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虽不如弹丸力大,但谢不饶力大。
竞也能靠着石子,远远击昏那些山贼。
几名山贼被乱石砸的吃痛惨叫,失足跌落寨中。
从容来至寨门前,谢不饶礼貌敲门:
“老乡开门,送温暖了!”
“兄弟们莫要开门,此人持有火器!”
此时,门内传来动静,是先前塔楼摔下的山贼在汇报情报。
“哎?不开?那我便要踹门了!”
谢不饶嚷嚷一声,推门试探。
木质寨门,厚且沉。
退后几步,他试探一脚,踹上门板。
门板顿时剧烈晃动。
门内当即惊声一片。
有人高喊,安抚人心:
“莫怕!此门乃大当家重金聘请能工巧匠特制,非百人之力,不可破也!”
言罢,山寨大门被谢不饶一脚踹开。
“便是破门又当如何?咱们人多!砍他!”
几十名山贼怒吼,持刀鱼贯而出。
谢不饶大喜,来的好!
收火铳,抡柴刀。
谢不饶只身堵在寨门前,一刀一个小山贼。
着实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不过片刻,众山贼丢盔卸甲,朝寨内逃窜。
谢不饶两脚将山寨门板踹下来,左手提门栓限木,以厚门板做盾抵御箭矢。
右手柴刀抡砍不停,火铳间歇性发射。
谢恒如人形坦克,战势如摧枯拉朽。
又是片刻。
黑风寨,黑风堂内。
侥幸存活的二十余名山贼,都已被逼至墙角抱团,瑟瑟发抖。
黑风寨大当家的更是鼻青脸肿,痛哭流涕,跪地磕头。
“好汉爷饶命!小寨到底何处得罪您了?您言语一声,小寨认错,小寨赔罪!”
谢不饶撇下门板,冷声质问:
“你们劫持的书生在何处?速速放人!”
……
叶观并未说谎,他确是康泰县内书生。
出生商贾之家,老家在县外百里外有一庄子。
庄内有几名幼年时的同窗,曰赵生、钱生、孙生。
今日听闻黑风山闹了贼患,三人便写信给叶观,希望叶观能带些人马出城来接,以保周全。
叶观便带上十余家丁出城接人。
不料,山贼人多势众,家丁皆遭砍杀,他也被山贼擒获。
黑风寨的山贼,本是想抓叶观上山,写一勒索信讨要赎金。
不成想,信还没写,谢某先一人之力端掉了这百人之寨。
叶观与庄内同窗获救,连声道谢,与谢武二人一同赶往县城。
深夜时分,众人总算来到城门前。
叶观向守卫表明身份,讲清原委。
守卫即刻上报县令,派人前去黑风寨抓人。
叶观则携众人,进城归家,将此事讲给家人。
叶员外听闻,感激涕零。
当夜便设下上等酒席,取出陈年佳酿,盛情款待谢武二人。
叶观与众同窗作陪。
武凤栖与他们皆是读书之人,几番推杯换盏,便已然相谈甚欢,咬文嚼字探讨学问。
唯有谢不饶不语,埋头苦苦干饭。
这便是上等酒席么,真香。
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半月了,总算吃上口好饭了!
酒过三巡。
叶观想到了几日后县内同窗的每月诗会,又快要到日子。
他诗才极差,总是垫底,遭人耻笑。
如今见武凤栖文采斐然,便起了求助拉拢之意。
他拱手,对武凤栖热情相邀:
“几日后,县内有个诗会。小生想请年兄同往,不知年兄可允否?”
翌日,已是夕阳西垂。
昨夜一众书生喝了太多,此时仍在酣睡。
叶员外已安排好客房,让谢武主仆二人同住。
谢不饶战后心烦,滴酒未沾。
今日早早起床,吃丰盛早食之时,顺手问叶员外要了些爆竹硬纸。