宋知鸢,世间之事,不是什么都要争个输赢对错。
“为了保全自身,低个头服个软,又能如何。”
确实不如何。
人在困境,敌强我弱,低头服软以存己身,不丢人。
宋知鸢从来都知道,不能强求每个人都有不畏强权的抗争精神。
似她一般迎敌而上可以,似宋知雪一般退一步也可以。
但……
她怔怔看着宋知雪,蹙起眉来。
宋知雪毫无所觉,继续说着:“你清高,你厉害,你了不起,你为了对抗县主,甚至不惜损伤自身!
“宋知鸢,旁人或许都被陛下驾到吸引注意,未曾发现,我却看到了。
“县主那一箭本不会伤你,是你故意偏了身子迎上去的。但你又得到了什么结果?
“你难道没发现吗,淑妃避重就轻,几次忽视县主,只想对付罗昭仪。为什么?
“因为县主身后站着太后,她与贵妃一脉为敌,却不想同太后对上。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打击县主?瞧着吧,结果必定是罗家首当其冲,而县主不痛不痒。你这一箭,算是白受了!”
宋知鸢神色闪烁:“看来你确实不知我这么做的真正用意。或许你的思维里并没有这点,所以根本想不到这一层去。”
宋知雪愣住,什么意思?
不远处,男子声音响起:“宋大姑娘这么做是为了那些被当做靶子的奴才。”
宋知雪转头,瞬间定在当场:“太……太子?”
萧承煜缓缓走来:“以人为靶之事已经出现,按罗昭仪与县主的性子,日后必然还会以此取乐。
宋知鸢有些惊愕,却只是一瞬,转眼便淡定下来。
万佛寺与林氏之事虽只有宋家人知,不曾对外宣扬。
但对方是太子,一朝储君,总有自己的耳目与手段,真要调查打探,不难。
她微微抬眸:“殿下可是有何吩咐,不妨直言,臣女莫敢不从。”
“孤这边事情多,要盯的人也多,不想为区区一个宋知雪耗费太多心力。
“尤其她与三弟关系越发密切,孤若出手,恐引来三弟警觉。
“你不同,你们都是宋家人,日日相处,调查起来比孤方便。
“而且……”
萧承煜停顿片刻,看向宋知鸢。
宋知鸢敏锐接话:“而且哪怕臣女漏了痕迹,三殿下也只当是我们姐妹间的龋龉,不会太在意。”
换句话说,萧承煜想查宋知雪,也想查燕王,但不想直接动作引来外界耳目,便想借她的手,将她摆在台面上当幌子。
她蹙眉思索着,没有立刻表态。
萧承煜将一方玉牌放在桌上推过去:“你若答应便接了它,有事可拿着它去玉壶春见掌柜,对方知道该怎么做。”
宋知鸢颇为讶异:“玉壶春是殿下的产业?”
“表面上是端华姑姑的。”
表面端华长公主,也便是说幕后实则为太子。
怪不得那般嚣张,公侯王爵,谁家出点事都敢搬上说书台。
宋知鸢将玉牌收入怀中,拱手跪拜:“愿为太子殿下效力。”
萧承煜轻笑:“不再考虑考虑?孤素来不喜强迫人,你若不应也无妨。孤还不至于为这点事怪罪你。”
“太子仁厚,心胸宽广,自然不会因此为难臣女,但此乃臣女所愿,已考虑清楚。”
非但聪明,还爽快果决,不优柔寡断。
萧承煜眸中更添了两分欣赏。
“飞鹰。”
一声轻呼,不必吩咐,飞鹰已默契地坐到车辕,摆好驾车之势。
萧承煜又问:“你在何处下车最便利?”
宋知鸢心中微暖,一朝太子,竟如此体贴细致。
她笑道:“劳烦太子在官道路口放下臣女便好。”
萧承煜点头,闭目养神,不再多言。
路口至,车轮停止,宋知鸢下车后,再次行驶离开。
宋知鸢转身,步行不过半里,与胡伯画屏会合。
两人四目张望,瞧见她都松了口气。
画屏忍不住道:“小姐怎么去这般久,若非二小姐也一直不见回来,奴婢都要忍不住去寻你了。”
宋知鸢笑道:“不是说了吗,我身上带着鸟哨,若有情况会吹哨通知你们。”
“小姐此趟可还顺利,二小姐究竟日日去山上做什么?”
“做什么?”宋知鸢勾唇,“忙着救人抢功呢。看吧,不必等守孝满一月,过两日她便能回府,还是风风光光回府。”
啊?
画屏懵逼。
宋知鸢却握紧了怀中的玉牌。
太子没有泄露燕王与宋知雪行踪的意思,她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
此前宋知雪与燕王便已相识,沁园中,燕王对其就颇有兴趣的。
今日之后,这兴趣应当会更浓。有燕王做保,宋知雪在府中地位必定高涨。
若只是如此,她不怕,就怕对方借用燕王权势作乱。
好在,她也有太子这个靠山。
至少太子薨逝之前,这个后台足够她用了。
薨逝之后……
若是可以,自然是保住太子最好;若不能,延长其寿数也行。
宋知雪的一系列异常,让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些猜测,但还需谨慎证实。
不急,慢慢来,欲速则不达,她得有点耐心。
回到宋府,宋知鸢便让胡伯盯着外界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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